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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野望(玄幻灵异)——朗西托夫斯基

时间:2021-08-21 08:53:30  作者:朗西托夫斯基
  但觉越进越深,这蛮横不讲理的抽插像要刺穿他的肺腑。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痛得只有出的气,嗓子都哑了。沈棠尽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一黑,如愿以偿地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时,已经被抬到了书案上,两腿搭在角木君的肩头,折至胸前,连接处紧紧贴着,黏腻的水声啧啧作响。
  沈棠尽抓着桌角,关节发白,双眼空洞地地望着眼前千缕白发,神情木然。
  自尊被作践到了极致,却连哭都哭不出了。
  这一折腾,就是一整夜。
  事毕,体内灌满了龙精,混着赤血从穴口溢出。沈棠尽赤裸着跪在檀木椅上,浑身骨头酸软,像散了架一样,膝盖也是淤紫。稍微一动,就是刺骨的痛。
  角木君离了他,双手一伸,道:“伺候为师更衣。”
  沈棠尽吃力的转过身,半跪在角木君身下。指尖脱了力,不住地颤抖着,那平常再顺手不过的结,终于在师尊失了耐心前打好。
  角木君轻轻拂过他满是泪痕的脸颊,淡漠道:“把为师的床收拾好,就回去歇息吧。”
  “是。”
  拖着身上满是暴虐情事留下的伤痕,沈棠尽草草披了外衣,扶着墙,回了自己住的小院。
  此时天将破晓,按照原本每日的行程,再过一个时辰就是要修炼心决的时候了。
  但沈棠尽浑身酸软,连水桶都抬不动,在院子里的泉水边折腾了许久。忽得想起陪了自己多年的剑也遗落在了人间,心下绝望,一直绷着的弦顷刻断裂,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梦中,似回到那十丈软红的京城。意气风发的沈棠尽骑于马上,一袭白衣渡春风,路边的梨树轻晃,他一时兴起,抽出长剑,接住那如霰的飞花。
  耳边似有人轻唱: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倏然大梦惊醒,自己仍是在那冷寂的清庭,半只手臂没入泉中,竟是不觉冷。
  抬眼望去,天已大亮,捂着发疼的额头,无法判断已是何时。
  扣门声起,沈棠尽忍痛直起身,缓缓走到门前,理了理衣物,才开了门。
  只见徒西临负剑站在眼前,身形挺拔如松,一双凌云剑目看得沈棠尽不禁自惭形秽。
  “修习已过了两个时辰,都未见师弟身影。师兄知道你一惯不喜偷懒,心觉奇怪,便前来寻你。可在山前唤了许久都无人来应,师兄便擅自寻了来。”
  徒西临言辞坦荡,反倒是沈棠尽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遮遮掩掩,不愿让他进门。
  “你的头发怎么了?”徒西临伸手想要触及那漆黑的发丝,只见沈棠尽向后一仰,躲开了去。
  “有劳师兄挂心,我只是睡晚了,误了时辰。”沈棠尽挡在门口,一副送客的模样。
  “午修又不是清晨,怎会睡晚?”徒西临瞥见了他衣摆下可怖的红痕,心下一惊,大咧咧地掀开了那薄薄的衣领,便看见了更叫人感到窒息的淤青伤疤,“怎、怎么回事?你是角木君的弟子,谁敢伤你至此?”
  沈棠尽只是抬眼,看向徒西临,那微红的眼眶旁一点朱砂,像要勾去他的心魄。
  半晌,只听沈棠尽艰难地开口求道:“今日之事,还望师兄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徒西临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他脑海中:“是……是角木君?”
  沈棠尽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却轻叹一口气,侧了身,放他进院子:“师弟本想烧水沐浴,却是连小小木桶都抬不动了,劳烦师兄帮帮忙,可好?”
  徒西临怎么可能拒绝,忙提了倒在泉水旁的桶,替沈棠尽接了满满一大澡盆的水,略施法力,便有了冒着热气的温泉水。
  沈棠尽紧拽着衣衫,道了谢,却见徒西临仍在原地,不禁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徒西临这才如梦初醒,忙退出房间,将门掩上。
  屋内水声阵阵,屋外的徒西临思绪混乱无比,犹如那云织粗线,越理越乱。
  过了许久,就在他刚稳定下心绪,落坐于院中石椅上时,那扇雕花木门被推开,已然穿戴整齐的沈棠尽款步而出。
  略短的发被他束在脑后,神情仍是恹恹的。
  那裸露出来的秀颈沐浴后更显冰肌玉骨,那时有时无的微红印记犹如红花,晃得徒西临呆在了原地。
  沈棠尽拱手道:“师兄,恕师弟今日身体不适,无法去赤烨台修习了。”
  徒西临道:“你剑法已纯熟,少这一日修习也无妨。”
  “多谢师兄。”
  沈棠尽引他进了屋,找了很久,才找出一包茶来,苦笑道:“寒舍简陋,少有人拜访,我不喜茶,只有这月初离火君赐的云崖,还望师兄不要嫌弃。”
  徒西临道:“不必劳烦,我也不喜茶,只喝酒,可惜师弟不愿赏脸与我一醉。”
  沈棠尽想起是那年瀛洲试剑后,自己拒绝了徒西临的兰生酒。
  他垂眼一笑,道:“今日,想是可以了。”
  “为何?”
