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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佣关系(近代现代)——演武场冠军

时间:2021-08-02 08:23:47  作者:演武场冠军
  梁沅不悦地叮嘱:“离他们远点,妈的这群人磕了药。”
  闻言孟炀默默提速,拉开与后面几台车的距离,弯道近接时压最内侧走,随时可以冲出赛道。其他人都是在赛道上磨出来的,要与他们保持距离不容易,胜负欲完全被他一个新人激出来缀着尾巴紧追。
  孟炀的车技也不错,毕竟逃命的时刻太多,全靠把车开得飞起才一次次捡回命。One:1无疑是今天硬件最强的,为竞技设计,在450km/h极限时速的加持下绚丽的灰绿色表现亮眼。
  没结交上今天的罪白遭,如果有了交情少不得和一群毒驾的人玩这种局,梁沅一时烦躁的很,骂出脏话,他迟早要被撞死。虽然之后他巧妙解决了这种两难境地,后话暂且不表,现在梁沅无端有一个想法。
  “要是我被他们撞死你怎么办?”问是问了,但他并没有着急要答案,孟炀又连过两个急弯,精神高度集中不像梁沅暂时还有闲心,在他分心回答问题之前梁沅连忙道:“下车再告诉我,专心开车。”
  很快梁沅不能这么轻松地和他闲谈,孟炀用余光看他一眼确认状态,超乎所有人意料,一盘子甩进沙池缓冲区,超高速的情况下车身几乎是飘进去的。梁沅瞪大眼睛与孟炀对视,他们停在回绕型的赛道正中间,周围接连擦过的车惊诧却没有停下。他们在有尽头的路上疾驰,而梁沅觉得他已经一头栽进没有尽头的洋流。
  男人先是一把掀开自己的头盔,又俯身来掀梁沅的,梁沅快他一步将脸前玻璃钢挡板抬起。鬓发闷在里面汗湿,黑发贴在白脸颊上。他主动凑近想咬孟炀的唇,无奈被横在下巴的固定带阻隔,嘴唇没法对上嘴唇。孟炀没有放过凑上来的他,扣住后脑唇先啄在了他的鼻梁上,圆翘的鼻头挂有一粒汗,它被更湿漉漉的舌尖舔去。
  一触即分,碍事的头盔被他粗暴地掀掉在梁沅的下巴上留下个红印子。他们如愿以偿用最柔软的地方相触,又用最坚硬的地方给以这种缠绵反应。扣在发间的手逐渐下移,孟炀布满茧的指擦过皮肤带起一路颤栗,他将腺体藏身的隔离贴揭开。胶在皮肤上留得很紧,梁沅痛出一声闷哼。
  没了头盔赛场上所有呼啸的声音吵嚷着挤入耳朵,微弱的呼吸毫无悬念被盖过,可他们用嘴唇将它分食。对方每一声促急都被吃进肚子里由胸腔直接感知,节奏通过唾液交换,他们一清二楚地掌控彼此。
  唇舌渐离,梁沅隔着中控台与他额头相抵连同刚才在车上颠晃的份儿一起调整呼吸。孟炀告诉他,如果他死了,他会把这群人全捆一起,挨个儿逼问出背后毒品供应链。
  梁沅直接笑倒在他怀里,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我以为以你的个性会把他们全宰了。”
  男人也笑,场上的玩乐已经结束,他拉开车门把笑到肚子痛的梁沅扶出去,从已经没有风险的赛道横穿到休息区。其他人神色各异地看并肩走过来的二人,大部分是不满,觉得他们玩不起,更多则因为孟炀刚才的行为很危险,如果没有拉开足够的距离高速横撞必定车毁人亡。
  然而现在梁沅心情很好,他主动赔笑,“今晚我请。”
  接吻是微弱的临时标记,没有隔离贴阻隔他身上的混合味道钻入所有能感知的鼻腔。这帮人一个比一个风流玩的大,面对这种情况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揶揄着起一阵哄。
  晚饭吃得很愉快,天儿聊开就容易建立酒肉朋友情。果不其然他们把下午的不愉快抛之脑后嚷着下次再约,梁沅是没命再折腾一回,后来用踩在他们心坎上的礼把这群飙车党哄得服服帖帖。
