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慢慢学,总会学会的!”罗鸿文说。
傅云生看着罗鸿文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突然倾身,整个人朝罗鸿文压了过去,在罗鸿文耳边说:“我想和你跳舞!”
罗鸿文眉头皱了皱,说:“是罗美民教你这样说的?让我能去看腿陪你跳舞?”
傅云生摇摇头,虽然刚刚确实被罗司令吓住了,但他此刻也只是想和罗鸿文跳舞罢了。傅云生也没生气,轻轻把罗鸿文的双手搭在自己肩上,手揽着罗鸿文的腰身,向上一提,将罗鸿文整个人拖起来,压在自己身上,有些费力地说:“你就算腿站不起来,也可以和我跳舞,难道不是吗?”
说着,傅云生用手按着罗鸿文的身子,朝上提了提,往前一抱,将人抱了起来。傅云生在床前抱着罗鸿文轻轻移动,笑起来说:“这样也不用担心踩着你,你不和我跳舞了!”
罗鸿文整个人被傅云生整蒙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要挣扎,才要把抱住傅云生脖子的手抬起来,去推傅云生,就被傅云生按住说:“别乱动, 跳舞很费力气!”
闻言,罗鸿文像被下了咒术,不敢乱动,双手环着傅云生的脖子,不知所措之际,突然感觉到自己唇上落下了一团柔软湿润的东西,他知道那是傅云生的唇。
傅云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力气,一直将罗鸿文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做支架,撑着罗鸿文,直至两人亲得喘不过气来,才松开罗鸿文的唇说:“我给你放回去,你别乱动!”
傅云生倾身,缓缓将人放回床上,缓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床边,看着罗鸿文抿着嘴不说话,傅云生用手肘撞了撞罗鸿文的胸口问:“你生气了?”
罗鸿文躺平身子,侧过脸去说:“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刚刚抱你跳舞了,也没问你同不同意!”傅云生说。
傅云生见罗鸿文不理他,就弯腰凑了上去,盯着罗鸿文的脸看,正打算说什么,就看见罗鸿文张嘴道:“呵,难道我不同意你就不跳了?”罗鸿文反问道:“你不是越让你干什么,你越不干什么吗?才来的时候,罗美民让你讨好于我,你不是没听他的?”
“师父说我天生反骨,总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不畏后果,但我眼巧心活,能观摩脸色,体味人情,多了一份心思,所以又不能彻底逆反,畏首畏尾,活得很累。”傅云生说着说着在罗鸿文身旁躺下,头挨着罗鸿文的手臂,身子靠在床上。“司令说要杀了我,刚刚被吓到了,但想了想,死了未尝不是解脱,你说是不是!”傅云生闭了眼睛,轻轻地说道。
罗鸿文沉默了半晌说:“我不会让他杀你的!”
“是啊,活着有什么不好的,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在这里当活死人?”傅云生撑起一只手,微微抬起身体,看着罗鸿文问。
“活着有什么好的呢?”罗鸿文反问。
“活着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是吗?我以前学的经济,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心算速度没有一个同学能赶上我,导师让我留下来跟着他,但罗美民说我母亲病危了,把我骗回来,让我去从军,子承父业,帮他去带兵,在他的阻拦下,我没做成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罗鸿文带着一缕自嘲说道。
“我喜欢男人,他不准,带兵把人杀了,搞得兴师动众,昭告天下,没有男人敢靠近我,因为他们怕死。我不喜欢女人,他却让我娶了亲,让我没觉得太耻辱的事情是还好你是个男的!所以,我活着从来就没做过自己想做的事情。”罗鸿文娓娓道来,不带情绪。
傅云生有些震惊地看着罗鸿文,未经思考,脱口而出道:“没想到罗司令是这么坏的一个人!”
罗鸿文突然噗嗤笑出了声,没想到傅云生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有些好笑地问:“你这么说,不怕罗美民把你杀了?”
“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只是需要麻烦你记得把小吉祥接回来,让他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傅云生说得坦然,让罗鸿文愣了愣说:“我会的!”
