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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黑蛟岛(古代架空)——寒江影

时间:2021-07-29 19:28:58  作者:寒江影
  何军师笑问:“你怎知湛秋退婚是为了姓方的小子?”
  成将军斜他一眼,说:“那日咱们去叶家军大营,他俩泡鸳鸯浴你不是也看见了么?明知故问。”
  “哈。”何军师朗声笑了出来,说:“我道是只有我自己看出来了。”
  “你个老狐狸,看出来还装不知道!”成将军也笑,说:“我就蠢到那份上,他湿漉漉地站门口说来送药,我就信他?倘若我看不出来,又没听见些风言风语,我能着急上火的和贤王给湛秋定亲么。好心当成驴肝肺,这小白眼狼,连我的账都不买,害我这个年都没过好。”
  “唉,随他们去吧。”何军师劝解,说:“我朝喜好男风者不在少数,何况你那叶内弟长得如此超凡脱俗。你老岳父的事闹得他在整个东良将士里抬不起头,他一房妻室也没娶,这些年也形单影只的。现如今,好不容易寻了个可心人暖他,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我倒是想闭眼啊,就怕这施振不肯让我闭。”成将军也有些怵头面对两员大将当面掐起来,自己该如何处置才能更令人信服。
  ……
  是夜,叶家军大营响起了号角声,众人纷纷睡下。叶枫披着斗篷,从自己中军大帐走出,径直去了罗达夫的帐篷。
  罗达夫上身绑着棉纱,喝过汤药,躺在床铺上睡得鼾声如雷。另一张床上的方铭愿,被包扎的只剩下头和腿露在外边,倚靠床头坐着,闭着眼,像是也睡着了。方铭愿不是不想躺下,而是根本无法躺下,腹部是烫伤,后背是鞭伤,仰卧也疼,俯卧也疼,只得坐靠着。
  叶枫轻手轻脚地走近方铭愿的床旁,低声唤他:“铭愿。”
  方铭愿露在棉纱外的虚肿的脸上用力睁开两条细缝,看向他,嘟着嘴问:“你怎么还不睡?”
  “我来看你睡了没。”叶枫挨着他坐下,抬手轻柔抚摸着他的脸颊,低声说:“跟他一起,你睡不好,我抱你去我帐内吧?”
  “你不怕别人看见?”方铭愿自然是想跟叶枫一起。
  “不怕。”叶枫轻笑,说:“我现在除了怕你疼,什么也不怕了。”
  “快抱我去。”方铭愿哼唧着直挺挺地向他伸出两只缠了半截的臂膀。
  叶枫站起身,弯腰将他抱起,又用身上的斗篷把他裹住,轻手轻脚地走出罗达夫的帐篷,抱着方铭愿回到了自己的大帐内。
  中军大帐外的侍卫都闭着眼,也不知道是在打瞌睡还是装睡。
  大帐内,屏风后的床上。
  叶枫靠坐在床头,方铭愿坐在他腿上,枕着他的臂膀,悬空着脊背,这个坐姿还算舒服些。叶枫柔声说:“我抱你睡,这样你疼得轻些。”
  “我太沉了,你不压得慌么?”方铭愿担心自己在他怀里坐久了,他会难受。
  “无碍,压麻了,我再把你换个方位。”叶枫用下巴轻轻磨蹭着他的额头,说:“快些睡吧,这几日你怕是天天疼得睡不着。”
  方铭愿躺在叶枫怀中,委屈得像个孩子,眼泪涌了出来,抽泣起来。叶枫以为他是回想起遭受的刑罚,心生余悸,就轻轻亲吻他的脸安慰着他。方铭愿哭了几声,说:“我还是担心会长满身疤。”
  叶枫笑他,说:“我身上也有疤啊,那么多条呢,胸口那块难看的箭伤你又不是没见到。你可曾嫌弃过我?带点疤,更爷们。”
  “我够爷们吧?他们那么打我,我都没说那布防图是想留给你的聘礼。”方铭愿有些得意自己的坚韧。
  叶枫低头轻吻着他的唇,低声说:“真爷们,我同意嫁你了。”
  “真的?”方铭愿肿泡泡的眯缝眼里闪出亮光来,握住他的手,问:“那啥行吧?”
