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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爹启示(玄幻灵异)——落樱沾墨

时间:2021-08-18 14:43:03  作者:落樱沾墨
  鹿时应站在人群后面,在不近不远的地方默默望着孟多离开,孟多从马车的窗户往外看,翠绿的城郊外,鹿时应的衣袍纯白无瑕。
  秦白说:“城外风大,回去吧。”
  鹿时应看着孟多的马车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慢慢往回走,他脸色苍白,有几分病态,不想被孟多看见。
  孟多在俞碑镇住了几日,才启程回京,沿途路过有孟府家产的城镇,就入城查账,等抵达京城,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酒楼里,蒋兴的父亲为孟多接风洗尘,感谢他出手相助,蒋兴等父亲去酒楼外与人寒暄时,小声的对孟多说:“怎么才回来,夫子去西南山了。”
  孟多在路上收到了钟齐雁的书信,说在西南山隐居的石湖居士最近在山中讲书,他和其他同好进山听书去了,又在信里告诉孟多,西南山的大宴花正是盛开的季节,等孟多回来,会摘一筐大宴花送给他。
  大宴花色泽艳丽,花瓣层多宽阔,香味馥郁,是很好看的花,是钟齐雁喜爱大宴花,不是孟多,孟多只喜欢吃树叶。
  不过只要是钟齐雁送给孟多的东西,孟多都会用心收藏。
  章礼江得知孟多回来,邀他去八仙楼喝酒听曲,八仙楼最近新来了一批歌女,听说声音婉转动人,长得又楚楚可怜。
  孟多身为一只有内涵的袋鼠,并不对美貌感兴趣,但是既有才艺,又有美貌的人就不一样了。
  他和章礼江在八仙楼的包房里听曲,新来的歌女莺莺燕燕站了一屋子,幸好章礼江和孟多都是富有雅趣的人,并不淫|乱,所以听曲饮酒就只是听曲饮酒。
  章礼江用左手在腿上打拍子,右手往嘴里丢花生米,斜眼看见孟多皱着眉看着酒盅,说:“不合口味?”
  孟多按了按胃:“可能是多日不喝,有些难受。”
  章礼江说:“叫她们给你揉揉?”
  孟多看了眼歌女白皙的手腕,“不用了,给我送碗鸡汤吧。”
  一名歌女端了碗鸡汤放到孟多面前,孟多用勺子搅拌汤汁,脸上漫不经心的。
  “听说你这次花了大钱?”章礼江在曲子里问,“朝廷不知道要怎么赏你。”
  孟多说:“不需要。”
  章礼江说:“孟老爷宅心仁厚,是行善事,将来名留青史,造福子孙。”
  孟多心想,钟齐雁又不能生,他也不会有袋鼠子孙。
  章礼江感慨:“没料到鹿时应也会去。”
  孟多问:“什么意思?”
  章礼江说:“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章礼江见孟多有了兴趣,就压低了声音,在孟多耳旁说:“鹿时应前些年受过重伤,听说是一直没好,皇上供着他还来不及,怎么会让他去那种蛮荒之地做那种小事。”
  孟多惊讶,鹿时应告诉他是朝廷派他前去剿匪赈灾的,所以是有隐情在里面吗,孟多想去他离开苍启时鹿时应站在远处静静凝望着的时候,孟多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
  章礼江把声音压得更低:“我猜鹿时应去南方之事有隐情,也许和党派之争有关,毕竟鹿时应在南州斩杀的知府是大公主驸马的远亲。”
  孟多对管家的事不感兴趣,听到章礼江的话,心里却轻松起来,说:“也许是吧。”又说:“你不要和我说这么多。”
  朝廷的事,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孟多并不想听。
  章礼江坐直身体,“行吧,还以为你会想知道鹿时应。”
  孟多低头喝汤,不明白章礼江从哪里得到的这个结论。
  钟齐雁到西南上听书一直没回来,孟多就白天和章礼江在八仙楼厮混,晚上在大运河边看水,他回来的第三天,阿洛告诉孟多,那日参加流烟河畔的烟火宴的详细名单已经出来了,按照孟多的要求筛选过的名单上有二十八人。
  阿洛问:“公子,挨个查吗?”
