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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马旦(近代现代)——甜松醪

时间:2021-08-09 15:18:41  作者:甜松醪
傅云生才走过花园,就看到迎面走来的翠喜问:“你上哪儿了,少爷到处找你呢?可把我急死了。”
傅云生看着火急火燎地翠喜问:“这么多人围着他,都散了?”
翠喜一把拽着傅云生的袖子就往前走,说道:“可不是吗?少爷说累了,就把司令和老夫人打发了,然后到处找你呢。”
两人走到院子门口时,傅云生笑着反手拉住傅云生的袖子说:“好姐姐,你去厨房给我弄些吃的,我现在马上就去见你家少爷好不好?”
翠喜转身看着罗鸿文,啐道:“就你事儿多,少爷也没吃,我去厨房让他们布菜。”
傅云生笑着目送翠喜走了,深吸了一口气,跨进了院子。
傅云生始终带着笑,他想让罗鸿文看看他笑着的模样。
听到脚步声,罗鸿文头微微动了动,试探性地问:“傅云生?”
“是我!”傅云生答道。
“你眼睛还看不到?”傅云生问。
罗鸿文的神情柔和了,扬起笑容,脸颊上现出一对少见的括弧,说:“还没拆线。”
傅云生皱了皱眉头问:“怎么不等好了再回来。”
罗鸿文没有回答傅云生,而是说:“我还以为你走了,一直没见到人。”
“我说的话向来也算话,我说过要等你的。”傅云生说。
罗鸿文脸上的笑容带着一种光彩,对傅云生说:“再等我一年。”
傅云生的心扑腾起来,这几个字里有罗鸿文对傅云生的承诺,傅云生张了张嘴,眼里蓄满泪光,假装没听懂问:“等你干嘛?”
罗鸿文笑得煞是好看,有一种宠溺的感觉,对傅云生说:“等我能看见了,带你去钓鱼,然后你做给我吃。”
傅云生也跟着笑了,眼泪从眼眶滚下来,说:“好。”
傅云生擦干眼泪,摸着罗鸿文包着眼睛的绷带问罗鸿文:“这个取下来你就能看到我了吗?”
罗鸿文按住傅云生的手说是的。
傅云生任由罗鸿文拉住他的手,突然问:“你会再喜欢一个像陈襄一样的戏子吗?”
罗鸿文脸上的笑容收了收说:“不会,别多想,他已经死了。”
傅云生眼里的泪光又落下来,啪嗒一声刚好落在自己手背上,再次答道:“好。”
 
下一章开头傅云生就走了,结尾就遇上了。不会虐。
 
 
 
第23章 
二十三
罗鸿文本来可以等眼睛拆线以后再回来的,但突然收到家里寄过来的信说傅云生的师弟突然不在了。罗鸿文坐在轮椅上,转着扳指的手停了,好半晌说:“罗峰,问问医生,我现在要出院回去了,需要注意什么。”
罗峰立马去问了,当天罗鸿文就踏上了回家的路,罗鸿文虽然派了专人在暗处守着傅云生的,但他所有的倚仗是因为傅云生的师弟在自己手里,而唯一的倚仗没了。此刻,只有罗鸿文自己知道,在他平静无波澜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
路上遇到过一次偷袭,抓了一个透露行踪的叛徒,罗鸿文亲手毙了他,人死之前冲罗鸿文大喊说他要遭报应的,随后尸体就跪躺在山野上了,罗鸿文把枪递给罗峰,擦了擦手,罗峰在旁边解释那人为什么叛变了,因为他爸以前是罗司令的兵,在前线死了,被有心人利用,让他觉得自己的父亲是罗司令害死的,被拿来当枪使。
罗鸿文皱着眉头,轻哼一声说:“浪费了一天。”
罗鸿文一路风尘仆仆,离家越近,心中越紧张,他不知道傅云生是否还在家里等他,他之所以放心将傅云生留在家里,就是因为傅云生的师弟在他手里,罗鸿文踏进家门,其实已经不大抱希望的,这一路他就想过,他手里的人怎会莫名其妙丢了呢,那肯定是罗美民干的,傅云生不是一直都想走吗,这不是最好的时机?最终是他算错了。
但回家之后,人群散尽,翠喜说,刚刚还看到过傅云生跟在后面,这会儿功夫就不在了。
罗鸿文捏了捏拳头,问:“他没走?”翠喜迷惑地问:“走哪儿去?”罗鸿文笑着摇头,让翠喜带人去把傅云生找来。罗鸿文也不知道找来了该说什么,但他好像有点想傅云生了。
罗鸿文从傅云生进来后,就一直没让傅云生离开,跟他说了好些治病时的经历,说以后要带傅云生一起上海。
傅云生不知道怎么了,像只会说好了。
两人吃了饭,罗鸿文也没让傅云生离开,甚至让傅云生坐在他腿上,自己坐在轮椅上,突然问:“翠喜说你经常和陆青石走得很近?”
