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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嘛。”顾哲言面不改色的说谎，他接着转换话题说：“对了，我明天开始要去X市出差，大概需要14天，我会在你发情期之前赶回来的。”
“出差？什么出差这么久。”
“一个科学研讨会，因为涉及内容很广泛，所以时间久一点。”这话当然也是谎话，根本没有什么研讨会。只是14天内，那颗叫做尼修斯-R03的破彗星就要彻底滚蛋了。在这14天里，他得想办法把自己关起来。
薛瑾不疑有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顾哲言确定今天晚上宋哲言不会出现了，心情颇好。他甚至把那盘在薛瑾回来之前炒焦的鸡蛋津津有味地吃完了。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薛瑾洗完澡后。他抱过洗完澡香喷喷的薛瑾，喊他：“乖阿瑾，好阿瑾，我的宝贝。”
薛瑾觉得顾哲言难得黏人，他只当是因为顾哲言病好了开心，笑着问他：“既然你病好了，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生病了吗？”
顾哲言没有病，当然也想不出生病的理由，他眨了眨眼：“我现在不想说，以后告诉你，好吗？”
薛瑾不想迫使顾哲言回忆不好的内容，犹豫了一下，没有追问。
不管怎么说，顾哲言的病好了，是好事。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薛瑾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还有点心慌。
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顾哲言没有放他胡思乱想，他翻身把薛瑾压到床上，“我们要14天见不到面了，我要亲亲你。”
结果当然不只是亲亲。顾哲言顺着薛瑾的嘴唇往下亲，他解开薛瑾的睡衣，舔他细嫩的皮肤。他舍不得咬薛瑾，只是用嘴含住薛瑾的乳肉吮吸。
顾哲言伸手下去扒掉薛瑾的睡裤，给他手淫，把薛瑾撸硬，又去摸薛瑾的后穴。Omega的身体天生适合承欢，不过插了几下，就能听到隐隐约约咕叽咕叽的水声。
他把自己早就硬了的阴茎从裤子里掏出来，抵在薛瑾的后穴处，一点一点往里送，等觉得薛瑾差不多适应了，才动身慢慢抽插。
顾哲言凑上脑袋，和薛瑾接吻。他用自己的唇蹭了蹭薛瑾的，又细致地舔了一圈薛瑾的嘴唇，才伸进去舔薛瑾柔软的口腔。
温柔的、缱绻的吻，正如顾哲言这个人一样。
顾哲言一下子精神放松下来，又想着自己14天都不能见薛瑾了，缠着薛瑾做了很久，直到薛瑾昏昏欲睡实在没力气了才作罢。
他把薛瑾和自己身上都收拾干净，抱着薛瑾一脸满足地进入睡眠。
在人生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他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觉得自己的未来充满希望，一片光明。
第二十三章
51
宋哲言过了生不如死的10天，只要一在顾哲言的身体醒来，他就注定在一个黑暗的房间中，身子被紧紧束缚，丝毫不能动弹。
自从他第一次没有配合乔钊的问题，之后乔钊也没有自讨无趣来和他唠嗑。
通常情况下，他会一个人在黑暗和死寂中度过几个小时，长的时候甚至达到十几个小时。这之间他不被允许进食，被饿到头晕犯恶心。
在极致的安静中，宋哲言能够听到自己鼓动的心跳声，动作间衣物摩擦的声音，呼吸的声音以及骨骼在轻微活动中发出的咯哒声。
黑暗加无声环境，军队会用这种手段折磨战犯和间谍。肉体上没有损伤，对精神伤害却极大。
但宋哲言早年受尽了来自继兄的虐待，反倒对这些折磨不放在心上。最令他痛苦的是，他见不到薛瑾。
他在黑暗中回忆和薛瑾一起度过的时光，却发现这些时间加在一起也是那么少，即使一帧帧在面前慢放，也不足以支撑他度过这十几个小时。他的爱人，他的珍宝，他在心里默念。
他想见薛瑾。
但他的面前，从始至终，只有望不尽的黑暗。
他又想到了他过去的人生，灰暗的、没有一丝光明的阴暗过去。
他算计别人，别人也算计他。没有人爱他，他也不配爱人。
他想到养父母因为钱把自己交给宋父，想到继母的冷待和对自己儿子行凶的纵容。
他过去也曾经像这样被关在黑暗中。他的便宜大哥找人把他扔进昏黑的暗房里，里面等着他的，是一只饿了三天的狼狗。那时他尚且不感到难过。
他也曾因为重伤被抬进ICU，起搏器滴滴答答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响起，那时他也不觉得绝望，也不会因为死亡而恐惧。
