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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乐(古代架空)——暮同酒

时间:2021-08-04 09:04:46  作者:暮同酒
  沈清和轻笑,“诸位继续温习,不必管本官。”
  众人这才坐下。
  沈清和也坐下,拿起了大案上的郑司业遗留下的书卷,是本《礼记》。沈清和翻了翻,笑了笑,郑司业还挺细致,都有注解。
  徐泾正在偷看沈清和,见沈清和笑了,呆了呆,脑子里满是些废物颜料。
  沈清和忽然蹙了蹙眉,抬起头,看见了徐泾慌慌张张收回的目光,还有眼里一闪而逝的贪婪。沈清和眼里滑过一丝冷意,垂下眸,神色晦暗不明。
  徐泾见沈清和没再看他,面色苍白,这才后怕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衣衫都湿透了。
  沈清和忽然笑了,“刚才郑司业说有人没背下昨日布置的课业,是谁,站起来让我看看。”
  一名皇子忸怩的站起来,是个清秀可人的小孩儿,脸红到了耳根。沈清和记得这位皇子是十三皇子,好像叫秦意。
  秦意磕磕巴巴的开口,看起来特别乖,“祭酒大人我错了,您能不能不告诉父皇,也不处罚我啊!”
  沈清和忽然想捏一捏秦意的脸,笑了笑,“好啊!”
  秦意怔了怔,别的先生都会告诉父皇的,祭酒大人人真好,还很好看。
  沈清和扫了下面一眼,“还有吗?”
  没人答话,秦意记着沈清和放过了他,举报徐泾,“还有他。”
  徐泾大气不敢出一下,浑身颤抖。
  沈清和忽然笑了,“禀告陛下及尚书大人,徐泾,不按时完成课业,再加一倍,记下了吗?”
  侍官应声,“记下了。”
  徐泾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先预习等会儿的课业,本官巳时授课。小殿下没背下来,可以继续背。”
  秦意朝沈清和笑了笑,甜甜道,“谢谢祭酒大人。”
  徐泾怨恨的看了沈清和一眼。
  到了巳时,四位皇子姗姗来迟,看来是刚下了朝。
  几人看到沈清和还有些不适应,尤其是秦珩,昨日还一起用过膳,今日就要给他讲学。真是风水轮流转,秦珩如是想道。
  亏得沈清和不知道秦珩在想什么,不然就这用词,非得给他布置几页子成语典故好好学学说话。
  几人给沈清和见了礼后坐了下来。
  沈清和也不看书卷了,撑着下巴在大案上含笑看着秦筠。只是秦筠在第一排靠窗的位置,沈清和倒像是看着窗外景色,明明端的雅正肆意,偏偏是两人心知肚明的暧昧。
  秦筠取出书卷,抿了抿唇,就不能收敛些。
  接收到秦筠的眼神,沈清和眨了眨眼,收回了几分。
  秦筠倒有些不自在了,苦笑了声,他想让沈清和时时刻刻注意到他,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人。
  不去分给多余的杂事。
  他太贪心了。
  到了午间,下了课,叶子苓几人就走了过来,叶子苓笑道,“原来祭酒大人真是沈兄,士别三日,沈兄学富五车,子苓钦佩,望尘莫及。”
  “叶兄过誉,全是运气。”沈清和扇了扇手里的墨玉折扇。
  “沈兄客气了。”
  哪能来的运气,状元又是那么好当的,若是肚子里没有墨水,这个国子监祭酒怎么会是他?
  几人都调笑着沈清和的自谦,就在这时,白芷送来了迷迭香的午膳。
  “我家婢女来送膳了,在下先走一步。”沈清和轻笑。
  几人识趣的离开,叶子苓要去骚扰秦筠,见秦筠脸色难看,不去触秦筠的霉头,默默走开。
  几人走了,沈清和才走到秦筠身边,对秦筠道,神色玩味,“先生邀你用膳,去不去?”