傅云生想从罗鸿文腿上站起来,被罗鸿文按住,傅云生扭过头看着罗鸿文说:“他带我去听戏了,他说你以前喜欢。你以后也带我去吗?”
罗鸿文表情凝重,似有不喜地说:“我说过我再也不听戏了,你也不用去听。”
傅云生愣了好半天,看着罗鸿文,突然问:“真的?”
罗鸿文坚决地说是的,傅云生猛地站起来说:“天晚了,我回去了。”
罗鸿文以为傅云生是因为说到戏,是想到陈襄了,不开心,拉住傅云生的手,转移话题说:“我还没洗澡。”
傅云生说:“我去喊翠喜。”
罗鸿文没放手说:“翠喜有事,你给我洗,眼睛不能碰水。”
傅云生顺着罗鸿文的下颌,眼光下移,看着罗鸿文脖子下面的皮肤消失在衣领,心跳紊乱起来说:“好!”
罗鸿文拽着傅云生不放,傅云生说:“你不放开我,我怎么给你洗?”
罗鸿文才缓缓把手放开。傅云生去准备洗澡的用具,放在澡堂池子边,才把罗鸿文推了过来,傅云生一边试水温一边对罗鸿文说:“自己把衣服脱了。”
等傅云生转过头来,发现罗鸿文一动不动地坐着,傅云生问你怎么不动,罗鸿文勾起一抹笑容说他看不见,脱不了。
傅云生心里笑出声来,看不见就脱不了,那以前谁说别碰他,要自己脱衣服的,傅云生看着罗鸿文问:“你确定让我给你脱。”
罗鸿文笑起来说确定。
傅云生也笑了说:“那我慢慢给你脱吧。”说着跨坐在罗鸿文腿上,一只膝盖跪在轮椅上,就挨着罗鸿文的腿,低头衔住了罗鸿文的带笑的唇。
傅云生将手放在罗鸿文的胸前,主动把舌头探进罗鸿文微启的嘴里,喉咙里轻哼着,发出舒适的声音。
罗鸿文环住傅云生的脖子,强势地将人往自己怀里拉,罗鸿文伸出自己的舌头和傅云生纠缠着,酥麻地快感一阵一阵地从舌尖传送到大脑,周围充满了愉悦的空气。
罗鸿文将傅云生的舌头顶了出去,两人嘴唇稍离,舌尖却没有离开,在微甜的空气中互相挑逗,最后被罗鸿文推进傅云生软糯的嘴里。
傅云生的呼吸急促起来,但也没忘他该做什么,放在罗鸿文胸前的手,一直没停过,把盘扣一颗一颗的解开,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衫。
傅云生把手伸进罗鸿文的衣服里,用自己微凉的手去触碰罗鸿文滚烫的肌肤,那些坚实的肌肉在傅云生的手中微微颤动,随着罗鸿文呼吸上下起伏,随着傅云生手上的动作,罗鸿文的胸口完全裸露在空气里,傅云生趁着罗鸿文放开他的唇换气的当口,低头咬住罗鸿文胸前的白肉上,在乳头附近又舔又咬,罗鸿文发出低促的喘息,抱住傅云生的头,想制止傅云生的动作,傅云生一口咬住罗鸿文胸前的樱红,像小孩一样吮吸起来,罗鸿文早就支愣起来的性器打湿了裤头,散发出阵阵味道,傅云生一把抓住罗鸿文,抬起头来说:“他很想我。”
罗鸿文把手覆在傅云生手上说:“我也想你。”
