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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乐(古代架空)——暮同酒

时间:2021-08-04 09:04:46  作者:暮同酒
  连毅看着谢潍此时的姿态,以及七皇子默许下沈清和的作为,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知道秦筠是要处理谢潍,拿他们当个幌子与见证,也乐意卖给七皇子个面子。
  “谢大人劳累。”连毅没什么诚心的叹道,随即看向周庆,“本官发现这账簿有些不对,周大人对比时察觉了吗?”
  周庆也看着连毅,思虑间也明白了什么,顺着连毅的话说道,“下官想起来了,是有些不对的地方。”
  谢潍顿时瘫软在椅子上,顾不上怨恨,手脚冰凉。
  沈清和翻起眼皮瞥了连毅一眼,这位连大人倒有些上道。
  秦筠也看着连毅,眼里神色不明。
  既然有了台阶,沈清和继续道,“前几日我还请谢大人指点过本公子,这才发现了不对,还得多谢谢大人了。”
  谢潍勉强笑了笑,“公子客气。”
  这时,谢潍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殿下,下官有事禀告。”
  “许了。”秦筠手指轻击桌面。
  魏民上前两步,拱手,“殿下,下官这里有一本账簿,是诸位大人手里拿的账簿的原本的一稿,诸位大人拿的以及殿下看过的都是被人修改过的。”
  谢潍怨怼的目光顿时看向了魏民,本官自诩待你不薄,你竟然……谢潍只觉得血气上涌,喉咙里铁腥味浓重,眼前直发黑。
  秦筠冷声道,“你拿着原本的账簿不上交是为何意?”
  “殿下勿恼,魏大人定是有原因的。”沈清和安抚道。
  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魏民当即跪了下来,“殿下,下官是被逼的,谢大人改了下官原本记录的账簿,下官为了算清账目,才出此下策,请殿下恕罪。”
  谢潍脸憋了个通红,仿佛能听见府衙内其他大人的讨论声,睚眦欲裂,拍案而起,“信口雌黄,一派胡言,殿下,下官冤枉。”
  魏民不卑不亢,“下官有没有胡说魏大人自己知道。倒是大人您可以告诉下官您与章天大人在殿下来南郡的第二日来找下官取走了什么?”
  众人的眼神汇聚到了章天身上,章天脸瞬间白了,“嘭”的一声跪到了地上,“下官,下官冤枉。”
  “你去找魏民何事?”秦筠冷冷的看着章天。
  章天顿时打了个冷颤,像是被当头打了一棒,浑身颤动,满是突然起来的寒噤,“下官,下官陪谢大人去找……去找魏大人取账簿。”
  谢潍不敢置信的瞪着章天,双目充血,“你,你……咳咳……”
  府衙内噤若寒蝉,只剩下谢潍像是要将肺咳出来的巨大咳声。
  “谢大人为何独独找你,章大人?”沈清和眯了眯眼,浑身寒了下来。
  章天眼神灰败,“下官是,是谢大人的表亲。”
  “谢潍,你还不承认你改了账簿吗?”秦筠声音不辨喜怒,唯独握在茶盏上的手轻颤,滚烫的茶水溢出来,秦筠似无所察。
  “下官冤枉。”谢潍咬牙道。
  秦筠忽然将手里的茶具扔了出去,直扣谢潍的脑门,温热的血液伴着茶水汩汩的从脑门淌下来,顿时滴落到地上,血花溅了一个又一个圆点,凄美又可怖。
  沈清和眸色暗沉,当即移开了视线,面色苍白。
  “父皇二十年间下拨的振款不是为了让你装进自己腰包的,二十年,几十万两,你可真敢做。”
  “谢潍,本王来的第一天就问过你,你有没有看到南郡的灾民流徙,有没有看见幼童脸色蜡黄无所食,有没有看见田地被浸,百姓整年颗粒无收。”
  “本王告诉你,从南郡到镐京这一千五百里遍布尸体,难民如行尸走肉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果腹?还是轻的,该是食无所食。树皮,尸体,能吃的都吃了,你知道林中树木根部都被百姓掏空吃了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还冤枉吗?”
  听到秦筠说有人吃死尸,生理性的干呕了几声,秦筠冷冽带着明显怒意的目光扫了过去,吓得那位大人跪了下来,连连告罪,“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秦筠身上的威严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你真拿本王当纨绔了,南郡的百姓就被你这蛀虫肆意伤害了二十年,你说你该当何罪。”秦筠闭了闭眼,掩住怒气。
  沈清和眸光浅淡,柔和的看着秦筠。
  秦筠黑眸轻颤,怒意散了几分。
  谢潍觉得有万千斤压在他胸口,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爆裂了,碎断了。手上血迹斑斑,呼吸都有些不畅。
  “谢刺史,就是将你抄了家都不够偿还你这十几年克扣百姓的几十万两。”
  —
  待所有大人离开后,谢潍还如一滩烂泥般躺着地上,府衙只有沈清和与谢潍。此时的谢潍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脸上被血糊满,看着极其可怖。沈清和走过去蹲下,嫌弃的移开视线。
  脑子里一阵晕眩,几乎要翻倒在地上,沈清和抿抿唇,胃里一阵翻腾,痉挛的厉害,“谢大人,你知道魏民的说辞漏洞百出吗?”