  沈棠尽的笑满是苦涩,似有痴意:“一朝入那仙门,百年千载,似看不到头,偶尔肆意一醉,不知今夕何夕,也无不可。”
  徒西临看他这样子,有些心疼,便不再多问,只道:“师弟此处有酒么?”
  沈棠尽坦然道:“没有。”
  徒西临笑道:“师兄那有数坛好酒,今日角木君被太子殿下叫去下棋,想必无暇管你。且与师兄偷得浮生半日闲,如何?”
  沈棠尽撑着头,神态慵懒,嘴角却满是笑意,灿若春花:“好啊,今日就陪师兄大醉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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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瀛洲帝君宫闱中,那富丽堂皇的太子殿满是桃花,正逢花开时节,风动落花红蔌蔌,好不风雅。
  而那太子殿下坐于棋盘前,紧皱着眉,迟迟难以下子。
  良久,长叹一声,道:“啊!又输了!我何时才能赢小叔一回呢!”
  角木君脸上仍旧冷峻肃穆,道:“还需努力。”
  太子殿下收了棋盘,道:“不下了不下了,再下下去也是添堵。娉岚!上一盏新配的桃花酿来!”
  两人饮酒闲话,聊着聊着,话题就到了那角木君的徒弟沈棠尽身上。
  只听太子殿下道:“你那凡人小徒儿,现下如何了?这次试剑时我恰好被父君遣去了西海,没看着。听闻他以初入金丹之身,拿到了二甲?”
  角木君眼神似有烦闷之情掠过,道:“终是不争气。”
  太子殿下道:“他生来时柱官星,自坐禄神,怎会弱于他人?当初你不惜托我抹了他人界机缘,都要带他来大荒,如今这样日日别扭,又是何必?”
  角木君饮酒的手一顿,道:“他是我的人,自然不会亏待他。”
  太子殿下挑眉道:“我却听闻,他平常习武对练,根本不用修为内力,想是不稀得你那些小恩小惠。你别不承认,别人不知道,我们相识多年,我还看不出你怎么想的?你如此在乎他,就不能对他好一些么?”
  角木君眉心微皱,道:“我怎会在乎一介凡人?况且他不来讨好我,却反叫我去讨好他么?”
  太子殿下知他心性,从不会听进别人所说的话,但见十多年中两人大大小小的折磨坎坷,忍不住开口劝道:“他终归是个人,人心是最脆弱、最不禁折腾的东西,你若不对他好,不如放他回去。”
  “我是他师尊,”角木君抬起头,眼中尽是傲然,“他在人间饱读诗书,必然知道入了师门,交予师父,连父母都无权过问。凭什么想走就走?”
  太子殿下憋了一口气,道:“他若是自愿入你门下,倒没什么。可他心中本就有怨气,你这些年还那样折磨他,怎叫他喜欢你?”
  角木君眼中狠厉,道:“无谓他如何想,终归逃不开。”
  太子殿下摇了摇头,无奈道:“你啊,你啊,十年光阴朝夕相对,你难道还不知,他会是那愿意屈服的人吗?这样下去他哪天走火入魔,入了邪道,你方才知错!”
  角木君语气笃定:“有我在,他断不会入了魔道。若是入了,就算要将他扒皮抽筋,也要拽回来。”
  太子殿下道:“你就算拽回来了,也不过拽回了他的空壳,那颗心才是顶顶要紧的。他这心不在你这,往后就算千年万年,你两仍是这番貌合神离,互相折磨。让他心甘情愿跟着你,才能不使你再如此心烦。”
  角木君道:“哦?”
  太子殿下道:“这凡人,不过食色性也。这脱了凡胎自不用进食,虽与你有那情事,但自我如你,怕是未曾让他享受过吧?你若是让他懂了你的好,食髓知味,还怕他会想逃?想我那第十二房小妾,原也是不愿意的,骨头硬的很。但这一夜过去,哪还有那小家子气?”
  角木君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赤烨台偏殿小筑,徒西临与沈棠尽各抱了一坛酒豪饮。前者已东倒西歪,后者仍岿然不动,只是红了脸,眼神依旧清明。
  徒西临结巴道:“探花郎当真千杯不倒,今日一饮,是师兄认输了。”
  沈棠尽抿嘴微笑,晃了晃酒缸,见一滴不剩,便放在了一边,与徒西临一同躺在这青青草铺之上,望着那湛蓝高远的天。
  徒西临侧过身,迷蒙着眼看他,道:“师弟,你就真的没有醉的时候吗?”
