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然与他四目相接,并不打算撒谎,默认了。
“然后再也不回来?”
点头。
“与我再不相见?”
虽然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常珩怒极反笑,他一把扯下席然的包裹,扔到一边,对他说:“送你四个字,痴人说梦。”
席然略过心底异样的感觉,反问道:“你一直派人跟踪我?”
常珩唇畔勾起一抹讥笑:“你以为只有今晚?”
席然猛地抬头,看着他,“我以为你只是在外派人跟着我,却不想府内也随时有人相随。”
常珩目光幽深,“我一直都知道你很聪明,未曾小瞧过你。那你想必也猜到了,我已经查出宋观止的身份。”
席然神色未变,镇定自若,“那又如何。”
常珩慢慢地笑了,笑意一点点扩散,一直没入眼底,他说:“你猜如何?我把你宋世叔暗中保护你的人都解决掉了。”他俯下身,凑到他耳边又慢又轻地说,“已经没有人来接应你了。”
席然浑身一震,眼底除却震惊外,便是不曾熄灭的烛光,他攥紧拳头,道:“就算如此,我也不可能继续留在你身边,”
常珩的大掌抚在席然脑后,动作轻柔,“可你还有得选吗?”他的眼神柔和,话语却冰冷,“这间密室向来只能从外面打开,进来了便是插翅难逃。”
话音刚落,厚重的墙壁缓缓开始移动,一阵巨响后轰然闭合,不留一丝缝隙。
“这里的隔音也相当好,就算你怎么叫,耳朵贴在墙壁上也听不见分毫声响。”常珩的手指抚上席然的下唇,从唇上研磨而过,探入席然口中一阵纠缠,在手指抽出带着透明的液体之时,低头吻过,含住席然的唇一阵舔咬,长驱直入地凶狠掠夺。
席然没想到常珩会做到这般地步,脑子还有些空白,只是睁着眼睛承接他夹杂着怒火的亲吻。他以为常珩发现后顶多只是二人闹得不愉快,常珩从此与他成为陌路人,却从未考虑过这种模样——常珩无法接受他的离开,彻底断绝了他的后路将他监禁,化成了他未曾见过的样子。
常珩搂住他的腰,低头看着席然木然的模样,语气低沉道:“很陌生对吗?我原本便是如此。如果你不曾考虑离开我,你也不会见到我此般模样。”
席然回过神来,开始构思着如何离开,他抬起手握住了常珩的手臂,说:“阿珩,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我的不告而别,这也许让你颜面尽失……我不是没有想过更好的方式,只是我和你的抱负不同,我留在你身边只会拖累了你。”
常珩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看得席然有些发虚,他听见常珩淡漠的质问:“席然,你可有真正信任过我。”
席然紧闭双唇。
常珩的手抚过席然乌黑柔顺的头发,一直留恋至发尾,最后大掌一收,抱起他走到屏风后头的床榻,将他一把放倒在床上。
席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紧攥着衣服布料的手掌已然发白。
他感觉到常珩很生气。
即使他未曾开口。
常珩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根麻绳下来,将席然的一只手绑在床柱上,看向他的眼神压抑十分,像极了暴风雨前压在天际的乌云。
他抚摸着席然的脖子,手掌粗糙的茧反复磨过席然白皙的脖子,很快就泛起了一片红色。常珩反复呢喃:“你不是想逃跑吗……不是想离开吗……好啊……你跑啊,我给你机会跑。”
话音刚落,常珩握在席然脖子上的手一阵收缩,他目光沉沉,一语不发,只是看着席然的脸变得越来越红,最后喘不过气,开始发青。
可是席然没有挣扎,没有求饶,只是静静看着他,仿佛这场窒息的痛苦与他无关,直到最后目光涣散也不曾吐出一个音节。
安静地仿佛早已死去。
在最后关头常珩提前松了手,他闭上眼睛,语气苦涩又无奈:“你为何不说你不离开。”
“你就这般不愿呆在我身边吗。”
席然终于缓过来,铁青的脸色一点点恢复气色,只是看起来还十分苍白,他睁眼看着常珩,眼底无波无澜,只是看起来不再像平日的“苏岑”,反而更像常珩年少时于楼台水榭惊鸿一瞥的那位少年,模样清冷又漠然。
眼角的那点媚意不知在何时早已淡去,许是恢复记忆后他一直在收敛自己本身独有的气质,好看来是不起眼的模样,可现下他早已全然收起伪装,墨发铺陈在床榻上,映着他苍白的脸色,乍一眼望去遥不可及,身上像是浮起了三寸冰霜。
常珩注视着他目不转睛,说了句似是自言自语的话:“若是我从未得到你,也不会如此难放手。”
他勾唇笑了一下,“只可惜……”
只可惜当年因缘邂逅,转眼却天人永隔。他花费三年时间打探他的踪迹,于束发之年的怦然心动,却在弱冠之年再一次响起。
他历尽千辛万苦抢来的人,怎么舍得再轻易放手。
第14章 言不由衷
常珩脱掉了自己的外衫,在席然身侧躺下。
他心底烧着一片高涨的欲火,夹杂在怒火中纠缠不分,无端而来的戾气让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渴望席然,好撕碎他这份冷淡的面孔——接着只对他一人臣服。
常珩从席然的耳垂下手,用舌头极尽挑逗,温凉的口感似玉,常珩一时舍不得松口,他舔向席然的耳廓,舌尖向耳蜗模拟出交媾的动作,故意发出啧啧的水声。