  沈清和知道谢潍能听见,恶劣一笑,“魏民根本没有账簿。可惜你做贼心虚,竟连这些都没有发现。”沈清和摇了摇头,“你拿走的是魏民全部的账簿,哦,对了,也不尽然,魏民偷偷藏了一本。”
  谢潍狠毒的瞪着他,急喘气。
  沈清和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谢大人可是帮了我和殿下很大的忙,本公子正愁找不到谢荣的错处。你看,机会不就来了,不制造点麻烦怎么能对得起谢大人以命相搏二十年送来的机会,清和谢过大人了。”
  —
  处理了谢潍与章天,南郡的修葺事宜也临了尾声,圆满完成,没生什么事端,秦筠将南郡刺史一职交由魏民暂代。
  魏民勤俭爱民,会是个亲善爱民,亲力亲为的好官。
  南郡的事也告了一段落,三天后,众人启程回了镐京。
  一路上留意着南郡日益恢复的现状,两人也是感慨万千。
  原本打算一路上游山玩水一番,顺便领略一下西蜀的风情,暂缓几日回镐京。却没想到离开南郡的第二天秦筠收到了皇帝传来的书信,要秦筠早日回来,宫中设宴庆贺秦筠治水有功。
  五天后,到了镐京。
  
 
  ☆、柳梢头(23)
 
 
  五月中旬,芍药,牡丹开的热烈。
  媚欺桃李色,香夺绮罗风。每到春残日,芳华处处同。①
  沈清和早在远离镐京三十里处就带着白芷南星遁了,他才不想去凑这热闹。这会儿三人骑着快马,先秦筠一步进了镐京城。
  此时已是午时,红妆朝日,正是热的时候。白芷南星额头上都溢了些薄汗,沈清和倒是清清爽爽的。许是体寒,沈清和觉得太阳刚刚好,身子暖乎乎的,很是舒服。沈清和眯了眯眼睛,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慰。
  白芷偷笑,“公子回了镐京就招摇了。”
  这是再说他像花孔雀?沈清和当白芷在夸他,没什么负担的接受了。
  几人就这么晃晃悠悠的从城外进了城内。
  四皇子秦时奉命等在城楼安远门处,等候秦筠。
  秦时这会儿被烈日晒得有些烦躁,忽而看到沈清和,微怔,他怎么在这里。也不由得有些微恼,这一个多月沈清和就像躲着他一样,没露一面,叫他寻也没处寻。
  这会儿看到沈清和,自然要把握时机,秦时向身旁的小厮轻声说了什么,小厮看了眼沈清和,低头领命,快步去了沈清和身边。“公子,我家殿下有请。”
  沈清和正低头向白芷说话,骤然被人打断,不悦的瞥了小厮一眼,小厮被沈清和的眼神看的浑身发凉。
  沈清和抬起头看到不远处的秦时,下意识的想逃离这里,这人太磨人了。他两个月前来镐京时有次去迷迭香查账,碰到了秦时,这人就像疯了一般纠缠他,让沈清和真有些头疼。
  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了。沈清和只得认命,乖乖走到秦时身边。“参见殿下。”
  秦时虚扶一把,笑道,“清和别来无恙,可有好些日子不见你了。”
  沈清和顿了顿,顿时乐了。他总觉得四皇子这句话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别人不开心沈清和就开心了。
  沈清和开始胡说八道,“唉,殿下是不知道,家父一心想着在下能够求取功名,光耀门楣,将在下关在府中书阁整整一个半月,日日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说是不读出些成就就不让在下经营酒楼商铺了。”
  沈清和叹了口气,“在下志气只在赚钱上,并没有什么光宗耀祖的志向,跟父亲抗议了一个多月,今日才从书阁被放出来,还被逼着六月参见殿试。”
  秦时有些震惊,参见殿试就意味着他参与了秋闱春闱,过了乡试会试,这会儿该是进士。看沈清和的年龄,还未及冠吧!
  “清和该听你父亲的话,朝堂之上不该缺了清和。”
  沈清和听到秦时的话,憋不住的笑,“家父也常说英雄男儿就该报效家国。常常在我耳边念叨,于是我后来跟父亲说要去边关参军,功名袛向马上取,结果差点被父亲打断腿。”
  秦时失笑,“他是怕你出了意外。”
  沈清和一副埋怨父亲的模样,但眼里却是高兴的,哼了一声,“父亲就是老了操心的多。”
  秦时有些艳羡,身在帝王家哪里有这般有烟火气的事情,也就是平常没有利益纷争的平常家才有这些温情吧!