  “行。等你伤好了,都依你。”叶枫笑出来,腾出一只手去捏他的鼻梁。
  
 
  ☆、第七十一章  躲得起
 
 
  一连三日,每天夜里方铭愿都是睡在叶枫的怀抱里。脸上的虚肿逐渐褪去,精神在慢慢好转。
  叶枫早就做好了被成将军喊去审讯的准备,但迟迟不见动静。成将军也纳闷为何施振不去找他,直到有人偷偷报信,才知晓施振不是不想来,而是腾不出精力。他身怀六甲的那位妾室,被叶家军掳走的途中惊吓过度,送到施振营地后就小产了。已成型的六个月男胎由于过早被生下,没有成活。施振正在府中处理后事。
  成将军得知此消息后很是挠头,私下商议何军师:“儿子没保住,施振怕是不算完吧?越来越棘手了。”
  何军师给他出主意:“叶枫还呆在叶家军大营做甚?等下酒菜么!你抓紧打发他去黑蛟岛上避避风头,不喊他,别回来。”
  “对啊,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与其干等施振来找算,不如先让他躲了,他不在,我不就好解决了。就这么办吧。”成将军立即写了封秘信,差人乔装后带着一箱金锭连同书信一并送去了叶家军大营,交给了叶枫。
  叶枫收到信后,一见笔迹就认出是成将军的亲笔书信,信上只简短一句“带他俩去黑蛟岛盯矿口进度,不见我亲笔信,勿回!”
  叶枫立马收拾东西,带上成将军赏给的金锭,交代了叶家军几位负责将士今后的事项,趁黎明前的暗夜,用马车载着罗达夫和方铭愿赶赴码头,仓皇躲去了黑蛟岛。他倒是不怕施振,但是见成将军又给自己金锭又给自己捎信,知那施振刚刚经历丧子之痛,定是不肯善罢甘休。原本成将军事务就繁多,莫要让他再为自己与他人的矛盾劳心费神,既然罗达夫和方铭愿都无大碍,自己不如就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不出所料,叶枫躲去黑蛟岛的第三天,施振带了从方铭愿身上搜出的布防图,趁军中议会之时,狠狠地告了叶枫一状,要求成将军秉持公道,绞杀夷人细作。
  满堂武将,不明缘由,单单听施振的诉状,甚是为他义愤填膺,抱不平。都盯着成将军,看他如何处罚自己的内弟叶枫,伸张正义。
  成将军高坐堂上,满脸痛惜地望着施振,哀叹道:“施先锋你为何不早来禀报?拖了这些时日。让你受苦了,我这心里也甚是难过啊。”说罢,猛拍了下桌案,骂道:“叶枫那混帐东西,无法无天,胆敢撸你家夫人。若不是他已经去了黑蛟岛,我定然亲自打断他的腿给你赔罪!”
  随后,他就想挤出几滴眼泪,硬挤了半天,直到把眼睛挤红,也没挤出半滴,成将军感叹道:“施先锋乃我军中栋梁,此次缴获夷人军事布防图,功不可没,当赏!赏金锭五千两!明日我派人去给你修建马厩,再赏你军马十匹!王上在山庄修建了暖泉宫,前些日子,让我内人去休闲泡泉呢。这样吧,等过两天,我命夫人带着你的五位女眷一起去暖泉宫住些时日,也散散心。”
  听到成将军如此说,众将士都露出了艳羡之情,且不论这赏赐是否丰厚,让将军夫人带着施振的家眷去王上行宫休闲游玩,这是何等的荣耀和高看一眼。只不过是烧了个马厩,不光给盖个新的,还赏赐了十匹军马,要知道,一匹军马的昂贵程度抵得上十个兵士一年的军饷。还有金锭五千两……可以了,是金锭啊!咱们一年的俸禄也不过是三百两白银。
  成将军望着施振,关切地问:“施先锋,你看这样可好?”
