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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人(推理悬疑)——Persimmon

时间:2021-08-08 11:07:08  作者:Persimmon
  他扭头打量着几个人,抽抽嘴角说:“你们三个先跟我去派出所哈,你,”他瞪了一眼陆沺,“等会儿白队跟你对接……现场就先保护一下,法医跟白队一起到……呕……”
  陆沺眉梢一挑:“等?”
  李强也是个好脾气:“唉,还不是刘书记家里又出了事!女儿失踪,老婆又自杀……搞快点,挤一下,离派出所还有点距离哦。到了配合做个笔录哈,都是公民,不要那么牛气。”
  一路上陆沺没再说话,宗鸣除了抽烟就是摸狗,江逝水似乎还沉浸在震惊之中一直走神。李强叹了口气,寻思现在工作应该轻松些了,可一到所里做笔录,哥几个完全傻眼了。他双手捏着陆沺身份俩小角,仔仔细细把那排数字看了一遍又一遍:“你……作假也找个好点的公司嘛!16年出生?你现在几岁啊!五岁?一米八?你骗哪个哦!”
  “我昨天被人打了一下,滨江路,你查一下监控。”陆沺面部肌肉极度僵硬,“你自己去查这身份证是不是真的。”
  “……伤口呢?”
  “头上,长好了。”
  “长,好,了。”
  2016年10月1日出生于北京,现年五岁,身高186cm,体重67kg,这数据放谁面前都得惊掉下巴。荀非雨被宗鸣抱着坐在陆沺旁边的凳子上看笑话,宗鸣把烟灰缸放他背上,抽一口笑一下:“李警官,昨天他脑袋上插了一个酒瓶。”
  “宗医生,你不能因为你是宠物医生就打胡乱说哦。”
  “我的狗都看到了。”
  “……”
  神经病,这绝对是神经病,这几个人都被吓疯了吗?李强的目光移向还算正常的江逝水,他上前拍了拍江逝水的肩膀:“幺妹儿,你能做笔录不?”
  江逝水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宗医生说的是真的,陆沺说的也是……那女的,真的在我们眼前变成了树。”
  自女人口中喷涌出来的鲜血溅了江逝水一脸,她的嘴里似乎还尝到了一点铁锈咸腥的液体。女人的身体维持着靠近江逝水的姿势,一根灰白的树枝却从女人的后背穿刺出来。突然,女人包着石膏的左手动了动。荀非雨咬牙扑开江逝水,回头只见数根枝条从石膏之中生长出来,甚至眼鼻口处都钻出了嫩芽。
  鸡心形的树叶在夜风之中舒展开,一滴血从其上滑落,沁在白色床单上变成一块红色的血斑。女人的皮肤之下拱起密密麻麻的树根,似乎正在贪婪地汲取着尸体身上的养分,不断有新的枝条刺破脆弱的皮肤,好似在她的肉体上织了一张血色罗网。等到警察来的时候,地上掉落的肉块已经全数被树根吸收,只剩一个空空的骨架。
  那棵树就是刘心美的项链,这话说出去估计没人敢信。她垂下头不再说话,似是不敢相信线索就在眼前断掉了。那头陆沺还在跟民警争执身份证的问题,宗鸣早早说完便靠在墙边打瞌睡,这两个人都对女人诡异的死状三缄其口,但分明又像是知道些什么。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问询室的门被人推开,满头大汗的李强看到来人就跟看到救星似的:“白队!”
  “哪个是妖监会的?”
  这声音!荀非雨蓦地从宗鸣手臂中挣脱出来,瞪大了眼看向门口。推开门的是一个精干的女人,短发利落梳在耳后,嘴上还叼着一根烟。浓眉鹰目,薄唇紧抿,看一眼就不会忘记的长相,更别说荀非雨看过好几次。他发出阵阵嘶声,宗鸣疑惑地睁开眼,却看到陆沺站起来向女人点点头:“妖监会丙级陆沺,代殷知组长跟你接洽昨晚的案件。”
  “成都市三级警督白落梅,现在是特案一队的队长,叫我白队就行。”白落梅揉揉眉尾,垂眸嫌恶似的擦点了手上的棕色痕迹,“狗日的批事多,谈个话还要画眉毛,画你妈卖……”她接过李强递来的身份证看了看,“……还是你们北京的人有意思哈,上车!”
  一辆桑塔纳停在派出所门口,荀非雨就知道这是辆车。他趴在后排定定看着白落梅开车的背影,五年,这人的脸还是没怎么变。白落梅上车便长长叹了口气,一脚狠踩油门直接飙了出去:“情报交换,不用给我解释你们那些概念,不想听。原因,责任人,进度,先说好,警方不是你们的狗,不用听你这个五岁小孩儿的使唤。”
  “原因未知,责任人未知。”陆沺坐在副驾驶,似是很不喜欢白落梅身上的烟味,“宗先生告诉殷组长可以通过鬼潮找人,我们找到了刘心美的项链——就是那棵树。只要查清项链来源,会对你们有所益处。”
  白落梅咳了两声:“那树?项链?”她见陆沺马上要张嘴,立刻堵住了他的话,“不,我不迷信,别讲了,监控显示你昨天被人打了,原因呢。”
  “他说有鬼,我掐死一个,他打我。”
  “……”
  “那女的说项链是一个人送的,屋子里有麝臭,打我的男人裤子没穿好,所以……”
  “不就是他俩做了吗?行了,知道了,找。”
  “……”陆沺白了她一眼,“白队长,你的情报呢?”
