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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人(推理悬疑)——Persimmon

时间:2021-08-08 11:07:08  作者:Persimmon
  “该说的,我都说了。”王志不敢跟谭嘉树对视,他局促地摸着烟,好久都没有抽过了。
  荀非雨玩弄着手上的打火机,瞥王志一眼,给自己点了一根,刻意用火光在王志眼前晃了晃:“看新闻了吗?”
  没等王志回神,谭嘉树就拿出一份打印的网络时事新闻放在王志面前:“向三儿和向南都跑了,现在失去踪影。”他眸色一闪,按住王志摸向烟的手,压低声音说,“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你了,你可以告诉我,向三儿为什么让你选择吴辉吗?”
  “他没让我选。”
  “那就是你俩确实有关系,你代替向三儿参了股。”
  “……”
  “我听白队长说你在申请减刑,你现在判了三年,减了之后说不定向三儿就能找人把你杀了,再给你加个两年保命?”
  “不,别,别这样。”
  胆小如鼠,谭嘉树都还没来得及利诱,王志就已经乱了分寸。他好几次跟两人确认向三儿和向南的去向,得知又发生命案且受害者未死,王志终于安心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确认道:“你们这次,真能抓到他吧?能抓到我就说,不然我真的,害怕……向三儿的打手真的不要命,尤其是那个荀非雨,还有张元、谢玉,他们都是亡命徒……”
  “荀非雨失忆了,”谭嘉树忍笑瞄了荀非雨一眼,正色对王志说,“谢玉和向南叔侄一起失踪,张元被杀。在监狱里你很安全,要是你减刑后我们还抓不到向三儿,死得肯定是你不是我,对吧?”
  王志颤抖着接过荀非雨递来的打火机,咬着烟好一会儿才点着,他深深吸了一口,呛咳好久才说:“那是三年前的事……”
  三年前的一天晚上,王志到了九眼桥那边的高级会所吃饭,为的是让地头蛇向三儿指一条发财的明路。当时喝高了,向三儿就塞了张支票给他,说选好地址准备在九眼桥开一家酒吧,赚钱就靠卖点叶子。
  刚开始王志乐翻了天,他本来就目光短浅,尝到点儿甜头自然是对向三儿感恩戴德。可后来向三儿就不满足于卖散叶子,让王志放几个向三儿的人进去,一是收保护费,二是搞仙人跳。王志胆子小不敢,当天晚上就被谢玉用刀威胁要砍了他三根指头喂狗。
  现在想起那些事情,王志还是后怕,他连连抽了好几口烟,心里纠结得不行:“后来,我不得不配合他们,对吧?那,那毕竟是我的手指头啊。年轻的小姑娘,不是我找的,我,当时就看到,向三哥带了个很清秀的女孩子进来,指着来送烟的吴辉说了两句。我当时觉得很奇怪,就去问了两句……”
  前几个玩仙人跳的对象,不是中年白领就是小老板,那种人有点儿闲钱又好面子。可吴辉一没钱二没势,王志只记得当时那女孩儿嫩生生的,心说便宜吴辉不如给他,色从胆边生,直接就跑去问向三儿。但向三儿瞥他一眼,就说把这活儿给王志干,干不好,隔壁市新挖那水库还差点儿肉腥味。
  “什么时候的事?”荀非雨听宗鸣说过,吴辉为了保护一个女大学生惹上了黑社会,“那女生是刘心美?”
  “两年前,差不多是九月份,女孩子我不认识。”王志在其中参与不多,他只能说出大概体貌,不高不矮,不算漂亮,大学生里不是一抓一大把吗?
