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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佣关系(近代现代)——演武场冠军

时间:2021-08-02 08:23:47  作者:演武场冠军
  他说,你算什么东西。
 
 
第六十八章 单枪匹马的孟炀走得不轻松
  陶维显闻声赶来,只见客厅一片狼籍,发小垂手站在背光处看不清表情,而地上的Alpha瘫在自己撞翻的东西中。他把咖啡放到岛台上,梁沅不轻易向外人动怒,见这幅情形便知不对劲儿,用上缓和气氛的语气问道:“怎么了这是?”
  客厅的灯光暖淡,把人脸衬得很阴鸷。梁沅没有回答他,而是慢慢转身,垂下的手随之来到后腰抽出一把枪,片刻后他正对自己,黑洞洞的枪管也正对他的额头。不需言语,陶维显就从他在自己和“药剂”身上来回的打量明白过来,连忙举手做投降状,温声规劝:“关于你的事我是什么态度毋庸置疑,有话好好说,你冷静一点。”
  他说的隐晦,没提姣姣,梁沅知道陶维显懂自己猜忌的点,更懂他要表的真心。面对有交情的人,梁沅自问疑心病不重,完全不似处在他这个位置的人,然而事关小孩不得不草木皆兵。青年松腕收枪,冲好友点头,复又转回身去。
  刚才的一脚用了十足的力道,一般人短时间很难爬起来,飞砸倒地的Alpha还躺在原地,他在梁沅缓缓踏来的脚步声中像虫子般挪动,手脚蜷起似乎这样就能阻挡什么。公寓不大,短短几步就走到他身侧,梁沅蹲身掐起对方下颌让他与自己平视,不笑自扬的两片嘴唇一碰就吐露出使人浑身起白毛汗的话,他道:“让一个人闭嘴有两个办法,杀掉或者使其口不能言手不能书。”说完潋滟的一双水眸玩味地看着前不久还向他献殷勤的男人,在宽大的身躯抖擞起来时接着对他宣判,“我不杀你。”
  话音刚落,被一只手制得死死的人猛然睁大眼晴。但他没法求饶,两根指头把他的侧脸捏得发酸,被迫微张的嘴无法吞咽更无法动动舌头,涩到麻木之时还怀疑下巴是不是已经碎了。忽然托住他的手变换方向用力,虎口卡住,一瞬间让嘴开合到最大,吞咽不及的口水争相滑出嘴角,慌乱引得一截舌头都在口腔里乱颤,是挣扎中不自控的声音。
  很快他失去用呜呜声告饶的能力,这位面露愠色的Omega还有刀。反射光在眼前灿灿一晃,紧接而来就变成剧痛带来的白光。不安分的舌头像是主动往对方不留情面的手上送一般,可惜痛意麻痹知觉,他还来不及感受这份缺失。
  梁沅离得太近,口腔中喷涌而出的鲜血擦着他闪避的脸颊溅开。他有些嫌恶地将流至手背的口水抹到地毯上再横手擦去脸侧血迹,保持这个蹲下的姿势回头看陶维显,手上瘫软的人还没丢开。
  ”把斩骨刀拿来。”
  这处房子基本不住人,少有开火的机会,但所有器具置得很齐全,厨房的刀具八件套还是梁沅拿来的,他很清楚都有些什么,目标明确地吩咐已经呆傻的人。饶是这几年在梁沅这里见惯大风大浪,本性纯良的陶维显还是难以平复,无暇思考,像断续故障的机器哐当一阵响还是没法反应,费力机械地执行命令延续程序。
  走开又过来,一把沉甸甸的刀就递到梁沅手中。手起刀落,断面平整,失去舌头的Alpha无法呼痛,含混满口血喑哑乱叫,不一会儿声音间歇,原来是晕了。梁沅熟练地翻出药箱给他止血,狰狞的伤口再次被不温柔的触碰他痛醒过来,睁眼那刻看到的便是脚下,与地板磨蹭的脚尖拖出一条污迹。
