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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爹启示(玄幻灵异)——落樱沾墨

时间:2021-08-18 14:43:03  作者:落樱沾墨
  孟多将布蒙到脸上,让阿洛帮忙系在脑后的时候,鹿时应接过了这项活,站在孟多身后,修长的手指将绸布在孟多的脑后打了个结,低声对孟多说:“戴好我给你的玉珏,睡觉也不能摘下来,记住了。”
  孟多摸摸腰间,“那国师呢?”
  鹿时应的脸蒙着,用一双狭长俊美的眼眸看着孟多:“不必担心我。”
  经过燃烧的火堆,地上有厚厚的灰黑色尘土,车队鸦雀无声,只有数十双眼睛望着跳动的火焰和地上的骨灰,在噼里啪啦的燃烧中默哀一般沉默。
  冯老头又重复了好几遍,对他们叮嘱:“不要摘下面罩,如果咳嗽头晕发热,就去找秦大夫。”
  车队里的人问:“找他有用吗?”
  冯老头小心翼翼的抱着孟多给的馒头,说:“有的,症状比较轻的有治好的,死的都是病重的,生病的人太多了,秦大夫是神医也治不过来,还有药和人手都不够,只能先照顾轻症的人。”
  问他的人对冯老头说:“我们来了,就有人了。”
  “使不得使不得,你们送了东西就走吧,要是把你们也传染了,这可真是冤孽。”冯老头看着孟多,又重复的说:“送到就赶紧走吧。”
  黎禾在苍启当了三年县令,没有大的功绩,也没出现什么过错,谈不上清官,也不会被人骂上一句昏官,他今年是而立之年,大旱之前还曾托媒婆帮他寻个姑娘,不用大富大贵,温良贤淑就好。
  黎禾没有远大抱负,只想在苍启当个小的县令,娶妻生子,一辈子就也过去了。
  但是现实没有如他所愿,把灾难降在了小小的苍启镇。朝廷用来赈灾拨款的赈灾银一层一层到了他的手里,只剩下不太多的部分,黎禾拿了钱,去其他地方买了粮食,但食物还是不够,还是有饿死的人。
  黎禾坐在县衙门口的台阶上,文绉绉的对师爷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我们撑一撑,等撑过去一切就都好了。
  靠着朝廷每年的拨款,黎禾和苍启镇撑了三年,最终是撑不下去了,大旱之后必有大疫,瘟疫蔓延的时候,黎禾感觉到了一阵恐慌,师爷在布粥的时候晕倒了,捕快逃的逃病的病所剩无几,黎禾带着自己省下来的口粮去探望师爷,师爷对他说,大人,你走吧。
  黎禾想,离开这里是个好办法。
  他将没有生病的妇女孩子聚集到一起,派几个壮汉拉着他们去南州,南州生产蓝靛染料,天南海北来往的商客很多,总有人愿意大发善心赏他们一口饭。
  但是没料到,他的意图被南州知府看穿了,瞒报疫情乃是重罪。
  黎禾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然后一边叹气,一边恳求南州知府收留灾民。
  直到这一天,自己也病倒了,黎禾躺在床上,问秦大夫:“病死总比砍头要轻松一点吧?”
  秦白开药开的脑袋大,心想鹿时应再不来的话,他是神医也回天乏术,“还是砍头好一些,一瞬间的事。不过你要是没病死,就要病着被拉去砍头。”
  黎禾觉得有道理,咳嗽了一阵子,叹气:“早知道不做官了。”
  屋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黎禾看见一个貌若谪仙的白衣人走进来,说:“你还是这么会安慰人。”
  黎禾愣了愣,听见秦大夫说:“国师大人,你可终于来了。”
  孟多没让人把粮食卸进粮仓,而是到集市上包下一间客栈,把米粮存放在客栈的仓库里。
  客栈因为旱灾关门了一年多,老板看见一袋袋米粮,眼睛冒绿光,阿洛对老板说:“这是赈灾粮,少一袋,你就看着办吧。”
  孟多从客栈的厨房里走出来,拍着手心的尘土,说:“烧柴,开火吧。”
  鹿时应带秦白清点了需要的药材,秦白告诉他,有了这些东西和人手,再多加防范,苍启的疫情基本就解决了,又说其实疫情并没有很严重,只不过传染性很强,身体好的喝几贴药就能好,身体差的就不行。
  “你戴好蛊玉,别被传染,不然就麻烦了。”秦白对鹿时应说:“你的毒还没有清完,最好不要生病。”
  鹿时应看了他一眼,没有告诉秦白,蛊玉已经送给了孟多。
  不远处缓缓冒出了白烟,米粥的香味隐隐飘散在空气里,秦白和鹿时应顺着香味走到了客栈门前。
  门前的苍启难民在孟多的安排下有秩序的排着队,接受施粥。
  秦白对鹿时应说:“孟老爷是个善人。”
  黎禾喝了五天的药,终于有力气下床,他去见鹿时应,文文弱弱的跪在鹿时应面前,说:“下官有罪。”把自己写的告罪书双手举着,抬过头顶。
  鹿时应对黎禾的处理结果是功过相抵。
  秦白让人在孟多的粥棚旁边支了架子,领了粥的人到他这里领一碗药,没有病人诊脉的时候,秦白就去找孟多闲聊,他对孟多的了解和大多数人一样,都是“京城第一巨贾孟老爷,只闻其名不见人。”
  但是秦白对孟多的兴趣却是来源于鹿时应,孟老爷是被鹿时应非礼过的人,如果不是鹿时应怕自己的毒会因为那一夜过渡到孟多身上的话,鹿时应绝对不会说出来孟多的名字。
  “孟老爷在看什么?”秦白看见孟多靠着客栈门前的石狮子,正低头看手里的信。
  “家书。”孟多嘴角含笑,将钟齐雁的信叠好放进怀里,钟齐雁告诉他蒋兴的爹已经回去了,还说蒋兴测试的时候写的文章很好,最后又说他和蒋兴都想孟多了,问孟多何时回去。
  秦白想起民间传闻,试探的问:“是钟夫子的信?”
