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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人(推理悬疑)——Persimmon

时间:2021-08-08 11:07:08  作者:Persimmon
  荀非雨虽然喜欢飙车,但他也不会谭嘉树这一手。他一旦接触到这种极限运动就会特别兴奋,扶了一手谭嘉树的黑盒子后大笑几声:“精彩啊!”可是上了高架之后左霏霏就不再有视野优势,荀非雨又看着那川流不息的车灯叹了口气,“凭感觉吧,超车?”
  “冲!艹,我北京八宝山车神怕过谁啊!”
  “……你真玩灵车漂移?”
  “说笑的!霏霏,尽量追,注意躲避车辆,不要受伤。”
  摩托车窄瘦,虽然速度不一定能比上四轮车,但在公路上夹缝超车一绝。再加上谭嘉树技术颇好,虽然后面骂声一片,但荀非雨只觉得爽快。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可以如此接近所谓的“真相”,哪怕只能窥见冰山一角,都能燃烧起血脉之中那浓烈的兴奋因子。
  但很快就到了高架分叉,未等蝴蝶发声,谭嘉树已经一头扎进了夹道,他冲荀非雨一笑:“前面堵车,这条路应该是出城,赌一把。”
  “应该是出城方向。”左霏霏在道旁树的枝丫间跳动,忍着身上越来越剧烈的疼痛,“我可能追不上了,路口接我,我跳上来!”
  她借风才能勉强追上车速,但代价也很快反馈到身上。余光瞥见摩托车影时左霏霏纵身一跃,被荀非雨稳稳揽进怀里:“比我预计要快……”
  “我运气好啊!”谭嘉树笑得爽朗,不无担忧地问,“代价没问题吧?”
  “还好,张婷很紧张,应该是事出突然。”小白猫窝在荀非雨领口里喘息,扒着谭嘉树肩头往前看,“转国道,到底要去哪儿?”
  谭嘉树先一步拧转车头驶向分岔口,荀非雨却在空气中闻到一丝奇怪的气味。腥咸,铁锈,是血?他们已经能看到面包车的位置,而且有致幻粉在,无需担心会暴露。说时迟那时快,左霏霏被荀非雨扔进谭嘉树衣领,丢下安全帽长嚎一声。银灰狼犬从一人一猫头顶飞跃出去,蹬着树干借力,朝向那辆面包车俯冲。
  被他抓挠过的树木留下几道深深的抓痕,谭嘉树还未从那电光一般的身姿中回过神,狼犬已经踩上车顶,对准驾驶室的玻璃狠狠一砸。左霏霏眼疾手快,变作人形洒出致幻粉,扬起微风向后一吹。但令她目瞪口呆的是,身后哪里还有车,滚滚浓雾已经淹没了道路,可谭嘉树似乎还未发觉这一切。
  她苦笑几声,对谭嘉树说:“追上去,有伤者。”
  狼犬似乎听到了左霏霏的声音,他向驾驶室内的人龇出尖牙,一口咬在那人的肩膀上,整个身躯挤进驾驶室,掰动方向盘向国道旁浓密的树林中撞去。谭嘉树果断在路旁停车,打开黑盒拿出一支贴着符箓的蓝花楹,迅速插在土里,那枝条诡异地窜起,竟催生出一个临时的幻阵。
  他背起黑盒,两杆装好消音器的Cougar手枪已经抓在手上。刚刚他似乎看到汽车的驾驶室内闪过微弱的火光,左霏霏也闻到了些许火药味,难道那些人手上持枪?不待多想,他们已经看到了三个手持92手枪的匪徒,一人正捂着张婷的嘴节节后退:“怪物!”
  “不要兽化!”谭嘉树荷枪实弹打在其中一人的手腕上,对着想要扑上去的荀非雨怒吼,“控制好你自己!”
