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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对头不小心中毒了(近代现代)——鸾回车

时间:2021-08-15 08:22:02  作者:鸾回车
  “对了,听说你这次是和他一起出的任务?”
  温临一顿,嗯了一声。
  粟万千精明睿智,把温临怎么受的伤仔细一分析,就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他觉得温临和熊诗言现在的关系是无论如何也不好继续了。
  “我之前说过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温临握着手机的手指稍稍收紧,他抱膝坐在飘窗,将视线从窗外的树梢上收回,又移到自己胡乱搓着的手指上。
  过了很久,他才抬头道:“我听您的。”
  当天下午,温临接受了第一次心理评估。
  心理医生坐在他对面,语气温和,挑选着非敏感词汇问他问题,温临情绪淡淡,一切问题都如实回答,让心理医生放心不少。
  但他的报告评分仍不高,没有达到归队的标准线,按照规定需要离队修养,直到心理评估达标为止。
  心理医生走后,顾晴来了。
  温临朝他敬了个礼,这让她有点意外:“呦呵,终于认我这个指导员了?”
  温临不好意思地笑笑,顾晴刚看过报告,知道他还没完全恢复,但见他能笑,还是放下了心。
  “出院之后想做什么?”
  温临低头想了一会儿,说:“先去看看爷爷吧。”他已经好几年没去祭奠爷爷,心里一直梗着,至于看完爷爷做什么,他还没想好。
  “顾指导,我想跟组织申请……”
  “叫我顾晴就行。”顾晴打断他,“说过多少遍了,私下咱们就是朋友。”她朝温临扬了扬下巴,端过旁边的茶杯喝水。
  温临点头:“顾晴,我想申请转组。”
  “噗——”顾晴没忍住喷了出来。
  温临一愣,赶紧抽了几张纸递过去,想不出自己哪说错了,但还是为吓到她感到抱歉。
  “对不起,我……”
  “你们俩怎么回事儿?”顾晴把茶杯重重一放,大声问:“一个要休假,一个要……要要要转组?这是直接断了我两条胳膊是吧?”
  温临有点懵,眨了眨眼问:“休假?谁要休假?”
  “熊诗言啊,醒了就说要休假!”顾晴愤愤,“他身体指标正常,心理评估优秀,屁毛病没有要跟我申请休假,门儿都没有!让我给打回去了!”
  温临心头苦涩,却能理解熊诗言的决定,他一定不愿再见自己了吧。
  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借着中毒的由头往自己身上贴,逼自己做一些不想或者根本不可能做出的事情,说一些恶心下流的话,换成任何人都不可能坦然接受。
  更何况这人是心高气傲的熊诗言呢。
  “休假只是暂时离开,还会回来的,他是战鹰的门面。”温临安慰她。
  顾晴却道:“你也是!温临,战鹰因为有你们三队才能飞得远,而三队因为有你才站得住,想想罗呈陆翊他们,你舍得走吗?”
  温临很好拿捏,几张感情牌就能把他定在原地,但这次他想离开偏偏也是因为那张感情牌。
  他的四个二遇到了王炸,他不得不投降。
  “顾晴,我……”他刚想说话,门却被敲响了。
  小战士在门口报告,说熊队在刚才第三次的心理评估中把医生打了,原因是问了一些他不爱听的问题。
  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在看吗?
  11
  顾晴赶到熊诗言房间时,这位战鹰门面穿着病号服,正用极其标准的格斗姿势把心理医生按在地上摩擦。
  见到顾晴他十分给面子,立马松了手,医生捡起自己变了形的金丝眼镜,狼狈地跑了。
  顾晴问他怎么了,他只是说自己情绪不稳,这名不知从何而来的医生专业性太差,惹怒了他。
  屁!顾晴瞪他一眼,前两次评估都是这位医生,也没见他出什么幺蛾子。
  “准吗,休假?”熊诗言靠在床头问她,一脸胡子拉碴。
  顾晴答得干脆:“不准。”
  “我需要休息。”
  “需要休息的不该是你吧?”顾晴看着他说,“如果是怕和温临见面尴尬,那你不必担心,他已经申请转组了。”
  熊诗言愣住:“转组?”
  顾晴点头:“转去枭熊。”
  枭熊是以力量著称的特派组,五支队伍从队长到队员各个膀大腰圆,顶得上两个熊诗言,温临细胳膊细腿的,跟他们一比就像火柴棍,怎么看都搭不到一块去。
  “开玩笑呢?”熊诗言笑出声,“枭熊能要他?”
  “早都要了。”顾晴说,“他们指导员和我提过好几次,是温临一直没想走。”
  熊诗言笑容淡去,顾晴的意思他听明白了——温临这次想走了。
  为什么?怕见自己吗?
