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心碎希姆凛之歌(精灵宝钻同人)——Mia Brock

时间:2021-08-09 15:22:16  作者:Mia Brock
  我不尽然清楚他们的话语具体意味着什么,却又完全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情绪。我的胸膛仿佛瞬间被酸涩委屈的眼泪涨满,脑海里催眠般一遍遍跟自己说着“他也不想这样”,可我看着身边两个涨红了脸的金发精灵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遥远的火光把他们的头发映得一片金红,他们重重地呼吸着,重重地握着我的手。
  终于,炽焰把我们三个的头紧紧凑到一起,我们围困出一片小小的温暖黑暗,然后在其中尽情地流了一些眼泪。我们搂着彼此的肩膀,谁都没有再多说话。我闭上双眼。
  在这片黑暗里,叫嚷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西瑞安河口被弑亲者攻打!河口亟待支援!”
  暗极反亮,待下一次睁开眼我竟已经身处于一条晨光飞扬的街道,就连脚踩的尘埃都闪耀如钻石粉末,每一缕风都带着湿润的草木香气,阿尔达安静得听不到一声鸟啼。
  我本该说这一切美到超过我能形容的、好过我曾想象的,可是我的心却告诉我,这里我来过,我生活过,如今我只是回来了。
  我推开一扇石门,一个小精灵迎面扑进了我的怀里,他亚麻色的头发柔顺地垂着,一双宝蓝色的眼睛稚气又倔强。他撞进我怀抱就不出去,胡乱蹭着,叫我大哥。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身量竟被衬得变得高了起来——我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是个小精灵了?
  “大哥,”他扁起嘴巴,“下一次你去找红头发堂兄骑马能不能也带上我嘛?”
  “我们现在就去找他,阿拉卡诺。”他的名字从我嘴边自然地冒出来。如同小兽从巢穴中探出,他歪过头睁大眼睛看了看我,然后开心笑着得跳到我的臂弯里——我本能地接住了他,流畅得好像我手臂的线条早就适应了他的体型。
  “你明明在家里也能骑马,小家伙。”玄关处那个穿蓝衣的高大精灵这样说。
  “去吧我的孩子,”穿银色长裙的精灵挽住了前者的手,丢给我怀里的小精灵一个鼓励的眼神,“去吧。”她闻起来像是露水和香草,只需一缕气息便让我眼泪要掉。
  【“你本可以重新拥有这一切。”】
  我想留下,但我知道我不能。
  “再见阿米!再见阿塔!”
  重新迈出家门的时候我和小家伙一起说道,仿佛我们排练过。
  我终于也有自己的小家伙了。我牵着他的手走在这美到令魂灵叹息的大街上。他摇晃着我的手。
  这时阴影却忽然飞往南方。远处雕花的檐角向远方不断伸展削尖,直到变成了一道退无可退的悬崖,我看到一团白色从檐角跌下,如同飞鸟之坠。一团灼目的光芒隐乎其中,耀乎其外。
  我即刻捂住了阿拉卡诺的眼睛,他柔软的睫毛痒痒地蹭着我的手心:“大哥.......大哥,怎么了嘛。”
  “弑亲者逼迫领主夫人跳了崖!”
  “如此这般仍不能得偿所愿,神恩早已不再眷顾八芒星之家......”
  “是你诱使我们犯下罪孽!”
  “那守卫河口的剑盾兵,难道我们不曾与他们一道家乡纵马?”
  “泰路芬威!”
  “皮提雅———”
  梅斯罗斯殿下低低地伏在双胞胎弟弟们的身上,像是在拥抱,像是怕他们感到冷,而弟弟们却安静地睡着了。他们的红发融成一团,像是边缘不规则的硕大血迹。
  ——“早些回去找阿米吧,去夕阳的尽头找阿米吧,上哪去寻安巴茹萨这样好的小猎手啊......”玛格洛尔殿下哼鸣着一首古老又熟悉的摇篮曲。他的怀里抱着两个小小的精灵,两个都是黑发,两个都不是我,亦不是安巴茹萨。“阿蒙埃瑞布的丛林中曾有他们的足迹吗?新生的树苗聆听过他们嘹亮的号角吗?”
