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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枕钗声碎(玄幻灵异)——生别恻

时间:2021-08-23 08:28:59  作者:生别恻
  “好了好了。”邈云叫他蹭的极痒,一面笑一面不住向后靠着躲避,“喜欢就好,快下来,痒。”撷露才不听他的,自己哪次黏在邈云身上蹭来蹭去不是逗得他很开心,也没见哪次这人把自己扯下来,不管不顾蹭了邈云一肩一脸的毛以后才作罢。
  在床上闹了近一柱香时间,窗外已是第三次传来玄翼极不耐烦的鸣叫。邈云整理着衣襟下床,向窗外喊道:“有事讲。”这才见到少年撑着窗沿把头探进来,“嘿嘿,没事儿,就是师父您今天起晚了。玄翼都已经练完早功了。”他心情颇佳地低头看向立在窗边条几上舔爪子的撷露,立刻喊道:“又舔!用水洗手洗脸,教你好多次了!”
  邈云拢起长发用簪子挽住,淡淡地道:“撷露天性使然,不强求。”
  玄翼被噎的差点背过气,您倒是真不嫌弃,合着您老天天跟顶着一脸口水的小东西亲亲抱抱还挺巴适?成吧,反正撷露最近对上天的兴趣淡了很多,基本不黏自己,口水叫他全蹭师父身上去。
  这样想着他倒没了怨言,只是转过头偷偷撇了撇嘴。邈云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微笑着没说话。一大两小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磨着温柔经过的晨光。
  “哟,都干嘛呢?”院门口传来蒙烟清朗的声音,三人皆向前院望去,“这个时辰了还没起?”
  “师叔你来啦。”玄翼第一个蹦到了门口,边给蒙烟开门边笑意盈盈地问:“来找我玩儿吗!”
  蒙烟板着脸点了点玄翼额头,故作严肃:“玩玩玩,整天不是吃就是玩。”看到邈云开门出来,他连忙走到师兄面前行礼,然后拽着邈云坐到石桌旁滔滔不绝的叙述自己这么多天来累积的思念。
  玄翼颇为无聊地靠回窗边,撑着下巴和撷露一起看着自家师叔的“现原形”现场。
  蒙烟座下并无弟子,玄翼经常被“借调”过去帮忙,亲眼见过“蒙烟上仙”的威仪和气魄。可只要一到师父面前,蒙烟师叔就立刻变得撒娇耍贱,同自己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想起小时候功课不好被师父罚跪,蒙烟师叔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看戏,边嗑瓜子边给他讲自己小时候的事。
  蒙烟刚到仙尊座下时由师兄带着修炼,那时虽然邈云年纪也不大,却已经有了几分作为兄长的威严,每日给蒙烟安排功课,心法咒术样样不落。灵狐生性自由,作为独子,蒙烟性子更是天生的顽劣,为了逃避功课卖乖耍赖无所不用,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如今同邈云的这般相处方式。
  “玄翼,来。”
  听见蒙烟叫自己,玄翼赶忙凑上前去。只见师父和师叔已经站了起来,一副即将告别的样子。蒙烟摸了摸他的头,对邈云道:“师兄,那他我就领走啦,忙完这阵子一定给你全须全尾送回来。”
  “送你了。就想着玩,你看他听见要跟你走迫不及待的样子。”邈云故作嫌弃的看向随着蒙烟的话明显蠢蠢欲动的玄翼,“跟着为师可是把你给闷坏了。”
  玄翼天天挨骂早习惯了,应对这种话简直手到擒来,邈云话音刚落,他立刻窜到邈云身前给了师父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声情并茂的大喊:“师父!玄翼最爱你了!玄翼要永远待在师父身边!”