他感觉到席然忽然紧绷的身体,显然是为了不发出羞耻的声音而强忍情欲,然而两人交缠多次的身体早已背叛了他——虽无发出异样的声音,但只要常珩稍一撩拨,席然的乳头早已发硬挺起,在柔软的布料中异常明显。
常珩稍微起身,故意不去安抚胸膛可怜的两点粉红,细细打量起席然强忍欲望的神色。只见榻上美人的呼吸声比平时来得急促,胸膛的起伏宛若动人的浪潮。
常珩低笑一声,抬起了席然没被捆住的另一只手,从指节根部开始一根一根地舔弄,一直到被修整得整齐的甲面才用柔软的舌头舔过席然的指肉,又慢又磨人。
由于常年练琴,席然的指尖有着厚厚的茧,感触不算十分明显,常珩又滑过手掌指节间的相贴之处,将其内的嫩肉吸了又嘬,一直到发红才肯收嘴。
他满意地看到,席然起了反应。
他一件件除去了席然的衣衫,层层叠叠的衣物堆积在他身下,映衬得他肤如白雪,脸上的红晕似瑰丽的晚霞。席然睁开眼看他,晃着水光的眸夹着几分霜雪的冷意,显然是一副不愿受其摆布的模样,身体反应却事与愿违,惹得常珩心中更添了几分恶趣味。
“怎么,是觉得我恶心了吗?强迫你做你不愿的事。”常珩气场低压,分明是薄怒未消,他神色冷凝,言语间又分明带着恶意的羞辱,“可你的身体……看来早就记住我了。”
常珩的手伸向席然秀气的性器,弹了弹顶端,只见晶莹的液体缓缓吐出。
不知何时,席然眼角眉梢的那点媚意又悄然出现了,即便席然的眼底深若寒潭,可这点媚意更似浑然天成——不显突兀,平添了撩人风情。席然咬住下唇,试图用理智对抗情欲,却反惹得常珩更想撕碎他这份清冷。
“你的身体喜欢我带来的强烈快感,喜欢我狠狠贯穿于你,顶到你体内最深之处,一次又一次灌满你的小腹,直到这里鼓起来再也装不下。”常珩抚摸上席然的小腹,粗糙的指腹与滑嫩的肌肤相触,激起席然的阵阵颤栗。
常珩窥见了席然细微的颤动,眼底荡起一阵涟漪,试图让席然的面具击碎得更加彻底。
他托起席然白皙的小腿,从脚踝一路向上舔舐,细致地吻过他的膝盖窝,用舌尖留下了一小滩水渍。
席然的小腿一抖,下意识想从常珩的掌中脱出,逃离这股陌生又可怕的感觉,无奈常珩的手掌似铁,牢牢禁锢住了席然纤细的脚踝,就算他使用再大的力道也无法挣脱分毫。
可席然的性器已然在常珩的阵阵舔弄中被自身吐出的黏液浸透了大半,前端的粉色愈发深沉,像是有人无端将它欺负至哭泣。
常珩还在沿着他的小腿继续向上舔弄,如玉般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道吮吸过后的红痕,男人在他最白嫩的大腿内侧留恋许久,最终张开獠牙狠狠往下一咬。
“啊……!”席然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今晚的第一声痛呼,被捆绑住的手腕由于下意识的挣扎被勒红了一片,另一只手抓紧了身下的薄被,用力抵抗着尖锐的牙齿刺破皮肤带来的刺痛,身体却在这样剧烈又突然的痛意中释放了。
常珩抬起头来看着他,嘴角沾染上了他腿根留下来的鲜血,他动了动唇角,语调沉沉如暮鼓悠荡:“这是我对你的惩罚。”
席然大口呼吸着,好从阵阵晕眩的快感中回过神来。他的声音如同在夏季山间的泉水中浸透过一般,透着丝丝凉意,“你想要我如何,我都给你,只要你愿意放我离开。”
常珩听完后周身气压猛然再次一低,压得人喘不过气,他覆在席然身上,用又痛又恨的语气咬牙切齿道:“要如何你才会明白,我不可能放你离开。”
席然闭上双眼,竟是不愿再看他。
常珩静默几秒,竟是冷笑出声。“好,既然你不愿和我沟通,那就别怪我……”
话语停滞的瞬间,席然清晰地听见布料被撕碎的声音,他身前一凉,常珩竟是直接将他的亵衣给撕碎了。
下一秒,一阵剧痛从身下传来——常珩居然没有做任何扩张,直接试图进入他体内。
席然痛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他从未尝过如此苦楚,就连初夜常珩夺走他时也是千般温柔,更罔论如同此刻般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
他的额头浮起了一层冷汗,常珩也不好受,他身下的庞然巨物根本不可能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闯进那个狭小的洞口,他硬生生开拓出了一条道,试图把自己挤进席然的体内。
温热的鲜血顺着两人紧密相贴的缝隙中流出,落在被单上化成了点点殷红,好似冬日梅花,自枝头摇曳盛放。
下方裂开的鲜血像是为这场错乱的欢爱助了兴,伴着灼目的血,常珩不复初始的滞涩,动作愈发激烈起来,他架起席然的双腿到自己肩上,一面低头打量着席然喘着气,似痛苦又似欢愉的神情。
当清冷的人沉溺于情欲,不过是同样被拽下在熔浆共沉沦罢了——就算再怎么想遵循平日的自我规束,此刻同样在热度焚烧的煎熬下情难自抑。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窥见席然最真实的模样。
常珩挺着腰,将席然的双腿压得更低,直到将近贴至肩头,他似是仍不死心,紧盯着席然发散的瞳问道:“你就这般不愿意呆在我身侧,哪怕外边有人要你的性命,你也要离开?”