  “别再唱了。”
  “如果你想,可以割去我的舌头。”玛格洛尔殿下头也不抬地摇晃着怀里的孩子,用曲调应答。
  【“这就是你的愿望?”】
  我转而捂住了阿拉卡诺的耳朵,却只能把他蓝宝石般的眼睛留在外面。他的瞳孔激动得收缩了,我以为他在害怕,便更紧地抱住他,“我带你回家,阿尔科。我带你去平平安安的地方,你让我自己去找他。我跟一如发誓不会不带你骑马......”,可他却转头就从怀抱中扭了出去,像只幼豹般猛冲向前,我赶忙跟上去,只见一匹纯白骏马从大街的尽头风驰电掣般驰来,来者骑术甚精,一拉缰绳便毫不含糊地停在前方,撑鞍翻身下马行云流水,裙摆翻飞扬起一阵明亮的尘埃如同光雨落下。
  阿拉卡诺高兴得手舞足蹈——“姐姐!!”他拱身就凑上前,焦急地扬起脸颊要姐姐亲他——“阿瑞蒂尔姐姐!!!”。阿瑞蒂尔闻声把他炫耀般高高举起,亲吻直到确认他软软的脸颊上无处被遗漏,转瞬间又被回赠了一脸湿漉漉的爱。
  我记不清他们的每一个昵称了,我记不得我们之间的每一次拥抱了。但我知道眼前爱穿白衣裙的精灵是我的妹妹,我最赤诚勇敢的妹妹,我唯一唯一的白公主。她受了好多委屈、好多苦,我一点一滴都没能帮她。
  “阿瑞蒂尔......妹妹”我的眼泪第一次夺眶而出,“我的伊瑞希......你如今怎样?”我手足无措,恨自己,爱她,不敢抱她,“我算是什么大哥......”
  她把阿拉卡诺稳稳放回地上,大步流星来到我面前,裙摆曳起一地尘烟。她结结实实地给了我亲吻和拥抱,被我哭湿了肩袖,随后她一把将我推开。
  “笨蛋芬德卡诺·诺洛芬威安!我愚蠢的大哥!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她瞪视着我,双目几欲喷火,天光随之一变。
  芬德卡诺?救过梅斯罗斯殿下的芬德卡诺?他离去的朋友芬德卡诺?
  龙焰烧红了西线的天空,那焰火的宿主黑龙却已坠落、翻滚,把一塌糊涂的阿尔达大地损毁得更加透彻——可一点明亮至极的白光仍从浓烟烈焰中透了出来,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耀眼?比持剑者额间的那颗宝石更加炫目?
  除了营帐中的那两颗宝石交相辉映的光芒。
  “既然注定要陷入永恒黑暗,为何不少犯些罪孽?”玛格洛尔殿下问自己的哥哥。
  “既然注定要陷入永恒黑暗,为何不多犯些罪孽?”梅斯罗斯殿下问自己的弟弟。
  他们照镜子般看着彼此,沉默而专注。
  是梅斯罗斯殿下先开口自说自话:“如果罪能够计量,那眼泪呢?”他卸下了自己的金属右手。
  “那么爱呢?”玛格洛尔殿下执拗地将兄长的脸扳向自己,将两双柔软干燥的唇轻轻碰了碰。
  然后他们拥抱,命中注定他们要成为兄弟。
  ——“芬德卡诺!听我说话!”
  我愤怒的妹妹攥紧我胸前的衣料将我扯向她面前。
  “你知道伊尔牟厅堂里的一刻是外面的多久吗?你怎么胆敢还在这里?!走!跑!”
  “去哪......”我焦急的扯住她的手,我不知道......
  “去找他!全阿尔达还有谁不知道你想去哪里吗?”
