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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黑蛟岛(古代架空)——寒江影

时间:2021-07-29 19:28:58  作者:寒江影
  “你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今晚,你就睡在我房内吧。”茗姨长叹口气,语气温柔里带着些哀伤。
  “不……阿茗……你等我打胜仗了回来娶你……”罗达夫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臂膀开始微微颤抖,手掌心里渗出了汗水。
  茗姨轻叹了声,不再言语,躺在床上慢慢解开了自己衣衫的系带,柔声说:“你动作轻些,不然我怕会受不了你。”
  罗达夫慌乱地忘记了呼吸,憋得满面红赤,忽然眼冒金星,没站稳,一头拱到了床上,刚好把脸埋到了茗姨的小腹上,压得她娇呼一声,连忙伸手扶住罗达夫的两侧脸颊。
  罗达夫还醒过来,着急要起身,却被茗姨抬起手腕一边一只拽住他的耳朵,就那么引着他爬到了床上。罗达夫大口喘着粗气,说:“我不行了,头晕,喘不过气来。”
  “无妨,你挨着我躺会儿。”茗姨拉着他躺到了自己身边,把头枕在罗达夫的臂膀上,抬手揽住他的腰身,说:“你若困了,睡就行。你若是想别的什么,也随你。”
  罗达夫直直地挺在那里,眼睛盯着床幔,浑身僵住,双手甚至双腿都在抑制不住的轻微颤抖,他感觉自己完全忘记该如何呼吸了,胸口憋闷的厉害。分明茗姨柔弱无骨,像个扇坠样挂在他身侧,茗姨才是应该忐忑不安的那个。但事实是,正好反了过来。茗姨周身散着沉静的草叶芬芳,安然舒展,而罗达夫却快要因窒息而死了。
  茗姨伸手从罗达夫的颈前环到他的耳后,轻轻捋着颈部的筋脉,安抚着他。一盏茶后,罗达夫终于呼吸趋于正常,手脚的颤抖也平息了下去,长长吐出口气,四肢也不似刚才那般僵硬。
  罗达夫低头看了下茗姨,忽然翻身,将茗姨压到了身下,笨拙而又炙热地亲吻了上去,粗燥的手掌抚向她的腰身,茗姨也有些慌乱了,轻声央求:“你轻些。”
  “好,我会的。”罗达夫虽然粗笨,动作却是温柔至极,茗姨也慢慢放松下来,在他身下尽情舒展着身躯。
  亲吻的迷离时,罗达夫起身笨手笨脚地脱解着自己的衣衫,心急火燎怎么也解不开,茗姨伸出手替他解开了里衣的系带。那个肩头和臂膀都布满伤痕的健硕身躯就袒露出来,伤痕上浸染了昏暗的月光,每一道都散发着勃勃生机。
  茗姨抬起手指,在那些疤痕上轻轻滑过,用指尖触碰,按压着它们,低声道:“这些伤疤足够多了,以后不要再添新伤了,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
  翌日,清晨。
  叶枫早早起床收拾妥当,见方铭愿尚在睡梦中,找了个茶盏,把茗姨给的小白瓷瓶中的“断情散”悉数倒入其中,兑了些温水,端着来到床侧,轻唤:“茗愿,起来喝口水再睡。”
  方铭愿睡得迷迷糊糊,见到叶枫端着茶盏坐在自己身侧,轻笑:“娘子真贤惠。”便坐起身,接过茶盏往自己口边送去。
  叶枫一把握住他的手臂,眼圈微红地望着他,说:“铭愿,我是谁?”