  还特意选了常在南美执行任务的枭熊,离东南亚十万八千里,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都不会碰见。
  可无论怎么说自己也算温临半个救命恩人,他醒来后没来看过他,也没道过谢,这算什么?
  哦,温临也是因为救他中的毒,那就算扯平了。
  可怎么还是有些不甘心?
  熊诗言乱七八糟想了很多,没注意一直观察着他的顾晴,等他对上顾晴玩味的目光,自己先虚了,表示无所谓,谁留谁走都和他无关。
  他把被子一蒙,是送客的意思,顾晴站起身往门外走,又折回来问他,假还休吗?
  身体无碍,尴尬的人不在,肯定没有不上班的理由了。
  熊诗言却盖着被子,中气十足地在被窝里大喊:休!
  休假的第三天,温临去墓园看了爷爷,他把墓碑扫得干干净净,放上一束新鲜的长寿菊,坐在石阶上跟爷爷说话。
  从墓园出来将近中午,温临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顾晴的电话,他按了方向盘上的接听键,顾晴的声音从音箱里传出来,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给他分配任务。
  护送一名叫裴志国的化学教授到菲国,参与毒品样本研究。
  裴教授德高望重,是各毒帮争抢的对象,也是暗杀的目标,因此在温临看来,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他一个人执行起来恐怕有点难。
  顾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很快就说出了与他合作的人的名字。
  温临猛一脚刹车,停在了盘山公路中央。
  “这是命令,温临。”顾晴藏着心思一本正经。
  那天从医院出来,这两人的状态她就看了个透,一个明明喜欢却在和对方独处一夜后诚惶诚恐,缩成一团;一个本该讨厌却在得知对方要走时怒不可遏,朝她撒气。
  不是怕见面吗?
  不是不想让他走吗?
  这回让你俩一次待个够。
  12
  执行任务的那天早上,温临动作极其磨蹭。
  每次都是提前一天收拾行李,这次却拖到了早上,牙刷、牙膏、袜子、内裤一样一样的装,慢条斯理,好像他装得越慢时间就走得越慢。
  等到行李打包完,自己洗漱完,早饭吃完,除了迈出家门再也没什么可做时,他才轻轻叹口气,推开防盗门走了出去。
  他需要先到指定地点取车,再去接裴教授,他看了眼表,距离出发还有半个小时,熊诗言应该不会到这么早。
  以前出任务熊队总是踩点来,队员们都笑话他是重量级嘉宾,温临已经习惯了等熊诗言出现再整装待发的状态。
  可当他拉开驾驶室的门,却看见熊诗言躺在放平的座椅上闭着眼睛补眠。
  温临吓了一跳,备用车钥匙掉在地上,熊诗言听见动静醒过来,和他打招呼。
  “来了?”
  他搓了把脸,疲惫得好像一宿没睡,温临有点没适应熊诗言这么早来,也没做好准备这么早见他。
  他握着车门不敢动,钥匙也忘了捡,熊诗言收拾好副驾驶,把座椅调直,转过头发现温临还站在那没动。
  “你要开?”他看向温临,却被刺眼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只好匆匆一瞥。
  这一眼给温临瞪清醒了,熊诗言眼神犀利,语气冰冷,一看就是还在生气。
  虽然他大病初愈,虽然他替熊诗言挡了灾,可他还是那个喜欢男人的温临,是熊诗言讨厌的人。
  熊诗言最讨厌和他一起出任务。
  温临捡起车钥匙,侧过身让出位置:“我开,你休息。”
  熊诗言没跟他争,长腿从档杆一跨坐进副驾驶,系上了安全带。
  温临握了握车钥匙,坐上了车。
  裴教授的住处在离他们十公里之外的一个小镇上,地图上的直线距离蛮近,实际开起来要绕上好几圈,中间还会经过一架当地人都不愿走的摇摇欲坠的跨江大桥。
  车子平稳行驶,路况良好无颠簸,车内两个人一个目视前方,一个靠着靠背闭目养神。
  熊诗言身长体阔,几乎占满了整个座位,长腿曲在座椅下好像很难受,胳膊抱在胸前,不一会儿睡着了,慢慢放松落在了挡杆旁边。
  温临挂挡的手一顿,想立即抽回,又定住了。
  来之前他想过很多种可能,熊诗言对他冷嘲热讽,或者压根不理他,每一种他给自己设计的应对方式都是冷处理,当作没听到好了,反正无论怎样,他都不会再对熊诗言抱有幻想。
  可当熊诗言真的出现在眼前,安静地睡在他旁边,他那点虚妄竟又窸窸窣窣冒出来,化成几缕薄烟拴在了熊诗言身上。
  终于盼到一个红绿灯,他慢慢把车停稳,稍稍偏头给自己一点奖励,熊诗言眉宇间透着疲惫,眼眶下面有两个明显的乌青。
  他怎么会这么累?最近都没有休息好吗?
