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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奉天子以令不臣(穿越重生)——何日不生尘

时间:2021-07-29 19:30:22  作者:何日不生尘
  于遂成一字一句的说着,句句戳中要害。沈奕心慌意乱,那些他极力回避,不愿去想的事终于被人毫无顾忌的展露在眼前。
  “如今陛下对我用刑,是想给他出气么?真是好笑,陛下杀了我之后,是不是也打算自戕,告慰武安郡王的在天之灵?你这样自欺欺人,还以为能补偿他一二么?早就晚了!”于遂成说到后来,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嘲讽。
  “放肆!”沈奕大怒,狠狠的一拍桌子,茶杯滚落到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有茶水飞溅出来,落在沈奕红色的龙袍上,晕染出血一般的颜色。
  于遂成毫不畏惧的看着面上怒火滔天,实则心里恐惧痛苦的沈奕,又无所谓的笑了笑。沈奕忽然泄气了,也觉得前所未有的疲倦。
  “朕不想与你多费口舌了,你不画押就继续耗着吧。”
  “臣说过,陛下只要来,臣就会画押。臣这就画,陛下快请狱卒进来吧。”
  沈奕站起身,不再停留,走出牢房。外面的方应时连忙行礼,沈奕说道:“他说肯招了,把那供词拿进去吧。”
  “是。”方应时领着人去了,没过多久便又回来,于遂成果然已经画押了。
  “陛下,怎么判?”方应时问道。
  “此人依律问斩,家中十六岁以上男丁一并斩首于市,其他人流放十年,家中财产充公。兄弟旁支剥夺一切官位,逐出京城,三代内不得入仕。此案以后,不必再呈到朕眼前,也不要与朕说此案相关的事。”沈奕淡淡的说完,便扬长而去。
  方应时拱手称是,看着沈奕的背影,有些叹息。原以为皇帝盛怒之下,会至少将于遂成腰斩于市,不过陛下从牢狱中出来后,竟有一种万分疲惫,心如死灰的感觉,并且不想再关注此案。
  不过,方应时随便想了一想,便明白了于遂成的说辞。陛下根本,也逃脱不了干系,他又有什么资格去狠狠惩罚于遂成。
  方应时回头看看幽深昏暗的牢狱,想到之前在审问时,于遂成提到吕承泽时不经意流露出的恨意,不由得心中还是颇为奇怪。只是,他为什么会恨吕承泽并没有审问出来,方应时几乎都要怀疑于遂成那眼神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不管这人是不是与吕承泽有私怨,到今天也已经是要家破人亡了,此事已尘埃落定。
  现世中,沈奕面色阴沉的想着那些前尘往事,于遂成最后的那句“臣也只是揣摩错了上意而已”等于是不承认他和吕承泽有私怨,倒是十分会说话,懂得推卸他自己的责任。
  难怪,于遂成在牢狱中时再三要求见皇帝一面,恐怕是早已想好了要说什么,临死之前也要刺痛一下皇帝的心。而且,顺便还让沈奕相信他的确是为了天子才去审问吕承泽,而无关私怨,从而尽量让他的族人少受影响。
  那么今世,要怎样招待他……不过,首先要将于遂成引入圈套中。现在勤王军刚退走一年,短期内不太可能再卷土重来,但会有暗线来京城窃取情报。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很能左右时局的事,于遂成喜欢搞颠覆性的大动作,对于小情报不太可能看得上眼。
  而且,于遂成现在的职位,已经接触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了……于是,沈奕很快找出卷轴开始写圣旨,把于遂成调回禁军队伍中,然而只做侍卫马军司的一个管理二十人的小队长,负责戍守汴京城门。
  写完之后,沈奕就让人把圣旨给吕承泽送去,吕承泽看到这旨意后,不由得笑出声,这下于遂成又要被气个半死了。
  
