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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佣关系(近代现代)——演武场冠军

时间:2021-08-02 08:23:47  作者:演武场冠军
  他从后视镜看到少年撇了下嘴角好心情地发动汽车。
  “去哪儿。”
  “S市。”
  一个即将因梁沅的到来掀起风浪的地方。
 
 
第五章 意识模糊之前他在心里想,这一定是作祟而不是他信任这人。
  孟炀在上高速前的收费站路口停下来,他又掏出那叠地图在方向盘上展开,用手指在现在所处的地方与目的地这两处点了一下。
  见此梁沅将目光从窗外移向他,咂了下嘴,开口道:“其实你这个手机也能用导航,不用担心话费。”
  原来他以为自己找不到路,其实想最快到达全程走高速就行,而且高速的路标十分完全,根本用不着什么导航。但原本雇他人没有得到他的复函估计会再找人,可能有尾巴跟他们,保险起见,他打算兜几圈,于是拿出地图大致规划路线。
  C市到S市全程高速要走一天多,不算远,但绕路走应该在三五天,不知道这小子着不着急回去继承遗产出任CEO。
  他有些无奈地对梁沅说:“你急不急啊,我们不能光走大路。你们家人的德性你清楚。”
  闻言梁沅将头抵在窗上,左手食指一下下敲打座椅。后来孟炀看得多了就知道他下意识做出这个动作时往往在思考,梁沅的头脑很聪明,每每这个时候他都会在心里默哀不知道哪个倒霉蛋又要被算计。
  梁沅此时脑中确实过了无数个念头。
  现在他的好亲戚们比他更着急,这是他们重返梁家的最佳时机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借由他的名义。但不论是势如水火的旁系还是支持他的叔伯,两股势力中都有对他不利的,他消失这段时间就留给他们清扫吧,他们暂时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一周之内到。”说罢他从孟炀买的衣服里抽一件出来搭在身上,就闭上眼假寐。
  他晕车,坐车除了看天看地就只能睡觉,大多时候坐车不容许他睡觉。晕车是他在若干训练中少有无法脱敏的,曾经有段时间他被押着在车上度过整天,从最开始吐得昏天黑地到后来找到诀窍死掐虎口忍住不吐才让那些人以为他终于适应。
  这个认识仅一天的男人带着他行驶在不认识的路上照理说他不能睡觉,但他此时很想闭闭眼,那就睡吧。
  意识模糊之前他在心里想,这一定是发情期作祟而不是他信任这人。
  孟炀见他好像睡着了就将空调打开,先前梁沅不准开。他们都穿得单薄,车内冷飕飕的,睡熟了容易感冒。
  梁沅在断断续续的睡眠中蹙起眉,他敏锐地感觉到温度的变化,半梦半醒的嗓音含含混混的有点软糯,“别开。”
  他觉得这台车有种廉价的皮革气味,车窗紧闭难闻得像熏显室,让他从胃里郁结起气闷,沿着食管堵在胸口。如果再开暖风,无间地狱莫过于此。
  梁沅以为是他觉得冷,眼睛都懒得睁随便从那一包衣服里摸出一件直接朝驾驶位扔去。他扔得很准,挂在了孟炀头上。孟炀在它遮挡视线前扯下来挂到脖子上,于是他肩上搭着一条裤子开到了下一站。还好高速上司机们不会分神去看别人,否则他这个样子会让人家觉得是个神经病在开车,纷纷离他们30米远。
