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梁当家喜欢就送你,不过玩车在路上用玩具跑跑哪里够。这样,今天下午我们有个局,大家年纪差不多一起玩玩,赏个脸嘛。”说着他给梁沅的手机发来一条短信,是个私人赛道的地址,像是怕他不同意紧接着道:“早就听说梁当家身边的能人,我很想见识一下。”
这是在报复他开走自己的车,不然哪有约头天晚上才烂醉一场的人下赛道的道理。况且梁沅不清楚周誉旼或者说他爸那个系统对X的了解有多少,一时揣摩不出对方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思忖片刻,打通这个群体的关系对以后的规划大有益处,再考虑到X,衡量之后便答应下来。
那人打电话来似乎单为攒局,约到人客套几句就挂掉。
梁沅重新倒回柔软的床铺,一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早上六点他照例醒过来一次,挣扎起来洗漱好又实在头痛一躺就是几个小时。饥饿感在清醒后格外明显,他穿戴好下楼时脚步沉稳已经看不出熬夜醉酒的痕迹。
今天的午餐很清淡,浓稠的粥多喝几口就会腻,勉强安抚好胃他便放下勺子。孟炀每顿都怕他少吃,夹起一筷子凉拌山药不容拒绝地看着他。
“多吃点,早饭就没吃。”
梁沅执意不吃,绕过他拿纸擦嘴,“现在吃太多等会要吐,周家那位约我们跑赛道。去了机灵点,他好像知道你,我拿不准,别给抓去毙了。”
“你晕车怎么不说。”孟炀完全没关心自己是臭名昭著的杀手这一事实暴露,从昨天和他现在的反应隐约觉得梁沅是晕车的。但他太迟钝,从C市到S市一路几千公里的距离他竟然没发觉,还是那句话梁沅太能忍。
“难道晕车就一辈子步行出门?”梁沅站在桌边小口喝水,一副没所谓的样子,“没那么严重,你去帮我买晕车贴和晕车药。吃完就去,这帮人约的下午,早点贴才起效。”
孟炀两口把饭赶嘴里,丢下碗就去拿车钥匙。虽然还没见识过他晕车的样子,又是晕车贴又是晕车药听得他上火。
他一走,梁沅立即到沙发上窝着,脑袋昏昏沉沉的提不起劲儿。作为各方面来说都会享受并且有点懒的人,装修第一步就是专门测算他的人体工学数据,几乎能调整的家具都传回意大利研发总部改过,在家只要得闲除去睡觉就长沙发上。
社区周围各大药房齐全,很快孟炀就买好他要的东西回来,顺便还买了袋营养补剂。一般是发情期的Omega用,但梁沅从昨晚开始就没好好吃饭,还喝一顿大酒,有备无患。
梁沅透过透明塑料袋看他买回来的东西忽然想起刚认识的时候对他的评价,周到,自从两个人搞到床上去他好像也有点普通Omega心态,对他的照顾习以为常倒是忘了超乎两个人关系的周到。他懒得挪窝,就横躺在沙发上冲孟炀拍沙发边,示意人过来帮他贴。
男人一直把他的洁癖牢记在心,这会儿先把东西放下绕去卫生间洗过手才出来,梁沅已经翻身面朝外侧躺露出一边耳朵。刚洗过的手冷不防触上耳廓敏感的皮肤激起他一身的鸡皮疙瘩,小巧的耳朵跟着一抖。
孟炀拂开他的发丝,揭下一张圆圆的药贴没等他凑到耳朵边上过于柔顺的头发又垂下来将被他冰红的白皮肤遮得严严实实。如此几番,都是白用工。看男人专注地对付他的头发不敢用力的样子梁沅忍不住贴近他的腰偷笑,拢在薄T恤下的肩膀调皮地抖,孟炀也跟着笑同时一巴掌拍到他后腰上,完全没用力跟挠痒痒似的,还是没挠起效果那种。
他着急等药效出来不再跟他闹,“好了好了,我给你撩着。”边说边摸自己的耳朵,几缕不听话的头发全被细长的指头拢起。
两只手在小小的耳朵上共同动作,难免碰到一块儿。孟炀的手永远干燥温热,其他方面却相反,梁沅总是显得热切一些,而这位像块铁板,随温度变化而变化。梁沅体会过烫化骨骼的热度,当然不满足只远观一块冰。