  邈云僵了一下,然后开始挣扎,一边挣扎一边斥道:“你个小崽子,快松开!”虽然话语中仍带着气,却也明显比刚刚多了份无奈和纵容。
  蒙烟也不出言阻止,笑眯眯地看着这对师徒打闹。邈云见他在一旁看笑话,没好气地说道:“还看,大烦人精赶紧带着这个小烦人精该去哪儿去哪儿,给我留个清净。”
  蒙烟闻言甩了甩袖子,这才揪着玄翼的耳朵把他从邈云身上扯下来,在玄翼大声喊痛的背景音中同邈云告别:“两个烦人精走啦,师兄可别嫌没了我们的日子太无聊哦。”
  22:17
  
 
 
第九章
  玄翼跟着蒙烟离开已有半月。
  没了玄翼在一旁吃醋挑理,撷露撒娇的本事与日俱增,求吻讨抱极为自然。虽不见最初的小心翼翼,却依旧乖顺灵巧。邈云却没变,同玄翼在时一样毫无原则地对他娇惯纵容,认真实践着那句“在我这里要月亮也给你”。
  “如何?”
  邈云举起刚刚画好的画,微微偏过头问。小东西却似完全没听到,十分专注地趴在扶手上揪着邈云一绺头发编麻花辫儿。毛茸茸的长尾紧贴在身后,顺着撅起的小屁股和下塌的腰背弯出起伏线条,灰粉鼻尖湿漉漉的,不时轻轻抽动。
  邈云有意逗弄,双眼狡黠地眯起。他放下画,抬手捏住正被撷露折磨的发丝上端,手腕轻轻一抖。
  即将编好的头发从手中被猛的抽走,撷露吓了一跳,小小惊呼一声蹦了起来。窄小的扶手没有足够乱动的空间,他重心不稳前后摇摆,两只小爪子惊慌无措地乱抓。眼瞧着就要掉下去,一只大手忽然从身后托住,把他搬到了桌子上。
  “就玩儿的时候最认真。”邈云似是嗔怪似是调笑,几十天的宠溺成了习惯,撷露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在他的心尖儿上搔痒,无理取闹或者耍赖撒娇入了他的眼全变成可怜可爱,就连闯祸和逾矩都带着秘而不宣的狎昵味道。
  他复又举起那幅画,再次问道:“画给你的,喜欢么?”撷露刚刚从方才的惊吓中清醒,他气哼哼地扳过邈云的手,抱住食指对准指尖极为熟练地咬了一口,然后揪着尾巴尖儿转过身子,把小屁股朝着邈云,不出声了。
  从邈云的角度虽然看不到撷露在做什么,但是凭借这么久对这个小撒娇精的了解,邈云知道,撷露每次赌气都会躲到一边默默揪自己的尾巴毛泄愤。
  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能怎么办?自己惯出来的只能自己宠着。他只得再次把画放下,手绕道撷露身前把饱受蹂躏的尾巴解救出来,然后就着他背对自己的姿势将其拢进怀里,一手托着温热的小身子,一手轻挠柔软肚皮。
  “好了,我错了。”邈云在撷露头顶落下一吻,抱着他小幅度上下颠动,“不生气了好不好?再不吓你了。”邈云向来全无原则的哄,撷露也一直从不坚持的接受,由阴转晴不过就是一个吻,两句话,三次四次举高高的事情。
  他侧过身子,重新勾起那绺头发,麻花辫已经散了大半,由于长时间编起而显得微微卷曲,黑而亮的长发在阳光映衬下反射出温柔的光泽。撷露举起爪子,将抓过来的头发举到邈云眼前,并不动作,只是仰头认真的看着他。邈云立刻懂了他的意思,笑着叹了口气,先将小东西放到桌上,然后接过那绺头发重新编了起来。
  撷露抱着胳膊立在那儿严肃地看他编头发,直到邈云编至发尾,举到他跟前让他检查,他才一脸倨傲地向邈云伸出了两条小短胳膊。
  “满意了?”邈云赶忙抱起他,夸张地呼了口气,一副如蒙大赦的样子,“谢圣上开恩。”
  可不正是邈云家的小皇帝?