——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感到难过和绝望，感到生存的希望从自己的身体里像抽丝一样被抽出。他也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迫切地想要活下去。
他想见薛瑾。
他在黑暗和寂静中精神恍惚，只有心底响起自己微弱的声音。
瑾瑾，瑾瑾，瑾瑾……我的珍宝，我的爱人，我生命的光、欲念之火，我的灵魂*。
泪水从面颊上沉默地滑下，又消失在寂静中。没有人看见。
52
顾哲言提前一天回了家，因为从第10天开始，宋哲言在本该出现的时间就不出现了。乔钊推测，可能是因为尼修斯-r03已经离开太远，不足以影响到时空之间的穿越了。
也就是说，顾哲言彻底自由了。
他在第13天的傍晚，买了一捧粉玫瑰，想要给薛瑾一个惊喜。
53
今天下了暴雨，屋外狂风大作，隐隐约约传来雷声。
薛瑾去关阳台被吹得呼呼作响的窗户，从阳台出来时正好听到电子门指纹锁确定时的“滴答”声，他探头去看，果然是突然回家的顾哲言。
顾哲言浑身湿透，多余的雨水顺着西装裤往下滴落。前额的湿发被随意地撩到脑后，显得有些狼狈，但他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怎么没带伞？”薛瑾拿了干毛巾盖在顾哲言的头上，把他拉进浴室脱衣服，又问他：“你的行李箱呢？”
顾哲言眨了眨眼：“路上碰见抢劫的，弄丢了。”
“抢劫？”薛瑾大惊失色，果然从顾哲言身上闻到了隐隐约约的血腥味，他把顾哲言的外套脱下来，又要去脱他的衬衣。
顾哲言拦住他的手，笑着说：“没事的，外套上沾了一点对方的血，我没有受伤。”
薛瑾看了一圈，顾哲言白色的衬衫除了因为被水打湿了皱在一起，确实干干净净没有血迹。
他放下心来，“好吧，东西丢了也就算了。人没事就好。”
顾哲言听了微笑点头，“好了，你先出去做饭吧，我饿了。洗个澡换个衣服我就出来。”
薛瑾被顾哲言推出浴室，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等到把菜做好了摆上桌，他才想起顾哲言身上的违和感在哪里。——为什么顾哲言身上穿的衣服他从来没有见过？
第二十四章
54
昏暗的小巷里，一个男人躺在黑暗中，只有手机不断响起又挂断带起的一点微光映照着他的面容。暗红色的血液从额前不断流下，染红了他的整个衬衣领子。
他压在身下的手微微抽动，想要去触碰接听键。可惜，仅仅是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这个动作，就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量。
最终，他也只能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双眼涣散，看着手机屏幕的灯光亮起又灭下，直到进水过度彻底损坏归于寂静。
粉色的玫瑰花瓣在雨中被打乱、揉碎，混在泥水里，又被他的血染成鲜红色。
55
薛瑾把菜摆好，顾哲言正好换好了睡衣从卧室出来，十分自然地坐在餐桌旁。
薛瑾把筷子递给他，问他：“你身上的衣服哪来的？”
顾哲言夹了一口菜，才慢慢回答到：“啊……在外边新买的。我本来还给你买了玫瑰，可惜花掉在地上了，所以没带回来。”顾哲言冲薛瑾眨了一下右眼，“惊喜失败咯。”
薛瑾接受了这个说辞，觉得可能是自己多疑了，“研讨会提前结束了吗？”
顾哲言点点头：“是的。”
吃完饭，顾哲言不用薛瑾吩咐就主动洗碗，放薛瑾去沙发上看电视。等洗完了，又出来陪薛瑾一起看。上次的悬疑剧已经完结了，这次是一个傻白甜爱情剧。薛瑾觉得情节有点无聊，于是边看边和顾哲言聊天。
“医院给我发了短信，让你去精神科复诊。你收到了吗？”
“嗯……我去过了。”
薛瑾拉住顾哲言的手，转头看他：“你上次跟我说你的病好了，但我觉得还是要去医院看看有没有后遗症，你说呢？”他又亲了一口顾哲言的侧脸，“你上次不肯告诉我你为什么生病，现在你肯说了吗？嗯？”
顾哲言眨了眨眼，缓缓说：“当然，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他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我……我在遇见你之前，经历了很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薛瑾回忆了一下，他刚和顾哲言相遇的时候，顾哲言是一个正准备高考的高三生，他聪明、帅气，待人和善，是人人都夸的好学生、好学长。整个人看上去既光明又优秀，看不出有丝毫的阴霾。
但想到这样的顾哲言背后居然经历了能令他精神失常的黑暗，薛瑾紧张地握住了顾哲言的手，鼓励他接着往下说。
