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子不语(古代架空)——成虫

时间:2021-08-01 11:27:50  作者:成虫
  荣禄抬头看了眼皇上,心里咯噔一跳。
  皇上死死盯着跪着的江才,目光如炬,像是恨不得要将他烧穿。
  “你说什么?”皇上沉声道。
  江才有些心惊,他不想那句话会有这样大的威力,这会儿心里很是有些忐忑不安。
  不过他也没法子多想和后悔了,当时左御史顾大人找上他,露出拉拢的意思,那个时候他便知道,这些人定是有些事情要他去做的。
  却不成想这么长时间,竟只是让他来皇上面前说这么几句话而已,不过江才也知道,若是这几句话无甚用处,顾大人也不会费尽周章找上他。
  江才早巴不得贴上右相一派,这是他难得的机会,也没什么可怕的,毕竟满朝中谁不知道右相的势力有多么大!
  江才斗起胆子,装作诚惶诚恐,“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奴才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当日奴才因前脚见到荣公公与御前侍卫大人将那宫女带出,不多久常跟在宁边候身边的侍卫大人便过来了,见到此女不知问了什么,便将人带走了,奴才当时只是觉得那名侍卫大人这样带走荣公公逐出的人似乎于理不合,便记住了,方才见到宁边候,奴才想起这件事,不由得说了出来,奴才实在该死,请皇上息怒。”
  “……这事与宁边候什么关系?”
  “……”江才喏喏无法回答。
  李胄璋向荣禄看来,荣禄心中暗骂江才,知道这人定不会是无缘无故跑来说这么一番话,可皇上此刻不会有心思管这个,皇上如今满脑子恐怕都只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荣禄额头冒出汗,“奴才明日去看看。”
  “朕也想去看看,”李胄璋一字一顿,“看看有些人背着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荣禄当晚没敢再说什么,只是一宿几乎都没怎么睡踏实。
  第二日下了早朝,皇上当即命摆驾宁边候府。
  路上荣禄憋了许久,冒死道,“皇上,奴才记得当时宁边候并未离开侧殿,这事与宁边候应不会有什么关系。”
  “……你在害怕什么?”李胄璋微微闭着眼。
  “……”
  “去看了不就知道了。”李胄璋淡淡道。
  荣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他直觉有种山雨欲来的不安感。
  到了宁边候府,宣旨进去,李成跪在堂前迎接。
  李胄璋左右扫视,满院中只有管事仆奴丫鬟。
  “请宁边候将夫人请出。”
  李成脸色白了。
  “怎么?”李胄璋垂目望着他,“难不成宁边候藏了什么朕不能见的东西?”
  李成浑身僵硬,昨夜,他已令付博将春花与孩儿连夜送走,此时内院空空,皇上却突然到来。
  皇上已知道了。
  李成木木跪了许久,李胄璋盯着他,目光越来越阴郁,他掀起眼皮,便要变脸。
  李成磕下头去,“……臣有罪。”
  李胄璋急剧喘息,李成这是认了吗?他竟然敢真的便这样认了!
  荣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李胄璋用力挥手,御前侍卫越过众人向后院而去。
  这形如抄家的架势令跪着的下人们均慌乱不已,他们从昨夜开始便惶惶不安,谁知今日变故便来了。
  很快内院响起一片惊呼,待良久平歇,御前侍卫将一群女子带出。
  李胄璋一个个扫过那群女子,视线落到一名藕色衣裙的女子身上,李胄璋看她半刻,示意侍卫将她面孔抬起。
  院内气氛莫名紧张起来,仿佛落针可闻,所有人均屏住呼吸,看皇上死死盯着玉屏的脸。
  李成心底忽然冰凉。
  “很好。”李胄璋缓缓吐出一口气,“朕竟不知,原来宁边候早已金屋藏娇。”
  李成声音全部堵在喉头。
  李胄璋目光转动,胸腔几乎涨破,脑中轰然,刚想说话,却又顿住。
  “宁边候夫人呢?”
 