  “他命令我永不成为一名战士......他不允许我跟随.......”我知道即使这样我还是会去找他,我只是想听阿瑞蒂尔告诉我成为一个不忠不义的精灵会有多坏,我相信她。
  “我的大哥以前并不是个笨蛋啊!你不需要成为一名战士才能去找自己爱的人!你不明白吗?你只要是一个爱人就够了,你难道不是吗?”
  【“你的愚鲁会毁灭兄长的命运。”】那个柔缓的声音如今亦变得急躁阴沉,像是压着一场阴雨要降下。乌云层层压下,阿拉卡诺的身形开始变得透明模糊。阿瑞蒂尔纯白的裙摆染上森林泥沼的污迹,被我眼泪洇湿的肩袖上蔓延着鲜血,一杆标枪贯穿了她健美的左肩,枪头上闪着青绿色的荧光。
  “邪恶!肮脏!那胆敢中伤雅瑞希尔的邪祟,我杀了你!”我抬头向乌云呐喊,“管你是一位大能者还是一只虫豸,我杀你到天涯海角!”
  “安静,芬德卡诺。”阿瑞蒂尔抬颌示意我去捂住阿拉卡诺的眼睛,我迅速照做,小孩子滚烫的泪水打湿我的手掌,“我跟你一起去杀......”他的呜咽逸出,身形越发摇晃不稳,但我还是紧紧地捂住他的眼睛。
  只见阿瑞蒂尔用右手握稳了标枪,向外抽去,血肉一寸寸碎裂的声音吓不住她。她左臂疲软地垂下,右手却紧紧斜握住枪杆,肩膀向后深深背去,髋部随之扭转。那杀过她的淬毒镞头如今斜指天空,像是那里陡然生出了能引发她兴趣的猎物。
  我的妹妹一生都是个好猎手,生生世世都会是。
  “那敢问又是谁毁灭了我的命运呢?!”她的怒吼响彻云霄,雕梁画栋随之震颤。标枪越过她低垂的肩膀冲向云天,借着她的力,带着她的光,直刺入最高最大的那一朵乌云,瞬间在那柔软臃肿的形体破开了一个大洞——可降下的却不是风霜暴雨,而是明晃晃的天光。山崩地裂的声音随之响起。美丽的城池在我们眼前破碎成一片一片晶莹的玻璃。阿拉卡诺的视线重归自由,他拍手叫着“好耶!”跳起来去用手去接碎片给姐姐看,发光的玻璃一落进他掌心就变成小小的雪花。
  这样耀眼的明亮我分明在哪里见过,在我的头脑清晰地告诉我之前,我的眼泪已经再次变得滚烫——那是我的胞弟图如卡诺带着隐秘之城的精兵,出乎所有人意料,来西线驰援左支右绌的我。那亮闪闪的一万长矛在日光下行进如同一条秘银铸就的汹涌逆流。他罕见地笑着说专程来恭贺新王,宽慰紧张激愤到快要被绷断的我——“为光明!为诺多!为英勇的至高王!”他激烈的号令于群山回唱,那响声至今仍回荡在我的胸膛。
  “Turco!”我勉力在灼眼的强光中仰头直视天空,泪倒流回眼睛,“你在看着我吧!你在看着我吧!”
  “Turco一定在看着你,但Turco一定不会说的~”云端传来银铃般清脆的笑声,爱笑的埃兰葳是我们曾见过最美的梵雅新娘,她从不为爱流泪,只为爱而歌唱。她溪水般明快的勇气我到阿尔达的尽头都不会遗忘。
  “我在看着你呢。大哥。”我那沉默的弟弟啊,你永远会中爱人的激将法,不是吗?我多爱你啊。
  晶莹的碎片成堆成堆的落下,世界加速坍塌。在光错迷离中我看到这个碎片里凝着风干的小黄花、那个变幻着晶球里的梦境、大的那片是希姆凛的城墙,小的是那片是圆润可爱的昆雅字母......
  我不需要看清每一个,已然回想起了所有。
  “走!”——“快走!”——“跑着去!”——“骑上马!”