傅云生心脏像被撞击了,猛地晃动起来,久久没说话。
澡洗了很久很久,两人相拥着,抚摸着,亲吻着。
傅云生把罗鸿文放在床上安置妥当,说:“我回去了。”
罗鸿文没有拒绝,只是拉住傅云生的手说:“不会太久了。”
傅云生抽出自己的手嗯了一声。
傅云生是在罗鸿文回来的第七天的晚上走的,罗鸿文撤走了所有盯梢的人,他以为他和傅云生已经互通了心意,傅云生的离开对罗鸿文来说事情发生得很突然,起初以为是出了意外,傅云生什么都没有带走,无声无息的人就不在了,罗鸿文没日没夜地找,一宿一宿没睡,后来确认是走了,陆青石来告知罗鸿文,是他亲自把人送走的。傅云生给罗鸿文留了短信一封,上面写着:
出身微贱,不足以配,
君恩似海,无以为报。
陆青石念给罗鸿文听。
罗鸿文久久不能说话,把手上的纸页朝空中一扔道:“滚!”
陆青石把飘落在地的纸页捡起来放在桌上说:“你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走吗?什么是出身微贱?他和陈襄一样是戏子。所以他得走啊,你现在扪心自问,你还愿意护着他吗?”
罗鸿文静静听着,当陆青石说出傅云生和陈襄一样是戏子的时候微微抬头,用包裹着纱布的眼睛看着陆青石,脑中嗡嗡响着,他无法想象傅云生竟然是个戏子,在情感上暂时是接受不了的,异常平静地说:“戏子无情!”
陆青石呵了一声说:“你是这么想的?那我只能说傅云生走得好!他以为是因缘巧合,命运造化,才不能留下来。但其实是罗司令一早就算计好的,你觉得你们能在一起?罗司令病得很重了,在他死前他肯定不会留下傅云生的。”
“所以他觉得我护不住他?”罗鸿文问。
陆青石有些惊讶说:“你现在眼不能视,腿不能行,你觉得你能护住。”
罗鸿文淡淡地笑了说:“我本来打算用命来护他的。”说完那抹笑意渐渐消失,只剩一脸落寞。
陆青石看着罗鸿文,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对是错,只说:“是我把人送走了,我怕他会是下一个陈襄。如果你要怪我就怪吧,特务早就盯上我了,我爸要送我出国了,这也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了。”
罗鸿文久久不能反应,,那个陪伴过他黑暗时光的人彻底消失了。
“他去哪儿了?”罗鸿文问。
陆青石弯腰双手扶在罗鸿文的轮椅上,凑近罗鸿文的耳朵轻声说:“你现在心中全是怨气,把他找回来要干嘛?杀了?关起来?等你彻底站起来了,等你想清楚了,你再去找他吧!”
罗鸿文的紧紧握住拳头,放在膝盖上,说:“走了好呀,你觉得我会去找他?怎么可能呢!”
