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冰冻岩浆(近代现代)——伯正

时间:2021-08-08 11:13:04  作者:伯正
  沈卿安闭上眼睛,任由季容把他压在沙发靠背上,紧接着吻住他。
  他慢慢环住季容的腰,放肆地与季容唇瓣厮磨,舌尖相缠。
  每一次与季容这么亲昵的接吻时,沈卿安总会有一刻走神,并不是因为恋人的吻技不尽人意,实际上恰好相反,正是因为出色到挑不出一点错,才更让他心里不好受。季容也这样吻过其他人。那些人同样有一身年轻皮肉,容貌鲜丽,季容对很多人倾注过短暂热忱,给他的这一点温柔或许也是模版。
  见沈卿安被揉搓得够呛,季容便放开他片刻,一下一下地摸着沈卿安微卷的头发。
  沈卿安平复了一下呼吸:“绒绒,前一阵我听景延说……”
  他本来想说,我听景延说你生日快到了,还想问问季容怎么连这种事都没告诉过他。
  结果就连前半句都尚未问出口,又再一次被吮住唇珠。
  沈卿安正要推开季容,打算趁这次机会把话问明白,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见缝插针地,沈卿安开口,声音被滚烫的吻搅弄得含混不清:“谁啊……?”
  “管他呢,反正也进不来。”季容置若罔闻,恶劣地舔他唇缝,一只手探进他衣摆里,往上摸。
  沈卿安简直拿这人没办法,无可奈何地将那只捣乱的手按住,说:“让人在外面等不太好。”
  “麻烦,来得这么不会挑时候,”季容看上去很不高兴,悻悻地起身,“好吧,我去开门。”
  门打开,季容一看外面是季铭义,不免觉得更加憋屈,方才积攒起的好心情登时没了一半。
  他走出房间,顺带把门一关,怕季铭义一时兴起想进来参观。
  季容知道自己这会儿嘴唇稍显红肿,衣领也不大齐整,刚刚做过什么别人一看便知。
  季铭义自然心知肚明,同时对季容把人接回家又领到办公室简直讶异到极点,只是表面上还维持着如常神色,也并未把话说得太直:“我怎么记得你说过,不是来真的?”
  一次又一次的逼问,季容只觉格外疲累,他揉揉额角,不想再解释什么,哑着嗓子开口:“晚上不是还要接机么,现在就过去吧。把邹叔捎上,我开车。”
 
 
第43章 旧事
  一位身着小纹和服的日本女人容貌清丽,化着淡妆,微微俯下身,为桌上的两个酒杯倒酒,发簪上的吊坠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动。酒杯将将斟满后,她再次稍稍欠身,而后退出房间,轻手轻脚地拉上了房门。
  这间居酒屋的二位老板每到周末时,又赶上不那么忙的情况,总要来这里聚一聚。
  罗骏端起酒杯,却不着急啜饮,而是想了想,问对面的姚承:“最近他状态怎么样?”
  “还可以,”姚承笑了两声,“毕竟你也知道,他要回去住了么。”
  罗骏点点头。
  “我发现他和你关系比较近。”罗骏忽然又说。
  “那是啊,”姚承还是笑,“我又没对他做过什么事,他当然没那么警惕我。”
  姚承:“反正现在天天哄孩子玩,我自己倒是也挺乐呵的。”
  “你就整天瞎乐呵。”
  姚承反问:“这有什么不好?”
  罗骏陷入沉默,许久没有再开口,低头饮下了一口酒。
  十四代龙泉纯米大吟酿清酒,也是市场价最高的日本清酒,度数不高,因此也并没有多少灼热感,自然泉水酿造,入口甘甜顺滑。罗骏每次与姚承单独见面,都会选择喝这款酒。
  “一开始那么对人家,现在是不是后悔了?就后悔去吧你,还他妈说我瞎乐呵。”姚承扬起一侧眉毛,与罗骏碰了杯,接着低声说:“其实……你当初倒也不用逼他那么紧。沈卿安这孩子这么好,就让他一直好好的吧。”
  “……嗯。”
  过了一会儿,姚承话题一换,八卦起来:“哎,说起来啊,沈卿安那个处得……按你的话说,处得带死不拉活的男朋友,和我还有点儿渊源呢。”
  “和你有个屁的渊源。”
  “我脸上这疤咋来的你忘了?”姚承陡然拔高嗓音。
  *
  姚承脸上有一道疤,从左侧额头横贯到颧骨,长约八九厘米,乍一看颇为骇人,是他十九岁那年留下的。
  1992年初春,十九岁的姚承刚出少管所。
  别人家的孩子可能这会儿刚开始大好青春年华,读大学、恋爱、尽情挥霍年轻的资本,但姚承和罗骏的青春随着辛凝死的那一刻便戛然而止了。他们确实可以像曾经一起畅想过的那样,堂堂正正做人,去过普通人庸碌又安稳的日子,只是这二人不约而同地选择走上了另一条深黑不见光的绝路。
  姚承先是拎着把刀回到当初打黑工的地方,剁掉当年让他顶罪的“大哥”的三根手指,接着又陪罗骏不着痕迹地解决了辛凝的养父。自那以后,他们算是真正重新堕入回黑暗里,只是这一回更决绝更彻底,不留任何后路。
  罗骏和姚承商量着先跑去南方做活儿,临行前一晚,俩人在小酒馆里对着眼泪汪汪,都喝得有点儿多。白的啤的混合着下肚,没过多久,姚承便觉得膀胱憋得难受,像要爆炸。他着急忙慌地撂下酒瓶,跑去附近一条漆黑小巷里放水。舒服完,姚承没先回屋,而是点上一根烟,望着夜幕慢慢地抽。
  也是在这个时候,姚承听见小巷深处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或者像是呼喊,听不太清。
  姚承的第一反应是有小情侣在里面办事儿,不感兴趣,也没打算理,但随即姚承就反应过来,不对劲儿。
  附近一堆便宜小旅馆放着不住,跑这来打炮?真就那么饥渴难耐?