  第一次仙人跳发生在两年前九月份,吴辉并没有中招,甚至还劝那女孩儿找个好人。王志诚惶诚恐,担惊受怕,直到次年一月才听说吴辉报警指认向三儿的手下。向三儿再次找到王志,以同样的手段、同一个女孩逼迫吴辉就范,签下了欠债八十万的借条。
  但奇怪的地方不止“跳两次”这一点,次年一月吴辉欠债后,向三儿并不急着催要。他只是时不时让打手骚扰一下吴辉,甚至安排自己的手下荀非雨住到了吴辉小卖部对面的群租屋。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今年九月,王志接到谢玉的通知,要找吴辉清算:“吴辉要是还不起债,就让他找值钱的东西来抵,项链,首饰,说你对象想要一条项链。”
  果然,今年十月刘心美失踪,吴辉拿来了一条木雕项链。王志看不出这条项链的好坏,拿给谢玉之后,过两天项链又被送了回来,说是向三儿不要了,让王志自己处理。 于是王志就把这东西送给情人林秀华戴两天,没想到却害死了她。
  “紧接着的事儿,你们都知道了。”
  王志回想起林秀华死后的惨状,现在他都吃不下肉类,所以才不断消瘦。他不是没想过这东西跟向三儿有关,实在是不敢对人说出口,后来又听说吴辉死了,更是吓得整夜睡不着觉,生怕被鬼追魂索命。
  谭嘉树摸着下巴发问:“那刘心美你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王志思考半晌:“两年前的十月份,大一新生刚进校一个月,她来包场开派对,我有印象。”
  侍应都说那大小姐第一次来就要包场,出手非常阔绰,进口啤酒的酒单列了一长串,有的还需要老板补货。当时还没有庆生活动,还是这大小姐自己策划的,订了蛋糕又自带红酒,看在高官女儿的份上,王志还不得不卖她一个面子。但那不过是个普通顾客,很快王志就抛在脑后了。
  荀非雨迅速打断王志的话:“九月份你们就对吴辉进行了第一次仙人跳,十月份才对刘心美有印象?次年一月仙人跳成功,为什么拖到今年才动手?”他目露凶光,“王志,你还有什么隐瞒?”
  王志被他瞪得浑身发汗:“我真没说谎,这些都是真的!”
  眼见着从王志这里已经问不出什么,荀非雨和谭嘉树怀着疑虑匆匆离开了眉州监狱。返程的高铁上荀非雨一直在纸上写写画画,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如果王志所说属实,结合自己曾经写下那一行字,那整个吴辉杀人案,起点真的是在三年前?
  三年前的十月份,王志在会所和向三儿商谈开设Secret酒吧,当晚或者之后的某一天,向南与向三儿在隔音极好的书房之中谈论了这件事情。两年前的九月份,向三儿选中了吴辉仙人跳,刘心美进入C大读书,但同年十月份,刘心美才第一次进入Secret酒吧高调包场。
  怎么想都不对,如果王志没有说谎,那向三儿的目标一定是刘心美的项链。可是哪里有先找凶手,后认识目标的道理?这只是疑点之一,疑点二,为什么仙人跳在次年一月,今年九月才开始催债,中间间隔这一年为什么不动手?荀非雨还发现了第三个疑点,如果目的是占有项链,为什么又在拿到手之后,过两天直接还给了王志?
  最后一点,那个参与仙人跳的女孩到底是谁?
  但无论如何,向三儿瞄准了刘心美项链这种事不会改变。那么向南选择杨雪作为第二个被害者也说得过去,每次受害者都正巧出现在连环杀人案中间,又有殷千泷这个“忠贞”的时间证人,他想要脱罪也不是不可能。
  “知姐儿说,杀死你妹妹的凶手,有可能是为了制造厉鬼。”谭嘉树盯了荀非雨好一会儿,他才皱着眉头说,“如果向三儿找项链,向南杀人制造厉鬼……我们和警方破案的目的,实际上并没有冲突?我们要找的是同一个人吗?”