  施振冷着脸,拱手行礼,说:“谢成将军赏赐。但不知成将军如何处置叶先锋和烧我马厩的罗达夫以及那个夷人细作?”
  成将军沉吟片刻,目光冷了下去,说:“该罚肯定是要罚的,我素来赏罚分明。叶枫那边我扣他一半军饷,至于那俩小子,我略有耳闻,都已被你用过私刑,也半死不活了,我看也就可以了吧。”
  “私刑”二字说的语气尤为重些,算是给施振提了个醒:我给你脸了,你识趣的话就赶紧把脸收着,别不要。
  未经上报,私设刑堂,在东良军中是重罪,轻则军棍伺候,重则人头落地。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那岂是你自己想怎么干,就能怎么干的?
  施振当然听出了成将军的语义,脸色微微一变,但心仍有不甘,又道:“那方铭愿是黑蛟岛夷人通事葵一的私生子,他在我们东良住了许久,怕是掌握了不少军情,让他就这么回去了,会对我们不利,不如让我派人去把他抓回来。”
  “我倒听说他与葵一并无往来,自幼认为自己父母双亡。”成将军说着,脸色已经开始不耐烦,心里暗骂:你丫有完没完?大家还都等着散会回家吃饭呢,你不饿,我们可都饿了。
  “他生父是夷人总督的亲信,他能是什么好东西?”施振急火攻心,口不择言,说:“叶枫和他一丘之貉,倘若当年不是他父亲叛国投靠了漠国,我东良将士也不至于死伤惨重,兵力大减!这种乱臣贼子留在军中迟早会坏事!”
  此言一出,众将士皆大惊失色,心道:施振怕不是气蒙了心智,怎么敢当着成将军的面指责叶枫的父亲?虽然他说的实情,但是,那是成将军的岳父啊。
  大家都偷偷瞄向成将军,看他脸色,果然,那张脸,此刻阴得像要下雨,顿了许久,才说:“照你这么说,我也算是乱臣贼婿了吧,是不是应该把这个大将军让与你做?”
  施振听成将军如此说,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乱道:“属下并无此意,请将军恕罪。”
  何军师连忙拱手道:“施先锋刚刚经历丧子之痛,茶饭不思,神情恍惚,说错了话,也情有可原。他这么多年跟着成将军南征北战,战功累累,并无二心……”
  没等何军师说完,成将军一摆手,起身拧眉道:“行了!赏金我会安排人给你送到府上,其他事项都按刚才定的办。到此为止!都散了吧。”
  就这样,成将军与何军师一唱一和,就把施振给压了下去。
  ……
  方铭愿随着叶枫和罗达夫回到黑蛟岛后,见到他的惨状,把芳姨心疼的差点哭晕过去。连神机田也破天荒地从地堡里出来探望他。
  茗姨为了便于治疗,把方铭愿和罗达夫都接到自己的医馆内。叶枫借口方铭愿伤得太重,为了方便照顾他夜间起夜,与他住到一间房内,虽然是摆着两张床,每晚却总是空着一张。
  茗姨见叶枫对方铭愿照顾的甚是上心,又见二人间常有些暧昧的小动作,看出些端倪,却并未道破。罗达夫人直心憨,从未起疑,一直认为叶枫对方铭愿的情谊与对自己并无二般。他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他的阿茗身上,心道方铭愿已经许诺过会操办自己和阿茗的婚事,所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现在只需厚着脸皮冲锋即可。
  有了方铭愿的默许,罗达夫的胆子愈发大了,总是趁茗姨给他换药喂饭时,表现出一副痴汉脸,还时不时地趁无人时,偷偷地触摸茗姨的腰身。跟铁杵般的粗糙手指想要悄悄触摸茗姨的肌肤,却总是掌握不好力道,把茗姨吓一跳。
  开始两次,茗姨没当回事,以为他是无意的,总这样,茗姨就觉察出罗达夫是有心在占自己便宜。有次,当他的手又压到茗姨的臀上时,她就有些恼了,转身照罗达夫脸上甩了一巴掌,柳眉倒竖,质问:“你现在怎就学得这般厚颜了?”