  秦筠挑眉,求之不得,随了沈清和的意,声音清冷雅润,恭敬道,“学生遵命,先生……”
  明明是他想听到的称呼,沈清和却脸红到了耳尖,轻咳一声,“还不快走。”说罢一甩衣袖离开,步履匆匆。月白色的衣袖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好不翩跹。
  秦筠低低笑了笑。
  沈清和脚步更快了。
  
 
  ☆、京华春(6)
 
 
  外头清荷摇曳,玉簪搔头,木槿朝荣,正是一番欣欣向荣的好时节。
  很快,到了散学之时,为申时。
  沈清和收了书卷回了祭酒厢房,秦时负手站在抄手游廊里等待了会儿,久久不见沈清和出来,这才作罢,带着小厮离开了国子监。
  半个时辰后,沈清和出了国子监厢房。其余人都已经离开,国子监只留下办公的些大人。
  沈清和步履闲适,晃着手里的山水墨扇,慢悠悠的走出去。与南星闲聊,“南星,你说本公子要不要将徐泾打一顿?在本公子授课时就偷偷瞧着本公子,本公子真想叫人将他的狗眼堵上。”
  “公子,您现在是祭酒大人,为人师表,是西蜀公子的表率,这个影响不好,您如果打了徐泾怎么跟徐尚书交代。”南星恭敬道。
  沈清和睨了他一眼,南星顿了顿,改口,“公子,属下不做官,属下可以替您效劳。”
  沈清和满意的点点头。
  “公子,属下今晚就去劫了徐泾,您想将徐泾切片还是切块?属下都可以为您效劳,一定将他处理的干干净净。”南星面无表情的为沈清和献计。
  沈清和越听越嫌弃,“咦”了一声,“你这是研究菜谱呢!杀猪啊!你怎么不去切丝?”沈清和想了想那个画面,眼前一阵晕眩,血肉模糊的,太恶心了,本来徐泾就恶心,在加点血调剂调剂,这个画面感太强烈了,沈清和有些招架不住。
  “公子喜欢切丝也可以。”
  沈清和无力的摆摆手,“你太血.腥了,这样不好,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本公子要他们死的有美感些。”
  南星顿了顿,神色如常,试探道,“那撒些花瓣?”
  “哈哈哈……”沈清和笑的打跌,“你怎么不上柱香?”
  沈清和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笑得直不起腰,扶着抄手游廊里的柱子笑,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南星这么幽默。
  南星也没忍住笑,“这不就是公子要的美感嘛!”
  你是有什么误解?
  “南星你可不要诬陷本公子,本公子怎么会给他们上香,还撒花瓣。”沈清和乐了,他要是死了,他杀的人只想给他上香,再踢了他的灵堂,砸了他的牌位才好。
  “还是绑了打一顿好。”沈清和笑够了才走,很快经过了抄手游廊。“不能打脸,鼻青脸肿的像个猪头本公子可不行,影响本公子心情。”
  沈清和将手里的墨玉折扇“啪”一合,“若是如此,本公子就将他踢出去,要是敢告状,本公子就告诉陛下,徐泾目无尊长,死性不改,调戏本公子的下属。本公子冲冠一怒为下属,将徐泾打了。”
  南星眼皮一跳,默默后退了一小步,他看不上徐泾。
  转过廊角,沈清和道,“叫上白芷。”
  那丫头还记着上次徐泾调.戏他的仇呢!
  两人就这么闲聊着定了徐泾的下场。
  坐着马车回徐府,被课业折磨的够呛的徐泾:背后一凉。
  出了国子监,南星去赶马车,沈清和站在集贤门下躲着太阳。夏日的太阳太毒了,就晒了一会儿,沈清和脸上就有些泛红。
  国子监街上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沈清和瞥了一眼,有些眼熟。还没待沈清和细想,马车的主人掀开了帘子,正是秦筠。招呼沈清和,“清和。”
  苏木不在他还没认出来,沈清和眨眨眼,秦筠这是在等他?
  沈清和看了南星那边一眼,还没回来,于是提步快速走了过去,上了马车。
  刚坐定就听秦筠道,“清和脸这么红,难道是因为见了本王,情难自抑?”
  沈清和翻了个白眼,他那是晒得。
  今天的秦筠怎么这么……沈清和一言难尽。
  “殿下在等我?”
  “清和看不出来?”秦筠反问,“本王可是在这里风吹日晒,等了半个多时辰,才等到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清和说,本王怎么惩罚你?”
  沈清和:……
  秦筠这是转了性,骚里骚气的,不会是春心荡漾了吧!
  沈清和浪了回去,“殿下当然是收了他。”和他比浪,沈清和哼了声,“殿下,你是不是被本公子迷的神魂颠倒,就差芳心暗许了?”
  想起方才秦筠在辟雍殿盯着他的目光,沈清和轻哼,就听秦筠道,“是有点。”
  这一记直球打的沈清和有点懵。
  沈清和脑子里“嗡”的一声,有跟弦断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好盯着秦筠绫罗制的衣袍上绣的紫色大科。
  “殿下说笑。”沈清和这会儿倒乖觉了,收起了浑身的锋芒,像是个纸老虎。“殿下果真被我迷倒了?本公子……”
  “那你当如何?做我的王妃吗?”秦筠看着沈清和的眼睛,打断了他的话,步步紧逼,靠近了沈清和几分。沈清和睫毛微颤,顿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
  秦筠身上的兰麝香味顿时笼罩着沈清和,与沈清和身上的竹香味交织在一起,两人身上都沾了彼此的味道。丝丝缕缕,缠绵悱恻。
  秦筠盯着沈清和鲜艳的唇瓣,喉头攢动,秦筠的视线越发火热,闭了闭眼,迫使自己移开目光。
  沈清和就是个纸老虎,哪里靠近别人这么近过,他只觉得秦筠靠的太近了,呼吸喷洒在颈侧,脖颈酥酥麻麻的,就连心底也是湿热迸裂的。
  沈清和干巴巴道,“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殿下救了我的命,我还要赖上你,是为不仁不义,不妥,不妥。
  “本王……”
  马车外的苏木敲了敲马车,“殿下,可以走了吗?”