  中午在服务区休息,车刚停稳梁沅就睁开了眼睛。他缩在座位里衣服围在颈上围一圈露出白脸蛋来,密闭空间里脸睡得有点红,把薄薄一层皮肤衬得更加白。纤长的睫毛轻颤,露出底下藏着的眼眸。
  孟炀对他说:“你在车里等着,我给你买饭。有忌口吗?”说完他从靴筒里倒出一把小刀递给梁沅。
  梁沅摇摇头,在男人即将关上车门时连忙说:“不吃南瓜。”
  孟炀朝他点头就迈步走向服务区的食堂。
  车正好停在树荫下,靠墙,和旁边一辆车隔两棵并排的大树。梁沅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就脱下裹在身上这身不自在的衣服,找出新买的换上。
  那人买了好几件衣服,里里外外替换的都有。没有那闲工夫去什么商场逛,时间太早人家也没开门,随便从街边小店买来的衣服普普通通甚至看起来有些掉价,但一件件摸过就能发觉是挑着面料软的在买。
  他一边套卫衣一边觉得熨帖,看不出笑的表情,但眼底实打实含有笑意。挺好,很周到一人。
  孟炀端着两份饭回来打开车门就看见换过衣服的梁沅,少年从手里正在整理的衣服里抬起头,黑色连帽与黑色发丝间细白的颈一下子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换下来那套不喜欢的也叠平整了放在座椅上。
  孟炀把左手拿着的那份递给梁沅,随后将一个大塑料袋放在副驾座位上,里面有漱口水、速食、水和一些高热量的食物,诸如巧克力、花生酱之类。
  梁沅揭开快餐盒将盒盖翻面放在膝头,热食的水汽在盒子边缘和盖子内侧凝结一圈,雾气和着饭菜的香味直扑而来。是菠萝咕噜肉、耗油菜心和小份冬瓜薏米排骨汤。
  孟炀昨天注意到梁沅好像很喜欢酸甜口,面条没动多少上面的番茄鸡蛋倒是多夹了几筷子。也是很巧,或许是还没出省服务区的食堂还是本地菜色,恰好有酸甜口的菜。
  梁沅刚吃完收拾好餐盒一瓶拧松了盖子的矿泉水就递到手边,男人吃饭不同于他的细嚼慢咽,已经解决完看他吃好一会儿了。他本想说他可以自己拧盖,突然想到这人连吃饭都要盯是不是在嫌自己太慢,瞬间感觉面皮有点热到嘴边的话说不出口了。
  不知道孟炀盯了这么久有没有将这一幕好好记下,这是独属于十七岁梁沅的薄脸皮和红耳根。
  梁沅这种家庭出身的孩子大概都是食不言寝不语吧,孟炀在心里腹诽,以后还要一起吃上许多顿饭这也太闷了,果不其然梁沅擦完嘴漱过口就开始找他说话。
  其实是因为上午他睡觉去了,该问的问题也没问正好这时候有时间问出来,否则等下汽车运行造成的内耳平衡作用他又会昏昏欲睡把问题抛到脑后。梁沅终于难得地赞同老家伙们的做法,晕车的确误事,该改。
  “今天在哪儿歇?下道走小路可没有服务区休息了。”说话间又正好看到男人在检查装填的子弹,顺便提醒了一句“你的枪太容易被认出来,到H市我知道有门路给你买把新的,否则我们被你的仇家、警察还有你的老主顾三方夹击,那也太惨了。”
  “嗯…”孟炀沉吟片刻,“不用,今晚带你去我老巢。”
  两人解决过生理问题就继续上路,梁沅上午睡得脖子有些疼,下午不乐意再睡,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孟炀聊着。
  孟炀问他:“衣服合适吗?”