  四个声音化成四股力量,猛地把我推出了眼前的光圈。
 
 
第8章 .诺多
  预警:部分流血暴力向内容详细描写。
  待我再次睁开双眼,贝烈瑞安德已全然换了模样,我亦然。希尔南队长不知该唤我路因尼尔还是至高王,他受领主所托守护的幼小精灵,忽而复刻了芬德卡诺的一切。
  “称我为我令你骄傲的学徒吧。”我说。
  时间已经不多,他将过去替我保存的所有事物全权交付与我,简短地告诉我我此刻想知道的一切。我们拥抱作别,誓将对彼此永不遗忘。
  我的心为我指出方向,为此我可以简单地穿越森林和海洋。
  在火山口找到了梅斯罗斯时我并不意外,那和梦里的一切一样。他像只红蝴蝶飘忽在裂隙边缘,沉静地盯着汩汩岩浆,轻到似乎一股热风就能把他带到地心。
  我看到他滴血的左手被一团白光照得一清二楚。
  “迈提莫!”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叫喊:“我是芬德卡诺!我来和你会和!”
  我看到梅斯罗斯猛然回过头,惊惧地盯着我的脸。
  “我拿回我的记忆了!此前我重生为路因尼尔!”我急于说出所有、证明所有,让梅斯罗斯明白我真的是芬德卡诺,而不只是一个过度迷恋了他一百年的小精灵最终发了疯。
  “我记得你把小黄花夹在羊皮纸里!我记得你在泰尔佩瑞安下牵我的手!我记得你用阿塔的帕蓝提尔偷偷给我看你每一夜的梦。我记得在希姆凛我们第一次缔结联结时我流泪了,不是因为感到疼,而是因为你那么害怕弄疼我。
  我记得......我记得在遣出传令官的前一夜,你单膝下跪请求我不要用你的名字来命名联盟。我否决。我说如果东贝烈瑞安德对自己蜷缩依靠了半个纪元的防线叫作‘梅斯罗斯防线’并无芥蒂,那就没理由为自己加入的联盟叫作‘梅斯罗斯联盟’而义愤填膺。我知道你眼睛红了。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你哭。”
  我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梅斯罗斯发疯一般地冲撞到我身上、吻我,用嘴唇重温我每一寸的骨骼和皮肤,像是要确认它们真的又长好了、回来了,就好像这一世的我不是被他拖着一颗行将破碎的心哄着抱着好好养大,这番灵与肉都当真是第一次被他遇到。我紧紧地把他箍到自己身上,我不会放手,别想让我放手。这不是诺多重逢诺多,这是野兽遭遇野兽。
  他抬起泪眼看我,他一遍遍地叫我芬德。
  他说:“芬德。对不起芬德。我把东线搞砸了,我因愚蠢而受骗,我受诅咒。我让你那么绝望地死掉......我多想山脉能为你移来大军,我多想为你而死。可我没有。我没有......”梅斯罗斯的下唇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泪水混着脸上划伤的血迹淌到了嘴角。我明白我的心被这几道泪痕犁出的沟壑,将永不会再愈合。他开口和我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仿佛一切从未成为过往,大战只发生在昨天。这场战争究竟困住了他多久?
  我捧住他的脸,亲吻他的红发,亲吻他的眼泪,亲吻他的伤口,我笃定地告诉他:“该说抱歉的不是你迈提莫。我同样误判了战机,我不该过早率军冲锋,我不该在那个节点离开,把你留在比死亡还焦灼的愧疚里受折磨。至于遭背叛,那从来都只是不幸,而不是任何一种罪恶。如果你还承认你眼前的精灵彼时曾是诺多的至高王,那就别再僭越地让希姆凛的领主承担全盘的罪责。”我每说出一句他就在我的拥抱里蜷得更深,我高大的爱人竟变得如此消瘦。他痛苦地摇着头,好像我对自己的归罪恰是正在把他坠进冰湖的石头。直到最后,他终于肯看向我。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