陆青石慢慢起身,静静地看着罗鸿文好半晌说:“那你也不用知道他去哪儿了。”
陆青石立在罗鸿文身旁好半晌,看不出罗鸿文的情绪,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罗鸿文的眼睛出了问题,发炎了,只好又回上海,出发前,罗鸿文命人把花园里的菊花都铲平了,让下人把树上所有的鸟窝都摘了,可是傅云生让杨妈帮忙养着的小野猫怎么也找不到了,原来傅云生也不是什么都没带走。从此之后,罗鸿文不准任何人养猫,流浪猫也一律轰走,饭桌上不再出现鱼这道菜,他把所有关于傅云生的记忆通通从生活中移除,以免一闭眼,全是傅云生的声音,罗鸿文明明连傅云生的样子都没见过,但傅云生总缠着他。
罗鸿文拆线后的某一天,他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缓慢地走了几步,罗鸿文脸上露出一抹不经意的笑意,他知道自己以后会成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傅云生终有一天会后悔离开他的,然后匍匐在罗鸿文的脚边苦苦寻求原谅。
可罗鸿文眼中的笑意渐渐收住,他不知道傅云生去哪儿了。
罗鸿文不愿意去找陆青石,只好去找了罗美民。他高大的父亲突然佝偻了脊背,咳嗽声从喉咙里出来,带着嘶嘶的尾音。
罗美民的病不是一两天了,其实从他找上柳春和,帮忙物色一个戏子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罗美民知道自己儿子不会再喜欢一个戏子,但不可否认,罗美民觉得戏子更能讨罗鸿文的欢心。这样也好,无论罗美民找了谁,最后都不可能留下来,成为罗鸿文的绊脚石。
其实罗美民起初对傅云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罗美民养的小妾珠胎暗结,怀了别人的孩子,他将计就计,想以此刺激罗鸿文,但罗鸿文不买账。后来事态好像不一样了,傅云生竟然成了罗鸿文的软肋,让一个天不怕地不怕,从不服输的罗鸿文服软了,幸好罗美民留了后手。他让陆青石告诉傅云生他的师弟被罗鸿文关起来了,让陆青石带傅云生出去听戏,逐渐取得傅云生的信任,最后把人送走。作为交易,罗美民则帮陆青石完成陆青石想做的,再送他出国。
罗美民没绕弯子,让罗鸿文接手自己的军队,他就答应罗鸿文的要求,罗鸿文没有犹豫,他还不知道这一脚踏进来,就无法回头了,罗美民把后事安排得滴水不漏。
罗美民露出苍白的笑容说,他往南方去了。
罗美民其实是不敢杀傅云生,他不敢想象如果人死了,自己儿子又会做出什么来。留着人,留着念想,还能最后利用一次。他是将死之人,后来如何,他管不着了,但罗美民把他生前能做的都做了。
 
 
第24章 
二十四
罗美民没有熬过春寒,死了。一群牛鬼蛇神找上门来,有的来分一杯羹,有的来威胁恫吓,有的来巴结讨好。罗鸿文应接不暇。
傅云生走后的第一年,罗鸿文很忙,像是忘了傅云生似的,从未提起,更没去找过。
罗鸿文的腿奇迹般的好了,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心理原因造成的。他现在能走路了,但仍喜欢坐在轮椅上,人们总有一种错觉,觉得能号令千军的大帅是个瘸子,但没人敢这么说他。
傅云生走后的第二年,罗鸿文将罗家所有基业迁到了江南,罗鸿文的母亲不愿走,留了下来。
到了江南,罗鸿文更忙了,强龙地头蛇怎么容忍凭空出现的霸王,立足艰难。罗鸿文私下联合了商界,让了利,断了那边的粮,把当地的军阀头子打倒了,收编了军队,扩充了军力,成为此地军界的新起之秀。
傅云生走后的第三年,罗鸿文军商合作,开办了银行,垄断了所有商界的银钱兑换,把让了的连本带利赚了回来。罗鸿文雷厉风行的作风,让所有人闻风丧胆。站得越高,走得越远,人越孤单,翠喜问他:“少爷,要找个人来陪你吗?”罗鸿文若有所思,没有回应。
傅云生走后的第四年,罗鸿文应邀去了程剑雄的府上,这是新来的政府要员。
罗鸿文穿着一身军装,从黑色小汽车上下来,理了理袖口,看着程府通亮的大门,不知道新官上任,要烧什么火。
程剑雄亲自来迎,把罗鸿文捧在正中,请上了酒桌,一屋子权贵富商,阿谀奉承,把罗鸿文的功绩历数一遍,黑的说成白的,坏的说成好的。罗鸿文看到矿老板摇摆着肥大的身躯,嘴里吐出些不伦不类的话,突然轻笑一声,端起酒杯打算小酌一口,程剑雄见状打断说:“我请了江南最好的名伶班子,为大家唱曲助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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