  梁沅将他扔出这间公寓,失血过多的身体轻飘飘如同一团湿泥,砸出一声钝响。关门之际,可怖的Omega对他道:“真不杀你。”失去支撑,痛感如重锤,进门前还神气的男人窝在亮堂的走道狗一般粗喘,每喘一声就唤起勉强止血的断舌新一波疼痛。浑浑噩噩,他好像看到有几双脚站到自己面前。
  门后洗净手的梁沅已经和剑拔弩张过的好友平静对坐,甚至端起完全冷掉的咖啡小口酌饮。十五分钟前他打过一个电话,公寓一梯一户有别的人上来很容易发现,于是梁沅让伙计盯死弄走他的人。经过上午那一遭伙计们不放心,定要跟来,多亏他们忠心负责,不然面对这个意外收获还有些难办。
  听完上午的遭遇陶维显起了一身冷汗,杯子突然被他磕到桌上,起身就往书房冲。没过一会儿他拿着一个方方白白的东西走出来,对梁沅懊恼道:“动过了,怪我,没上锁。”
  他手上的是儿童相机,前次姣姣落在他车上,平时有同事坐他的车,没想到有意收起来还收出问题来了。梁沅接过,开机翻看,里面有他们的合照,更多是小孩奇怪视角的随手拍。他从几乎占满内存的照片中抬起头,小心将它收在没沾血的口袋里,诚恳对陶维显道歉:“抱歉,有关姣姣我冲动了。”
  然而陶维显比他更自责,两个十数年的老友拉下面子互相致歉个不停,多亏实验着急才止住没有止境的循环。梁沅把血污最多的外套脱给陶维显,弯腰将地上一摊东西拢起朝他告别,后者起身抢着收拾,被梁沅轻飘飘一句话就呛回去。
  他道:“你知道怎么处理?”
  良好的职业素养没让他面对两只鲜活的人手呕出来,不过陶维显确实没干这种事儿的经验。勤恳的陶工摇摇头,坦诚道:“不会。”
  小坏蛋却哈哈大笑,单手拎起合拢的地毯没回头直接朝门口走,“赔你张新的,走了。”
  回到家刚从地下室走出来,每根毛都洗得香喷喷的驴打滚尾巴摇成螺旋桨就要往他身上跳。换做别人,看过这条猛犬一击致命面对此时迎面扑来的毛团子定会浑身僵直。
  驴打滚护卫犬的能力是他们以前胡闹时发现的,有一次孟炀刚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压着下楼喝水的梁沅在沙发上就搞,还是小朋友的驴打滚竟硬生生衔起皮带把他叼开,憨态可掬的胖脸一副凶相。孟炀单手托抱梁沅的屁股,长腿顺势纠缠上劲腰,梁沅被他牵着用空闲的手摸不停往上蹭的狗头,羞得他直将脸埋在孟炀颈窝。
  这晚驴打滚还是被关在两位爸爸的房门外,痛苦与欢愉听在狗耳朵里没两样,奶乎乎的小狗着急到后半夜。自此它就被送到警犬基地专程托人代训,一周三天,早上去下午接,跟小孩似的,周末还得有一天家长一起听训。驴打滚是因为和基地曾经的“狗王”打架被提前送回来的,亡在狗嘴下那人一点不冤。
  梁沅把狗抱上一楼就放下,不再理会等它冷静,随即轻手轻脚拉开院子门,拿起iPad搜索新闻。很快他想看到的消息迅速发酵,和燃烧的汽油一样点燃许多人深陷安眠的午后。城东某工厂爆炸,系化学物质存放不当引起,幸好没什么危害物质不波及周边环境,不过爆炸引发的火势过大,救援人员无法进到火场中央。
  现场直击的视频剩大半没放完,底下伙计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推出来与梁沅汇报的语气闪躲,嗫嚅道:“对不起,老板,有两个没看住跑了。”
  从前最多是生意上摩擦如今敢在S市威胁他身边人的安全本就令梁沅大为光火,属下办事不力重新勾起梁沅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急躁。越是恼怒就越沉静,他冷声发问:“哪两个?”