  一共送出去两台,刚下发布会直接运到国内。一台挂小明星名下,放场子里供他们玩,养护梁沅负责。另一台的车钥匙寄去了一家私企,还周誉旼那台车。当林黎拆开信封看到一把车钥匙时又以为周誉旼自作主张往她这里塞东西。
  这人被周誉旼藏得很好,梁沅花很大功夫才挖出来,情人果然是受贿的最好工具。
  而周誉旼接到质问电话时第一反应是梁沅在向他秀肌肉,连他家里都没发现的人被他用一种贴心的姿态推到人前。这是对等报复,报复自己打听那个人。
  他们两个都没喝酒,孟炀要开车,梁沅不舒服推脱掉。周誉旼适时替他作证昨晚才喝过,竟然真让他逃过一顿。
  回去的路上车载电台几乎每个频道都在播报一场事故,某直升机俱乐部失事,梁二公子一家及未婚妻罹难。孟炀下意识去切,没想到另一个频道正在进行更详细地现场直击。
 
 
第四十二章 我会在跳之前亲你,然后推你下去。
  他干脆关掉广播,车里恢复安静。夜间行驶的车是沉静的,开在昏黄的夜里,只有路灯和大厦的霓虹倒退着打到脸上,和车内夜光按钮一起忽明忽暗,把人拢进遍体的疲乏里。
  孟炀扭头看他,少年斜坐着,把身体窝进车门和座椅的夹角,眼睛在窗外乱看没有落到任何一处。他给梁沅降下车窗,对他道:“抽吧。”
  从第一次见他抽到现在孟炀发觉他其实烟瘾不大,跟自己过不去时抽两根然后迅速成恢复游刃有余的样子,让人根本看不出到底有没有排解或者只是被他往看不见的地方藏。给梁沅送洗衣服时经常能摸到包里没抽完的烟,拿出来还一看还是自己好几天前帮他买的。
  “冷得很。”梁沅没有动作,没掏烟也没有关窗,任车窗大敞不停地灌风进来。民安区和家在城两头,回去要走高速。高速上开窗噪音很大,呼呼的风声好像连之前的广播都能掩盖。
  深夜几乎是唯一畅通的时刻,没一会儿就到家。
  梁沅从来不会为风度委屈自己挨冻,春寒料峭,他穿得够暖和而孟炀就穿得少多了。吹一路风他没什么感觉,孟炀倒有点冷。停好车进来时还没纠结完要不要喝点药,就见梁沅已经冲好两杯冲剂。
  苦甜的液体没兑多少水,味道浓郁让牙齿跟着变得很涩。两口喝完,孟炀主动去涮杯子,梁沅先他一步上楼。孟炀背对他认真擦干水杯,叮嘱道:“累了就休息。”
  他看不见身后人是点头还是摇头,只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梁沅回房间第一件事便是回拨一晚上没接的电话,他先跟梁绍年装乖,告诉他在和周家公子喝酒不方便接电话,实际上他今天滴酒未沾,梁绍年信了让他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得要处理。接下来又答复四叔一家,梁老四的罪名逃不过去,今天的新闻和承诺给孩子的位置是送他们的安抚。梁沅想,聪明人应该就此满足。
  两通电话接近半小时才打完,手边的烟灰缸该倒了。他的房间有阳台,原来可以很畅快在阳台上想事情而现在总要提防远处是不是有人偷拍。
  知名企业老板的私生活很值钱。
  房间隔音处理很好,孟炀在门外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门缝渗出的暖光显示着他没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在梁沅门口面壁般傻站,一站站了快半个钟。开门时梁沅敏锐感觉到外面有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他拉开门忍不住腹诽这人太蠢,没长手么。