  目露凶光的狼犬听完后,皮毛如抽丝般露出了荀非雨本来的面貌。就在那瞬间,四个匪徒连开数枪,只是擦过荀非雨的身体,留下几条飞速愈合的伤痕。那些人喊着怪物,瞄向稍微正常的谭嘉树,却一瞬间失去了谭嘉树的踪迹。下一秒,谭嘉树飞身从树上跳下,单手用枪托砸向其中一个人的后颈,右手飞速换上电击枪,直接打在偷袭那人的下腹。
  两人应声倒地,荀非雨暗叫一声好,压低身躯一脚踢断来人的腿骨。那人的小腿就像吸管反折,空气里顿时冒出浓郁的血腥气,让荀非雨越来越激动。他舔着下唇,痴痴地看向那人的血肉,险些没有躲过挟持人质那个人的枪子儿。荀非雨冷笑一声,歪头颈椎咔嚓一声响,亮出尖爪就要扑上去,却听张婷一声痛呼:“别杀我,别杀我……求你了!”
  正当这时,谭嘉树已经绕到男人后方,与荀非雨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出手。荀非雨躲过子弹,手刀直接劈断男人持枪的手腕,谭嘉树勒紧脖子,左霏霏顺势救下张婷。但张婷只是左手被划伤,她已经吓得说不出话。
  但这时左霏霏双目中似有金光划过,温和地对张婷说:“你平静下来,出了什么事,告诉我好吗?”
  “她比上一任朏朏还要出色。”谭嘉树拉过荀非雨靠在一边,对荀非雨低声说,“利用安抚情绪的能力,诱导审问。”
  果然如谭嘉树所言,张婷愣愣地说完了整件事。这些人确实是谢玉的手下,按约给她送来谢玉的现金。以往谢玉都是给了小两万,但这次谢玉提早给张婷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暂时不会回来,先把女儿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这次送来的钱够她好好生活一阵子。那些人对她说谢玉失踪,要接她逃跑,但是一上车那些人说要绑架她,还逼问女儿在哪里。
  “树倒猢狲散。”荀非雨啧了一声。
  左霏霏继续问:“那你知道谢玉在哪里吗?”
  “他用的是一次性的电话,再打过去就不通了。”张婷仍是怔怔的,她抓着左霏霏的袖子,眨着眼睛似乎快要挣脱控制,“那些人好像说了云南,我不知道,我也想找他,他在哪里?是不是很危险?我还有个女儿,她不能没有爸爸……”
  谭嘉树没有再听,捂住左霏霏的口鼻,撕开纸包就撒在了张婷脸上。张婷当即咳了好几声,不省人事地晕了过去。荀非雨皱眉没多说什么,冷冷看着脚边这几个被打趴的人,心想要不要踩断几根手指,那骨头碎裂的声音实在是悦耳。
  “省着点用致幻粉,对普通人来说有毒的。”左霏霏瞪了谭嘉树一眼,“弄醒剩下的,速战速决。”
 
 
第六十八章 
  1:45,白落梅刚以扫黄打黑名义清理出Secret酒吧里的一群援交妹,直到昨天她才发现向南的障眼法。那人故意在张元离开后派人弄坏监控,误导警方推测向南六点后离开,实际上这个人在下午四点四十一分时已经和谢玉出了城。
  中途应该是换了车,出高速路口后就再也没能找到那个牌照。跟踪小队四人并非死于爆炸,尸检显示四人死于裸绞窒息,只有叶文是被烧死的。种种迹象都表示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逃亡,清理证人,带走财产,向南应该是白落梅当警察以来遇到过的最穷凶极恶的对手。
  白板上挂着向南和向三儿的照片,密密麻麻的关系网让白落梅很是头疼。她几乎没怎么睡过觉,对向南这个人的犯罪经历更是烂熟于心:行贿高官,积聚黑恶势力,贩毒,或许还要加一条走私军火。他出身于四川泸州市太伏县,十三岁就猥亵同村妇女,十五岁开始混黑道,从打手翻身成为老大,现在摇身一变当了运输公司的向老板。
  明明以前有很多机会把罪恶的苗头扼杀在摇篮之中,腐朽的体系却一次次因为公权或者贪欲放纵了向南的成长,让他变成盘踞在四川盆地上毒瘤。那些少女和警察何其无辜?对此白落梅彻夜难眠,打盹时却接到了谭嘉树的电话:“有什么线索?”
