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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乐(古代架空)——暮同酒

时间:2021-08-04 09:04:46  作者:暮同酒
  秦筠继续道,“父皇何不等使臣消息,若是两国真有勾结,千秋节上也定有端倪。西蜀强大,边疆有林将军把守,北疆不敢来犯。”
  皇帝若有所思。
  沈清和道,“微臣认为七皇子殿下说的不无道理。该早做准备,完善城防,如若北疆真的来犯,也能有还手之力。”
  皇帝点点头,“依沈卿所言,刘卿多注意些。”
  工部尚书道,“微臣遵旨。”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看着谢荣,“丞相可还有什么说的?”
  谢荣摸了摸胡子,“老臣附议七皇子殿下说的,殿下考虑周全。”
  皇帝点点头。
  就这些来来回回的商议,耗费了许多时间,出了御书房,已经是未时了。
  沈清和唇色有些白,胃里一阵阵痉挛,饿的。
  谁知道皇帝竟然商议了这么久的事情。
  谢荣与几位尚书大人缓缓离开,临走时还夸赞了沈清和句,“品貌非凡,不卑不亢,往后前途不可限量”后就离开了,引得几位尚书大人多看了沈清和几眼。
  秦时想着不能与沈清和接触太多,以免被父皇怀疑。秦牧则是一时不能接受沈清和以后会给他们授业,两人都只是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因此只剩下秦珩与秦筠。
  秦筠笑了声,“祭酒大人,可否赏脸与本王去七皇子府,我备了午膳。”
  沈清和还没说话,就听到九皇子秦珩率先叫唤,声音不忿,“皇兄怎么不邀请我?”
  “你需要我邀请?”秦筠挑了挑眉,不是一听说去七皇子府用膳,跑的比兔子还快吗?还得叫厨房多准备一半的东西。
  秦珩红了脸,咳了声,这不是皇兄府里的东西太好吃了嘛!再说了,身为兄长,不就该给弟弟准备吃的嘛!
  “那皇兄怎么就邀请他了。”秦珩撇了撇嘴。
  “他以后是你老师,要尊师重道。”秦筠翻起眼皮瞥了秦珩一眼。
  秦珩缩了缩脖子,后退一小步,他怎么觉得刚才皇兄生气了。
  沈清和眨了眨眼,秦筠这声“老师”叫的真舒心。
  秦珩道歉,“祭酒大人,本王错了。”
  沈清和失笑,这么听秦筠的话,“没事。”
  “殿下就会欺负小孩儿。”
  秦珩:……
  他怎么记得自己与沈清和年岁一般。秦珩听出了一股父爱的味道,摇摇头,见鬼。
  秦珩凑近沈清和,语气兴奋,“祭酒大人,上次见你与柳华说话,怎么样?镐京公子有没有来找你?”
  沈清和:……
  不盼我点好。
  沈清和眸色闪了闪,“有殿下罩我,在下不怕。”
  秦珩点点头,这倒是。
  沈清和笑了笑,哪里来的傻孩子,秦筠的弟弟还挺好玩的。
  秦筠瞥了秦珩一眼,“走吧!”
  秦珩缩了缩脖子,他怎能感觉皇兄更生气了。
  见鬼。
  上了马车秦珩更是吵嚷,“祭酒大人,上次本王给你递的拜帖你怎么都不接,本王还想带你去玩呢!”
  “是在下的错。”沈清和道,那几日每日都有几百封拜帖,他也没仔细看,不知道秦珩也给他递了拜帖。
  秦筠皱了皱眉,看了秦珩一眼,“胡闹,你以为易安是你,没个正形,就知道每天在镐京胡闹,课业背了吗?”秦筠笑了笑,真真是清风霁月,“这次先生再向本王反应你没写,秦珩,呵!”
  秦珩:……
  皇兄就知道拿这些威胁他,他又不是没写,先生不要他能怎么办?也不知道在祭酒大人面前给他留点面子,这下好了,祭酒大人知道他是惯犯了。
  先生就是先前辞官的那位国子监祭酒,聂祭酒,颇爱提问秦珩。
  沈清和没忍住笑,“九殿下贪玩。”
  秦珩:……
  完了。
  秦珩嘴里嘟囔,“皇兄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跟着叶子苓胡闹。”
  秦筠似笑非笑的瞥了秦珩一眼。
  秦珩顿时闭嘴。
  郁闷了一会儿,不长记性,继续骚扰沈清和,“刚才听皇兄叫祭酒大人易安,是你的字吗?”
  沈清和颔首。
  秦珩试图与沈清和套近乎,继续道,“祭酒大人,本王觉得易安颇为好听,我也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沈清和还没说话,秦筠翻起眼皮瞥了秦珩一眼,淡淡道,“胡闹,他是你老师。”
  秦珩:……
  行吧!