  他们两个都是一愣,孟炀居然还没洗漱白天的衣服仍穿在身上,而男人盯着他手上满满的烟灰缸,少年清冽的味道已经被浓重的烟味儿盖过。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孟炀夺过他手上的烟灰缸随便摆到走廊的Daum矮瓶上,拉起他就往楼下走,直到被塞进车里梁沅才有机会抬头疑惑地与他对视。
  “带你去玩。”孟炀简短回答,他不用说太多,他们二人在小事上向来不会有分歧。任由对方的一些小主张是给以最大的信任,同时也为每一次带来许多额外惊喜,保持有益于维系良好关系的相处模式何乐而不为。
  “我没事,早晚...唉,吃这碗饭不就这样么。”
  梁沅知道他看得出自己的消沉,之前总惊诧于他有意无意的极端自毁,而自己何尝不在自弃,甚至更卑劣一点,以为在下流的性中流一场汗就能洗刷光洁又可以心安理得。可他实在食髓知味,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是为了发泄,还是为一次附骨燃心的爽痛故意做尽恶事。琢磨来去只剩矫情,不知道说什么,干巴巴地辩驳推拒一番,最后还是闭嘴。
  男人专注开车,在空荡的大马路上开得飞快,完全不知道他的小脑袋又跑过这么多弯弯绕绕,地方还没到已经快把自己哄好。
  他们本来就住在近郊,离要去的地方不远,晚上的高架桥除路牌标识不同的文字、路线,辨识度不高,梁沅勉强认出这是S市下属的郊区县城。这一带环山,兴起许多城郊旅游村镇,难不成又要进山?不会是钓鱼吧,他看男人右转进匝道,路牌上有个大大的水库标识。梁沅一边猜测一边回想车上有没有放过钓具,似乎没有,连家里也没有,他俩不管是谁都没有表现过对钓鱼的兴趣。
  梁沅更好奇了,后备箱空荡荡只有几把折叠枪和螺纹钢管,偶尔路上颠簸还会哐当哐当响。偷猎犯法,何况郊区小山包连鱼都是养殖的。猜归猜,梁沅仍遵守他们之间不成文的规矩没有问,他总不会把自己抛尸荒野。
  盘山公路很窄,孟炀一路开着大灯每转一个弯就按一次喇叭,遇上他们这台大家伙骤然来车错不开。现在是淡季和工作日,山上基本没游客,行在黑漆漆的山路竟没遇到第二辆车。孟炀把车停到水库附近的露天停车场,带梁沅下车,沿水库建有民房,明显高大宽阔那些是农家乐。
  所有人装在睡梦中的房子里,窗户没有透出一盏灯,偶尔几声犬吠应和他们踩在初春还没有掉光的枯叶上的脚步声。突发奇想的出行,他们没带手电,光借助手机爬到山顶。
  山顶有一座跳塔,这里不是封闭式景区,有许多徒步的步道,孟炀和梁沅轻易就来到塔前。原来是要蹦极,他还没尝试过。整座跳塔被合围的大铁门锁住,值班室空无一人,或许工作人员本身就是附近的住户因此将门一锁回家睡去,跳塔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人偷。
  孟炀先翻过去,他落地的时候梁沅刚好平稳地站在铁门顶端两根尖椎极狭窄的距离之间。风仿佛能吹动单薄的少年,他忽然身形一晃似要跌倒。明知他可以毫发无伤地落地,孟炀的心脏蓦地揪紧,上前半步,像那天梁沅带他翻墙看精心准备的家一样,他又落在自己怀里。
  他故意不下来,双腿缠紧男人的腰,用前胸和手去挡他的视线。谁承想小小一会儿他竟然记住脚下身前路线,半点没磕绊走到升降机里,反而把梁沅在怀里颠得够呛。他笑着去捶孟炀的肩,毫无预兆地收力,从他怀里滑下来,孟炀伸手去揽落一场空。
  五十米的距离半分钟到头,升降机门打开,梁沅率先走出去。孟炀的脚步声紧跟在身后,两人并肩在跳台前站定。从山顶俯瞰,水泥堤岸撒下的白光跟随平静的水波轻晃。本该黑寂的一池水仿佛会蛊惑,每个直视它的人都有强烈想下跳的冲动。孟炀似感觉到什么,抓握住他的手腕将人带离几步。
  他从一旁取下主绳和备用绳往自己身上绑好就要来给梁沅绑,后者推着他的手主动后退几步。孟炀没想到,挑起眉毛颇挑衅地问:“恐高?”