  ☆、第八十六章
 
  (八十六)
  李成已再无反应。
  他不知皇上今日来,究竟是为了夫人被他偷偷送走,还是发现玉屏的存在。
  他只知道这其中任何一件,已足以令皇上发狂震怒。
  李胄璋几乎目呲尽裂,怒到极致反而极度安静下来,“荣禄,收拾坤宁殿,朕要即日下召。”
  荣禄真的不知局面怎么便到了这个地步,李成从方才开始便再没有一点声音,深深低头跪在那里,荣禄看着,心口忍不住就阵阵发酸起来。
  侯爷看上去整个人都没了半点热乎气,这是没了想头,已然彻底放弃了。
  是夜坤宁殿,李胄璋将李成压在身下,李胄璋手指抚摸李成颈侧,微微冷笑,“朕以为爱卿对夫人有多忠贞,原来不过如此。”
  略……
  翌日,用完早膳,李胄璋便离开了。
  太医院大堂内,典御朱明瑞提着医箱进来,然后默不作声的走到中药柜前,开始抓药。
  胡太医瞧着他,问道,“大人,皇上又不适了吗?”
  “……嗯。”朱明瑞含糊应道。
  “皇上可有阵子没唤大人了。”胡太医嘟囔。
  “……”朱明瑞手下不停,将药仔细一一包好。
  皇上自然有阵子没唤他,宁边候前阵子不是出去了么。
  李胄璋自此在坤宁殿宿下,坤宁殿各种汤药也便再没有断过。
  转眼几日过去。
  云妃自进宫以来,从未这么久没见过皇上,且皇上消失的如此突然,好像前一日还与她轻言笑语,耳鬓厮磨,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云妃轻轻抚摸身边早已彻骨冰凉的被褥,有些出神。
  云妃坐起身,来到铜镜前,端详镜中女子冰肌玉骨,花容月貌,堪称绝色,云妃微微笑了,她不认为皇上有了她,还会再看旁人。
  放下心来,云妃令人暗中留意,发现皇上原来是住到坤宁殿去了。
  云妃早已听皇后姐姐说过,皇上每隔一段时间必要去坤宁殿住上些日子,只是不想皇上如今有了她,还是不能改掉这个习惯。
  云妃想了想,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小菜,令江才送去坤宁殿。
  江才是个才来的,前番韦英在坤宁殿吃的亏他不知道,他想皇上住在自己母后当年宫里应只是睹物思人罢了,住了这么些日子,也该差不多了,说不定见了娘娘亲手做的菜,今晚便回去他们宫里了。
  所以坤宁殿大门露出一条缝隙,看门的小太监从缝隙里瞅了瞅他,听明白他的话,却连门也没有让他进便请他回去时,江才脸色难看的不行。
  “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云妃娘娘亲手为皇上做的菜,一会子凉了,耽误了皇上用,你担待的起吗?”
  看门小太监似是一愣,好像是不知如何应对此种情形,片刻后极为难的一笑,“不好意思这位公公,咱殿里从来没有人送过吃食,所以奴才也不知道,不过不论什么,咱殿里也是不准收的。”
  “旁人的也许不收,但云妃娘娘的皇上必定收,”江才傲然不耐道,“你最好赶紧让我把东西拿进去,伺候了皇上用完,我好回话。”
  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这名屈屈看门小太监却还是摇头,“真的不行,公公您请回吧。”
  把江才恼的恨不得要踹门,就在这个时候,小太监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接着便往后退,“皇上。”
  门打开,皇上走了出来。
  江才心中一喜,当即笑容满面快步上前,“皇上,云妃娘娘令奴才给皇上送小菜来了,是娘娘亲手做的。”
  皇上面无表情看了看他手中食盒。
  “娘娘还做了皇上喜欢的百合白果糯米粥,还有……”江才继续道。
  皇上突然打断他,“百合白果糯米粥?”
  “是,皇上。”江才心中窃喜,娘娘果然是知道皇上喜欢什么的。
  皇上顿了半刻,“送进去给薛平。”
  荣禄答应,于江才手中接过,一径去了。
  江才暗暗瞪了那看门小太监一眼,心说你看皇上这不是收了吗!
  “告诉你们娘娘,以后不必送了。”皇上却恰在此时道。
  江才“……”
  江才这才注意皇上神色好像不是多好,莫名有些不敢说话了。
  好在皇上临去前,还是说了晚间会去他们宫里,江才乐滋滋的,回去跟他家娘娘复命去了。
  到了晚间,皇上果然来了风兮云来宫,云妃欢喜,柔情似水。
  席上珍肴美酒,怀中美人如玉,风兮云来宫风吹花摇,暗香浮动,皇上似乎有些醉了。
  什么不比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好呢?
  人生在世,需且行且乐,他万事不与他计较,他却见到他如丧考妣,饭都吃不下去,他又何必非要觍着脸凑上去。
 