席然涣散的瞳孔逐渐收拢,直到停留在常珩高挺的鼻梁上,头颅小幅度动了动。
常珩怒极反笑,他低下头狠狠衔住了席然的唇,似是叼着一块软肉,不留余力地破开了唇上那一层皮,直至铁锈味溢满两人的口腔,再带着铺天盖地的怒火与之接吻。
说是接吻,却更像是一场厮杀。
两人谁都不愿意相让,亦没有人产生惧意,哪怕唇齿间都充斥着血腥的味道,他们仍是往下吞咽带血的唾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搏斗。
最后是常珩先退开,他眼睛发红,怒形于色:“你就这般不肯认输!”
席然露出了今晚第一次笑意,淡极,仅是唇角荡起了些微弧度,显是默认了这句话。
常珩气不打一处来,恢复了身下的侵犯,鲜血从两人交合之处缓缓流出,却不复方才的滞涩,他慢慢加快了动作,直到整根没入其中,抵入了席然极深的内部。
常珩的汗滴落在席然的脸颊,席然眸光不再集中,反而带着几分深陷情欲的迷乱,但他并未失去所有清明,一瞬间望着常珩的眼目光灼灼,在昏暗的室内像是透彻莹润的琥珀,散着朦胧光辉。
错乱间,常珩似乎在那双眸里瞥见了些许爱意。
但一眨眼,一切便已消失不见。
常珩不知道这是否是他的错觉,他想再寻那抹痕迹,抓住那份爱意,哪怕是情动之下流露的虚幻假象,他也想借着这双眼,好成全自己的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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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春色撩人
他故意往熟悉的敏感点捣去,一如两人此前的多次水乳交融,他知道这样的快感会逼得席然喘息连连、腰肢松软、眉目含春,会让他不自觉用双腿夹紧自己、抽泣求饶,也会用湿漉漉的双眼回望他,眼里盛满被驯服的情意。
只是这次的情况与以往不再相同。
他不是眼含秋水地看向自己,而是夹杂着凌冽的风,带着一股坚韧不屈的精气将眼神化为刀刃,劈向这个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的男人。哪怕他疼痛到面容扭曲,亦或是快感灭顶般朝他袭来,他也仅是咬住下唇,用尽全身力气抵抗,哪怕身下渗出滴滴鲜红,他也不会像像过往那般朝他摇尾乞怜,请求他慢些,再温柔些,而是用冰霜将这个与他相贴的男人隔出不可化解的距离,分明近在咫尺,却好似远在天涯。
常珩活了二十年,从未像今日这般无力过,他不知道要靠什么才能将席然挽留,难道真要他鞠躬屈膝的卑微挽留,红着眼眶恳求他别离开?先不论席然是否会被他打动,就算是他也无法接受这般假惺惺的作为。
索性,将他彻底绑在自己身后,他可以用尽一切保护好他,只要自己在一天,就无法有人伤他分毫。
哪怕是他想要调查的真相,他也会试着去查明,为他沉冤昭雪。
常珩不再说那些恳求留在他身边的愚蠢言辞,只是隐忍地动作着,身下的动作却与自己面上的表情丝毫不符,一下又一下地捣入层层肉壁中,研磨过后再缓慢拔出,在抽出一半之时故意又往里捣入。
他看见席然一时咬住下唇努力控制表情,蜷缩的脚趾却欺骗不了他。他将自己还硬挺着的性器整根拔出,解开了缠在席然手腕上的绳,将他的两个手反着捆起来。
席然一语未发,也没有做出相应举动,只是任他摆布,被他抱到了墙角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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