  孟多眼神冰冷:“查。”
 
 
第九章 那只手的温度
  名单上的第一个人是段峦,二月春的老板,做的是风流生意,楼里的小倌比姑娘多,前两年的时候因为一桩生意,段峦给孟府送过几个年轻漂亮的男孩子,孟多放在府上养了一阵子,发现唱曲没有姑娘唱的好,就让人送回去了,段峦因此觉得受了折辱,生意自然也没有谈成。
  孟多的视线落在段峦的名字上,说:“准备一份礼,明日我们去见他。”
  段峦收到消息,很是有些吃惊,令人在二月春的房间里备上了酒菜。
  段峦之前没有见过孟多,生意也是隔着纱帘交谈,所以见到孟多时,的的确确吃了一惊。
  孟老爷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年轻,眉眼如墨,皮肤白皙,嘴唇红润,坐在那里玩一柄扇子,举止闲散自在,像大户人家刚刚成年的贵公子。
  段峦身材高大,五官周正,对孟多说:“百闻不如一见,孟老爷,你我这是头一回吧。”
  孟多颔首,不动声色的打量了段峦,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酒时,孟多就知道不是他了——段峦的右手有六根手指。
  关于那夜的记忆,即便孟多不愿回想,也清楚的记得那只手的温度和力度,从腰间经过最后和他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确定不是段峦,孟多就有些索然无味,他用的是谈生意的借口,正好这时段峦让人取了一盒东西放到了孟多面前,木盒镂空雕花,造型精美,散发着兰花的淡淡香气。
  “孟老爷请看。”
  孟多打开木盒,盒中被分成四块,分别填满颜色不同的膏体,膏体中还有干花花瓣,“这是香脂?”
  段峦听说过孟多为一位夫子一掷千金的事,就也不必藏着掖着,对孟多说:“此物向来贱卖,但经过此番处置,又装在木盒中,卖于达官贵人,价格可多十倍有余,不知孟老爷可否有兴趣?”
  孟多因为钱多,对做生意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钟齐雁不在,他无所事事,听听段峦的话也无妨。
  蒋兴来找孟多的时候,又已经过了两日,他气喘吁吁的扶着孟府的大门,大声喊孟多的名字,说出事了。
  出事的是钟齐雁。
  钟齐雁在西南山为孟多采摘大宴花时,不小心被花丛中隐藏的毒蛇给咬住了腿。
  孟多听到这个消息,脑袋里嗡的一声,眼前有些发黑,“他现在在何处?”
  蒋兴说是一起同去的书生把钟夫子送到了西南山山脚下的村庄里,然后一个书生回来通知了青云书院。
  孟多定了定心神,对阿洛说:“备车。”
  即刻启程。
  马车飞驰了半日,终于在黄昏时候到了地方。
  西南山脚下的村庄很小,天色晚了以后,整个村子光线昏暗,马车停在村头,村子里的狗三三两两大声吠起来。
  村长披着衣裳提着煤油灯小心翼翼的出门,谨慎的问:“你们找谁呀?”
  阿洛将马车上的四个灯笼都点亮,说:“老伯,有个书生被蛇咬了,是被送到了您这里吗?我家少爷是他的朋友,一听到消息就从城里赶过来了。”
  村长:“在在,来吧,钟公子就在老头的家里。”
  村长的家是个小院子,为了节省煤油,没有点灯,更别提比煤油灯还贵的蜡烛。
  阿洛一下车就将灯笼都摘了下来挂在院子里,院中这才明亮起来。
  村长带他们走到一间房前敲了敲门,说:“是钟公子的朋友来了。”
  和钟齐雁一起山上听书的书生为他们打开了屋门。
  孟多看见钟齐雁躺在狭窄的小床上,双眼紧闭,在烛火的光里脸色苍白。
  孟多问了情况,书生说村里的赤脚大夫用绳子扎住了被咬的地方,让毒血不至于流遍全身,要尽快找到咬他的那种毒蛇,用蛇胆解毒,不然就严重了,又说:“咬他的蛇是黑绿相间,村里的人说叫吕氏蛇,很毒,要尽快。”
  孟多看着书生的表情,问:“还有多少时间?”
  书生脸色难看,”天亮之前。”说着看向钟齐雁,悲戚欲哭:”钟公子,你说你好好的去摘花作甚么呀。”
  孟多猛地攥紧了拳头,阿洛说:”公子,我这就上山去找。”
  村长说:现在山上乌漆墨黑,点着火把去会惊动蛇,你到哪里去找啊。
  西南山的山风在院外呼啸,如同呜咽,孟多的心里一片寒凉。
  就在孟多心绪翻滚的时候,小院外忽然传来清晰的脚步声,还未见人,孟多就听见了鹿时应平静温和的声音,”孟老爷。”
  小院被灯笼照的明亮,鹿时应披着雪色斗篷站在橘黄色的光中,犹如谪仙入世,对门边的孟多说:别担心,我帮你。
  不等鹿时应吩咐,一同来的秦白已经踏入了小屋,秦白对床边的书生说“让让”,然后在床上摊开针包,掀开钟齐雁的被子,取出银针,飞快准确的扎进钟齐雁的穴位中。
  孟多看见鹿时应,才想到什么,从腰间取下蛊玉,问秦白:“这个有用吗?”
