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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爹启示(玄幻灵异)——落樱沾墨

时间:2021-08-18 14:43:03  作者:落樱沾墨
  “只要拜见过就可以?”孟多问的很随意。
  蒋兴用很夸张的语气说:“国师大人不是什么人都见的。”
  孟多说:“钟齐雁是青云书院最年轻的夫子。”
  蒋兴说:“我当然也很崇拜钟夫子,但是夫子也只是寻常百姓。”
  孟多更加不喜欢鹿时应了,因为鹿时应怎么能不见钟齐雁。
  “你在想什么?”
  孟多指了指自己:“若是我非见不可呢?”
  蒋兴瞪大眼睛看了他半晌,说:“如果是你的话,那也可以的。”
  鹿时应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但孟多也不是‘什么人’,他是大昌国最有名的富商,和鹿时应一样,也活在传说中,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模样。
  湘江楼的讲书会在月上枝头的时候结束。
  孟多和蒋兴在门口等钟齐雁。
  他们一起去烟花河畔的一家馄饨摊上吃馄饨,夜晚的运河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银黑色的波纹。
  钟齐雁在路上一直在提鹿时应,听的孟多耳朵生茧,钟齐雁说若是也能受鹿时应指点一二就好了,孟多终于可以插话,说:“你想见他,我来想办法。”
  “每年我都投过拜帖,国师从来没有接过我的帖子。”钟齐雁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文章还不够好,又说要是孟多能帮忙就太好了。
  孟多准备了很多礼,写了拜帖,第二日让阿洛去鹿府投贴。
  投贴回来以后,阿洛用奇怪的语气问:“公子也想见国师?”
  孟多说:“不行?”
  阿洛连忙说不是,“投贴的人真是太多了,排了许久的队。”又说:“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见公子的贴。”因为鹿府收贴的小厮抱了一摞帖子进门,每日都是这样,实在是很多。
  孟多想了想,回书房去写帖子了,打算让阿洛每日都去投。
  刚开始的几天,钟齐雁总会来问一问投贴的结果,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钟齐雁可见的流露出失落,孟多也很不高兴,对鹿时应更加不悦。
  当钟齐雁以为‘就这样了,他不是谁都见’的时候,鹿府回帖了,请孟多过府一叙。
  孟多心里有气,看不过钟齐雁欣喜若狂的样子,让钟齐雁先作等候,他独自去见。
  约定的地方在鹿府的清水苑,孟多看见鹿府环境清雅,礼佛烟袅袅,犹如寺庙,心里说“果然是个和尚”,但当他看见鹿时应时,心里的想法就全被推翻了。
  清水苑里有一潭碧水,水边有一棵参天银杏树,树叶金黄,铺落满地如华丽的毯,树下摆了坐具,矮几旁坐着的人白衣如雪,有如瀑的黑发,顺滑的垂落在腰间。
  孟多看见鹿时应,就明白关于他的传说,所言不假。
  “国师大人。”孟多站在十步之外行礼。
  “不必多礼。”鹿时应的声音是孟多听过的最悦耳动人的。
  孟多坐在矮几旁,好像自己坐在了谪仙的对面,忍不住连呼吸都变轻了。
  鹿时应说:“抱歉,前几日有恙,不便见客。”
  孟多这才注意到鹿时应的嘴唇似乎有些苍白,一副病刚愈的样子。
  孟多原谅了鹿时应,并喝到了鹿时应亲手沏的茶。
  茶香涌入喉咙,是前所未有的香甜并且熟悉,他又品了品,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茶是?”孟多问。
  鹿时应指了指清水潭对面的一棵小树,“用姜母树的初芽制成的。”
  春光最好的日子里,姜母树长得飞快,初芽转眼就长成了叶子,所以采摘只有那几天。
  孟多看见姜母树,忍不住吞咽了几下,那是他在被劈到大昌国之前,最爱吃安树叶子,没想到在鹿时应的家里见到了。
  “此树哪里来的?”孟多非常想吃安树叶子,已经想了很久了。
  鹿时应回答:“七年前,我在国寺中捡到的一截树杈,大昌并没有此树,因为掉进了姜碗中,所以我取名姜母树。”
  七年前,孟多在安树下吃叶子时被雷劈到了这里,所以孟多毫不怀疑,这就是随他一同被劈过来的安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孟现身说法:天气不好的时候,小朋友千万不要坐在树下吃树叶哦。
 
 
第三章 仰慕国师的美貌
  孟多很想张口问鹿时应要树,但他是一只有礼貌的袋鼠,深知不妥,只好眼巴巴。
  鹿时应说:“孟老爷如果喜爱姜母茶的话,我令人送些到你府上。”
  不能吃大叶子,吃一些晒干的小茶叶也是可以的,孟多再三感谢。
  孟多看见鹿时应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用堪称温柔的语气对孟多说:“你的要求我都会答应。”
  鹿时应轻描淡写的说着郑重的话,让孟多不理解,但孟多第一次见到鹿时应,不确定他对别人是不是都是这样。
  孟多客气的又道谢,问:“下一次我还能来拜访吗?”