  “你是我的叶兄。”方铭愿冲他挑挑眉梢。
  “你可心悦我?”叶枫眼里浮上了雾气。
  “爱你。”方铭愿嘴角荡漾出幸福的笑意。
  “喝吧。”叶枫的泪水滚落下来。
  方铭愿抬起空手,抹去了那些泪滴,又用手指在他鼻梁上刮了下,只当他是听见自己说“爱你”心生触动而流泪,一仰头,把另一只手中端着的“断情散”一饮而尽,喝完还顽皮地冲叶枫伸伸舌头。
  叶枫的眼泪忽然决堤,双手扶住方铭愿的肩膀,哭着说:“茗愿,我爱你,再见到我时,一定要想起我来,千万别忘记我。”
  方铭愿吻上他的唇,轻叹着说:“放心,我这辈子爱你,下辈子也爱你。此生,唯有你。来生,只有你。”
  说完,方铭愿打了个哈欠,笑道:“我再睡会儿,估计是昨夜太疲累了,怎么刚醒又困了。”
  叶枫的泪水扑簌簌落下,紧紧握着他的手,问:“铭愿,我是谁?”
  方铭愿躺下去,睡眼朦胧地望着他笑,说:“你是叶枫,我的叶兄,我的娘子……”很快,方铭愿又睡了过去,嘴角尚挂着笑意。
  叶枫捂住嘴,哭得压抑又痛彻心扉,泪水顺着指缝滴落在方铭愿的手臂上。
  “叶先锋,他们已经在芳茗苑门口等咱了,该启程了。”房门口传来了罗达夫低沉的声音。
  叶枫用床头上的棉帕擦去了涕泪,把自己的那把罗刹手铳塞到方铭愿枕头下,转身随着罗达夫一起来到了院门口,除了有一队戎装人马,芳姨、茗姨和神机田三人也等候在门口送行。
  简短的告别后,叶枫和罗达夫尽管有万般不舍,依然是赶赴了码头,乘船去了东良大陆,带着两万精兵,踏上了北去的征程。
  等待他们的将是金戈铁马,风餐露宿,大漠狂沙,草原驰骋和血肉相搏,还有对心上人的无尽思念。
  
 
  ☆、第七十四章  世间再无断情散
 
 
  方铭愿醒来时已是两天之后,感觉自己像是没了一魄,好多事都记不起来了,甚至连身上的伤疤是怎么造成的,也想不起来。总感觉心慌意乱,焦灼不安,像是丢失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满院翻找,除了那支他想不出来路的罗刹手铳,什么线索也没找到。
  “断情散”把方铭愿关于叶枫的所有记忆都封印了起来,甚至包括罗达夫、成将军等等与之牵连的人和事,一并隐去。方铭愿的记忆停留在了隆和三年的艳秋,初遇叶枫时的那个傍晚。他只记得自己在赌馆中偷了三个锦衣人的荷包后,被一路追回了芳茗苑的大门口,然后撞到了两个人,摔了一跤,接下来就是无尽的虚无和空茫,浓雾重重,任凭他如何回忆,就是见不到丝毫光亮。
  他茫然地问茗姨:“我怎么了?为什么心里空了一大块,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昨日还是夷人总督的天下,今儿个怎么就改天换日成了东良国?”
  茗姨回避他探求的目光,看着面前的草药,低声说:“你让人抓去严刑拷打了一番,伤了神智,这才恢复,所以,期间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这些人怎么这么狠,把我打成这样!”方铭愿愤愤不平。
  “以后且学些好吧,别再满处闯祸了。”茗姨说。
  芳茗苑内老老少少统一了口径,方铭愿就信了茗姨编的谎话,真以为自己是被打到了失忆。只不过,此次恢复神智后,平白添了心疾,一旦发作,胸口就剧疼不已,挛缩成团,像是有无数毒虫在啃嗜那处的血肉。
  他尤其怕见到身着戎装的东良将士,偶尔在街上遇到,就失神了般,心口先是一阵狂跳,随后就是被利刃剜割般的疼痛,浑身冒冷汗,严重时会虚脱倒地。直到那些戎装将士消失在视野中,才会慢慢恢复。
  一日,逛街时,见路边一落魄书生在画扇面,方铭愿就凑上前去看热闹。其中,有一幅扇面画的是风景,红艳艳的枫叶,白色的帆船,还有残破的桥梁,上边题了几行诗词:“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方铭愿拿着扇面,端详着上边的诗词,顷刻间,唰的流下泪来,只觉得这首诗好像是特为他而作。诗中字句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因何而联,他却不明就里。书生见他望着扇面流泪,问道:“你可是想起了心上人?”