  “不,不清楚。火光晃眼,大家没太看清。”说至后面比先前还低,似是觉得不妥又赶紧找补,“已经分头再找了,他们应该跑不远。”
  梁沅缓缓吐出一口气,冷静吩咐:“注意医院,尽量把他们堵在境内。至于你们,功过相抵下不为例。”
  当家的还是和惯常一样恩威并施,伙计悄悄长吁一口气,手汗尽数抹在裤腿上,终于稳住声音向顶头老板告退。
  然而没等他们找出在眼皮子底下消失的人,实验室出事了。消息传回国内时那边快要顶不住,陶维显的情况不明。
  海外实验室选址隐蔽,人员简单,主要靠严密的安保装置维持运转,留守的人手并不多。想也不乐观,因此即便知道是故意针对他、引他出来正面对抗的,梁沅没有犹豫当即点出一队精锐从S市出发。
  直升机在雨林外围降落,忽闪扇飞半空绿叶。捆满装备袋的队伍接连从舱内跳出,梁沅打头,劈开缠绕的藤蔓,深一脚浅一脚往雨林深处去。
  乔木遮天蔽日,勉强算做路面的地方鲜有落叶,蕴藏整季生机的叶片飘摇落下,很快就在高温和连日降雨的作用下腐化,余一些腥涩的味道。脚步轻巧掩入厚重的地衣中,他们一路疾走,三十多个小时只歇了两顿饭的功夫,眼前景象逐渐开阔起来,隐约能见平整的土地。
  他们就是在这个时候遇伏的,人往往会在将到未到时松懈,尽管梁沅一路紧绷精神,同行的伙计从未涉足过这处隐蔽的地方,难免因好奇分神。第一个俯身于溪流中洗脸的伙计无声无息栽倒时长久的敏锐让每一位都汗毛直立,悉数朝不对劲儿的地方看去。
  只见狭窄的水面已经飘起一具尸体,所有人向中心靠拢端起手中的枪。梁沅站在外围蹙眉打了个手势,三位伙计立即脱队而出登上最近的树。然而他们的反应不及早有准备的对手,终于到达令他们分神的目的地时折损过半。
  人数锐减让梁沅罕见地不安,对方在暗,剩下人的人都不同程度的挂彩。当他推开最里间的实验室门时心里不禁升腾起一股预感,难道自己这次要栽?
  实验室厚重的安全门与墙体十分隔音,房门掀开一条缝梁沅才听到里面的“热闹”。枪声不停突突,混合一些叫骂和威胁。里面还有一道门,他们试图冲破,看样子有东西或者人躲在里面,而填满实验室的对手人数不少。
  孟炀朝雨林进发是在一天之前,穷困混乱的非洲小城暗流涌动,很快便被混迹许久的Alpha捕捉。城中涌入大批雇佣兵,并持续招募,他远远坐在对街酒馆丢下酒钱匆匆赶回住处收拾东西出发。
  雇佣兵的目的地他很熟悉,是梁家海外实验室之一,恰好坐落于距这座城不远的雨林中央。正如梁沅所说他对梁家无所不知,孟炀清楚实验室的方位,也警觉地猜测出他们的意图。
  果然对方有大动作,沿途防范严密,饶是提前出发,孟炀被要走同一条路的雇佣兵拖了很久。
  他落后一天,梁沅一行遇袭时将将到雨林外围。
  林中溪流密布,许多路程需泅水而过,然而雨林中会有什么生物是专家也说不准的。沿途网结的藤蔓之上又覆有一层深绿苔藓,偶尔几株开出颜色艳丽到一看就有毒的花,若是想凑近一探究竟定会被蕊中骤然飞出的奇异昆虫扑个措手不及。
  实验室选址在此最大限度利用了诡谲的自然环境,单枪匹马的孟炀走得不轻松。是夜,男人在遮蔽的暗淡月光下短暂地点起打火机,不断逼近的怪虫潮退般退避一瞬在火光消失之际复又涌回。孟炀拉起一截树枝,灵巧上攀,他抖抖背包,倒出最后两只血清。
 
 
第六十九章 他想,自己可以放心晕过去了,是他。
  门扇轻响立即惊动堵在里面的人,大概有四五把枪瞬间对准梁沅。站在一旁指挥众人那位随之转头,两相对峙间仔细看了梁沅几眼,几乎是同时他命令凶恶的雇佣兵留活口而梁沅也趁此端起枪解决了持枪那几位。
  他的不客气打破平静的僵局,对面不愿被动,余下几人堵住退路拳脚破风挥来。空间狭小梁沅退无可退,当地的雇佣兵人高马大,仅凭力量就让负伤无数的Omega难以招架。监工模样那位亲自上手处理厚实的防爆门,任凭其他人对付棘手的梁沅。