  越想越气,秦珩望着秦筠,“皇兄你怎么可以叫祭酒大人的字,他也是你老师!尊师重道,皇兄你教我的。”
  秦筠:……
  倒霉孩子。
  沈清和听了秦珩的话,赞赏的瞥了秦珩一眼,饶有兴趣的撑着下巴看着秦筠,眼神示意秦筠,听见了没?我也是你老师,你弟弟都比你上道。
  秦筠难得的呛了声,看着沈清和紫袍玉带,面如冠玉,含笑看着他,秦筠耳尖悄然红了。
  秦珩这个倒霉孩子还在那儿煽风点火,“皇兄怎么不说话?”
  秦筠瞥了秦珩一眼。秦珩顿时住口,皇兄的眼神好可怕。
  “本王比祭酒大人大!”
  秦珩:……好吧,比起年龄,好像皇兄是比沈清和大。被比自己年龄小的人授业,皇兄一定是羞愧难当,恼了。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自在,皇兄定然更甚。
  沈清和笑的打跌,秦筠吃瘪真是难得。
  到了七皇子府,沈清和就被秦珩的饭量给吓到了,眼神示意秦筠,你弟是几天没吃饭吗?
  秦筠无奈的瞥了秦珩一眼,简直没脸看,表示他一直这样。
  受教了。
  
 
  ☆、京华春(5)
 
 
  第二日,沈清和就去了国子监。
  沈清和作为国子监祭酒,每月给皇子授课十五天。国子监祭酒是相对其余官员来说比较松散的职位,给皇子上课时不用上朝,也不用给皇帝告假。
  当然,第一次去给皇子上课沈清和给皇帝提了一下,免得皇帝恼怒。
  相比朝臣,皇子及世族公子也很辛苦。
  小皇子们从六岁开始,每年的假期只有元日一天、端午一天、中秋一天、自己生辰一天、皇帝生辰两天,岁初可以早放半天外,别的假日就没有了。
  每日寅时到国子监,直到申时才散学。皇子到国子监就要开始诵读前几天所学的经书,或者是对于当天要讲解的内容进行预习。虽贵为皇子,但他们是绝对不敢怠慢这件事儿的,国子监监生会经常来检查学子的功课,皇帝也会抽查。
  两者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皇帝的抽查一旦出现任何问题,不是皇子受罚,就是老师倒霉了。
  沈清和也是寅时到了国子监。
  国子监坐落于东城区内国子监街,与孔庙相邻。国子监街两侧槐荫夹道,大街东西两端和国子监大门两侧有牌楼彩绘。
  管辖六学,即国子学、大学、四门学、律学、书学、算学。四门学生限200名,但实际数量很少,取文武官七品官员子弟以上及举人。
  西蜀设国子监是为了让皇子率性、修道、诚心、正义、崇志、广业,一仍明旧。
  国子监设置祭酒、司业,掌管教令;监丞,专领监务。
  几位监丞大人正等在国子监门口,见沈清和的马车,急忙上前,竟不肯慢了对方半步,“下官参见祭酒大人。”
  沈清和刚下马车就被几位大人吓了一跳,眸里惊讶,明明他昨日就来过国子监,今日还等在这里,这几位大人也太热情了些。
  沈清和今日穿的是常服,月白色云绫缎制的衣袍,腰间系着上次秦筠在南郡送他的冰花芙蓉玉的暖玉玉佩,墨发用白玉簪半挽,手里握着墨玉山水画扇。沈清和笑了声,“几位大人不必多礼。”
  沈清和看了他们一眼,随口道,“郑司业呢?”
  其中一人擦了擦额头的汗,“司业大人去看皇子门的课业了,没能来迎接您。”
  沈清和表示无碍,进了国子监。
  再一次以别的身份来到国子监,沈清和也是感慨万分。那次是父亲送他来的国子监,带他见的聂祭酒。那会儿他是学子,这回竟也成了新的国子监祭酒,这次他也能独当一面了。
  不知父亲会不会替他高兴,以他为荣?
  沈清和忽然无声笑了下,以他为荣?父亲才不会呢,他违背了楚氏家规,还是第一条,不许楚氏宗族子弟入仕。
  但他还是放不下心里悄然滋长的仇恨,一天天,生根发芽,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沉,仿佛要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父亲,您会怪我吗?