  鹿时应说可以,并且不需要他到鹿府门口投贴,只要派小厮前来禀告,鹿府就会备好茶点迎接他。
  孟多回到孟府的时候,钟齐雁已经在院里踱步许久了。
  “见到了?”钟齐雁的眼里都是笑容。
  孟多点点头,手里捧着鹿时应送给他的茶叶。
  钟齐雁问他们聊了什么,孟多不读书,会不会和鹿时应没有话说。
  实际上,鹿时应并没有和孟多说什么读书的事,他好像去过很多地方,能和孟多聊起大昌国各地的商贸,用词也不像钟齐雁文绉绉,而是平白直叙娓娓道来。
  孟多说:“下一次带你去见他。”
  钟齐雁把手按在孟多的肩膀,“阿多谢谢你。”
  孟多说:“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孟多去见过鹿时应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些相熟的人来问孟多和鹿时应聊了什么,但被孟府统统回绝。
  过了两三日,连章礼江都来问他。
  章礼江是章侯爷的独子,在朝廷领了个闲职,平日里时间很多,总是在八仙楼里听小曲,去的多了,就和孟多认识了。
  “你们聊了什么?”章礼江问。
  孟多说:“怎么连你都来问我。”
  章礼江说:“你是京都的巨贾,他是大昌名士,自然让人浮想联翩。”章礼江又压低了声音说:“其实是我爹让我问你的。鹿时应是太子的人,太子推行的条例政策都是鹿时应在出谋划策。”
  孟多说:“我和鹿时应第一次见,你以为他会告诉我这些?”
  章礼江尴尬的笑笑:“那你到底为何去见鹿时应?”
  孟多去见鹿时应是因为钟齐雁,但他不想告诉别人,因为被知道内情的话,钟齐雁在文人墨客中不会太好过。
  “我仰慕国师的美貌。”孟多说。
  没过多久,这句话又被流传出去,大家都说孟老爷在流烟河畔的烟花宴看见了国师大人貌若天仙,于是见色起意想日鹿时应或者被鹿时应日,才想办法进了鹿府,真是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在下过小雨的一个午后,孟多和钟齐雁来拜访鹿时应,孟多带了给鹿时应茶叶的回礼,钟齐雁带了自己的文章。
  鹿时应在巨大的银杏树下待客,依旧是惊鸿一瞥的沉静样子。
  孟多在鹿时应和钟齐雁议论文章时,吃鹿府准备的点心,点心和茶水都很合孟多的胃口,环境让孟多也觉得很舒服。
  钟齐雁问了许多问题,鹿时应都一一解答,钟齐雁高兴了,孟多也很高兴。
  孟多和钟齐雁在鹿府用了晚膳,才乘兴而去,约定十日以后再见。
  他们走了以后,鹿时应独自坐着饮酒,一个人从清水苑的回廊里徐徐走出来,鹿时应没抬眼看他。
  “没想到京都的大富商孟老爷如此年轻。”秦白问鹿时应:“那个人是他?”
  鹿时应低头饮酒,不答,秦白从他手里拿过酒盏,“伤才刚好,少喝酒。”
  鹿时应说:“不用你管。”
  秦白是鹿时应的大夫,才治好了他的伤,也是他的挚友,所以不会不管鹿时应,说:“孟多看那位钟公子的眼神,你注意了吗。”
  鹿时应的酒盏停在唇边,眼眸流露出不属于鹿时应的隐晦的情绪。
  秦白拍拍他的肩膀,将矮几上的酒全部收起来,对鹿时应说:“思虑太重,所以你的伤才一直好不了。”
  孟多又去青云书院听钟齐雁上课,他和蒋兴坐在学堂的最后一排。
  钟齐雁今日讲鹿时应的书,孟多也认真听,还和蒋兴分享一本课本。
  “听说你见到了国师大人。”蒋兴小声说。
  孟多“嗯”了一声。
  “还听说你是看上了国师的美貌,才死乞白赖要见他。”蒋兴将书本竖起来,挡着下巴。
  孟多:“啧。”
  “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
  蒋兴摸着自己的脸:“和传说一样么?”