  梁沅笑出声,摇摇头:“我惜命,没有工作人员检查出事怎么办。”
  不管他反驳,孟炀在他回答自己的时候就强硬地将人圈住,在他腰上系,他给自己绑的是脚。动作很熟练,系完半蹲在他面前打着手机从头到尾挨个检查拉紧,另只手仍紧梏他的腰,“我常来,没问题。敢不敢?”说罢他松开梁沅先来到起跳点前,又补充道,“偷偷来。”
  没给梁沅反应时间他已经后翻跳下,用难度最高的姿势。大约一分钟后,孟炀被橡皮绳重新送回跳台。他的头发被风和倒仰的姿势弄得很乱,在几点星光的夜里穿一身黑衣也帅得抢眼。明明不是自己刚完成一轮刺激的运动,梁沅的心脏却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他听见男人很痞气地对自己道:“我会在跳之前亲你,然后推你下去。”
  孟炀果真逼近,而他后退,退到探出去半只脚就要下落的位置,朝他露出一个傲慢的表情。
  “跳过伞吗?”
  话音未落梁沅已经转身跃下,心脏、烦忧以及感官先身躯一步跳出。极速下落,他仿佛亲吻到水面,波光粼粼晃晕人眼。时间在此刻变得漫长,五秒好似五个世纪,梁沅反弹而上,快速四五次弹落,身后传来绷紧的力,突然停下,自腰被缠住的人无法控制头与前肩狠狠向下点了一下,他被悬挂在半空。
  风声还没察觉耳朵已经停留,嗡嗡的,呼啸在脑中盘旋不去。和孟炀一样,他重新回到跳台。
  落地站稳时他将乱发向后一捋,在冷银光晕下露出额头和飞扬的眉眼,回身睨孟炀,而男人抱臂欣赏这幅长有利爪的美景。
  后来他们相拥用双人跳的姿势与山风野鸟打过几次招呼,孟炀本来坚决不同意,梁沅没有蹦极经验,双人跳很危险。然而这个坏蛋跳上来将站在塔边的他扑倒,两个人不要命地摔出去,直到绳子将投身山崖的人拉回。尝试过一次便再没顾忌,孟炀换成足以捆住两个人的橡皮绳带他跳了几次,最后以他不容商量地收走绳子告终。
  后半夜他们在塔顶靠坐在一起说话小憩,孟炀问他:“好玩吗?”
  “还不赖,是因为偷偷玩吗?”他调皮地回道,脱下自己的风衣横过来将两个人裹紧,没敢深想他以前为什么需要经常偷偷跑来这么远的地方,靠进暖热的胸膛假装睡着。
  直到天色将明,二人匆匆下山。他们没有看日出,倒是和几辆上山的车擦肩而过。
  今天会有一场发布会,作为梁西禾的亲属以及梁家继承人,必须由梁沅主持。发布会在十点,此前事故调查结果由警方详细公布。当然每个环节都是他们打通了的,并且事故本身做得很到位,调查以超前的速度完成,按既定的方案公布。
  举办场地在市中心,没时间让他们回去一趟,于是梁沅穿着皱巴巴的衣服直接推门而入。宴会厅里布置会场调整机位的员工全停下手中忙碌,不敢置信地盯着来人,仪容不整不是他们小老板的风格。
  环视一圈,他终于找到助理,招手让不敢上前的人过来。
  “开个房间,立马送两套衣服来。”梁沅边说边拿过一位员工手上的便签本,唰唰写下两行尺码。
  助理没有多问,接过便立即打电话。楼上是酒店客房,等梁绍年闻风赶来时他已经在里面洗漱了。孟炀替他带上来的衣服,等梁沅忙完才进浴室。他下去后不久换过一身衣服的男人靠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实时直播,倦意为他增添几分“真实”的悲痛。
  发布会首先回播上午警方的情况公布,镜头里一位懊恼自责的年轻男人在说话。他道梁西禾执意要自己飞,机组人员努力劝告,双方僵持不下。俱乐部老板梁夫人适时出言支持儿子,她有飞行执照并且要求他们同意,迫于老板压力机组人员只好退步。于是梁西禾一家在没有俱乐部执业飞行员的情况下自行起飞,不幸遇难。
  寥寥数语,已经无法开口的人揽下所有责任。接着是一段黑匣子记录的通话,里面是变声期男孩的声音,与他对话的是不算年轻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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