  方铭愿苦笑,说:“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心上人,好像没有,又好像有。你这扇面画得甚好,诗词也妙,看着就想流泪,却不知道为何而流。”
  书生浅笑道:“此诗乃女诗人鱼玄机所作,兄台若喜欢,这把画扇就送与你了。”
  “多少银子?我买了。”方铭愿解下腰间荷包。
  “不要银子,送你的。你是唯一一位见到我的扇面落泪的人,想必这画扇与你有缘。”书生没有收银子,低头继续画着扇面。
  方铭愿谢过后,紧握着画扇回到了芳茗苑的门房中,把它小心放到珍藏在五斗橱内的罗刹手铳旁,冥冥中,他感觉,这画扇与罗刹手铳就该放在一起。看着它们并排在那里,方铭愿的胸口又开始一阵一阵的挛缩刺痛,疼得他满头虚汗,面色苍白地跪了下去,暗叹:我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茗姨见方铭愿自叶枫离去后,添了严重的心疾,知道那定是“断情”的后果。疼惜方铭愿的同时,也在暗自悔恨年轻时轻易地为两位爱慕她的男子用过此药,她并不知道“断情散”的副作用如此之大:原来,一旦爱上,即便想不起心上人是谁,那份痛彻心扉的感觉,也足以让人度日如年。
  所以,茗姨毁掉了“断情散”的药方,立誓此生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使用此药,不论他出于何意。世间情爱,缘至而情起,缘灭而情散,一切皆随缘,顺其自然才是正理,倘若硬生生人为阻断,即便满怀爱意,也是把被断之人伤得心脉俱损。
  也罢,至此,世间再无“断情散”。
  茗姨有几次在方铭愿的追问下,差点妥协说出实情,但是担忧他会只身赴西北送命,又强忍着隐瞒了下去。她收到过叶枫和罗达夫的来信,也给他们描述了方铭愿的近况,并且告诉罗达夫:她怀孕了。
  是的,这场孕事也是缘之所至。茗姨测算过自己的月事,明知那夜与罗达夫的同房十有八九会怀孕,却并未规避。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般:不想嫁与罗达夫,却并不介意为他生个孩子。
  她夜深人静时也思索过自己对罗达夫的情感,那不像是女子对男人的爱恋,更像是一种疼爱和怜惜。那种生自心底的疼惜,让她觉得,她可以放下执念,慰藉这个二十四岁就要去浴血沙场的青年男子,或许他会死在那边,再也无法返回。每每想到这些,即便寡淡如她,也会暗自垂泪。这个孩子,或许就是她想给罗达夫留一个必须活着返回东良的信念。
  野营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罗达夫随着叶枫抵达东良西北边境后,被戍边将士的艰苦环境震撼了,这边没有充足的物资,火器和弓箭都不怎么够,从将领到士兵,都是满脸锈色,戎装上打着补丁。没有足够的医师和药物救治伤者,受伤的兵士就集中躺在帐篷里,哀嚎着任由残肢腐烂,在痛苦中死去。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依然坚守着边防,寸土不让!
  对西北边境的卫守来讲,叶先锋带着两万精兵强将和大批补给的到来,无疑是久旱逢甘霖,士气大涨。
  隆和五年,东良天行关大捷,叶枫接连收复两座城池,把漠国逼退百里。同年,茗姨为罗达夫诞下一子,取名“罗天佑”,天佑东良!