  孟多回忆起鹿时应的模样,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云上谪仙,遗世独立。”
  蒋兴感慨“要是自己也能见到就好了”,又问孟多晚上要不要请他吃饭。
  “爹爹去南州收染料了,不想和小娘一起用膳。”
  孟多说:“八仙楼又出了几道名菜,我们和夫子去尝尝。”
  八仙楼里宾客不多,孟多挑选了靠近窗户的位置,能看见傍晚的大运河翻涌着黑色的波浪。
  新出的菜很好吃,但是蒋兴吃着吃着就耷拉下来脑袋,怏怏的。
  钟齐雁问他怎么了,蒋兴说:“想爹爹。已经去了三个月了,还没有回来。”
  孟多说:“南州的染料多是蓝靛,蓝靛取自清章树,现在是夏季,正是清章树茂盛之际,再过一个月,新染料就制成了,量大价格低,你父亲也许在等收购的时机。”
  蒋兴说:“我知道,只是前几日做了几夜的噩梦,我——”
  蒋兴还没说完,就被从外面进来的章礼江打断了,钟齐雁向章礼江行了礼,章礼江让他不必多礼,然后自己不客气的和他们坐到了一桌。
  “听见孟兄提起南州,是也想做布坊的生意了?”
  孟多解释了原由,章礼江说:“还是不要去南州的好,那里最近闹山匪,当地官员治不了,上报了朝廷,皇上让我爹派人出兵去南州镇压山匪呢。”
  蒋兴叫了一下,孟多拍拍他的脑袋,问:“好端端的,怎么闹了山匪?”
  章礼江说:“是南州再往南的地方出现了旱灾,灾民流浪到了南州,当起了山匪。”
  蒋兴攥住孟多的袖子:“我爹会不会出事?”
  孟多让蒋兴不要担心,他让人去打听打听。
  南州离京都比较远,消息不灵通,所以一时没有太多消息传来,三四日后,鹿府派人来请孟多,说府上做了点心,让孟老爷前来品尝。
  孟多在银杏树下找到鹿时应,鹿时应问:“你在打听南州山匪之事?”
  孟多说是,并没有去问鹿时应怎么知道的。
  鹿时应递给孟多一封从苍启寄来的信,苍启是南州之南的城镇,大旱已有两年。
  从苍启去南州,比从京都去南州要近许多,鹿府的人收到消息,从苍启出发,很快就到了南州,打探到了南州山匪的情况,飞鸽传书给鹿时应。
  鹿时应说:“半个月前朝廷已经派人前去南州,助当地官兵封山剿匪。”
  孟多替蒋兴道了谢,吃了鹿府做的点心,对鹿时应说蒋兴的事:“那孩子他爹希望他好好读书,我也不想他为这件事分心。”
  孟多说:“读书很好。”
  鹿时应:“孟老爷也爱读书?”
  孟多单手撑着下巴,靠在矮几上,一副轻松懒散的样子,说:“还好,偶尔听钟夫子讲书。”
  孟多吃了三块点心,喝了一杯花茶,没听见鹿时应说话,抬起头看他。
  鹿时应垂着眼,孟多从侧面望去,觉得他似乎有些落寞,又好像只是孟多的错觉。
  “我来讲书,你听不听?”鹿时应问。
  孟多笑起来,红润的嘴唇上沾了点心上的雪花:“想听国师大人讲书的人很多。”
  鹿时应是名动天下的学士,想听他讲书的人包括钟齐雁在内,能从京都的宫墙脚下排到大运河的对岸,不用再多孟多一个。
  鹿时应看上去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出来,淡淡笑了笑。
 
 
第四章 想吃你家的树叶
  孟多去青云书院将南州的情况说给蒋兴听,告诉他朝廷已经派人去剿匪了,蒋兴听的一知半解,但看上去不再像前两日那样惶恐。
  钟齐雁要准备科举考试,下课以后也没时间和孟多聊天,孟多就在八仙楼和章礼江混到一起,坐在八仙楼有窗户的房间里,望着流烟河畔的大运河上船只来来往往。
  孟多有时候会带着账本来,有时候不带,章礼江说他是最清闲的商人,坐着不动就把钱赚了。
  “有人会搭理商铺,我只负责出钱。”孟多说。
  “不怕被人坑害?”
  孟多用了在大昌国学到的一句话回答了他:“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章礼江说:“很多人都知道这句话,但是能做到的,我只见过两个人,一个是孟老爷,另一个是鹿时应。”
  孟多问:“鹿时应做了什么?”
  章礼江说:“鹿时应出山之前一直在国寺代发修行,但他的耳目遍布天下,皇上曾七次亲自去国寺询问国事,有几次不等开口,鹿时应就已经奉上装有解决之法的锦囊,知人善用之精妙,无人能匹敌。”
  孟多见过鹿时应之后,对章礼江的话深以为然。
  章礼江慢悠悠喝着酒:“不过,人人都想要鹿时应,但不是谁都愿意成为鹿时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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