  罗达夫挨了一巴掌,像是被蚊子叮了下,挠着脸腮,讪笑着说:“方兄弟已经认我作姨父了。”
  “他认你作姨父,那你就去前院找阿芳啊,总对我动手动脚的作甚?”茗姨白他一眼。
  “跟芳姨有啥关系……是咱俩……”罗达夫一着急,话就说不囫囵。
  “咱俩没可能,早告诉你了我这辈子都不嫁人,你死了这条心吧。”茗姨嘟起嘴,把手里的草药用力摔向药篓,看着不像是在说笑。
  “你到底嫌弃我什么?”罗达夫凑到她身后,紧紧贴着她,问。
  “不是嫌弃你,我是谁都不喜欢,嫁人这种事本身就让我厌烦。”茗姨说。
  “你真就一点儿也不喜欢我?”罗达夫声音很低沉。
  “不烦你,但是也没说喜欢到想与你同床共枕的份上。”茗姨说。
  “那不如你先与我同床下,以后再慢慢喜欢我得了,喜不喜欢的,我倒不急,我急得是同床。”罗达夫脱口而出。
  “你……”茗姨瞪大眼睛盯着他,像见到了只怪兽,怔了片刻,才说:“你是什么人?”
  “我是男人。”罗达夫满面绯红地望着她,眼里像要喷出火苗来。
  茗姨咬着嘴唇,气得也满面绯红,想了想,说:“两条路,你自己选吧,要么你去前院找那些姐妹,我给你出银子。要么我给你配些汤药,你喝了去去火。你想哪样?”
  罗达夫长长叹了口气,探头看见院子里的黑无常又大腹便便了,沉声说:“你长得那熊样都有猫稀罕你,我哪里比你差了?白送都没人要。”说着,就没好气地摸起一根草药枝朝怀孕了的黑无常扔去,恰巧打到了它的肚子上。疼的黑无常“喵”的惨叫一声,蹦跳着逃走了。打那天起,它好些日子见到罗达夫就躲,不肯亲近他。
  前院罗达夫是坚决不去的,并且茗姨再给他送汤药喝时,他总要端详许久,问这问那,甚至连药渣都要捏起来辨认下,确定只是疗伤用的才肯喝。有时候实在拿不准,就佯装要先送与方铭愿去喝两口,见茗姨并不拦着,才放心喝下去。茗姨常常让他弄得哭笑不得。
  后来,罗达夫对茗姨的满腔热忱搅和的芳茗苑里人尽皆知。芳姨私下里劝茗姨说:“他那么稀罕你,你就从了他吧。多好的男人,年轻,健壮,长得也顺溜。都这把岁数了还有男人喜欢,你该高兴才是。”
  茗姨木着脸,说:“你那么喜欢他,你收了去就是,逼我作甚。”
  “他不来找我,只要他肯来,我就真的收了他。你等着瞧吧,到时候你可别舍不得。”芳姨故意惹她。
  “你看着好,快领走吧。天天让他烦都烦死了。”茗姨是真的有些恼,安静惯了的她,感觉自己医馆里住进三个小伙子,满当当的,搅扰的她一点儿也不清心,以往的岁月静好全都打乱了。况且罗达夫此次来,像是变了个人,脸皮厚得似城墙,胆子也大了,即便叶枫和方铭愿都在同一院内住,她也不得不防着罗达夫些,看见他那火光四溅的炽热眼神就心慌意乱,晚上睡觉都要把门闩住再顶根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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