  半晌,沈棠尽才缓缓开口道:“有的。”
  “何时?”
  而沈棠尽摇了摇头,眼中尽是悔恨,不愿再说。
  徒西临见了,便不逼他,目光落在他搭在胸前的手腕上,隐约可见青红交错,心疼至极,便道:“师弟天资卓绝,角木君怎舍得如此待你。”
  沈棠尽苦笑,道:“师尊并非人族,不懂七情六欲,只把我当个精致的小宠物。心情好了,就赏我些喘息时日;心情不好了,就拿我出气。这宠物虽不在心上,却也丢不得,他只想占有,何来善待?”
  徒西临哑然:“你竟看得如此透彻明白,为何还留在他身边?”
  沈棠尽道:“心中明白又如何,挣脱不了,生不如死,苟且偷生罢了。只盼待我有朝一日得以回到人间,云州仍是那个云州。”
  言辞中决绝狠厉,只余恨意。相拥十载,竟是一点情意也没有。
  风一吹,院中的如霜的梨花落了下来,屋檐下的铜铃轻响,似故乡之音。
  只问一声喟叹,徒西临但见沈棠尽的眼中盈了水光,含在眼里,不让其落下。说话时,却带着难掩的鼻音:“壮志未酬三尺剑,故乡空隔万重山。却羡浮云与飞鸟,因风吹去又吹还!”
  他神情落寞,垂着眼,那朱砂泪痣似有魂魄,与主人一道泣着血。
  徒西临有些恍然,竟伸了手想摸他的脸。
  沈棠尽偏过头,风情万千的眼里闪过一瞬刀光。
  徒西临的手停在半空,被沈棠尽看着,似千根针扎了,一时无措:“我不是……”
  沈棠尽眼里含着失望,缓缓站起身,行礼道:“多谢今日师兄款待,师弟不会忘记今日恩情。天色已晚,告辞。”
  说罢,便大步离开了这庭院。
  回青岚台的路上,山风吹得沈棠尽额头微痛。昨日一晚上都没休息,方才又喝了酒,顿感头疼欲裂,御剑的气一松,便向下栽去。
  星宿山山下的大荒神海深不见底,沈棠尽落了进去,水压进他的肺部,恐怖的窒息缚住他四肢,难以动弹。
  微睁了眼,透过水面,隐约见那清冷皎洁的月光穿过云层,照得海面波光粼粼。恍若那人一如既往似霜的眼神,与初次相见惊鸿一瞥的白鳞。
  当时的自己是什么心情呢?或惊喜、或出神。
  事到如今,都已记不起因果。
  参不破这命运,道不尽这失意,徒留满心寂寞。
  人世百年,就这么蹉跎而过了啊……
  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尽数失去。
  我已经被所有人遗忘了吗?如今这世间,已没有我安歇之处了。
  包裹着自己的海水渐暖,他抬手伸向那愈来愈远的皎月。
  ——可怜那一眼,误我生平。
  无光的海中,白衣沉沉,似山上雪坠落。
  意识逐渐消散,却猛地感到自己的手腕被拽住,整个人被拉出了海面。
  角木君一掌拍在他后背,逼得沈棠尽猛咳着,将肺中的海水尽数咳了出来。
  沈棠尽一时晕眩,半睁着眼看去,却见师尊眼中怒意似火,眉头紧锁。硕大的龙尾半埋在海中,托着彼此。
  半空中惊雷炸响,似角木君那沉沉的面色。沈棠尽被吓得一抖,下意识缩进了角木君的怀里。他猛地意识到了这点,刚想离开,却被搂住了肩头,按进怀中。
  暴雨落下,打湿了两人的衣衫。雨落在皮肤之上,极冷。但自温润胸膛中传来的温度,竟让沈棠尽恍惚中有些贪恋。
  耳边传来那人咬牙切齿的声音:“沈棠尽,为师在一日,你就别想死,要死,也是为师亲手赐予,你若再寻短见,为师……为师就毁了你的元神!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沈棠尽却扬起嘴角,道:“好啊,师尊若是愿赐弟子一死,弟子感激不尽。”
  明明是伶仃怆然、犹如嶙峋枝头冰雪的笑,却因那朱砂泪痣,让角木君看成了春意。
  “还望师尊……谨记今日的诺言。”沈棠尽脑子昏昏沉沉,渐渐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眼皮似有千斤重,再也撑不住,意识堕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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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沈棠尽这一病,竟病了数月。
  他居住的别院偏远,向来甚少有人踏足。这满宫的小仙童,也都只是伺候着角木君的。这回,一惯冷清无人气的别院,顿时人头攒动,起了药灶,仙童们在那狭小的别院里进进出出,呱噪得很。
  角木君听了,更是不悦。期间砸了好几方砚台,责骂这群仙童无用。沈棠尽的状况时好时坏,气得他几次想用自己的真气给沈棠尽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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