  他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当然也知道马车里的话题有些劲爆,根本不是他能听的。
  秦筠就是仗着苏木不在外面欺负沈清和。
  秦筠闻声不悦的抬起头,瞥向马车外,虽然有帘子遮挡,苏木还是感受到了自家殿下含杀意的目光。
  苏木抖了抖身子,思考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殿下,殿下真的是太可怕了。
  正巧南星赶着马车过来了,沈清和撩起帘子看了一眼,留下句“南星来了,本公子先走了”就遁了。
  秦筠看着沈清和坐过的位置,伸出指尖摸了摸,还是温热的。秦筠闭了闭眼睛,脸上满是懊悔,他怎么就没忍住呢!
  他摊开书卷授课的样子实在是太乖了,再加上沈清和有意无意的撩拨,迷人又诱人。
  秦筠闭上眼睛,久久不语。
  沈清和下了秦筠的马车,轻吐了口浊气,心脏跳的厉害。
  撩拨的有些过头了。
  沈清和甩甩头不去多想,上了马车。越想脸上越热,对南星道,“多打徐泾几下,让我出口气。”
  外面赶车的南星:……“是。”
  沈清和侧着身子掀开帘子瞥了眼后面的马车,睫毛微颤。
  秦筠的马车一直有意无意的跟在后面,沈清和眸光轻轻一颤,叫南星将速度放缓了几分,两辆马车几乎并肩而立。
  转过了国子监街,就是闹市了。
  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叫卖声不绝于耳。屋宇鳞次栉比,幌子店招随着不时吹过的热浪摇晃。镐京有东西两市,由各条马路将各坊隔开。
  到了西市,马车驶过了朝云辞,镐京小姐们的婢女小厮都排队等在门口,等朝云辞的师傅给自家小姐夫人们制个衣裳。
  朝云辞正在西市,阵仗有点大,也是镐京每日的奇景了。
  沈清和掀起帘子向外瞥了一眼,竟看到了个熟人,是那烟澜居的柳华。
  柳华依旧是一袭白色罗裙,系着淡粉的薄纱,气质如莲,婷婷袅袅,在人群里很是显眼。看到沈清和时一怔,微微俯身见礼。
  沈清和叫南星将马车停在了朝云辞门口。
  与之并肩的秦筠的马车缓缓驶过,秦筠挑开帘子,向后望了一眼,见沈清和下了马车站在柳华面前,他记着清和很欣赏柳华……
  秦筠神色晦暗不明,指尖紧握着案上的杯盏,声音如常,“回七皇子府。”
  而在朝云辞门口的沈清和下了马车,轻合了手里的墨玉折扇,对柳华见礼,一举一动给足了柳华尊重,“柳华小姐。”
  柳华抿唇轻笑,见了两次沈清和,这位公子还是这么令人舒服,“原以为看错了,原来真是公子。几月不见,公子越发俊朗了。”
  沈清和轻笑,“柳华小姐才是更加明艳了。”
  “公子好会唬人,柳华带着面纱您还能看到柳华明艳了。”柳华嗔道,当真是一笑倾城,一颦一笑皆是风华。
  “本公子慧眼如炬,这不一眼就瞧到柳华小姐了。”沈清和眨眨眼,端的纯良。
  “公子贫嘴。”
  “听闻公子高中状元,几日前震惊了镐京公子,柳华可是日日在烟澜居听别的公子谈论公子,柳华在此祝贺公子仕途顺达。”柳华又施了一礼。
  “柳华小姐折煞本公子了,本公子是运气好。”沈清和回礼。“柳华小姐快请起,再拜下去别人都以为我们在拜天地,镐京公子可要伤心了。”
  柳华一怔,周围果然有很多人在看他们,失笑,“公子在意?”
  “本公子当然不在意,他们与我何干?”沈清和扫了那些人一眼。
  别人的眼光与他何干?
  “公子豁达。”
  沈清和看了周围人来人往,将歇未歇的人群,皱了皱眉,“柳华小姐是来朝云辞的?”
  柳华点头,“公子若是不嫌弃可以称呼柳华贱名。”
  沈清和颔首。
  “今日想来朝云辞制些衣裙,公子也看到了,朝云辞人太多了。”柳华叹了口气,轻蹙秀眉,眉宇间看着有些忧愁。“也是柳华来的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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