  熊诗言总是有很多工作,有时候出任务几天几夜合不了眼,可顾晴准了他的休假,应该有的是时间休息才对。
  也许是脖子不舒服,熊诗言动了动靠枕,下巴扬得更高了。
  温临看着他剃得光洁的下颌线,不自觉想起中毒那天,熊诗言泛青的胡茬扎着他的手心,他却着了魔一样吻上去。
  他收回视线,却没注意绿灯已经亮了很久,身后大货车喇叭震天响,温临手忙脚乱挂挡起步,熊诗言被吓醒,摇下车窗朝身后大骂几句,货车司机趁机超车,熊诗言给他比了个中指。
  摇上车窗,他再无睡意,心脏砰砰跳,缓了会儿后从后排座位扯过来一个纸袋。
  “吃饭了吗?”他问温临。
  温临两手抓着方向盘答:“吃……吃了。”
  熊诗言也不客气,抓出一个三明治开始啃,他手大,加量的三明治被他吃成了寿司,他进食极快,几分钟内吃光了三个,又喝掉一瓶矿泉水。
  充完电,收拾好垃圾他就坐在那朝窗外看。
  越野车引擎声轰鸣,熊诗言好像并不嫌吵,还把车窗摇下来一点。
  声音更大了,温临听得有些头痛,而且他们已经行驶上了跨江大桥,江风不断从车窗灌进来,很凉。
  好在熊诗言很快就摇了上去,车内又恢复“安静”了。
  下了桥,温临降挡超车,熊诗言伸手去调广播,他把音响按出了滋啦滋啦的响声,停了很长一会儿,才开始翻找电台。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小半个月,温临的右手手腕还是一片紫红,还有几处蹭破皮的地方正愈合着,熊诗言想到自己那天把人铐起来的时候只想快点摆脱麻烦,完全没考虑缠不缠绷带会怎样。
  居然伤得这么严重。
  他目光往温临的左手飘,温临袖管很长,却因为把着方向盘垂向手肘,露出洁白无伤的手腕。
  熊诗言突然有种没照顾好他的感觉。
  “要听什么?”看他许久没调出动静,温临侧过头问他。
  熊诗言一愣,说:实事新闻。
  “调73.9。”
  熊诗言按他说的调出广播,却靠在椅背上又睡了。
  终于开到目的地,温临把车停在裴教授楼下,等他下来。
  楼下恰好是个集市,一大群印第安猴正光天化日行窃,把整条街的摊贩都偷了个遍。
  熊诗言吃剩的三明治吸引了它们,趁两人不注意,爪子伸进车窗捞走了纸袋。
  也许是太闲了,又或许没见过这种场面,熊诗言斗志昂扬,撸起袖子开始抓猴子,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猴子们几个长传,三明治就被扔过两个墙头,消失得无影无踪。
  “操!”熊诗言气急败坏,温临却看得津津有味,等到闹剧结束,裴教授在身后和他们打招呼。
  温临和熊诗言转过头,看见一名身穿黑色裹身长裙的长发女子,一字肩包裹着两坨浑圆,腰臀比例迷人。
  熊诗言和温临异口同声:“裴、志、国?”
  13
  温临没想到能在这见到粟颜,还顶着个老男人的名字。
  “是我。”粟颜撩了下头发,姿色万千,“好久不见温临。”
  温临和她拥抱,然后向熊诗言介绍:“这是我老师的女儿粟颜。”
  粟颜妩媚地和熊诗言摆手,熊诗言朝她点头,一脸疑惑的表情。
  还没等盘问,粟颜身后又钻出个四五岁的奶娃娃,一头棕色卷发,背着小书包,扯着粟颜的裙摆怯怯地看向温临。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温临又惊又喜,迅速蹲下身张开双臂,小孩儿眨巴眨巴眼睛,一头扑到温临怀里。
  熊诗言抱着胳膊靠着车,没理明白这突然多出来的两条线。
  “他只能跟着我,”粟颜扯了扯孩子的卷毛,“西西叫人。”
  西西揉了揉脑袋,转头朝粟颜喊了声妈妈,又搂着温临的脖子喊爸爸。
  熊诗言一听,不自觉站直了。
  “这么省字呢!”温临捏着西西的小肉脸逗他,眼里满是宠溺,逗够了又问粟颜,“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用了裴教授的名字?”
  粟颜把西西的书包摘下,解释说:“裴老师身体有恙,这次任务我替他去,菲国的化学实验室我跟着去过几次,小问题还是能搞定。”
  熊诗言听了半天墙根,也没弄明白这三人的关系,他掏出电话打给顾晴,说裴教授半路转性,变成了个带着奶娃的宝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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