  白落梅敲了敲方向盘:“死者名叫林秀华,今年37岁,独居,在大学城附近经营了一家重庆小面馆,丈夫常年在沿海一带打工,清早接到消息之后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了。所以打你的人,不可能是她的丈夫……奸夫?”
  “这就是警方目前能查到的线索,法医已经把剩下的骨头拿回局里分析了。”白落梅将桑塔纳停在警局门口,歪头示意几个人下车,“听着,让你上司最好拿出一个合理解释给我,我做不了报告,你们妖监会吃不了兜着走。还有……吴姗——刘心美的妈,关于她的事情,你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刘心美的母亲死于昨晚2点半,解剖发现死因是割腕导致的失血过多。吴姗维持着祈祷的姿势,她趴付在神像之前,两手的掌心、手腕都有数道纵向刀痕,而这人手边就放着一把水果刀。伤口处皮肉外翻,像是被人洗得干干净净,皮肉之上根本没有结痂的痕迹。
  副队看了几眼就对白落梅说是自杀,但自杀的人为什么会割手心?还是两只手的掌心。
  “刀具上有你的指纹,”白落梅关上办公室大门,径自走到办公桌前坐下,低头点了一根烟,“我有权力扣你48小时。”
  “你在诈他。”一直没有说话的宗鸣眯着眼笑了笑,“这种东西没有指纹,白队长。”
  屋内的气氛随着白落梅冰凉的视线冷下来,她几乎没怎么注意到宗鸣的存在,但当她看向宗鸣的时候,却觉得这个人有些许面熟。白落梅拿过一个烟灰缸掸了掸烟头,怀疑似的打量宗鸣:“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案件跟妖监会有莫大的关系,兵不厌诈。”
  陆沺险些就相信了白落梅的话,妖监会名义上只是受刘健所托帮忙找女儿,神像的事情绝对不能暴露。他偷偷掐了一把指尖,那里确实没有指纹。陆沺也不明白大叶杨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或许是自己在行动的时候有什么失误,他只能将白落梅所说的情况全部记下来,找机会转达给殷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日头已经升到正中,但白落梅并没有放几个人走的意思。荀非雨对这种情况见惯不惊,白落梅就是一个非常死心眼的女人,她乐意跟人打消耗战。但荀非雨已经很饿了,他的肚子咕咕叫起来,眼皮也跟滴了胶水似的,睁也睁不开。宗鸣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摸出一袋狗粮,边喂边说:“跟我们耗着没意思,白队长。”
  白落梅翻看着文件,头也不抬地说:“我看你们很闲,多坐会儿,说说话也不无聊。”
  宗鸣喝了一口纸杯里的茶:“确实很闲啊,警察找了几个周都找不到的线索,我们一个晚上找到了……其他时间,自然是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荀非雨啃着宗鸣手上的狗粮,听完差点没一口咬在宗鸣手上。他顿时摇摇尾巴,宗鸣见他那样哼笑了一声:“你看,我的狗都觉得我说得对。”
  白落梅拧着眉毛抬起头,右手用力过猛居然把文件撕开了几页。她习惯了别人的嘲讽,此时也轻蔑一笑:“说得好像放你出去你就能找到凶手一样?再说,你们妖监会在这个事件里扮演着什么角色,对破案也至关重要。”
  “哪个案子?”宗鸣吹了吹茶水,递到荀非雨嘴边,“你想查的是四个女大学生失踪,还是刘健贪污腐败?哪一个比较优先,或者说,哪一个让你升迁比较快?”
  “……你叫宗鸣?”
  “要告我诽谤警察吗?白队长。”
  “妖监会是来帮忙找四个女大学生的,刘健在妖监会为女儿供了一盏灯,是正当的委托!”陆沺见情况不对,攥紧拳头站出来,“妖监会是驱鬼除恶的组织,不像你……”
  “放你妈的屁!”
  烟缸擦着陆沺的脸颊飞过,直直砸在他身后的墙上。白落梅一巴掌拍在桌上,她叼着烟站起来,卷起手边的文件啪一声扔向宗鸣:“你们这种搞迷信的邪教,看看吴姗的遗书是怎么写的?!找女儿所以跟神像许愿了?割腕?你的线索怎么来的……靠杀人来的!你们很快,靠杀人拿来的线索算什么东西?!都是一群疯子跟老子讲他妈的正……”
  “请问白队长,我们犯法了吗?”
  “什么?!”