  门内正是陶维显和冰冷单调的实验室,不明身份的武装硬闯时他正在宿舍休息,一阵枪响将他惊醒,随后便第一时间躲避流弹藏进这间实验室。不光因为这里处于最核心的地方有规格最高的安全装置,里面的数据、资料才是更值得保护的,如果保护不住那就毁掉。
  海外实验室大头的业务是替上面做不方便见光的项目,比如超限度激发Alpha能力的药剂,为战争后备。项目略有眉目,虽然各国私底下都有类似的实验,一旦曝光定会遭受广泛的谴责和巧立名目的制裁。如果事情是从他们这儿生出来的,肯定会给梁沅找大麻烦。
  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内间的门刚合上他们便目标明确地紧追而来,陶维显被迫困在连碎纸机也没有的实验室里。于是他用手、用嘴生生啃下去一大沓随便抽一张出去就可能置梁沅于死地的绝密资料,直朝门锁而来的撞击砰砰不停,即使隔有厚重的隔音玻璃和墙体他似乎能听见殊死相搏摔打出来的声音。每一下都敲在陶维显的神经上,令他心惊肉跳。
  骨骼错位的咔哒声混合痛苦的闷哼,撞碎最后一件东西后梁沅被放下砸门工具生扑过来的中年人按趴在地。这人不再执着对付那扇可能永远无法被动打开的门,因为他带来的人手悉数被浑身是血的Omega撂倒。
  似乎早料到梁沅会来,他们准备得很齐全,连捆人的绳子都有。
  待陶维显哽下堵得脖子脸红成一片的纸团,梁沅已经被反绑推到面朝他的玻璃门上。血迹覆满姣好的面容,一双明眸在后背可怖的按压力度下难以睁开。陶维显的心跳的比蜿蜒而下的血流还快,对方提高声量向他喊话:“晚一分钟出来就往他脸上画一道。”说着弯腰凑到斜前方做认真欣赏残破的绝色状,紧贴细腻脸颊的刀锋却不似眼神柔和,“这么美的一张脸毁了可惜,你说是不是?”也不知道耳畔低语是在问他还是问里头涨出泪光的固执研发员。
  转瞬他的耐心耗尽,不知该不该感谢他的仁慈,刀最终没有割开画作般的脸颊,而是捏开他的嘴,反柄猛敲便砸松梁沅一颗牙。接着是第二颗,每砸一下陶维显便狠命硬塞进一叠纸张,和着滑落到唇畔的眼泪一起咽下。
  口腔被捏得大张,剧痛刺激出酸涩的眼泪,但他无法呜咽。碎牙处不停渗出鲜血,与吞咽不及的口水混在一起。他本该啐出来,可梁沅收缩喉头吮血般把浑浊的血水往肚子里咽,很腥,糊得喉咙到食管都不舒服。
  呼吸的热雾、血迹与泪点模糊透亮的玻璃,忽然热气消散一瞬,是陶维显从里拉开了门。声音颤抖,愤怒又哀求,冲那人道:“我出来了,放开他。”
  头目果真丢开梁沅,他朝手撑门框稳住身形的陶维显走去。还沾有梁沅血迹的长匕毫无预兆地挥向瘦削的研究员。陶维显这下是真的站不住了,第一下右腿一软朝前扑了两步,第二下是彻底摔倒,不耐撞击的膝盖袭来绵长的刺痛,几次起身都是无用的尝试。
  “你都吃完了还有什么用,不把电子数据交出来,你,死。”他停顿片刻,斜睨结实捆住侧倒的梁沅,“至于他,我老板有更好的招待。”说完挂起礼貌却暗透嘲讽的笑。
  这抹笑意的弧度还没消退他再说不出话来,原是动弹不得的Omega不知何时挣脱,没有退路的一扑。对方抓住他持刀的手,向后使用巧劲一拧便将头目拉翻,劲瘦的腿随之缠上,生生绞断他的脖子。
  梁沅剧烈喘息,手中人气断得不能再断也没有松开,他没有力气再多做一个动作。不远处绝对能束死一位好手的绳索没有一个断面地堆在地上,所有能打出的绳结那人都在他身上试过,凭此就想困住他?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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