  谭嘉树烧掉两个用空的纸包,捡起枯死的蓝花楹树枝低声说:“足浴城张婷,谢玉的马子被绑架,正好被我们撞破。”
  为首的绑架犯叫赵小伟,在左霏霏的能力之下吐露了实情。
  张婷生育后,为了保护女儿不受骚扰,谢玉减少了和张婷的接触,每月让赵小伟将他那些来路不明的钱换成现金,当面交给张婷。反常的事情发生在一周之前,谢玉找人接走了自己正在读幼儿园的女儿,通知赵小伟按时去自己家拿现金送去给张婷。昨天赵小伟赶到谢玉家拿钱,进去打开保险柜,里头的东西却把赵小伟吓了一大跳。
  “里面是四把仿制92式手枪,狗血画的符和二十万块钱。”谭嘉树挨个儿检查了一遍捆在树上的人,左霏霏和荀非雨已经被他派去汇报情况和送张婷,自己留在林地里看守犯人,“他想要绑张婷逼问出谢玉剩下的财产在哪里,但运气不太好,遇上了我们。”
  “嗯?”白落梅自己都不知道谢玉有个情人这种事,但她更疑惑了,“谢玉,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向三儿底下那个打手,他很擅长用刀,不怕吗?”
  “他笃定谢玉回不来了,因为谢玉对他们说,这里很快就会出事,拿着枪保护嫂子,有危险就把嫂子护送到云南昭通的安全屋……但那通电话被向三儿挂断。白队长,派人过来收拾一下这里的几个混子吧,我用了致幻粉,你应该问不出什么了。”
  派遣值班民警,联络云南警方协助跨省抓捕,还要准备后天案情分析会的材料,白落梅精力透支,打字打到一半就在电脑前沉沉睡去。第二天早晨孙梓第一个到,他推门进入办公室,默默给白落梅泡了一杯咖啡,似是不忍吵醒她。
  “谢谢,你这么早来?”杯子放在办公桌上的时候白落梅就已经醒了,她皱眉看向自己肩上搭的衣服,又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孙梓,“你给我披的?”
  孙梓眨了眨眼睛,手往沙发上一指,脚底抹油赶紧溜了。白落梅往沙发上一看,差点儿一口咖啡喷上去。宗鸣正懒散地靠坐在沙发右侧,身上穿了件水色丝绸衬衣,斜着眼冲白落梅一笑:“你鼾声真吵,像打雷。”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宗鸣。”
  “怎么不说我光临寒舍,让你蓬荜生辉呢?”
  “大清早找骂啊你?!上回的事老娘还没找你丫的算……”
  “歉已经到道过了,我被狗教训一顿,来表示歉意。”
  这高高在上的态度还说什么歉意?就差直说让白落梅给自己上杯茶。但一提到“狗”,白落梅登时精神起来。她皱着眉打量宗鸣,试探性地问:“他……”
  “如你所想,”宗鸣眯眼一笑,“我回答了你的问题,该走了。”
  “等等!”白落梅吼出那句之后却看到了宗鸣若有若无的笑意,那人分明就坐在沙发上纹丝未动,像是早就知道自己会追问一样,“告诉我,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过去的事,你不会不能说吧。”
  宗鸣挑了挑眉,点根烟轻描淡写地讲完最近三个月的事,白落梅已经听得瞠目结舌。什么叫杀死荀雪芽第二次?什么叫夺舍?那现在荀非雨身体里的人又是谁?问题太多,她甚至不知道从哪个开始问起,但心脏或许早就超过了负荷,一阵又一阵地抽痛起来:“……你不会是专门来找我说这个的吧?”