  妖监会原以为刘心美的案件只是个巧合,因为她那条项链在十年前制作完毕,应该没有人知道这条木雕项链的事情。她行事高调本来就容易成为目标,但仅仅是因为她的金钱和地位,谭嘉树从来没想过有人会知道项链的秘密。
  可如果按照王志这种说法,三年前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让项链的秘密暴露,使得刘心美暴露在向南叔侄面前?而且还有一个关键的时间点,潘雨樱接受潜规则的时间也正好是三年前,这其中真的没有什么关联吗?
  “就,为了制造厉鬼?”荀非雨不可置信地抽着嘴角,“所以你们,一直在说殷千泷没死很遗憾是吗?因为你们觉得……凶手在制造厉鬼?用那种极其残忍的方式杀人,只是为了造出厉鬼而已?”
  无休止的折磨,虐待,一切都只为了增加受害者的恨意,逼迫她们变成厉鬼。荀非雨还以为妹妹变成厉鬼只是一个意外,他以为那只是荀雪芽和自己一样执念太深,但现在谭嘉树所说的话如同当头一棒——难道向南一开始就准备把荀雪芽变成厉鬼?直接斩断了荀雪芽的生机,让她死后都得不到安宁?
  谭嘉树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悻悻地低下头,下高铁时轻声说了句对不起。那只是个没有被证实的猜测,贸然告诉荀非雨确实不太合适,甚至会干扰到荀非雨之后的判断。但谭嘉树当时没想那么多,他只是苦笑:“非雨哥,没告诉你,确实有妖监会的考量,因为我们也不能确认……”
  “我可以确认。”
  “啊?”
  荀非雨回头惨然一笑,抬手重重拍了谭嘉树一下:“我至少能确认,雪芽的死,全部都是向南的责任。”他背过身,肩膀一直在颤抖,“不用给我道歉,如果你有空,就帮我个忙吧。”
  谭嘉树眼神一亮:“你说,我能做到的都帮你!”
  “现在和警方暂时统一战线,帮他们找到向南的行踪。”荀非雨龇出一口尖牙,“我记得那些人的地址,一个一个打过去,我就不信,什么都找不到。”
 
 
第六十七章 
  在宠物诊所等了一天之后,谭嘉树终于给荀非雨发来了出任务的通知。明漪在整理完一干线索后与殷知达成共识,暂时由陆沺承担凶案资料搜集的工作,左霏霏和谭嘉树全力协助荀非雨,查找向南的踪迹。
  荀非雨下午来到西南分部与两人汇合,商量具体的做法,顺便问左霏霏几个问题。他记得谭嘉树在湖边说过,左家的人能把草木变成自己的耳目,那样应该会更快一些。但坐在庭院中的左霏霏听罢,直接摇头说:“拥有这种能力的只有我爸爸,况且他的能力范围有限制,坐在北京也不能控制四川的草木吧。”
  “他不能过来?”荀非雨破案心切,整个人毛躁躁地,“北京最近不是很太平吗?”
  左霏霏在桌下不轻不重踹了荀非雨一脚:“只是没有爆出来而已,你以为新闻限制像四川这么松?似乎有厉鬼正在杀吸毒者,出了两起,由岳夏衍全权负责。”
  谭嘉树捂住右腿闷哼一声:“你踢我干嘛啊!叫夏衍回去原来是为了这事儿,锁龙井还安稳吗?”
  “还好,有月灯在就不会出什么问题。”左霏霏提到月灯不免看了荀非雨一眼,“岳夏衍是这一代选出来的月灯继承人,你不去北京也不繁衍就不用担心。”
  荀非雨白她一眼:“跟你生?”
  左霏霏眉尾直抽:“我对疯狗没有兴趣,对了,我们三个对付普通人,组成一队未免浪费战斗力。”她看向谭嘉树,眸中带了些征询的意味,“队长,你不能单独行动,不如和我一起?”