  “您好,我是北京妖监会总部管理层,殷知。”
  陆沺举起的手机里出现了殷知的脸,那女人惨白的面色昭示着她的虚弱,气势却丝毫不输白落梅,“妖监会的民间协助者已经找到了殴打陆沺的人——是您重要的线索吧,不用担心,一会儿就会送到警局门口,希望您能海涵陆沺之前的不礼貌。”
  犯法,那的确没有犯法。白落梅笑得讽刺,殷知却仍是一脸淡然:“这是妖监会分内的事,白队长不用感谢我们。有时候要获取必要线索,拯救更多人的生命,的确需要牺牲一些东西,但妖监会已经拼尽全力。希望,我们能在凶徒下手之前找到罗忆,这才是我们的共同目标,不是吗?警官。”
  “队长!”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白落梅即将说出口的话,那名警员冲进来便兴奋地对白落梅说,“打人的那个男人刚刚跑到警局来自首了!说有人要害他,要警察保护他,一问就全都说了!他见过林秀华!”
  这就是妖监会的速度,而其他警察还在走访邻居,询问林秀华的人际关系。白落梅恨恨地咬紧了牙,良久才吐了一口恶气:“行,我马上就到,你们先审着。”
  殷知冲她微微一笑:“祝我们合作愉快,白队长。”
 
 
第十六章 
  对付女人还是女人来,不过江逝水这种女人就不行。荀非雨嫌弃地看了眼睡得冒鼻涕泡的江逝水,小跑跟在宗鸣脚边,想去看看给陆沺开了个瓢的男人长什么样。可还没走到,荀非雨就听到咳嗽声,他警惕地抬起头,这种咳嗽不一样,别人咳得很空,这人肺部声音阻滞——荀非雨似乎在哪里听过这种声音。
  可当他跑到那人面前,映入眼帘的却不是荀非雨熟悉的脸。
  那男人嘴上长了好几个疮,身高不过170,瘦虽瘦,手上还是有层肌肉。仔细一看,红色溃疡状脓疮已经密密麻麻爬了男人一脸,他不停抓挠着手肘内侧的红斑,表情时而亢奋,时而低落:“林秀华,秀华……我认识她,对,有东西!有东西要杀我啊!昨天晚上有个男的,很恐怖啊警官,他捏爆了一个人的头!捏——捏爆了……”他抬眼看到陆沺那种面无表情的脸,吓得差点背过气。
  剧烈的咳嗽声贯穿了荀非雨的耳膜,荀非雨退回宗鸣身后,不安地刨动着爪子。这男人面部的骨形已经扭曲,身上的种种迹象都让荀非雨觉得万分熟悉——应该说是这类人,这类人是荀非雨以前讨债的主要对象,吸毒者。手上的红斑是扎针留下的痕迹,右侧裸露的臂膀上还有一张没有撕下来的“贴纸”,荀非雨觉得恶心不堪,似乎回想起了以前一打一手脓的生活。
  王志,44岁,成都青羊区人,Secert酒吧股东,和林秀华是姘居关系。白落梅坐在审讯室内一行一行地读着王志的资料,陆沺坐在一旁转着笔,而宗鸣老神在在,抱着狗坐在监控室,跟面面相觑的警员一起旁听。
  四个女孩的照片被白落梅推到王志面前,这女人不顾屋内的禁烟标志,点了一根还故意吹在王志脸上:“认识吗?”
  王志看着演喉头滚了滚,他眨眨左眼,刚要开口,就听到陆沺折断圆珠笔的声音,吓得登时一怵:“不认识!不认识!白队长你救救我吧!就是他啊!我昨天打了他一酒瓶他怎么还活蹦乱跳的啊!”
  陆沺对王志龇牙一笑,抬脚把断掉的圆珠笔碾了个稀碎:“你真不认识?”
  “我对老天发誓!”王志当时就想站起来,无奈手被拷在椅子上,差点扯自己一个趔趄,“咳咳——这四个女的,我就只知道一个啊,最左边那个不是之前失踪那个女的吗?新闻上看过,我是真的没见过啊!你不信我我天打五雷轰!昨晚……昨晚是真的有鬼,那个,那个,秀华还好吗?”
  “死了。”陆沺踢了一脚笔帽,“被你打了之后我就过去看了,死了。”
  “死了……”王志一口气没提上来,抽咳之间呕了一大口血出来,“秀华啊……我不该,我不该丢下她一个人跑掉……”
  他和林秀华同居两年,这女人仗着自己生得好,从不给王志好脸色看。没想到这两天突然转了性,昨晚还买好了下酒菜叫王志到自己家里喝酒。王志看着林秀华喝得满脸酡红,肚里的淫虫腾地就爬上了头。他一把抱起林秀华就往屋内走,两人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只一点儿火星就要马上燃起来。
  可当王志一放下林秀华,抬眼就看到窗户外边趴了个大头鬼影。
  他抽抽噎噎地复述着当时的状况,舌头都快在嘴里打成个同心结:“那那那那,那可是五楼啊!我当时就,就吓软了,裤子都没穿好,抓了件衣服就往外跑啊我的妈——我那手串儿,哎哟!手串!手串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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