  “说到此,本公子甚是想念柳华小姐的一曲。”沈清和叹了口气,“父亲关我真的太久了。”
  秦时意味深长的看了沈清和一眼,没想到还是个风流公子。
  沈清和:……
  继续演戏,装作一幅愁苦烦闷的模样。
  交谈到此,秦时有了些游说沈清和的主意,眸里思索,既然你父亲要你做官,本王为何不顺水推舟。
  “清和,要不要考虑来本王府里?”秦时询问道。
  听到此,沈清和眸色有些古怪,去他府上,当男.宠?沈清和有些挑剔,嗯~虽然他自己长得好看,但秦时长得没有秦筠好看,没有他高,还没有他好玩,不太划算。
  没想到秦时私下竟是这样,强取豪夺?倒也不辱没了皇子的身份。
  秦时注意到沈清和的神色,面色一黑,想什么呢?本王说的是谋士!
  两人相谈甚欢,白芷垂下眼眸,眼里却有些湿热,主子早就……早就殉了。
  听下属来报秦筠的马车即将到镐京,秦时心累的让沈清和回去考虑,自己打起精神迎接秦筠。
  沈清和心情大好,带着白芷南星慢悠悠朝着迷迭香走去。
  白芷一路情绪不高,最主要的表现是她不让南星买东西了,让沈清和空有银子无处使,难受的紧。
  正要安慰白芷,沈清和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沈兄?”沈清和循声看去,是熟人,正是他给借过琴的宋零榆。
  “宋公子。”沈清和挑眉。
  宋零榆兴致很高,很是热情,“沈兄真的是你。一别多日,零榆谢过沈兄上次借琴。我还差你顿茶,既然遇到了,一同吧!我知道一个茶舍,茶很好。”
  沈清和欣然应允,“宋兄说的是醉海棠?”
  宋零榆点头,“醉海棠的茶鲜嫩,馥郁,浓烈。正好醉海棠就在附近,沈兄舟车劳顿,品茶去一去疲劳。”
  沈清和挑挑眉,没反对。
  到了醉海棠门口,沈清和熟稔的走了进去。
  “沈兄来过这里?”宋零榆有些疑惑。
  沈清和颔首,“是来过几次。”
  “原是这样……”宋零榆喃喃道。
  醉海棠是镐京有名的茶舍,来往的多是谈论朝堂公务,金银往来的官员商客。
  进了其中一间雅舍,一名衣着普华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手制的茶谱走了进来,在沈清和面前站立,满脸笑意,“公子。”
  沈清和点点头,“李掌柜,来壶顾渚紫笋,再来壶庐山云雾。”
  宋零榆双手都在颤抖,悄咪咪的瞅了瞅自己的钱袋子,只有十几两,完了,我要睡草地了。顾渚紫笋,不是贡茶吗?醉海棠有顾渚紫笋?“沈兄,醒醒,这是茶谱。”随即压低声音,“沈兄,顾渚紫笋只有皇宫里有。”
  沈清和古怪的看了宋零榆一眼,“我没有告诉你醉海棠是我的产业吗?”
  宋零榆:……
  被无形炫富的宋零榆满脸羞愧,尴尬的手脚都无处安放,打扰了。他竟然请沈兄来他自己的茶舍喝茶,最痛苦的是他还付不起。
  李掌柜笑眯眯的看着宋零榆,“公子不必担忧,醉海棠有顾渚紫笋的,只是不常拿出来。”
  再次一击,宋零榆恍惚的喝完了茶,连要问的问题都忘了。
  过了好半晌宋零榆才反应过来,“沈兄这是刚回到镐京?”
  沈清和再次胡诌,拿出说给秦时的那一套说辞,“唉,宋兄也是六月要参见殿试,想必家里日思夜想的都是高中,能够博得一官半职,光耀门楣才好。”
  宋零榆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他这寒窗苦读十余载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光宗耀祖嘛!
  “沈兄也有这样的忧愁?”宋零榆忧虑。
  “那没有,本公子志趣只在赚钱花钱及美人身上,仕途?扰不了本公子。”沈清和摇了摇扇子,故作高深。
  白芷有些不忍直视,宋公子良善,自家公子尽会欺负宋公子。
  宋零榆真心羡慕,喃喃道,“真好。”
  “宋兄这是?”沈清和问起宋零榆的行程。
  宋零榆叹了口气,“沈兄不关注仕途,想必也不知道,再过一月就是殿试,我想着去买些好些的笔墨纸砚。”
  “是这样,那是该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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