 
  ☆、算卦
 
 
  第二天上朝时分,一众官员在文德殿前准备等今天的小朝会。吕承泽看到方应时,十分开心且热情的打了招呼,搞得方应时颇为狐疑。
  先前,吕承泽因为方应时在前世是为沈奕出谋划策,击败他的主要人员,而对方应时怀着若有若无的敌意。不过昨天与于遂成那个小人见过之后,吕承泽便想起方应时的好了,至少他是个坦坦荡荡的对手。
  自于遂成那天去牢狱之后,自己就再也没受过刑了,而且还有人来给他治伤。虽然肠胃还没好全,自己就彻底归西了,不过好歹发烧很快好转,不再整天昏昏沉沉。
  而且,当时连看守的狱卒都换了一拨,据说是方应时上奏天子,把于遂成协审的权力撤了。与有的人比起来,方应时实在是坦荡磊落的君子啊~
  五月初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吕承泽像李思云附体一样揽着方应时拍了拍肩,玩笑了几句,行李思云不敢为之事后就又跑到另一边去和其他人寒暄。方应时解放了之后,立刻扯过许文和窃窃私语:少保是喝多了还是没睡醒。
  繁忙的一天很快过去,散了值后,吕承泽没有回府,沿着御街慢慢走着,打算在某家酒楼吃晚饭。
  走了些时候,他忽然被前面不远处的一个算卦摊吸引了视线。他注意到了那个算卦摊,不是因为摊后的道长模样有多仙风道骨,而是摊前想算卦的人非常熟悉。
  “李……公子?”
  李云若一身男装,显得温润如玉,俊逸中带着一种阴柔之美,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子。时下女扮男装独自或者带家仆上街的未婚女子是有些的,旁人多半都能看出来,不过也不说破。
  “吕公子。”李云若转头含笑招呼道,眉眼间蕴含无双风华,欠身行了女子的拱手礼。因只是换了左右手掌的位置,看起来倒也不是太明显。
  吕承泽有些诧异,竟然真的是她,这次应该是真的偶然遇到了吧,他也没有什么值得李云若再等一次的。之前她是遵父之命,来引诱他中计,这次,不用再施什么计谋了,而且再次给他设圈套会触怒他。 
  “李公子在算卦么?”
  “是,路过这里,见道长颇为飘逸出尘,应是高人,便来算一卦。”
  吕承泽转头看看这位飘逸出尘的年轻道士,长得的确是不错,剑眉星目,一身黑色道袍,未戴冠帽。气质像个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衣裳布料却极为普通。
  那道人悠然的接受吕承泽打量的目光,又说道:“这位公子也来算算吧?十卦九准,测字占卜均可,一次十文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吕承泽眉头动了动,怎么感觉最后两句话有点耳熟。不过,古人也是有可能说出这句话的吧?
  吕承泽一边想,一边说道:“这位道长如此年轻,怎么不在观中好好修行,却来闹市算卦呢。”
  “云游天下,看市井百态,也是一种修行。而且,你别看我年轻,其实贫道功力深厚,已经七八十岁了。”连胡子都未曾留,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道士悠然说道。
  吕承泽倏然一笑,这个时候,道人已经起了一卦,说道:“雷风恒——中上卦,下巽上震,造化有常,阴阳相和。李公子所问梦中之事,是吉,虽然公子无意间卷入梦中事,但于现世无害,只需顺应天时,好好休息即可,说不定梦中事还能给现实以启发助益。”
  “看来李兄是做好梦了啊。”吕承泽莞尔道。
  李云若摇头,也笑了:“乱得很,近日梦里总是不安稳,朦胧中,似乎在经历另一种人生。”
  吕承泽这次才是吃了一惊,问道:“什么人生?”
  “没什么,可能是我太担忧国事了,不是什么好梦,我也忘得差不多了。陛下居然在江南……荒唐得很。”
  吕承泽愣了,这是第一次,有除了沈奕之外的人可能和他一样对前世,可惜这人不是熟人。他诧异了片刻,便有些心虚的叹道:“万一……也有可能。”
  “没有万一了。”李云若一笑,便又拱手行礼:“吕大哥,我要去前面抓药,这就走了。”
  “好,替我问你父亲好。”吕承泽微笑道。
  “诶,你姓吕?你认不认识吕少保?”那道士眼前一亮,说道,随即也觉得听到街上随便一个气度不凡的人姓吕,就问人家认不认识朝中第一的吕少保,有点尴尬。
  “我认识,你给我一两银子,我带你去见他。”吕承泽一脸坏笑道。
  “一两,我要是能随便拿出来,还用在这儿算卦……”那道士一脸愁苦道。
  吕承泽哈哈一笑,摇着扇子走了,留下年轻道士在原地感叹自己的贫穷。
  吕承泽一路朝着醉满楼走去,若有所思,李云若在梦中可能经历过或者记得前世的事,倒是给了他启发。他在游戏中时手下记忆出现断层的原因,或许因为有的人,只是在梦里去过游戏世界?
  这样说来,他算是死后才进入游戏的,而大部分人都可能是在生时梦中进入另一个世界,在不同的时间点入梦时,所拥有的记忆自然不同。
  不过,一旦转换时空,原本宇宙的时间就与现世无关了,他们完全可以在游戏中度过很久很久再回到原来世界那一天的梦醒时分,却为什么每过几年就要换一个人。
  或许,时间太长就会容易清醒,也不好抹去记忆。他好像在什么研究文件里见过,后世的士兵在进入虚拟世界训练时也不可以一次停留太久。
  那么沈奕呢?他也清晰的记得前世发生的事,又知道后世的那些梗,当是和自己一样,也是死后才去了后世一回。这也太巧了,后人是什么意思?
  皇宫内,沈奕在寝殿中思考下一场战争什么时候会到来,谁最有可能先出手。正沉思时,怀恩迈着小碎步从外面匆忙而至,面色凝重的行礼。
  “陛下,吕少保和相府李小姐方才……在御街一处算卦摊前偶遇,并闲话了些时候,才各自分开。”
  沈奕诧异了片刻,便又恢复,脸上映着跳动的烛火,不辨喜怒。又是偶遇,他都快对偶遇这个词有阴影了。这次,又能在什么节日去同游一回,难道是中秋?
  得找个时间去相府看看,观察一下,李宰执这个老狐狸到底有没有安其他的心思。不能很快就去,不然吕承泽怕是会发现自己在命人盯着他的行动,误会什么。
  第二天,吕承泽上朝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沈奕不动声色的看着吕承泽,心中更警觉了几分。
  散朝后,吕承泽到了延和殿时,迅速和许多臣子商量完了政事,便单独留下许文和。
  “文和,你在做梦的时候,可有梦见过什么不寻常的事?另一种世界什么的。”如果大部分人真的是在梦中去了别的世界一圈,又被消了记忆,许文和这位意志力强大又聪明的人可能会对此有点印象。除非,他还没有到被引入游戏世界中时的年岁。
  “另一种世界?”许文和愕然。
  “比较奇怪的世界,似乎,我们穿的衣服有些不合礼制,那些城池也与现实不太一样。而且有很多奇怪的人在我们周围,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这……倒是没有,少保梦到了么?”
  “是,有时候梦到。”
  “梦总是荒诞的,不必太在意,少保好好休息就好。”许文和莞尔道。
  “唉,是。”吕承泽叹了口气,看他这个反应,的确是没有梦到,或者已经全部忘光了。
  手下亲近者不曾和他有相同经历,反而皇帝陛下和他去过相同的地方,实在太让人郁闷了。
  
