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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尘雪(古代架空)——于黏

时间:2021-08-09 15:12:34  作者:于黏
  那时席然只是红了眼,与宋观止抱了好一阵,最终还是松了手。
  只是不想,这一走,差点就成了永别。
  席然短暂地走了神,等到再回神,才想起方才他的那句话,发问:“江家?是那个江家吗?”
  宋观止品了口茶,点点头:“嗯,满京城,除了江贵妃的江家,还有哪个江家。”
  席然轻轻嘶了一口气,“难道那晚……”
  宋观止问道:“怎么了?”
  席然抬眼看着宋观止,“那晚御史宴席过后,我和常珩回府路上遇到了袭击。”
  宋观止皱眉,“你仔细说说。”
  席然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真相告诉了他,包括常珩替他挡剑的过程。
  宋观止轻轻以茶杯底轻磕了磕桌面,斟酌道:“小然,你与常珩……?”
  席然知道这一切还是避无可避,他深呼吸了一口,做足了准备,才缓缓开口:“世叔,这三年,我一直呆在南馆。”
  宋观止点点头,并未露出什么诧异或不适的表情,“我知道。”
  席然见他反应不大,便继续说了下去:“我一直以清倌的身份呆在南馆,我之所以一直没逃,是因为我失了忆。”
  宋观止皱了眉,似是想发问,席然提前替他把话说了出来:“我现在已经恢复大半记忆了。”
  宋观止松了口气。
  席然继续道:“常珩为我赎了身,把我带回他家。我们现在……”
  席然虽未把话说完,宋观止却已经全然明白。当朝好男风,这事也算不上过分离谱,更何况他多说也无法再补救什么,只好先揭过话头,就当年事情继续道:“小然,你应当也知道,当年的事情另有蹊跷。”
  席然点点头,“我知道,我恢复记忆后一直在搜寻情报,但现在所获甚少。”
  “虽然我不想说,但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你,当年事情可能和常府有些关系。”
  席然沉默片刻,还是道:“我知道。”
  宋观止看起来有些诧异,他问道:“你知道?”
  席然垂着眼,“嗯,我恢复记忆第二天,就回府上看了看。”
  宋观止问:“你看见了什么?”
  席然道:“倒是没看见什么,东西已经全没了,只是我记起了一些回忆。”
  宋观止听完他的讲述后,沉默片刻,问道:“小然……你现在,能离开常府吗?”
  席然握着杯壁的指节发白,最终还是拒绝了。
  “我还不能离开常珩,我还没有从他身边得到想知道的东西。”
  宋观止皱着眉,“可事情如果真的照最坏的构想,你现在很危险。”
  席然沉默了片刻,还是拒绝了,“世叔,你就让我留在常府吧,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没确认,等结束了我就离开。况且,我觉得常珩现在还能信任。”
  宋观止叹道:“好吧,你千万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不要逞强,随时可以联络我。”
  席然朝他笑着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外头的太阳,估摸着月白快回来了,准备起身道别。
  宋观止将他送出门外,对他说:“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只是在常府行动可能会有所受限,只要你外出时喊一声我的名字,他就会出现,带你找到我。”
  席然点点头,其实很想问宋观止到底什么背景,从前就觉得他很神秘,现在更觉得他神通广大,只是顿了顿,还是没有问出口。
  时间紧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席然朝宋观止作了作揖,匆匆拜别。
  回到明月楼时,月白还未回来,席然走回之前的位置,继续喝茶,才看见月白提着盒子上楼。
  等到歇息片刻,两人便打道回府。
  回去时常珩正坐在书桌前誊写文章,见到他后放下了笔,跟他一起走到饭桌前坐下。
  席然拿出桂花糕给他吃,常珩问他去哪玩了,席然除却不能告知的那部分,其他都一五一十说出。
  常珩点头听着,看上去颇有些心不在焉,席然见他心情不大好的样子,想着他可能是一个人呆一下午太无聊了,便提议弹琴给他听。
  等到琴送来,席然拨了拨弦,给他弹了首「子夜吴歌」,伴着靡靡的琴音,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缠绵柔和,常珩也终于和缓了下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弹琴。
  等到琴音停了,常珩走上前去,伸出手将他牵起。
  “走吧,吃晚饭去。”
  古筝版的子夜吴歌真的好好听!