  撷露心满意足的搂着麻花辫靠在邈云胸前,玩儿似的用指甲把头发丝儿一根根往外挑,这才把目光第一次放到被冷落多时的画上。难怪说是送给他的,画上是一筐晶莹饱满的葡萄,柳黄至沈绿,黛紫到雪青,剔透玲珑,令人望之生津;中间仰躺着一只胖乎乎的松鼠,双手捧着串葡萄吃的正香,两颊塞的鼓鼓囊囊,挤得双眼眯成两弯小小月牙,活泼讨喜,憨态可掬。
  “喜欢么。”邈云以一个十分别扭的姿势歪着颈子,方便怀里的小东西更舒服地玩儿自己的头发,话音刚落,他便感到撷露揪着发尾向下拽了拽。邈云顺势低下头,还未看清,眼前就被什么东西扑上来,他猛地闭眼,紧接着一个湿滑柔软的东西在眼皮上来回磨蹭;嘴唇贴着温热的皮毛,泛起微微的痒;两颊上也有小而尖的东西在轻轻刮搔,引得面部神经都在微微战栗。
  “好了好了,别舔了。”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便回过神,邈云一面笑,一面掐着撷露的腰把躁动的小家伙按进怀里,“知道你喜欢了。回头裱起来,挂在哪里你挑。”
  撷露意犹未尽的把脸埋在邈云胸前使劲儿蹭了蹭,长尾高高翘起小幅度摆动。在这里住了这些天,邈云为他做的大大小小的礼物加起来能填满一整片松树林的树洞,每一个都叫他喜欢的不行,能抓在手里的就抓在手里来回把玩,不能抓在手里的,就全都摆在床边条几上,晨起入夜都能第一眼看到。
  “都这个时辰了。”邈云抬眼望了望窗外,已是日渐西斜,站起身将撷露放在桌上,点了点他小小的鼻尖,叮嘱道:“我去煮饭,你自己先玩儿。”
  撷露看着邈云离开,确定他看不见自己,立刻顺着桌腿爬到地上。双手结印,灵力运转,转眼间便不见原来那只毛茸小兽,立在那里的赫然是个聘婷少年。他原本有些修为,只因受伤,元气减损,看上去就像个没有灵力的寻常动物,邈云灵力尽失认不出来,连玄翼也叫它骗过去。随着伤口痊愈,撷露开始悄悄调息休养,想着能有一日幻化人形去吓一吓邈云,叫他整日调戏自己,害的自己蠢态百出。
  少年颇为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形象,原地跳了两下,又缓缓转了个圈,走到桌前弯腰看了看铜镜中那张神采奕奕的脸,呲着牙对镜中自己露出恶作剧开场前常见的笑容,然后直起身子蹑手蹑脚向厨房走去。
  小心翼翼摸到厨房门口,撷露本想趁邈云不注意从身后把他扑倒,谁知这人根本就不在厨房中。他围着厨房绕了两圈也不见邈云身影,便颇有些泄气的回了内室,打开邈云的柜子翻翻找找。在这里好吃好喝养了这些天,撷露略微胖了点儿,从前的腰带束起来有些吃力,想翻一条长些的腰带出来换上。
  挑出几条试的正开心,外间传来打翻东西的声音,期间还夹杂着些许人撞到家具的闷响。撷露立刻有些紧张,脑海里瞬间蹦出话本中看过的那些贼人入室的可怕故事。正当他立在那里不知所措时,内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只见邈云跌跌撞撞地闯进来。
  一个时辰之前,邈云放下撷露准备去厨房煮饭,刚出书房没走几步,心口处便突然泛起急促而汹涌的剧痛,疼的他眼前发黑,冷汗如瀑。
  随之而来的症状虽然一个比一个难熬,但也同样一个比一个熟悉,落云蛊已跟了他几百年,天上地下无人能解,即便无法做到应对自如,至少也能习惯那些焚心蚀骨的痛苦。
  紧随疼痛而至的是深不见底的肮脏欲望,邈云灵力犹在时尚不可控,谪入凡间则更为难熬。蒙烟和师兄情如同胞手足,心疼的不行,给冷泉施了咒术,能平心火,祛邪燥。虽不治本,但好歹能帮他捱过蛊毒发作的日子。
  磕磕绊绊走到冷泉,邈云身上衣衫已尽数被汗水湿透,刚要宽衣下水,忽然想起蒙烟之前的叮嘱。
  “师兄,近年来蛊毒发作愈加凶猛,发作时日也变得难以确定,冷泉效用减弱,入冷泉之前务必先服用我给你配的丹药,否则即便是冷泉也不能保你平安。”
  思及此事邈云将半松的腰带复又系紧,手抖个不停,眼前也阵阵发黑,他情急之下把腰带系了个死结才作罢。头脑昏沉的返回家中,从大门到内室不过几米的距离,他走的仿佛遍地荆棘,家具翻的翻倒的倒,磕出一身淤青总算到了内室门口。