傅云生看着罗鸿文平静的面容,很难和别人口中阴狠冷漠,杯盏之间断人生死的模样对上,甚至产生了一丝惺惺相惜的感情,看着看着就伸出了手,轻轻用手掌抚摸着罗鸿文的脸颊,罗鸿文感觉到脸上的触感,伸手按住傅云生的手掌问:“怎么了?”
傅云生摇摇头,撤回手问:“你就打算一直这样躺在床上,以这样的方式反抗罗司令?”
“你想说什么?”罗鸿文语气冷了几分问。
傅云生想起陆青石说罗鸿文会猜忌,心中沉了沉问:“你为什么这么反感别人劝你去治病,因为觉得是罗司令找来的?”
“治好了又怎样,现在不也挺好的!”傅云生扬了扬唇,一副玩世不恭,满不在意的样子。
傅云生皱起了眉头,有些生气地说:“但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罗司令给的,你的少爷身份,你的尊贵荣光,都是因为罗司令的枪杆子,如果没有了罗司令的保护,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你看你现在连我都推不开!”傅云生略带讽刺,说得随意,但罗鸿文却隐隐起了怒气说:“不用等罗美民,我也可以捏死你,信不信!”
傅云生被罗鸿文脸上的戾气吓住了,心跳加速地说:“信!但我不怕,因为你不想让我死。”
罗鸿文不说话,皱着眉思索着。傅云生再次伸手轻抚罗鸿文的脸说:“陆青石让我不要喜欢你,因为他说你谁都不喜欢。翠喜说你对我好,是因为那天晚上我回来了,你对我心存感激而已。我也没有那么不自量力,觉得你会喜欢我,我知道,于你而言我就是只宠物,你开心了逗逗我,不开心了就丢一边,可我不想当宠物了,我想当你的知己朋友!”说着,傅云生用手指指了指罗鸿文的心口。
罗鸿文的身体颤了颤,问:“他们说的对,我不可能喜欢你,但我也不可能和你做什么知己。”
“为什么?”傅云生问。
“能和我做知己的人,这世上没有几个人。”罗鸿文答。
傅云生轻轻笑了说:“我知道了,就像翠喜说的我不配!”
傅云生没有给罗鸿文任何反应的时间,就俯身亲在了罗鸿文的唇上,轻柔地摩挲着罗鸿文温热而干燥的嘴唇,缓缓伸出舌头去滋润罗鸿文,罗鸿文皱起眉头要去推开傅云生,被傅云生伸手制住,反手将罗鸿文的手扣在床头,抬头看着罗鸿文说:“可我就想靠近你!”
罗鸿文扬了扬嘴角问是么?
傅云生没有回答罗鸿文的话,再次倾身咬住罗鸿文的嘴唇,罗鸿文不甘示弱,咬住傅云生探过来的舌头,用自己的舌头推搡着傅云生的,彼此不相让,从嘴里溢出一汩汩涎水,顺着罗鸿文的脸颊流到脖颈。
傅云生轻轻抬头,与罗鸿文拉开些距离,但仍和罗鸿文呼吸相闻。傅云生伸手擦了擦罗鸿文嘴角的水渍说:“上次你亲我的时候,你起反应了,我坐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你第一次对我有反应,是我给你洗脚那次吧,你突然把我赶出房门,开始不明所以,觉得你莫名其妙,但后来我仔细想了想,有很多细节,你喉咙里发出的轻微的声音,你倒在我怀里,裤子上隆起的地方,因为未经人事,都被我忽略了,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但你的身体喜欢我!”说着傅云生松开拉住罗鸿文的手,顺着罗鸿文的胸口一路往下,行至腹部,罗鸿文喘着气抓住傅云生的手问:“你不等心上人了?”
傅云生的手在罗鸿文手里颤了颤,犹豫了一刻,挣脱了罗鸿文的手问:“谁知道心上人是谁,又在哪儿呢?”不等罗鸿文回答,傅云生说:“所以我不等了!”说着将手一直往下探,伸手抓住罗鸿文慢慢挺立的下身揉搓起来。
罗鸿文被傅云生扼住命门,伸手抓住傅云生背上的衣服,微微抬眸,眼角泛着微红,轻扬唇角问:“所以你的身体也喜欢我?”