  前次是喜悦不舍,这回,竟多了些物是人非的苍凉。
  国子监大门名集贤门,门内东西两侧有井亭。二门名太学门,门内左为钟亭,右为鼓亭。门北甬道中有一座琉璃牌坊,坊内左右为黄琉璃瓦重檐碑亭,北为主体建筑辟雍。主体建筑两侧有“二厅六堂”、御碑亭等。前院东侧有敬持门与孔庙相通,构成“左庙右学”。
  因皇子在这里学习,国子监廊桥水榭,雕梁绣柱,十分华贵。整体建筑坐北朝南,为三进院落,
  再过设有祭酒厢房,司业厢房和七座御制圣谕碑,是国子监祭酒办公的场所。
  经过抄手游廊,就是崇文阁,为国子监的藏书处,西蜀重要文献,孤本,史籍都在此处。隔壁过几步的桂殿兰宫就是皇子上学的地方了,名曰辟雍殿。
  辟雍殿每边三间面阔,三三得九,意为九州,均为大红色木质门窗。四角重檐攒尖顶,覆黄琉璃瓦。四面辟门,四周环以回廊和水池,池周为汉白玉雕护拦。
  池水四壁有喷水龙头,璧池的水是在外院的东西各挖一眼水井,井上盖有亭子,称为“井亭”。水井挖有暗沟,分别通往里院的东、西三堂后引入的璧池。池上架有四周石桥,通向辟雍四门,构成“辟雍泮水”之制,以喻天地方圆,传流教化之意。
  临了辟雍殿,沈清和还能听到郑司业提问的声音,而后是另一名男子清朗的回答声。
  沈清和停了下来。
  一位监丞大人讪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位祭酒大人叫人生畏,明明还没及冠,穿的也不是官服,竟也给了他一种见了皇子的压迫,他有些招架不住,“司业大人还在提问,祭酒大人先去休息?”
  沈清和点点头,“也好。”原路返回了去。
  回了祭酒厢房,几名大人退了下去。沈清和摸了摸桌子,眸里闪过一丝嫌弃,取出软帕擦了擦指尖。
  祭酒厢房当然不脏,每日婢女都有打扫,只是沈清和有些不习惯。南星熟练的擦了擦桌椅,点燃了桌上端放的香料,香炉里青烟似云雾,暮霭沉沉,又涮洗了茶具杯盏。沈清和这才坐下。
  “公子,要不要喝茶?”南星道。
  沈清和摇摇头,他还是不习惯。
  关于称呼,沈清和没有要求他们必须要叫“大人”,只是在人多的地方得改口,不能留下把柄。白芷南星更喜欢叫沈清和“公子”,亲切些。
  沈清和有些无聊,起身走了走,打量了会儿祭酒厢房,倒是准备的齐全。随手取了本游记坐下,翻看着游记,散漫慵懒,没个正型。
  南星悄悄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过了大致半个时辰,沈清和游记都看了将近半个时辰郑司业才姗姗来迟。
  南星走进来对沈清和低声道,“公子,郑司业来了。”
  沈清和被打断,翻书页的手顿了顿,这才抬头坐正。
  郑司业是个临近不惑的中年男子,面容憨厚,着一件灰色衣袍。“下官参见祭酒大人。”
  沈清和笑了笑,“司业大人来了,坐。”
  郑司业惶恐,坐下,“谢祭酒大人。”
  “皇子课业完成的如何?”
  “还不错,就……”郑司业欲言又止。
  沈清和挑眉,这就是有问题了。
  “有几位皇子顽劣,昨日布置的篇目没有背诵完成。”
  沈清和点点头,“司业大人劳累,先去休息,本官去看看。”
  郑司业当即站起来,“是。”随即走了出去。
  动作干脆利落,沈清和失笑,还是个急性子。
  沈清和也不磨蹭,站起来整理了会儿衣衫,走了出去,步履闲适。
  沈清和推开了辟雍殿的殿门,所有人都向沈清和看去。见是生面孔,看向沈清和的目光不一致。有的打量,有的怀疑,有的惊艳,有的害怕。
  殿内共二十几人,有几个位置是空出来的,是去上朝的四位皇子。一进辟雍殿,沈清和顿时觉得殿内亮堂了几分。镐京多美人,皇子们更是,虽小,但已经有了往后清俊雅致的相貌。
  既然是镐京七品以上官员的子嗣,当然还有几个沈清和认识的人,都与他一同游过玩,品过琴。分别是礼亲王府小王爷叶子苓,大理寺卿的孙子李与郗,刑部尚书的儿子周溪,以及户部尚书被砍了左手食指的独子徐泾。
  哟,这不是徐泾嘛!沈清和似笑非笑的瞥了徐泾一眼。
  徐泾瑟缩了一下,低下头。眼里满是恨意与惧怕,他被人砍了手指,打了板子,到处都是谈论他的人,他成了镐京公子眼里的笑柄,连出门都不敢。要不是必须来国子监听这些老东西讲课,他连这里都不会来。
  注意到叶子苓几人打量的视线,沈清和轻轻点头颔首示意。
  叶子苓几人也对着沈清和笑了笑。原本他们还以为只是同姓名的人,没想到真的是沈清和。叶子苓佩服,十六岁的状元郎,国子监祭酒。
  也不由得有些羞愧郁闷,谁知两个月前与他们一同饮酒赏桃,对弈品琴的翩翩少年转眼成了为他们传道受业解惑的先生。
  所以说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叶子苓不去多想,免得心梗。率先起身,行礼,“参见祭酒大人。”
  其余人像惊醒一般站起身来,行礼,“学生参见祭酒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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