  孟多觉得秦白打听的这么清楚,是很失礼的事,客气内敛的点点头,就去帮忙施粥了。
  秦白端着一碗药跟过去,说:“孟老爷把药喝了吧,避免传染。”秦白觉得自己为了鹿时应,可以让孟多觉得自己死皮赖脸一些。
  秦白对苍启的大疫诊断的没错,的确不重,但很容易传染,孟多从俞碑镇带来帮忙的汉子病倒了好几个,孟多本来想送他们回家,但是病人告诉他,既然已经生病了,就在苍启把病治好,然后留下来继续帮忙,等这里的大疫结束,他们再走。
  作为孟多的侍卫,阿洛这几日也有些风寒的症状,连忙去向秦大夫开了药,并主动远离孟多,在暗处保护他。
  秦白给阿洛开了药,说:“还是孟老爷的身体好。”
  孟多想了想,说:“也许是国师的赠礼起了作用。”
  秦白看见孟多带在衣袍里的蛊玉,脸色变得难看。
  鹿时应借用了黎禾的书房,查看苍启这三年来的《镇志》,处理苍启灾后百姓的安置和朝廷飞鸽传来的书信。
  秦白大步流星走进来,将门推的吱吱响,协助鹿时应的黎禾被吓了一跳。
  “黎大人先出去吧。”秦白按捺火气。
  黎禾的病没痊愈,还有些咳嗽,惊讶的看了眼往常温和的秦大夫,走了出去并带上书房的门。
  秦白冷着脸,说:“你的蛊玉呢,拿出来让我看看。”
  鹿时应坐在书桌后,平静的翻过一页书,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秦白说:“鹿大人真是好慷慨,续命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人了。”
  鹿时应垂眼看着书:“没那么严重,秦白。”
  “是不够严重,再来一次,就是我爹也救不了你。”
  鹿时应放下书,看着秦白,说:“如果救不了,就是我的命。”
  秦白抿紧唇,拼命忍耐的样子,过了一会儿,轻轻吐出一口气,“值得吗?他就这么好?”
  鹿时应说:“值得。”
  秦白露出讥讽的笑容,“可他昨天还收到了钟齐雁的信,说是家书。”
  说完这句话之后,秦白立刻就后悔了,因为他从鹿时应的脸上看到了黯然,秦白不自然的站直身体,盯着鹿时应手中的书看了片刻,匆匆说了句“我去给你开药”,像是逃一般离开了书房。
 
 
第八章 鹿时应求而不得
  孟多给钟齐雁回信,告诉钟齐雁苍启死了很多人,等疫情稳定了他再回去,阿洛回京了,有事去孟府找他。
  鹿时应走进客栈的时候,孟多正在和背着包袱准备走的阿洛交代一些事,鹿时应听见孟多提到了“青云书院”和“钟公子”。
  孟多目送阿洛出门,然后看着鹿时应,说:“国师大人找我?”
  鹿时应说:“朝廷派来增援的人五日之后会到,孟老爷已经做的够多了,回去以后我会禀告皇上论功行赏。”
  孟多:“论功行赏就不用了,我不是官,也有很多钱。”
  孟老爷的钱大概能抵半个国库,皇帝赏的东西孟多不想要,而且也很麻烦,钟齐雁说御赐之物要供奉着,丢失或损坏都是罪。
  鹿时应望着孟多,问:“孟老爷想要什么?”
  鹿时应看孟多的眼神就好像孟多提出多么无理的要求,鹿时应都会答应,但孟多没有想要的,他富可敌国衣食无缺,并没有什么需要鹿时应为他所做,可鹿时应的目光让孟多无法拒绝。
  孟多想了想,微微一笑,说:“我想要国师大人长乐永康,鹿大人能做到吗?”