“我的一位……长辈，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会对我动用私刑。”
私刑？薛瑾气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谁？”
顾哲言笑着把他拉回怀里，他言语平静，仿佛丝毫不把自己曾经经历的一切放在心上，“不重要了，他已经去世了。我能和你在一起，就已经不在意那些事情了。”
薛瑾气得浑身发抖，他看着顾哲言含笑的眸，含泪捂住顾哲言的嘴，“可以了，不用说了，对不起。”既然顾哲言的病已经好了，他就不该再去揭他的伤疤、他的旧痛。
顾哲言顺着这个姿势亲吻他的手心，将他推倒在沙发上，吻他含泪的眼。泪水是咸的，但他却丝毫不嫌弃，他觉得心里发甜。
他把薛瑾抱进卧室放在床上，亲了亲薛瑾的眼皮，伸手将灯关掉，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薛瑾拉住顾哲言的胳膊，问他：“怎么突然关灯？”
顾哲言凑在薛瑾耳边笑了笑，“黑暗中你会更敏感，乖宝贝。”他伸手褪去薛瑾的外衣，扶着薛瑾的侧脸和他接吻。
黑暗中，没有了视觉，听觉更加突出，薛瑾可以听到唇齿相交间发出的水声。他红着脸，知道了顾哲言的意思。
顾哲言伸手揉弄薛瑾的后穴，将那个在黑暗中翕动的小口揉开、揉出水。他故意用手指又快又急地抽插，又贴着薛瑾的耳朵，轻轻说：“宝贝，你听，你出水了。”
薛瑾听着下身咕叽咕叽的水声，别开头，“嗯……别玩了，进来……”
顾哲言亲了亲薛瑾的侧颈，一路向下舔至锁骨，在他的锁骨上留下一个轻轻的牙印。他握着自己的阴茎戳进薛瑾的后穴，挺腰操他。
起先还保持了温温柔柔九浅一深的干法，但不过数十下后，顾哲言就加快了动作，又重又狠地往里捅。
“嗯嗯……啊，阿言……轻一点……”
顾哲言没有放轻动作，他只是低头用唇堵住了薛瑾的嘴，薛瑾在呜呜声中只能抱住了压在自己身上的顾哲言。温暖的皮肉贴在一起，他可以听到顾哲言心脏因激烈运动而发出的“咚咚”声，让他在黑暗中有了安全感。
在今天这个风雨交加的天气里，他总是莫名感到不安。
黑暗中，他感觉一个冰凉的硬物贴近了自己的手——是一枚戒指。顾哲言将他本来戴在无名指的戒指取下，换上了这枚新戒指。
“旧戒指今晚弄丢了，买了新的送你。”
第二十五章（二更）
56
早晨，薛瑾在透过窗帘的微光中醒来。顾哲言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煮小米粥。薛瑾掀开被子进浴室洗漱，出来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着响起来电铃声。
一串陌生的号码，一个陌生的电话。
薛瑾伸手滑到接听，里面传出沙哑微弱的声音：“阿瑾，小心你身边那个我，他是假的。”
薛瑾一时间愣住了，他人生中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荒诞的事情。
因为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也是顾哲言的。
他正准备回话，听到背后“顾哲言”贴着他耳朵发出的声音，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顾哲言”呼吸间贴在自己皮肤上的热度。
“瑾瑾，你在和谁打电话呢？”
薛瑾在那一瞬间感到头皮发麻、寒毛直竖，几乎是下意识地把电话按灭，才慢慢转过身回答他：“……没什么，推销电话。”
57
薛瑾吃饭时有些心不在焉，他想着刚才的电话，又悄悄用视线观察坐在自己身边的“顾哲言”。这个“顾哲言”乍一眼看上去和平时的顾哲言并没有什么区别，但仔细观察，还是会发现一点微妙的差异。
比如说，用餐习惯。平时顾哲言吃饭虽然也不紧不慢，但是却不会像这个“顾哲言”一样……薛瑾想到了一个词，优雅。对，就是优雅。这个“顾哲言”在用餐时过于优雅了，仿佛是受过良好培训的贵族。
此外，薛瑾又看了一眼“顾哲言”戴在左手无名指的戒指。
真正的顾哲言为了防止戒指不小心被实验时的腐蚀性液体碰到，一直把戒指当成项链挂在脖子上，而不是戴在手上。
“顾哲言”突然抬头看了一眼薛瑾，正好和薛瑾的视线相对，他赶忙转过眼。可惜过于紧张，筷子碰到碗上发出“铛”的一声。
“顾哲言”轻轻笑了一下，“怎么了，瑾瑾。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盯着我看？”他对别人的视线何其敏感，更何况这个盯着他看的人是薛瑾。几乎是在薛瑾刚盯着他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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