小圆片有一丝淡淡的药味儿,鼻子和耳朵离得太近,稀薄的味道准确被他捕捉。然而他在极近的药味中闻到另一种味道,或许是他的前液也可能是孟炀的,反正他敢肯定他们两个都硬了。
就算超量贴三片也很快贴完,梁沅忽然张嘴隔着裤子咬住面前突出的形状,孟炀给他贴隔离贴的手一顿。梁沅的发情期还在收尾,赛车是很能激发荷尔蒙的运动,这种情况下Omega尤其是处在发情期中的十分容易受影响,于是今天他需要贴着出门。他们离得太近,孟炀也认为是自己影响他。
愣过之后男人迅速把飞起的一角压下,扣住梁沅就想把人拉开。他却变本加厉地凑近,扶住男人的大腿,手下的肌肉全然僵硬,到处都是硬邦邦的。
外出的裤子比家居服厚太多,两层布料阻挡,那股气味偶尔钻入他的鼻腔,稍一变换角度又消失不见。梁沅没有闭眼,他定定地看眼前一片漆黑,其上只有越演越烈的鼓包凸显。性器已经硬成笔挺的一根,无奈又委屈地束缚在裤子里,而两个人都没有释放它的意思。
梁沅的舌头顺挺起的形状上下滑动,口水和前液在里外一齐努力把深色的布料再洇出一圈痕迹。扣在脑后的手已然在原地停住,虚虚地贴着,既没有拉离也没有将他的脑袋按下。
沉迷其中的脑袋没有预兆便抬起,含情蕴意的眼睛比卷翘的睫毛还像一把钩子,将孟炀漆黑如墨的眼眸中自己诱人的模样勾出。梁沅盯着他软舌顶开门襟,贝齿一咬金属链条开始在湿漉漉的地方滑动,这段距离太短,不足以让他的头垂下换角度去咬就到头,以至于从始至终他们都四目相对。
孟炀的裤子都还好好穿在身上,充血的深红阴茎已经抵进少年的喉咙。第一下便吞得极深,梁沅毫无经验只凭本能往里塞。才吞一半喉咙口就被粗大的圆头抵满,喉头软肉突遭刺激条件反射地干呕带来接连的挤压,瞬间逼出男人一声闷哼,他的眼角跟着渗出泪珠。
首遭太过刺激,梁沅害怕坚持不住先吐出一截,开始吮着头部啄吻,含不住的地方用手撸。铃口被吸一下,唇舌又立即离开沿冠状沟顶绕,下口的地方先勾拨再逆时针转动,每处都妥帖照料。孟炀爽得头皮发麻,忍不住伸手叠在梁沅被口水和前液一同沾得滑腻腻的手上,两个人堪堪圈着柱身一上一下的撸动。
接着梁沅的嘴唇向下,仍旧伸出舌头一边下滑一边顺着青筋舔。遇到手指阻拦时便舔一口指根,根本不管是自己的还是他的。最后被性器涂得水光潋滟的唇来到囊袋的位置,梁沅的头终于深深埋下去。
侧躺的姿势非常方便他动作,孟炀居高临下只看得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而这些软发痒酥酥地扫在他被快感支配的下身,痒意升腾让后背有如针刺。梁沅一个一个舔,高热的口腔完完全全包住一颗,从下垂的底部含至与性器皮肉相连的地方,几次吮吸后再自上用舌头顶退吐出,就像在吃棒棒糖球。
嘴唇与囊袋分离时牵出一根银丝,好似糖化开黏稠的水液。但比糖液更黏的东西还在后头,梁沅重新吞回柱身逼它出来。他尽力放松嘴唇收起牙齿从头部往下抿,快速进出,性器抽至唇瓣时甚至发出细微的啵啵声。
他们都没说话,分别沉默享受折磨和快意。
几次快吸紧跟深喉后孟炀终于伸出另一只手,他掐开梁沅的嘴扯着擦头发都不敢用力的发丝主动挺腰在销魂蚀骨的地方进出。龟头次次跟敏感至极的喉头碰撞,梁沅被顶的无暇吞咽,任由说不出来的液体流满修长白皙的脖子。
急促紊乱的呼吸声为被情欲充满麻痹的感官忽视,尽数落入他的耳朵中。梁沅认命般想,这个男人太他妈性感。
他的口腔快要麻木,生理上也因极大的满足带起扭曲的快感,在孟炀捏着他的下巴想要抽离时一场迷乱宣告落幕。梁沅死死按住他的手,脑袋拼命往前拱,退出半根的阴茎重新回到口腔深处。他努力吞咽,用这个动作给以龟头和即将有什么冲破而出的小眼前所未有的享受。