  鹿时应的心狠狠疼了一下。
  如果孟多自私贪婪,也许鹿时应就可以少喜欢他一些,可孟多说希望他长乐永康,这样的孟多让鹿时应难以自拔,这样的孟多却不是鹿时应的,所以他很疼,求而不得。
  鹿时应的声音微哑,说:“好。”
  秦白得知鹿时应离开了房间,急匆匆的跑来寻人,“不是说了,不让你出来,病都还没痊愈。”
  孟多惊讶:“国师生病了?”
  鹿时应说:“旧疾而已。”
  自从知道孟多拿了鹿时应的蛊玉,却又不爱鹿时应,虽然这两件事并无关联,但秦白还是很想把气生在孟多的身上,于是他语气不好的说:“孟老爷关心吗?”
  恰好的是孟多也不太喜欢秦白,觉得此人有些轻浮,说:“国师抱恙是国家不幸,我身为大昌子民,理应关心。”对鹿时应说:“我认识一位神医,可以介绍给你。”
  秦白说:“我就是神医。”
  孟多礼貌的说:“但是连国师的旧疾却没治好。”
  秦白:“你——”
  鹿时应抬手打断秦白的话,“多谢孟老爷的好意,秦大夫出自神医谷,医术了得,旧疾未愈是鹿某的原因。”
  孟多说:“巧了,我认识的人也刚好是神医谷的,名叫秦穆。”
  秦白说:“那是我爹,我爹已经很多年没离开神医谷了,孟老爷确定自己能请得动他老人家?”
  “秦神医多年不出山,是因为有人往神医谷送去了很多的酒。”孟多微微一笑,说:“足够秦神医在家中醉生梦死了,喝了人家的酒,替人家治病是理所应当。”
  秦白一惊:“原来年年送来酒的人是你!”
  孟多说:“话又说来,秦神医唤我一声孟老弟,秦大夫是不是——”
  秦白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外面冲,“药放在你房中了,自己回来喝!”
  倔强的背影写满了“我不听你别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孟多看见秦白吃瘪,忍不住哈哈笑出来,扭头想说话,目光一下子撞进了鹿时应的眸中,鹿时应的眼神像一池碧潭,深不可测却又温柔,孟多愣了一下,然后扭过了头。
  孟多走到桌边坐下,端起一杯茶,低头抿了一口,心想鹿时应不亏被称作谪仙,的确貌美如花,幸好孟老爷是个体面有内涵的袋鼠,并不被美貌动摇。
  鹿时应坐到他身旁,转头看孟多:“朝廷的人过几日就来了,孟老爷其实可以现在就离开。”孟多做的已经够多了。
  孟多说:“等来了以后我再走。”
  有了孟多的米粮和鹿时应的药,苍启镇上死亡的人开始逐日变少,街上慢慢的多了一些人,路上的人遇见孟多,总要停下来作揖,表达自己对孟多的谢意,孟多冲他们点点头,闲闲散散的走远了。
  秦白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鹿时应早上起来后有些发热。
  黎禾抱着文书去找鹿时应批阅,半路被秦白拦住:“国师身体不适。”
  黎禾惊讶:“怎么回事?”
  秦白心道:“还不是被你咳咳咳给传染的。”但秦白自然不会说,只让他回去自己处理文书,不要打扰国师休息。
  秦白端着药,推开鹿时应的房门走进去。
  鹿时应披着外袍靠在床头,安静的垂眸看书。
  “现在不比之前,要格外注意,明知道身体不好,还跑到这种地方来,还把蛊玉给别人戴。”秦白是个高冷的大夫,但在鹿时应面前总是忍不住絮絮叨叨。
  鹿时应笑了一下:“听你说的,鹿某跟花一般娇弱。”
  秦白看着鹿时应俊美无暇的脸,说:“的确像花。”忍不住又说:“有人是不是眼神不好?”
  秦白和鹿时应自幼一起长大,亲眼看着鹿时应长成了这般天下无双,他对鹿时应格外的护短,不明白孟多为什么看上钟齐雁,而不是鹿时应。
  鹿时应知道秦白说的是什么,合上书,说:“不要说他。”
  秦白把药递过去,“不说了,孟老爷跟别人不一样。”秦白看着鹿时应喝完药,秦白露出邪气的笑容,“毕竟孟老爷是鹿大人第一次非礼过的人。”
  鹿时应行的是八风不动,端的是清雅高洁,难以和秦白此等风流公子有共同语言,微微恼怒的看着他,“出去。”
  秦白拿着药碗,在鹿时应发怒之前跑了。
  房间里只剩下鹿时应自己时,他抿着唇,低头看自己的手,想到秦白的话,耳根后慢慢红了。
  三日后,朝廷派来支援的人到了,孟多把手上的事交接下去,带着俞碑镇来的汉子一起回去。离开苍启的那天,苍启百姓和鹿时应出来送孟多。
  百姓簇拥着马车走出城外一里多地,才在黎禾的劝慰下停下了脚步,许多人努力挥着手向孟多告别,说大恩大德世代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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