傅云生愣住了,停下手上的动作,用泛红的眼睛盯着罗鸿文,咬住嘴唇,不发一言。罗鸿文趁机从身后抱住傅云生的腰,用手肘卡住他的背颈,翻身压在傅云生的背上,令其动弹不得,傅云生能挣脱罗鸿文,但他也就挣扎了两下就放弃反抗,转头看着罗鸿文说:“既然身体彼此喜欢,为什么不成全呢?”
罗鸿文咬住傅云生的肩膀,下口略重地说:“我怕你后悔!”
傅云生吃痛地承受着,皱着眉说:“后悔什么?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罗司令杀了,为什么不及时行乐?”
罗鸿文又加重了力道,咬了一口说:“因为一会可比这要痛!”说着罗鸿文耸了耸跨,傅云生能感觉到隔着衣服贴在自己身上的热烫,身体敏感的颤了颤,咽了咽口水说:“那你轻点!”
罗鸿文将一只手从傅云生胸前的衣物探了进去手指轮换着落在傅云生的胸口问:“你每天睡在我身边的时候,也想过我这样对你?”
罗鸿文明明也没做什么,但傅云生呼吸急促起来,浑身发颤,红着脸,没说话。
罗鸿文听不见声音,伸手在傅云生胸前的小红点上使坏,傅云生痛得轻呼出声来,颤抖得更厉害了。罗鸿文根据声音,准确地捕捉到了傅云生的唇,密密地啃食起傅云生的唇,手上将傅云生的衣服缓缓剥开,下身隔着衣物,有规律地耸动起来,不一会傅云生身上肉眼可见的红起来了,幸好罗鸿文看不到这被他激起的红晕。傅云生在罗鸿文的动作中,嘴里发出嘤嘤的声音,全被罗鸿文堵在嘴里。
罗鸿文用手抬住傅云生的小腹,将傅云生的脊背微微拱起,呈现一个弧度更好地贴合在罗鸿文的身体上。
罗鸿文一把拉下傅云生的裤子,将炙热的一团抵在傅云生的臀肉中缝,凑在傅云生的耳边轻声问:“你也想控制我吗?”
傅云生浑身发烫,无暇他顾,使劲朝着罗鸿文怀里汲取爱抚,沦为罗鸿文身下的肉欲,无法思考罗鸿文的问题,只是向罗鸿文索吻,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想、要、给我的字眼。
罗鸿文摸了摸身下的傅云生,简单的扩张了几下,勾了勾嘴角:“那就成全你好了!”
罗鸿文从背面抬起傅云生的屁股,用手抚摸着,毋庸置疑地插了进去,傅云生痛得喊了出来,罗鸿文爱抚着傅云生的敏感处,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说:“很快就不痛了!”说着,罗鸿文凭着感觉,轻轻摇荡起来,傅云生咬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罗鸿文用唇去找傅云生的耳朵,咬住傅云生的耳垂说:“乖,叫出来就不疼了!”傅云生在罗鸿文的耳语中,带着哭腔叫了出来,罗鸿文就着傅云生的声音,带着兴奋和激动,一下快过一下地进入傅云生的身体。
事后,罗鸿文没让人进来收拾,虽然他对房间的味道和凌乱的床铺都非常不满,但他不想让人看见这样的傅云生,爬伏在他身上,肯定全身泛着红晕,穴口吐着他的精液,嘴里带着哭腔说疼。罗鸿文有些嫌弃地抱着傅云生,用退下来的衣物给他擦拭身体,安慰他说:“已经不疼了,快睡!”
傅云生将头埋在罗鸿文颈窝,带着睡意,小声地碎碎念念道:“他们说我长得好看极了,是一张人见人爱的脸,你如果刚刚看得到我的脸,就不会弄疼我了,因为你会喜欢!”