  姚承当即掐灭烟头,丢入对面的垃圾桶中,而后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
  他此刻身上手无寸铁,又是一个人,真要遇上什么必然处于劣势,难以招架。
  但架不住酒壮人胆,姚承竟没有任何惧怕的感觉。
  有句话讲,仗义每多屠狗辈,姚承一直觉得这话说得可真是好,他这一辈子别的本事没有,唯独贯彻了这句话。好不容易从少管所里出来,放着消停日子不过,偏要执迷不悟走黑路,现在居然又他妈来多管闲事。
  可他也知道,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走到巷子尽头,姚承见到只有一个人,靠坐在墙角,身体瘫软。
  是个女生,看着二十出头的年纪,天仙似的漂亮。
  姚承从未见过这般容貌的异性,这要搁大街上,他是一定要冲这样的漂亮女孩吹口哨的。
  但现在姚承完全不顾上那些。
  显而易见的是,这个女生刚刚被人强暴过。
  她蜷缩着身体,一副过度受惊的模样,仍然在浑身发抖痉挛,白净脖颈上一片青红,她的衣衫不整,裙子被粗暴地撕烂,下身赤裸,私处更是糜乱不堪,红色与白色的液体从里面流出,在地面上晕开一滩痕迹。
  像一尾上岸的、濒死的、被人活剖的鱼。
  附近地上空无一物,唯独有一条手帕,像是谁落在这里的。
  姚承把那条手帕捡了起来,没来得及仔细看,便揣进兜里。现在虽然入了春,可这座北方城市的气温却并不高,更何况是在夜里,罗骏便脱下外套,盖在那女孩身上,对她说:“我带你去医院。”
  女生只是掉眼泪、发颤,一张未施粉黛的脸布满泪痕,胸口剧烈起伏着,情绪极度失控。她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得要命,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仅仅能发出哭喊。
  姚承叹口气,一时间失了主意,只觉刚刚灌的酒醒了一半。
  他并不敢直接伸手触碰女生,怕她再度受到刺激,情况只会变得更糟。
  没等他想出什么办法,一阵急促焦躁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竟有人朝这边赶来。
  那人身量高挑,带着头套与口罩,整张脸捂得严严实实,他极快速地在地上巡视一眼,见地上方才的手帕已然不见,旁边反倒还多出一人。
  他要找的东西在哪里,不言而喻。
  姚承的反应却比那人更迅速,当时用左手扣住那人右手,扭曲对方的关节处,用肘向下一压。
  那人明显吃痛,心骂真是倒霉,怎么就落了个东西在这儿!
  一条手帕作为私人贴身物品,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但他恨自己没有做到万无一失。
  毕竟这种事情,总要滴水不漏才好。
  况且这手帕还……
  谁能想到只是一折返的工夫,又忽然钻出个硬茬。
  好在硬茬是个醉汉。
  那人身手竟也不错,还能与姚承过上几招,但这人尚不清楚姚承此人是什么角色——一个刚被少管所放出来、随时准备着进监狱的职业混混。
  多年打架斗殴令姚承拳脚极阴,那人间长久下去自己不占上风,干脆利落地甩出把折叠刀,直冲姚承面门,狠狠地划了下去。
  趁姚承松劲儿的当口,那人已经明哲保身,溜走了。
  这回姚承不再犹豫,先把女生托付在了附近一个诊所,又在那里简单地处理一下脸上伤口,然后才回去找罗骏。
  一觉醒后,姚承与罗骏南下,竟忘记了还揣着一条手帕的事。
  又过去几个月,姚承才回到B市,才知道那场强奸案早已不了了之。
  没监控的小破巷子,上哪儿去找凶手?