  以及全文除两位男主外我最爱的男配小宋世叔出场啦~
 
 
第11章 疑云暗生
  常珩的伤势好转得很快,除却不能用力,正常行动时只要小心些便无大碍。
  这日,常珩带着席然来到了练武场,由于上次的遇刺一事,常珩想教席然一些简单的防身之术,他们穿过操练场,来到射箭的地方。
  席然看着对面的靶子,问常珩:“将军是想教我射箭?”
  常珩摇摇头,走到一旁的兵器架边,拿了个东西出来。
  席然看见后,道:“弩?”
  常珩答:“不错,正是弩。这是我特地找人定制给你的,更符合你的体型,你试试。”
  席然接过,抬起来比了比,点了点头,“嗯,很合适。”
  “现在时间紧迫,弩是最适合你的兵器,杀伤力大,上手快,适合远程攻击。你不需要攻击谁,你只要拿来防身即可。”
  席然试着抬起瞄准朝前射箭,常珩走到他身后,稍稍纠正了他的手臂高度,低下头在他耳边说:“持弓的手要稳。”
  席然扣下扳机,箭矢朝前射出,却偏离了轨道,并未击中靶子,而是射到了背后的林子里。
  席然放下了手中的弩,转身朝常珩笑道:“其实以前父亲也想过让我习武防身,奈何我自己没兴趣不愿意学,但现在情况紧迫,我会常来练习的。”
  常珩点点头,“这把弩还有些重,我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减轻些重量,以及增多几个弩槽,可以多射出几只箭矢。”
  席然道:“好。”
  常珩在一旁看着席然练了好一阵,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对他说:“第一天不能练太久,我带你去别处转转吧。”
  席然点点头,走回兵器架放下弩。
  他心里还蛮喜欢这个兵器的,这样一来,他以后每天的任务都多了一项,那便是来练武场练弩。
  常珩带着他走到一旁的马棚,牵出自己的黑鬃马。
  高大的马匹抖了抖自己油光水滑的纯黑皮毛,高扬头颅,再抬起马蹄踏了踏地面。霎时看去,威风凛凛极了。
  常珩摸了摸它的鬃毛,朝席然介绍:“它是我的坐骑,叫驭风。”
  常珩一蹬马镫,转身上了马,朝席然伸出手,示意让他坐在自己身前。
  席然握住了他的手,也熟悉地翻身上马,整个人往后靠,恰好窝在他怀里。
  常珩轻扯缰绳,驭风便开始朝前跑动起来。
  席然在刚刚练习时出了不少薄汗,发丝都贴在了脸上,这下微风一吹,便觉畅快许多。他问常珩:“我们去哪?”
  常珩的双臂围着他,牵着缰绳,答道:“记得你刚刚射箭那个地方吗,后面有片小树林,风景挺好的,带你去透透气。”
  席然想到自己方才射空的那一箭,只觉好笑,好在他离开时已经大致能找到准头,不会再脱靶了。
  跑进小树林后,常珩让驭风放慢了速度,慢慢地踱步进去。
  午后的光透过树枝和枝叶,影影绰绰地投在地上,空无一人的林道上充斥着柔和的光,一时下宛若神迹,一眼望去,只觉心旷神怡。
  眼下四处十分静谧,唯有马蹄与泥土发出的踏踏声响,席然靠在常珩怀里,一时什么都不想,只觉惬意。
  驭风朝前走了一阵,席然才看见前方有一个湖泊,波光闪烁,柳叶低垂。湖水十分干净,是璀璨的碧绿色,宛若湖面上镶嵌着绿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
  常珩和席然一同下了马,坐在一旁的草地上,高大的树木遮住光,树荫下阴凉又舒爽。
  驭风走到湖边嚼着地上绿莹莹的草,席然躺下身,微微有些困了,枕着草地开始迷迷糊糊地打盹。常珩也躺了下来,用没受伤的右手给他当靠垫枕着脑袋,在他一旁看着他入睡。
  席然醒来时,恰好是黄昏,他发现自己正侧着身子靠在常珩怀里,一只手搭在他腰上。常珩面朝着他,闭着眼,呼吸轻柔。
  黄昏的橙光正好打在常珩的侧脸,高挺的鼻梁投下了一小片阴影,平日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在暖光的衬映下也显得柔和了许多。
  席然静静地看了许久,直到常珩眼睫毛动了动,他才回过神来,垂下眼睛装作同样刚醒的样子。
  他坐起身,看着常珩揉了揉脑袋,问:“阿珩,我枕你了的手这么久,酸吗?”
  常珩看向他,眼神露出暖意:“还好。”
  席然拿起他的手,给他按摩,从胳膊一直细细揉捏到指尖,等到差不多了才松开手。
  常珩站起身,拉起席然,跟他说:“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
  “好。”
  回去的路上席然依旧靠在常珩怀里,常珩抱着他,忽然问了一句:“阿然,你可有什么事要问我?”