罗鸿文的手顿了顿说:“谁会不喜欢你呢?”
罗鸿文没等到答案,傅云生已然沉沉地睡了。
第18章
十八
罗鸿文是被傅云生的呓语喊醒的。傅云生嘴里一个劲的喊渴,要喝水。罗鸿文皱着眉头从梦魇中醒过来,发现傅云生的头结实地压在自己胸口,他好像很热,出了很多汗。罗鸿文缓缓起身,抱着傅云生,摇了摇,试着叫了几声“喂!”没有回应,罗鸿文探手去摸了摸傅云生的额头,摸了一手的水,还很烫,罗鸿文皱起眉头,心想傅云生生病了。
罗鸿文顾不了许多,大声喊了门外待命的仆人,去叫翠喜来帮忙。
翠喜看着衣衫凌乱的罗鸿文,和躺在他怀里傅云生,心中了然,但还是羞红了脸,赶紧转身关上房门,罗鸿文听见是翠喜,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他生病了!”翠喜端了杯茶水,快步走到床前,说:“少爷,你应该早点叫我的,要是叫其他不相干的人看见了,多嘴多舌说给老夫人听到了,免不了一顿吵,对你对他都不好!”特别是知道傅云生是男身的人本就不多,要是嚷到老夫人那里,不知道会怎样!
翠喜上前看了看傅云生,先给傅云生喂了水,让罗鸿文抬着傅云生,杯子一挨着傅云生的嘴边,傅云生就靠着生存的本能把水进水喝入腹中,水顺着嘴角滴落在罗鸿文的手背上。翠喜给傅云生把被子盖全乎了,说:“他发烧了。”
罗鸿文知道刚刚翠喜给傅云生盖被子了,眉头皱得更深,略微思索了片刻说:“你去喊杨妈过来给他换衣服,杨妈平素不多话,又和他亲近,帮他养着小猫,为人也不错。你去的时候跟她交个底,以后就让杨妈来伺候他,你一个大姑娘,实在不方便。大夫也要请外面的,用钱让他们把嘴封好,不然罗美民还没把他崩了,我娘就要来把他浸猪笼了!”
翠喜愣了一下说:“哦,好!”
说着翠喜就匆匆要出门,罗鸿文喊住她,让她先端盆水进来,翠喜以为是罗鸿文要洗脸,但她看见罗鸿文在用湿帕子给傅云生擦身上的汗水,因为看不见,动作即缓慢又笨拙。罗鸿文没有听见翠喜的动静,厉声道:“还不去喊杨妈!”
翠喜一下回过神来,赶紧转身去做罗鸿文吩咐的事。
杨妈在门口轻轻地敲门,说:“少爷,我是杨妈,我进来了!”
罗鸿文给了准,杨妈才推门进来。杨妈接过罗鸿文手上的帕子,半跪在床边给傅云生擦身子,罗鸿文问:傅云生身上有没有伤。杨妈知道罗鸿文问的什么,但她也是见过风浪的,沉着声说:“下身出血了,已经干了。”说着,杨妈停了一下说:“少爷下次轻点,这是血肉作的身体,我看着都心疼!”
罗鸿文出奇地没生气,只是嗯了一声说:“以后就你来伺候他,不要整天像个下人似的,走哪儿都没个使唤的!”
罗鸿文让杨妈去柜子里找了一身自己的衣服给傅云生换上,杨妈一边换,一边说:“翠喜丫头刚刚跟我说了,少夫人怪可怜的,我以后会尽心照顾的!”杨妈聪明,自始自终都称傅云生为少夫人,只字不提刚刚路上翠喜跟她说的,和眼前所见的。
大夫来的时候,杨妈已经给傅云生换了衣服,服侍着罗鸿文洗漱更衣,换了床褥,手脚麻利。
大夫把手搭在傅云生手腕上,没一会就吓得跪在地上说:“少夫人这脉象,小人不敢诊!”
罗鸿文坐在床头,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声音清冷地说:“该怎么诊你就怎么诊,不要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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