  “只是他很久不回家,”宗鸣微有些落寞,一笑带了过去,“你不也想知道吗?”
  “不仅是这个!”
  “……”
  “我早就知道荀非雨他不会放弃的,他绝对不会放任杀死雪芽的凶手逍遥法外!宗鸣,你如果是在帮荀非雨,你应该知道我们想要了解些什么,至少出一点力也好啊!”
  “你为什么笃定我会有那种能力?”
  “……你的话里全是暗示,一一对应,还不够可怕?”
  可怕?也有人说自己是诅咒呢。宗鸣盯着白落梅手边的卷宗出神,荀非雨已经三天没有回来过,江逝水说如果再这么下去,或许宗鸣又会回到置身之外的位置。不知为什么,他这次却没有那种轻松感,反而愈加焦躁。
  白落梅迅速捕捉到他那种情绪,意图趁热打铁:“你没有参与其中,我可以用我知道的线索来换你的分析吧。荀非雨昨天找到了符纸,向三儿的手下说四川会出事,要人带着自己的情人逃跑,去云南昭通。”
  宗鸣脸上并无惊讶的神色,淡淡回了句知道。白落梅有些泄气,苦笑着问:“出什么事,是鬼吗?”
  “四个跟踪组和一个警员,他们的魂魄在哪里?”宗鸣吐出一个烟圈,“杨雪的魂魄在哪里?为什么妖监会的人希望殷千泷死,而不是活着?四川已经发生过两次鬼潮,如果有下一次,鬼潮里或许会有你的同僚。”
  “畜生!”白落梅拍案而起,快步走向宗鸣,眼眶通红地看着他,“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阻止这件事的发生?我的组员不能成为加害者,他们是为了救人而牺牲的,这……这太残忍了,你告诉我啊宗鸣!”
  被白落梅逼到角落的宗鸣只是咳了一声,他看向白落梅的眼神中带了些悲哀,垂下头去低声笑:“你已经给了你所有的筹码,还能用什么跟我交换?我说过,没有人能负担得起代价。”
  “什么代价?你说我这条命?”
  “如果不仅仅是命呢?血肉骨,灵魂,未来,你能承担吗?”
  “……下辈子的我,就不是现在的白落梅了。我代替你付出代价,就算是死也无所谓。”
  房间内落针可闻,甚至快要听不到两个人的呼吸声。宗鸣眼神闪了闪,似是被白落梅眸中的炽热所撼动。哪怕是妖监会的高层都不敢说出这种话,可白落梅作为一个被极度埋没的警察,一个普通的人,竟然能做出这种牺牲。
  值得吗?没有人要求你去做这些。
  但宗鸣只是苦笑,他闭眼瞬间化成白雾,闪身出现在白落梅身后:“鬼潮将至,谁也无法阻止,只能减少其中的亡魂……尤其是死于枪械的。”宗鸣见白落梅了然,叹气补充了一句,“另外,我杀死厉鬼荀雪芽的时候,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程钧。你缺少的那一环,在他的手上。”
  枪械,白落梅记得昨天谭嘉树就提到了枪。她迅速做出反应,通知赶赴云南的特警提防向三儿持枪。原本后天她也应该前去支援,但宗鸣抛出的第二个信息却让白落梅延缓了这个想法:缺少的那一环,说的是窃听器的收信装置吗?荀雪芽看到了程钧,程钧又先一步收走了荀非雨的东西。她问过程钧,对方交还了荀非雨所有东西,就是没有收信器。
  白落梅想不到任何程钧站在警察对立面的理由,或许这可以作为一个切入点。不管程钧在其中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在荀雪芽死前的出现就已经非常可疑。白落梅迅速联络孙梓,压低嗓音说:“你在医院盯紧程钧,有什么异常举动私下给我汇报。”
  待她处理完所有工作,竟然发现宗鸣还留在办公室内,拨弄着富贵竹新生的枝丫:“我总是感觉不到你存在,哪怕是以警察敏锐的直觉,下意识都会忽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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