  一把推开内室的门,邈云几乎是跌进房间,好容易站起身来,他猛然看见一个少年抓着条胭脂红的腰带愣愣立在那里。
  邈云同样愣住,蛊毒让他失了礼数规矩,毫不遮掩的用视线细细描摹少年的模样。白嫩玉足赤裸裸踏在地上,如新荷脱瓣,皎月生芽;细长双腿遮掩在衣摆之下,踝骨纤巧,似隐若现;腰间空空荡荡,松散的衣襟遮住了身体曲线,却露出了细嫩皮肉;巴掌小脸清丽鲜妍,丹唇微启,眉眼含羞;银朱长发垂在身后,傍晚的浓稠阳光覆在上面,映得邈云受不住一般闭上了眼。
  闭眼带来的黑暗让那些因为看到少年而忽然消失的痛苦又卷土重来,邈云一歪身子就要向前扑倒下去,少年见状立刻迎上来,用小小的肩膀撑起他摇摇欲坠的身体。邈云将少年抱了个满怀,一种泛着细微甜腻的诱人香气扑面而来,叫他本就难以自持的欲望更加汹涌。邈云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用力推开少年,以一种堪称狼狈的状态走到床边,伸手摸索原本放在枕边的荷包,里面装着的正是蒙烟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吃的丹药。
  撷露揉着肩膀站起来,看着邈云动作急切的在床上找着什么,不明就里的担忧和畏惧让他既不敢上前帮忙,又无法就这样甩手离开。他想问邈云在找些什么,却无奈自己修为不精,空有人形却不会人语,急的眉心拧起,两颊晕开一层薄红,额头上也覆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一声巨响吓得他原地一跳,竟是邈云寻不到荷包,气急一拳砸在床板上发出的声响。他赶忙跑过去捉起邈云的手查看,这一拳力气极大,指关节处皮开肉绽,鲜血顺着皮肤纹理缓缓向外扩散,很快整个手背都染上了阴沉的暗红色。
  撷露发出小小的吸气声,抬头去看邈云的脸,邈云却似完全没有痛感一般抽回胳膊,在床上近乎疯狂地乱扒,渐渐整张床铺都弥漫着一股甜腥血气。
  邈云已经无暇顾及这位突然出现在内室的少年是谁,满心想着赶紧找到荷包逃离这里,明知少年就站在旁边,他却没有任何勇气再看一眼,即便如此他脑海里仍然反复闪现刚刚瞧见的情景,一对香软小脚,一双细白长腿,和一身见之不忘的腻玉酥骨。
  22:20
  
 
 
第十章
  撷露从未见过邈云如此狼狈疯狂的模样,心疼与害怕一齐涌上来,涨的他眼眶酸涩难忍,清泠泠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一颗颗狠狠砸在被血染脏的床单上,晕出一片猩红破碎的花朵。
  他愣愣哭了片刻回过神来,抹了抹眼泪,伸手拽住邈云衣袖向自己这边用力一扯。邈云本就意识不清,被猛地一拽根本站不稳,摇摇晃晃跌向撷露。撷露原意是把他从床边拽开,不要再让受伤的手经受折磨,谁知邈云身子完全不吃劲儿,死物一般狠狠砸到他身上。
  撷露哪里能撑住这么大的力道,随着邈云一同摔倒在地,二人皆是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在地上滚做分不开的混乱一团。
  “哈……哈……”
  撷露仰躺在地上,急促地喘息,颤抖着发出小小的气音,后脑和蝴蝶骨都摔的生疼,他想这下子肯定撞坏了,明日整个脊背都会一片青紫。
  然而比起身上的疼痛,他更担心压在自己身上的人。邈云双手撑在他的头两侧,明显失了焦的双眼涣散地看着他。若不是被吓的神思不属,撷露一定会发现那双温和的灰绿虹膜此刻已是深不见底的黑色。
  对视片刻,这人丝毫没有从他身上下来的意思,撷露不禁伸手去推邈云的胸膛,轻哼着乞求他放自己起来,然而邈云却突然撤开双臂,整个人严丝合缝贴在他身上,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狠狠地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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