  姚承心中五味杂陈,便把手帕交给了当地的公安局,说这是他当时在案发地捡到的物证,不知道会不会有用。
  当时接待他的是一位年轻警官,名字叫魏元鸿,一个长相俊秀温润的小伙子。魏元鸿仔仔细细地将手帕收好,告诉姚承现在案子已经定了,但他会给当事人看一看,说不准会有突破。
  直到后来,姚承才从魏元鸿口中知道那位姑娘的名字。
  陆雪彦。
  还是魏元鸿告诉他——陆雪彦一直有个男朋友,案发后的几个月里,陆雪彦嫁给了他,她丈夫曾经是个穷小子,靠着结婚攀了高枝,现在竟也混成了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二人还有了孩子,正是沈卿安现在那位处得半死不活的男朋友。
 
 
第44章 疑云
  邹韵上一次回国还是在三年前,再上一次更加久远,她甚至有些记不清了。
  但每次回来留下的印象却很深,还总会有些新鲜感触。这座城市似乎每一秒都在发生变化。她这次回来后大概会留下很长一段时间,不仅因为工作调换,更因为要见她爸给安排的相亲对象……或者说订婚对象。
  其实邹韵之前见过那个人。当时她还在读大学本科,留学生圈子交友重合度高,她和季容刚好参加了同一场轰趴,那次是他们头回碰面,但事实上在此之前邹韵就听过季容这个名字。在别人口中,那人似乎只干两件事,一是吃喝玩乐,二是与各路漂亮男女们不清不楚,在此之前邹韵只是将信将疑,直到亲眼见了才发现,确实没怎么冤枉他。那男生面窄,典型的东方皮相下又生了副西方骨相,骨骼立体,五官相当出挑,眼睛与嘴唇尤甚,眼型细长且内勾外挑,瞳仁漆黑如墨,嘴角天生向上翘,笑得很浪。
  全场一半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其中并不包括邹韵。她曾经交过两任男友和一任女友,无一例外皆是稳重内敛的性格,她也更青睐内秀的人,因此季容无法令她提起兴趣,单纯欣赏可以,深交不会考虑。那天她同季容只是客气地聊过几句天。
  而现在……邹韵实在想不明白,她爸到底相中对方什么?看中他不靠谱?那大街上随便拉个人来凑数效果不都差不多嘛?
  飞机终于开始在气流颠簸中缓缓降落,长达13小时的国际长途飞行总是使人疲惫异常,前座又偏偏坐了个爱哭闹的小孩,一路上邹韵都没真正休息过。眼看离着陆就要没一会儿,邹韵想了想,从提包里拿出小镜子和一支口红,简单地补了一下妆,这才觉得自己看上去气色正常了些。
  为了方便,她的行李只有一个18寸行李箱,连托运都不需要,也并不重,但季容在人群里认出她时还是主动把箱子接了过去。
  季容看上去和多年前变得不大一样,眼神不一样,笑容也不一样,整个人被工作磨练得成熟了不少,一言一行已经形成模版,乍看上去不再那么没正形。也是,七八年过去了人怎么可能没变化。至此邹韵对他的看法倒是略有改观了,从“不靠谱”往上提了一级,变成“疑似靠得住”。
  不过这人和往常别无二致的地方当然更多——还是很骚包,邹韵想。
  邹韵婉拒:“我自己也可以。”
  “飞那么久已经够累了,”季容冲她笑笑,语气很诚恳,“这点小事还是我来吧。”
  然后季容忽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支小手袋,递到邹韵手中,“你只要拿着这个就好。”
  她眉头微微一挑,问道:“这是什么?”
  “小礼物,现在打开也可以。”
  邹韵便也没有客气,边往外走边拆开里面的小盒子,见盒中是Bvlgari嵌钻蛇头手镯,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银光。她抬眼看了看季容,“谢了。”
  季容也在看她——齐耳偏分短发,哑光正红色口红,一身纯黑西装西裤,踩了双十二公分的高跟鞋,变得和他一般高。他由衷赞叹:“这款手镯果然和你很配。”
  邹韵也笑了笑,没说话。她和二位长辈寒暄几句后,接着四人一同上了车。
  车是季容开来的,他示意邹韵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又替邹振庭和季铭义拉开后座车门。他知道邹韵几小时里估计只吃了飞机餐,于是主动问:“饿了没,想吃点儿什么?”
  “印度料理,”邹韵说,“行么?”
  “行啊,”季容一打方向盘,“你想去哪就去哪。”
  *
  “印度菜?”沈卿安接到姚承的电话时,已经从季容办公室回到了家,离姚承说的地方距离挺远。虽然确实还没吃晚饭,但他准备自己随便吃吃,对付一下。反正一个人么,没什么可讲究的。于是就说:“现在懒得动,改天吧。”
  姚承还不乐意:“哎呀,赏个脸嘛。”
  前些日子里,姚承为了逗沈卿安开心,没少带他在B市闲逛,吃为主玩为辅,大大小小的餐馆没少尝。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