  ☆、第八十七章
 
  (八十七)
  “皇上,沐浴更衣吧。”云妃肌肤胜雪,面颊微红,伏在他的怀中微微仰着小脸,眸光盈盈的望着他。
  “好。”李胄璋笑道。
  池汤水汽氤氲,云妃换了浴袍,坐在池边为皇上散开发髻。
  “嗯?皇上几时有了这个东西?”云妃突然笑了起来,饶有趣味的瞧着手中刚刚为皇上取下,一柄颇为古拙,亦有些粗糙的木簪,“倒是有些旧了,臣妾没有见过,是皇上旧物吗?”
  李胄璋脸色变了。
  他一动不动直直盯着那柄木簪。
  云妃有些忐忑,举着木簪没了动作。
  过了片刻,李胄璋伸手将木簪取回,于池汤中站起,“朕有些不适,爱妃自己洗吧。”
  “皇上……”
  李胄璋此时只觉胸闷的受不住,看都不看云妃一眼,白着脸离去。
  一路上,李胄璋手中紧攥木簪,想起昨夜他是如何于李成发上将它拔下。
  想是什么重要的人送给他的,□□中的李成神志混沌,却仍有不舍,想要将它留下,被他快一步插在自己发上,“送给朕了。”
  李成不动了,被他戴着那柄木簪,有些愤恨的狠狠压在身下。
  而夺了他的木簪,今日李成便发起烧来,一滴水米不进,可他越想要,李胄璋便越不打算还给他,不欢而散,他气闷燥郁,当即便决定去找其他嫔妃,美人知情识趣,哪个不能令人开怀,他才不在乎,又何必一定要在这赌心碍眼。
  可谁知只是看到这柄木簪,便令他醍醐灌顶,胸痛难忍,落荒而逃。
  云妃煮的百合白果粥味道一向很好,不知他可吃了些没有?
  李胄璋捏着木簪,眼角通红,最终还是将它插回发上。
  云妃在汤池边独自坐了许久,慢慢于惊愕中恢复平静,她起身,神色不动的回了寝宫。
  宫里奴才方才都见皇上脸色有异的离开了,这会子娘娘出来,哪里还敢说什么,连半点异状都不敢露出的闷头做自己的事。
  第二日,云妃令韦英请进父亲,父女二人在宫中说了很久的话。
  右相这段时间正觉奇怪,明明前些日子朝中局势已向他们这边大力倾斜,只需再过几天,便要大获成功,却一夜之间突现反复,许多事情戛然而止。
  就说薛钟其,皇上不但停了他的刑讯,甚至还将他放出治伤。
  再加上此刻女儿的话,右相亦是多疑之人,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许多奇怪之处凑在一起,实在令右相不能够不多想。
  也许每处地方,皆是问题关键所在。
  女儿所说的木簪到底是何来路?
  皇上性格,最是冷情薄性,能令他有所在意的旧物,除了先皇后的物件,只怕没有了。
  可若是先皇后物件,被女儿不小心碰了,直接明说便是,既不曾弄坏,何至于骤然变色翻脸离开?
  难道是某位宠妃所赠?
  这更加不可能,皇上所有宠妃如今哪里还有超得过女儿的,皇上人都不要,怎会对她们的物件恋恋不舍。
  右相百思不得其解,见女儿坐在一旁愀然不乐,如有所失,心中暗叹,只得宽慰几句,又嘱咐女儿定要留心查明此事。
  事已有变,他们需全力以赴,方不致前功尽弃。
  思及这里,右相不禁有些烦躁,这么多年他们使尽种种手段竟斗不过一个贱奴杂役出身的李成,若此次再这样,他这边的人心怕也就散了。
  便是现在,也有人已起二心,右相想到顾宗安不知从何时起便若即若离,口中说半句留半句,再不像从前那般没有私心,唯以他马首是瞻,凡事冲在前头了。
  等着吧,这些人,他都会一一收拾的!
  坤宁殿,李胄璋盯着薛平欲把未动一箸的托盘再次端出,眼底终忍不住火气翻涌。
  “给朕。”
  不等薛平搁稳递过,李胄璋一把将小碗抓起,盛满一勺,杵到李成嘴边,“张嘴。”
  李成没有动。
  “送走夫人,宁边候这是觉得再无把柄在朕手上了?”李胄璋声音沉沉,冷冷笑道,“朕是否跟你说过,朕迟早会把她们抓回来!”
  李成睁开眼睛,怔怔望着他。
  “宁边候尽可绝食,朕不介意等夫人回来,也这样喂你。”
  李成双唇微颤。
  李胄璋静静等着,片刻后再杵一下,李成干裂的唇被抵开,李胄璋把粥喂进去,然后李胄璋不再说话,将粥一勺勺喂了个干净。
  搁下碗,李胄璋神色稍霁,但只瞬间便又面无表情。
  是夜睡下后,李成依旧在榻里背对他,四周沉寂,帐幔低垂,李胄璋睁着眼睛,在黑暗中慢慢划过李成头发,李成颈项,最后落在李成穿着白色里衣的背影。
  李胄璋起身,将李成转了过来。
  李成并没有睡着。
  李胄璋居高临下俯视李成,“爱卿这是在跟朕赌气?”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