  “嗯?我觉得非雨哥可能不擅长问话,”谭嘉树一把揽住荀非雨的肩,嬉皮笑脸扔给左霏霏一张名单,“里头这几个比较好色,嘿嘿,你一个人行动会比较方便吧?我和非雨哥去解决几个需要用拳头的硬茬儿,打人的事儿你又不在行,见血也不舒服吧。”
  最开始明漪安排左霏霏加入,也是看重左霏霏对活人的追踪能力。虽然左霏霏说的“浪费战力”也有道理,但荀非雨仍有些担心自己会找不到人:鬼气特别,但人味儿不一定,警犬还得先闻闻凶犯的衣物呢。可谭嘉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该说这人是过分自信,还是真的不想让左霏霏看见血呢?
  临行前陆沺塞给他们一人一包致幻粉,提取自菖蒲的根茎,适量使用能造成短时失忆。荀非雨阴沉地看向天上的月亮,低声对谭嘉树说:“我不太能控制兽化之后的杀意,如果我打红了眼,你记得别让我杀人。”
  谭嘉树撩起风衣给荀非雨看了眼皮带上两个枪套,一拳头砸到荀非雨胸口:“我这电击枪呢,放心,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兽化,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控的。”
  警方可以排查向三儿经常出现的娱乐场所,但不一定能找到向三儿那帮神出鬼没的打手和交易毒品的小高层。按照荀非雨的回忆,他记得好几个小高层的住处,但或许是警方那边的排查打草惊蛇,三天下来,他和谭嘉树一无所获。只有左霏霏撞见一个,还什么都没问出来。
  经此打击,荀非雨才想起一件事。和向三儿一起失踪那打手谢玉,他在足浴城包了个雏儿当马子。那丫头叫张婷,十六岁就跟着谢玉,十八岁那会儿就给他生了女儿。谢玉对她还算有良心,每个月都会让手下给张婷送现金,当孩子的抚养费,日子正好是这两天。堵女人的事情荀非雨不想干,但打谢玉的手下他还是能下手。
  于是他把这东西一说,左霏霏立刻同意:“我可以处理那个女人,你和队长解决男的。”
  当晚,荀非雨戴上口罩和指虎,埋伏在足浴城的后巷。谭嘉树蹲在巷尾的阴影里,左霏霏变回原形,小白猫趴伏在足浴城灯牌后,等待张婷下工来收钱。荀非雨记得非常清楚,晚上十一点半张婷下班,谢玉那两个手下就应该到了,但等到十二点也没见到下午进去的张婷出门。
  他心里觉得不太对劲,本想示意左霏霏去看看,不想张婷就在这时候出来了。她身形娇小,站在足浴城门口左右张望。就在荀非雨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接通电话的张婷突然抱起脚边的包疯跑向路旁刚停下的面包车。
  “艹?”正当荀非雨想要冲出去,他却感觉身后一凉。
  谭嘉树堪堪躲过荀非雨的拳风,皱眉按住荀非雨的肩膀,拉起他就往停放摩托车的方向跑。他扔出一把纸蝴蝶,跨上摩托扔给荀非雨一个安全帽:“霏霏,你在前面追踪!告诉我应该怎么走!”
  “连张婷都开始警觉,白落梅闹了他妈多大的动静!”荀非雨罩上安全帽,一巴掌按在了后座的黑盒子上,“张婷和谢玉的手下肯定知道什么,追!”
  摩托从逼仄的巷子里挤了过去,漂亮地甩尾过弯,仍是没有看见面包车的影子。小白猫双眼鎏金,借蓬松的大尾巴来平衡,纵身一跃跳过楼与楼之间的缝隙。她稳稳落在屋顶上,金瞳扫过来往的车辆,深吸一口气感受着风中的递来女人的焦躁和恐慌:“越往北越淡,上高架!”
  纸蝴蝶停在谭嘉树肩膀上,它无法追上摩托车的速度,勉强依靠衣领挡住风口。谭嘉树已经开过路口,他哼笑一声,紧握车头猛地一甩,摩托直接压进花坛逆行,磕到石子儿突然抬起车身,愣是直接蹭到了栏杆,甩进刚刚错过的高架口:“好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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