Alpha射精前的结在他喉口出现,骤然的膨大将软肉挤得下陷。梁沅的眼泪不住往脸侧淌,但这个时刻的Alpha不容拒绝,他只能张着嘴迎接。
精液一股股打在口腔壁上,足足有好几分钟结才消去,梁沅被腥而急的液体呛得直咳嗽,嫩白小脸活像涂满腮红,性器上挂的白浊在抽离时蹭到这张红彤彤的脸上。孟炀退出后赶紧伸手去接自己的浊液,没想到咕咚一声少年喉结滚动,他张嘴朝孟炀笑。
激烈又新奇的体验让两个人久久不能平复,孟炀顺势躺下去和他抱作一团,温热的手去探梁沅冷湿的下体。
这几颗虎牙弄得他有些痛。
第四十一章 这是对等报复,报复自己打听那个人。
光是给他口梁沅就射了,精液和后面情动流的水把内裤搞得湿哒哒的。液体很快冷下来,贴在仍处极度敏感中的皮肤上让他早就重新硬起来,黏黏地捂在下身又难受的很。但孟炀没有帮他剥开而是用长指在湿滑的液体上一裹就着他的精液淫水捅回梁沅体内,绕开直接需要纾解的性器用后面替他解决。
他们对对方的身体已经无比熟悉,孟炀很快就找到要命的一点,一边朝上面碾一边吻在少年被生理性泪水沾湿的脸侧。呼吸相闻的距离让男人的声音更性感,隔离贴阻隔信息素却让他仿如溺进一池温水。
他问:“谁教你这么做的,难不难受?”
梁沅的头埋在孟炀胸膛,手臂攀上肩头,沙发对于两个男人来说太窄,他一边承受穴内的挑逗一边紧张掉下去。孟炀的声音又在耳边蛊惑,一时呼吸急促咬着下唇轻哼,断断续续间不忘回答男人的问题。
“你贴我好近,硬着杵我的脸让我怎么忍得住!”主动发骚的人却说得像被引诱一样,他没管嘴里的干痛而是反问:“舒服吗?”
爽完谁也没管敞开的裤裆,内裤仍卡在囊袋下面,粗长的一柄夹在两人中间,薄T恤相隔传来的热度显现出他的意犹未尽。
“舒服。”话音未落忽然被拔高的呻吟盖过,因为简单的两个字梁沅前面后面一起高潮。孟炀的手指宛如泡在一汪暖泉中,他不舍得拔出来里面浅浅抽插享受软韧的肠壁吸附将一场高潮延得无限长。
厮混过后两个人洗澡换衣服,出门时又是人模狗样的样子。无论沉沦何种欲望泥淖,几层布就能将赤裸裸的芯子遮住。
比人先到的是车,金属灰绿的One:1提早被货车拉去Pit房检查养护。
幸亏之前梁绍年给他大办生日宴收了不少礼物,这台车就是其中之一,他不玩车否则遇到这种场合捉襟见肘只能找标准纨绔梁西宇借车。车是二手,全球仅六台前年发布便售罄,那个时候他还在G省低调都来不及根本不会大张旗鼓搞台革命性的超跑。
这台碳纤维大玩具从国外拉到老宅,又从老宅运到现在的地方,一直在货车上辗转招摇过市。倒不是和Pit房里那辆火神一样赛道专用,One:1是公路合法车型,只不过没上牌不能上路。原车主购入后摆在试驾场没挪过,新的与二手只差在说出去有面上,但他们这个圈子不提新车确实有点跌份。还好One:1身价够重,空气动力风刀为赛道而生,创下不少赛道记录。
去场地还是开的陆巡,和已经有炸街声的民安区相比实在不够看。周誉旼约的人基本到齐,不得不说他们还挺有公德心不在大晚上玩车。今天的局梁沅只认识周誉旼一个,下车之后孟炀去检查车梁沅则在他们喝东西的地方和众人寒暄。他对车很谨慎,毕竟他爸就死在车上。
一群公子哥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场面话一边瞟远处从驾驶室下来的另一人,他们都注意到孟炀。能被周誉旼攒到一个局上或多或少和不干净的生意沾边听说过有关梁沅的传闻,因此丝毫不掩饰对孟炀的好奇。
他们中的大多数横贯了,见到生面孔骨子里那点傲慢全立起来,因此当即就有人笑嘻嘻地呛梁沅,瞧不起Omega在道上搅弄风云。他道:“玩车也能找人替?”