  闻言梁沅低头看一圈,拉了一下领口说:“还好,有点大。”
  “大点好,藏得住人。你太好看了,遮起来没那么显眼。”
  梁沅挑眉毫不客气地接受这句夸赞,他对自己的外表向来很有自信,甚至自傲。美而自知却没有削减这种美或者让其落入俗套,倒是个妙人。
 
 
第六章 鼻腔充斥着灰尘的味道和辛辣,梁沅拥有了第一枚印记。
  晚上他们又进了城,已经行至邻省。邻省山多,崇山峻岭间开凿出蜿蜒的灰白色游蛇,他们就行走其间,间或经行江海崖壁,可以听见白涛拍在黑岩上的呼啸。
  盘山公路风大,只要窗户有一条缝隙便会铺天盖地地钻进来,鼓得猎猎作响。孟炀怕他着凉,窗户关得死死的,而音乐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冲撞不出,从窗壁又打回耳膜。
  汽车在疾驰,追赶着落日,太阳从前路尽头渐隐,天从身后深沉。
  车里有盘CD,孟炀连过三个弯后单手将它从手套箱里抽出来插进CD机。碟片可能是翻录的也可能是太久没人听过,有些杂波和频率失真。歌手的吟唱在电流兹拉过后终于连上,梅姑醇厚的嗓音把上个世纪的星光洒到眼前。
  梁沅生于九十年代末,似乎错过的时空霎那间倒置,带着世纪末的浪漫。
  X的老巢在一个半新的高档小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梁沅默默计算他的收入,购置几套房产绰绰有余。
  沾满灰尘的银灰色老款福特坦然驶入停满豪车的地库,倒进一个位置宽敞进出方便的车位。孟炀利落熄火拉起手刹墨黑的眼扫过四周而后下车替梁沅打开车门,梁沅拿起摆在座椅上的匕首握在手心双手插兜迈步下车,足以盖住眼睛的宽大卫衣兜帽下面还压着一顶鸭舌帽。孟炀则拎着大包小包走在后面,指方向时还不忘反手拉一把车门确认已经锁好。
  一层楼两户,一梯一户各不打扰。孟炀用指纹刷开电梯,二人上行至27楼。
  感应灯随脚步声亮起,“滴”声过后红外线网入目,遍布每个角落,照亮被沉重防盗门惊醒的灰尘,细小的颗粒在空中飘舞复归于地。
  孟炀在门口将安保装置关掉同时打开所有的灯,整套房子一览无余——他将能打的墙都打掉,房内没有一件可以称之为家具的东西。全是玻璃柜,里面陈列着各类武器。
  像一个大型枪械演变科技馆,恒温恒湿,新风系统片刻不停地送进干净的空气。
  梁沅在门口愣了一下,仿佛找不到地方下脚,其实这间屋子很空旷。他问:“这就是你的老巢?一个仓库?”
  X的笑声每一次都很潇洒,这次也不例外,短促笑过后他把梁沅之前说过的那句话原样奉还,“行走江湖,不可或缺。”
  他拍拍梁沅的肩带人走进去,走到勉强能够辨别的客厅位置时入户玄关处的再次出现了密集的红外线网,与此同时每扇窗户前的致命安保措施也开始运行。
  很安全的地方,梁沅在心里评估,甚至有点想让X介绍这套系统的工程师,他往后在梁家的住处定然会很依赖这些精密的程序。
  “所以你才说不用找地方弄枪,你其实是军火贩子吧。”梁沅停在一架专门收集古董手枪的柜子前,带着欣赏地看过每一把,无机质反射着头顶的灯光映出他秀气的脸。
  很难去描述这副景象,嗜血的武器不对美人宽容却是最为相称这种锋利的。
  孟炀见他感兴趣也走到他身旁抱臂站定,问道:“你喜欢哪种?我送你。”
  闻言梁沅认真思考片刻,隔着玻璃滑过许多把漂亮的机械,仿佛在挑选,最后还是摇摇头,“我还是更喜欢用刀,装填子弹的时间足够我割断一个人的喉咙。”
  “不用枪好,枪打进肉里的距离人没办法控制,而刀完全由你操控。”孟炀的语气若有所思,他叹口气,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点了好几次头,“用枪的人往往走投无路。”
  十五六岁时他使得最好的是卡巴1281。