  秦白接过蛊玉,回头看了眼鹿时应,说:“刚刚我封住了他的穴位能让他多活两天,有了蛊玉,钟公子撑个一阵子没有问题。”
  秦白看向孟多,“不过,最好在三天内找到咬他的那种毒蛇,取蛇胆解毒,不然即便有蛊玉,他被咬的那只腿也保不住了。”
  秦白拉开钟齐雁的裤脚,被咬的腿泛着不祥的黑紫色。
  孟多说:“好,我这就派人去找,还望秦大夫帮我照看钟公子。”
  孟多转身走出屋子让阿洛骑马回京城带孟府的人来,阿洛领命立刻离开,孟多在小院里站了片刻,等心绪平静下来,他从墙上取下一只灯笼。
  “你想上山?”鹿时应问。
  孟多说:“鹿大人的恩情孟某没齿难忘,如有他日愿当牛做马报答。”又说:“我先去找,不耽误时间。”
  鹿时应不会让孟多一个人在深夜到充满危险的地方去,秦白从屋里往向院中的鹿时应,说:“想去就去,但是记着自己的身体。”
  鹿时应笑了一下说:“有你在。”转身走出了院子。
  秦白转过了头,眼睛看着床上的钟齐雁,心里想的是,鹿时应一定很喜欢孟多,不然怎么宁愿帮孟多去救孟多喜欢的男人。
  深夜不适合进山,连附近的村民都会在天黑之前赶回家中,天黑以后,山中的路会变的难走,躲藏的猛兽也会离开巢穴到山中寻找吃的。
  孟多并不怕黑,但是听着鬼鬼祟祟的山林中发出狼嗥的声音,本性使然,还是有些畏惧。
  鹿时应举着火把及时走到他身边,孟多感激的看他一眼。
  天渐渐亮了,一夜没有收获。
  孟多预料到了,但他无法等在院子里,什么都不做。
  “休息一会儿吧。”鹿时应对孟多说。
  走了一夜,他们已经走到了深山荒林中,前后都看不见人烟,清晨露重,他们的衣裳都被打湿了,山风徐徐吹来,孟多无意识打了个颤,肩膀很快就被鹿时应披上了他的斗篷。
  “不必。”孟多要解。
  鹿时应说:“无需客气,我是习武之人。”
  孟多只好说了谢谢。
  鹿时应的斗篷披在孟多的肩膀,温暖熟悉的气息让孟多沉重压抑的心情变得好了一些,他低头用木棍拨开草丛,明明挂念的是那条叫吕氏的毒蛇,心思却莫名其妙跑偏了,他想的是鹿时应身上有香味,不然怎么衣裳都染了味道,很好闻的,让孟多闻了,连有些抽疼的肚子都不疼了。
  “小心。”孟多突然被抱离了脚下的地方,一条青色小蛇嘶的跃起来很高,鲜红的信子险些咬住孟多手里的木棍。
  孟多回过神,“对不住,我走神了。”
  鹿时应以为孟多的走神是在挂念钟齐雁,心里微紧,低声安慰孟多,“我会帮你。”
 
 
第十章 你要向他示弱
  西南山的半山腰种了一片竹林,再往上走,就是大宴花盛开的地方。
  在大宴花花丛中找了两日,见到了五六种蛇,但没有一只是黑绿相间的吕氏蛇,孟多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他的脚步沉重,手脚冰冷,两日以来没有吃多少东西的胃空荡荡的,隐隐的疼。
  孟多半天没说话,终于开口的时候,声音沙哑,他坐在一块石头上,面对着馥郁的大宴花,对鹿时应说:“一年前,我找人为钟公子算了一卦,卦象说他能活到百岁。”
  孟多说:“算卦的骗了我吗?”
  他看着鹿时应的目光很平静,说的话也听不出悲伤,但却让鹿时应的心很疼,让鹿时应很想逾矩做些什么。
  鹿时应伸出手抱住了孟多,在孟多能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声之前,摘下一片叶子,说:“不知道是否可行,但已经是万不得已,或许可以试试。”
  叶子抵在唇边,发出幽长的声音,内力将哨音传的很远,没有等待多久,哨音就起了作用,山林里、花丛中,土地上出现了沙沙沙的声音。
  “我用哨音引来了蛇群,抱紧我。”
  说话的空隙,一条腕粗的蛇突然从身后出现,张开鲜红的嘴,朝他们咬了过来,鹿时应抱着孟多跃上树杈。
  很短的时间以后,树下的爬满了颜色各异的蛇,黏腻的在土地中游走,发出慑人的“嘶嘶嘶”,鹿时应和孟多躲在一棵大树的枝杈上,其实并没好很多,蛇会爬树,顺着粗糙的树皮,用不了多久,他们站的地方就会被蛇群占据。
  但有鹿时应在,他不会让孟多受到伤害,鹿时应用内力震开爬上树的蛇,说:“能看到吕氏蛇吗?”
  毒蛇交叠在一起,在灰褐色土地里并不好找,孟多睁大眼睛努力从遍地蛇群里寻找黑绿相间的蛇,眼睛都瞪出了血丝,指着一簇大宴花问:“那条很像。”
  鹿时应的额头出现薄薄的冷汗,秦白多次警告他,顾念旧疾不可使用内力,幸好的是秦白不在这里,没有人会训斥鹿时应。
  孟多掰断一根树杈,伸长胳膊试图去挑大宴花朵上的吕氏蛇,他们的位置离得着实有些远,孟多尝试了几次,都很难勾到,他说:“你将我扔过去。”
  “你会被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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