果不其然,扫一眼场上,一群人当中带伴的只有梁沅和一位Beta,他是这个俱乐部的主人。被他搂在怀里的小O有点眼熟,想半天在走之前梁沅才想起原来是个小明星,巨幅地广就在他办公楼对面的商场外墙贴着,每次下班出瑞盈就能看见。
俱乐部私人性很强,赛道水准高但从不承办公众赛事,更不像有些赛道在生意不太好的月份会办开放赛道日。维护赛道和车非常花钱,这里当然也对外经营,寥寥无几的固定VIP,但他们在这里烧的钱足够运营所需。这几位想尽兴玩一把时赛道就会像今天这样腾空,谁来都不接待。
说话这人和贺家那位的骚包劲儿如出一辙,话也是同样往恶心的方向去,梁沅懒得听他乱吠顺着他们的偏见轻飘飘回一句:“我是小孩儿,不兴带保姆啊。”
孟炀是周誉旼非喊来的,这个时候他倒知道打圆场,一脚踹在那人屁股上,笑骂:“去你的,你他妈相亲还找人替呢。”
这一下便戳到他痛点,二世祖看老爹眼色吃饭,恋爱都不敢乱谈。说起来,在场的人只有梁沅腰杆最硬,自己挣饭吃。
年轻人笑过冲突便烟消云散,气氛和缓下来。还差一位,等待途中周誉旼顺便尽东道主之宜先带梁沅去挑头盔。外头风大好不容易找借口进来现在就出去太亏,于是他们站在一排凯芙拉头盔前随便闲扯。今天不跑拉力和越野戴全盔比较安全,梁沅正专注地挑防护最到位的就听周誉旼问:“不跑一圈?很好玩的。”
“我没驾照。”他终于挑出两个满意的,接着道,“再说这群人碰坏谁跟他妈交代得起?”
“这有什么,这群人都这个...”说着周誉旼做了个吸鼻子的动作,听他停顿梁沅转头一看顿时头大。
梁沅笑着看他,心里不住暗骂,“该说你洁身自好还是不怕死呢。”
进来有一会儿,人应该全到齐,周誉旼的朋友开始给他打电话。梁沅只想快点结束也跟催道:“走吧。”
出去时他的One:1已经开出来了,其他人各自钻进自己的爱车里,只有孟炀站在门边,黑衣短靴,背后车身的金属光泽是午后太阳为他披上的光。梁沅和他一起坐进车里亲手给他戴好头盔,工作人员分两批最后检查赛道和车辆,梁沅贴了隔离贴感知不到信息素的变化,但从他们的兴奋看得出满场冲撞的味道。
S市寸土寸金场地不大,仅有14个弧度各异的弯角设计,这就意味着跑一次下来会重复很多遍极速过弯。与此同时,其中两个掉头弯尽头都有一堵不留容错率的墙足以让所有跑过这条赛道的车手兴奋。赛道最独特的魅力在于左右过弯时的G力,前后G力日常行驶容易体会,侧向则很轻微,因此初体验者不习惯各方向的G力最多三圈就会眩晕。
起初他们还可以交谈,声音从麦里传输出来,经由降噪才落入耳朵。密闭狭小的空间,对方的声音似乎在加速的声浪、高温排气管未燃烧充分的汽油爆炸声和刹车入弯时刹车皮内金属与盘的摩擦声里成了唯一。
24/54 首页 上一页 22 23 24 25 26 2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