  孟炀并不知道他与梁沅时隔多年后再相见时是在欣赏他于雪夜寒霜中开枪的样子,漂亮流畅的身形与混乱的枪声分别在他视网膜与耳蜗中起舞,而他的心情自己都说不清。
  还好厨房和卫生间没被他敲掉也记得交了水费燃气费,尽管此处寸土寸金,也不至于省出这点面积去放那些玩意儿。虽然这人把这套房子拿来做仓库就够暴殄天物。
  趁X去洗澡梁沅准备烧点水泡泡面,打开食品袋一堆火鸡面中间夹杂几包香菇口味,争相掉落出来。这是在看不起谁呢,虽然他皮肤好也是能吃辣的。
  厨房除锅碗瓢盆什么都有,烧水壶、整套的刀具、烤箱甚至一个巨大的双开门冰箱,在打开冰箱前梁沅脑子不着四六地想里面不会放着一颗人头吧。
  X看起来不像变态还好他也不是,否则对着人头吃饭是有点倒胃口。冰箱里有几打已经过保质期的啤酒,和一大壶不知道冰镇了多久的开水。
  梁沅仔细地洗水壶烧热水,泡了两碗火鸡面。
  泡面盖是两把菜刀。
  孟炀洗澡很快,他出来时面正好掀盖儿,嗅着香气踱步到厨房。这个家里只有一双拖鞋,他留给梁沅自己没穿,从卫生间到厨房踩出一连串灰扑扑的脚印。没拆的毛巾也只有一条,他将就用衣服擦个半干,头发还湿淋淋的被全部捋到额后,也套上了新买的衣服。
  和梁沅差不多的款式,不过他肩宽,肌肉存在感强,衣服很合身。
  看到他的样子梁沅第一百零一次在心里吐槽AO的生理区别,他从小受训不过积累了一层覆在躯干上的薄肌,看上去很没有威慑力。
  孟炀看台面上摆着两盒火鸡面,侧头看他,迟疑地说:“我只用吃一碗。”
  梁沅没好气地睨他一眼,“我吃。”
  房子里没桌子,于是他们又端着碗站在流理台前吃面,就像那天晚上。
  只不过今天他用不着脸红。
  梁沅照例没吃多少,吃饱后人就疲懒,他背身手肘撑着流理台打量X的家当,没忍住打趣他:“小庄先生也很财大气粗嘛。”
  小庄是梁沅给他起的外号,X不告诉他名字他就故意捉弄,喊他小庄。
  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时孟炀没反应过来,呆愣半晌想不知道是在叫他一样,啊?结果梁沅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问他没看过《喋血双雄》吗。
  后来每每梁沅要打趣孟炀或对外介绍时都称他为小庄。
  “就一套,全副身家都在这儿,棺材本。哪天被人剁手跺脚把这套房卖了还够养老,再不济办得起丧事。”孟炀听出了他口中地揶揄,但回答得诚心实意。
  这套房他买的早,这一片儿被划入经开区房价一路疯涨,比起入手时确实赚了不少。但孟炀真的也就这一套房,他并不热衷置业,有一天活一天的人无所谓家,反正随处一躺就可以睡觉。
  “怎么想的,找这么个地方。”
  “这种小区邻里关系淡漠,放这些东西正好。”
  两个人都吃完了,梁沅不乐意收拾,他的包身工任劳任怨地伺候少爷。孟炀取来张干硬了的帕子在水槽搓一把就要来擦台面,擦到梁沅靠着的这儿时他也不动弹。
  孟炀“啧”了一声,下一秒就对上梁沅被灯光照耀得更显剔透的瞳孔。他比梁沅高,看到的是一张仰起的小脸。注视他的那双眼睛瞳孔之外眼白干净透亮,水灵灵的。往下刚吃完辣的嘴唇嫣红,不似平日浅淡的颜色,与那双眼形成强烈的对比。
  他偏头,又张开蛊人心魄的口,“我需要一个临时标记,帮我。”
  下一秒,宽大的手掌还带着水的湿冷扣住他的腰,将他翻转抵在边沿。猛然的撞击让梁沅小声呼痛,身后的人置之不理,犬齿刺破后颈的腺体。
  鼻腔充斥着灰尘的味道和辛辣,梁沅拥有了第一枚印记。
 
 
第七章 狂风呼啸,雨幕倾泻,把黑云压到头顶,他们并肩在窗前笑弯了腰,像末日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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