  席然一愣,问:“为什么这样说?”
  常珩没有答复。
  席然还沉浸在下午舒适惬意的余韵之中,迟钝地反应了片刻,才思索常珩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或许早在前几日遇刺之时,他提前顾虑好了自己日后的安危,派遣了他人在暗中保护自己,如此一来,今日他的一举一动常珩都会知晓,即使他提前支开了月白,宋世叔将明月楼清场里里外外保护得严实,但常珩依旧能查到今日他和谁见了面。
  电闪雷鸣之间,席然已经想出了好几种可能。常珩是故意如此发问,好让自己露出马脚;亦或是他希望自己主动和他袒露心声,求助于他,两人一并寻出当年真相。
  ——但他凭什么,会相信自己如此信任他?
  他脑海中迅速闪过了自己在丞相府中的回忆,以及他遇刺之事和宋世叔跟他说过的话,他承认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干脆把一切问题都直接说出,但他还是在片刻的犹豫中否决了自我。
  他斟酌着开了口:“你查到刺杀背后的人了吗?”
  驭风载着他们慢悠悠地往回程走,黄昏的余晖落在树梢,一切看上去暖洋洋的。
  常珩开口:“嗯,如果不出错,是江贵妃那边的人。”
  席然心头微震,没想到常珩说出的答案居然与自己的猜测无一,但若是这样,那他……
  席然问:“为何?”
  常珩沉默片刻,才道:“她有害你之心。”
  席然道:“是怕我找出当年的真相吗?”
  常珩低头看了他一眼。
  席然本想继续发问,“那你和江家可有牵连”,但还是止住了话头。
  他差点忘了,他在府中明面上扮演的是不问世事莳花弄草的闲散游子,又怎会了解这么多。
  他的心中疑云暗生,常珩到底是站在哪边的?分明他的母亲与当朝最受宠的妃子同为姊妹,都是江家所出,但那晚遇刺时他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
  他究竟……
  席然打定主意,打算不再拖沓,过几日便去搜寻资料,完成最后一件事。
  如若真是他猜测的那样,那他收好情报后便去找宋世叔,好彻底脱离将军府。
  常珩和席然在马棚前下了马,一起走回正房,刚走到门口,就见到薛凌坐在房间内等待。
  听到脚步声,薛凌立马起身回头,却在看见席然的时候笑容僵在脸上。
  薛凌道:“我一解除门禁就来找你,却等了你一下午……你去哪了?”
  常珩走入房内,自顾自斟了杯茶,道:“你何时可以过问我的行程了?”
  薛凌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起来,他看向席然,问常珩:“你是不是一下午都在陪他。”
  席然一时有些尴尬,站也不是,退也不是,甚至想直接离开房间避一避,省得打搅他们叙旧谈情。
  正当他往门外瞟作势离开时,常珩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把握住他的手,朝薛凌道:“如你所见。”
  席然被抓住手,这下彻底走不了了,只好无辜地看着薛凌。
  薛凌气急,就连气息都有些不稳,他怒骂:“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和这样的低贱胚子在一起!”
  常珩将茶杯放回桌上,抬眼冰凉地看着他,语气冷然道:“再让我听见这样的话,自己收拾东西滚出府外。”
  薛凌闻言,眼眶迅速红了,他语气带着隐忍与委屈:“常珩,我为了你,当初丢了脸面都要进常府,哪怕家里人千方百计阻止我,可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到头来,我名声地位什么都没有了……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席然垂下眼帘,不忍看他。
  常珩看着对方,语气并未改变,依旧淡然道:“我一早就和你表明了态度,你哪怕入了府,我也不会对你另眼相待,你想要的我都给不了。”
  薛凌一指席然,眼睛直直地看着常珩,眼泪却落下来,“那他呢……为什么他可以!”
  常珩低头看了看他,眼神中流露了一丝温柔,“他……不一样。”
  席然抬头,正好对上了常珩的视线,他微微一怔愣,被常珩眼内的情绪所触动。
  薛凌被两人情投意合的眼神对视所刺激,一时开口讽刺:“可笑他只是利用你,从未把你真正放在心上,他看似无辜可怜,说到头还不全都是演给你看的戏。呵,常珩,原来到头来,你和我一样,都只是可怜人。”
  常珩抬起头,看向他,并未有分毫动摇:“那也是我愿意。而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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