  罗达夫收到茗姨的信后,得知自己成为父亲,恰逢那时天降暴雨,他一个人,张开双臂哭喊着在营地里四处狂奔:“我当爹啦!我有儿子啦!”营地里的兵士们都以为他疯了。叶枫没管他,任由他在风雨里哭着笑,笑着哭。
  望着罗达夫狂风暴雨中的身影,叶枫笑着流下泪来。
  漠国,并非是一位首领统领天下,而是由三个部落组成的联盟。其中野心最大的就是草原部落首领肖木达,人称“草原猎鹰”。另外两个部落首领,分别是沙漠部落的“荒漠之狼”博多尔,和森林部落的“密林熊王”特萨。
  之前,侵扰东良边陲小镇的就是“草原猎鹰”肖木达的部落,叶枫与他几次交手过后,迅速总结出一条:肖木达只知道依仗人马众多,盲目攻击,却并不善于防守。叶枫针对他这一特质,制定了特殊的作战策略,速打速撤,时常搅扰。
  每当肖木达寻找到了一处合适的地方安营扎寨后,没等开始休整,叶枫就派兵过去骚扰劫营。两方的军队马上就陷入混战之中,叨扰半日,正当肖木达准备浴血奋战之时,东良的军队就迅速撤退了,返回到城池中。
  反反复复几轮下来,被东良将士缴杀的,再加兵荒马乱中自相踩踏误伤的,草原部落先后死伤两千余人,肖木达气得吹胡子瞪眼。奇怪东良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个竟用下作手段的将领,但听传闻此人长得异常俊美。
  就这样,叶枫一年间不仅收复了两座沦陷的边陲小镇,还把“草原猎鹰”肖木达逼退到了百里之外,不敢近前。
  同时,叶枫经过实地探查,发现这些部落虽然不善耕种,也并非随心所欲的游牧,是东良人想象中的哪里水草丰美,就在哪里定居。他们实则是有自己的大本营的,只不过会随着季节的变迁而转变生活方式。
  夏秋两季,水草丰沛之时,他们会举家迁移到草场,放牧和收割晾晒牧草,为漫长的严寒做些准备。这个时间段里,各部落就比较安生,骚扰东良边境的次数少之又少。
  而漫长难熬的深秋至初春时节,漠国人大多聚集在山林周边的固定城池里,依靠储存的干牧草和牲畜过活,躲避苦寒风雪。这段时间内,他们的壮劳力大多闲散,无事可做,又坐吃山空,就很容易趁此时集结出征,侵袭东良边境居民,烧杀掳掠。
  摸到了漠国人的出征规律,叶枫他们也就有了应对策略。肖木达的人马远离东良边境之后,叶枫就命全军加紧修复巩固城池,把原本残破的城池都休整得固若金汤,城墙比原先高出一倍,也厚出一倍。
  隆和六年,夏。
  叶枫此时所在之地,是东良最西北角的“磨盘城”,听此地卫守讲,早年间俘获的漠国沙漠部落的族人说过,他们那里曾经俘虏了五千余名良国将士,都被困在沙漠绿洲坦丁城周边的矿口做苦力。并且传闻坦丁城内去了一名良国美女,虽已育有一子,却有着倾城之貌。
  得此消息后,叶枫心潮澎湃了三整天,见现在东良边陲都在忙着休养生息,漠国短期内不会再来侵犯,便商议罗达夫,想趁此时机,带着他去坦丁城寻找自己失踪十多年的姐姐叶檀的下落。
  罗达夫很快在磨盘城里寻到了一位当地颇有名气的向导林泽。林泽与罗达夫同岁,是东良军籍,因战事伤残一目,才休闲在家。但林泽的舅父是商人,成了独目后,为了谋生,他便跟随舅父往来漠国和东良边境进行商贸,所以,对当地的地形和风土人情非常熟识,人送外号“独眼百事通”。
  
 
  ☆、第七十五章  独眼百事通
 
 
  叶枫与“独眼百事通”林泽在磨盘城的一间茶社会面,第一眼见他,就看出他是个兵油子,浑身的痞气,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一只眼上蒙了只黑色的眼罩,看着更不像好人。但他长得并不丑,甚至可以说还很俊,若不是缺了一只眼,样貌应在罗达夫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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