 
  ☆、相府
 
 
  近一个月后,六月中旬的上午,文德殿中的小朝会过后,沈奕让几个枢密院大臣留了下来,随便议了些事。
  等到李元修和几个副相及枢密院执事觐见完毕,告退时,沈奕叫住了李元修。
  “李相公今天散值后可还有事?朕去你家吃杯酒如何?”沈奕一脸和善的微笑。
  李元修连忙拱手道:“无事,臣一定洒扫庭院,多备美酒,恭候陛下驾临。”
  “只是小酌几杯,不必太过丰盛。有劳相国。”
  “臣惶恐,谨遵上谕。”
  于是李元修一整天都在思量,自己有没有犯过什么事,皇帝那笑总让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散值时分,皇帝的车驾和相府的马车一前一后的出宫,虽然沈奕轻装简行,但也只是让百姓看不到街边林立的禁军。今天皇帝陛下去相府用晚食的消息,还是会如长了翅膀一般,在朝臣中间迅速传开。
  到了相府后,果然如沈奕吩咐的那样,李元修没有准备太丰盛的宴席,但菜品也十分精致。
  沈奕一边喝着酒,一边看座下侍女的广袖流云,赞了几句后,似忽然想起一般,转了话题。
  “李相公多年前收的义女,才貌双全,名满京师,这些年李卿对她十分喜爱。去年卿刚给云姑娘赐姓李,可有其事?”
  李元修笑笑:“正是。老臣膝下本无儿无女,有此佳女,也可作慰藉。”
  “李卿家拳拳爱女之心,叫人感念,这也是李姑娘的造化了。”
  “于我父女来说,都是一场缘法。”
  沈奕点点头,又道:“李小姐幼时也曾进宫拜见过母后,与朕有过一面之缘,如今想来,竟已过去六七年了,真是光阴似箭。一个月前,朕才得以又在相国寺遇见了令千金一回,果然品貌非凡。”
  “陛下谬赞了。小女两次得见天颜,实乃幸事。”
  沈奕笑了笑,说道:“朕今日又出宫了,听闻令女琴艺高超,朕也甚爱琴,不如请令千金出来一奏。”
  李元修心里咯噔一声,原来陛下这次是这个目的。不过,他有什么理由对自己的女儿起心思?难道只是一时兴起,随便见一见。
  “臣惶恐,小女的确有些琴艺,不过怎敢在陛下面前班门弄斧。小女这几日也感染了伤风之症,恐唐突了陛下。”
  “无妨,朕这些日子勤勉武艺,身体大好,不怕那些。”
  “陛下万金之体,还是莫染病气了。”李元修继续推辞。
  沈奕沉默,漠然看着李元修,在李元修有些慌神后露出个笑容。
  “朕听说,令女曾在汴河旁,和吕少保一同赏灯,郎才女貌甚是般配。对了,那时候吕少保还是吕都虞。”
  “是,上元节那天小女出门,刚好遇见吕少保。”李元修见他问这件事,心道不好。难道皇帝不敢管吕少保和许中丞,张都虞等人结党营私的事,来找他撒气了?
  “上元节,那可是赏灯夜游的好时候,而且是才子会佳人的节日。”沈奕微笑,那笑却不自觉的带着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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