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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玄幻灵异)——木兮娘

时间:2021-08-29 11:17:47  作者:木兮娘
  椒图抬手扣住桑遥的后脑勺,目光依旧温和,没有一丝闪动。他看了一瞬,扣住桑遥后脑勺的手往下一落,搭在桑遥的肩膀,将他环住。
  桑遥被椒图带着上去,耳边听着他低低的说话声:“夫人,我不会伤害你,蛟族上下会保护他们的主母。”
  嘁。
  桑遥不信椒图。
  椒图笑了笑,像是没脾气一样,但是环着桑遥肩膀的动作却很牢固,不容抗拒。
  桑遥依偎在椒图的怀抱里,几乎是被带上山顶的。
  山顶悬空漂浮着十二座宏伟的宫殿,它们贴着悬崖峭壁,底部是滚动的、永不停歇的齿轮。庞大的机械提供了神乎其然的一幕,也让桑遥意识到东山蛟族的实力有多强悍。
  他没见过机械城池的骷髅海,但光是东山蛟族所见已经足够刷新他的认知。
  有那么一瞬,桑遥产生疑惑,他以前是不是想得太好,以为大宗族可以那么轻易的取而代之。
  椒图在他身后说:“夫人,进去吧。”
  桑遥被推着向前,踏入了十二殿的主殿。
  白玉为阶,金石作瓦,云层触手可摸,天空的衔玉青鸟如车马川流不息,将大陆四面五地的消息全部传过来。蛟族侍卫和侍仆鱼贯而出,分站两侧,恭迎少族长和未来主母的归来。
  主侍上前:“大人,夫人。宴已备好,神祭诸事正在筹办,卦卜良辰在三日后。”
  ..
  三日后,神祭日。
  祭坛在列山最深处的一座无人高峰,那里是蛟族的禁地,只有神祭和特殊的庆祝节日才会对外开放。
  据侍仆所说,那座高峰最大的作用就是神祭。
  桑遥被送到了位于峰顶的楼阁,与楼阁遥相对应的是一座神庙。他先是在楼阁里住了一晚,到得第三日的良辰吉时,椒图才出现。
  彼时,桑遥刚睡醒,抬头就见到椒图的背影,他在门廊外边眺望着山下丛林与林外的蔚蓝色大海。
  他刚落地,椒图便转身看着他,指了指桌边温热的饭食说:“准备了一些早膳,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桑遥恹恹的,他有些水土不服,近日来基本吃不下。
  他来到桌前,掀开盖子发现里面全是熟悉的菜色,食欲当即被勾起来,夹起一点尝了尝,味道偏甜、略重,不像蛟族里的饮食那么清淡。
  桑遥:“这是桑族特有的家常菜肴,你们蛟族也有?”
  椒图走进来,坐在他对面说:“没有。只是让人去请了位祖籍中南部的厨师过来。”
  闻言,桑遥便没有多说什么,心里也没有一点触动。
  他不至于被一点小恩小惠感动。
  椒图拿起筷子吃了点,发现太甜便放下,等桑遥吃得差不多了才说:“过一会要进神庙,先沐浴焚香、再行祭拜。”
  桑遥顿了顿:“嗯。”他吃完,放下筷子盯着椒图看,歪着脑袋说:“你真的要娶我吗?”
  椒图抬眸,神色淡漠,不为所动。
  桑遥倾身,直勾勾盯着他,又问了一句:“你甘心吗?凭你的身份要什么雌子没有?哪怕是独享一个雌子也无人敢置喙。你又何必和别人分享,去娶一个小宗族的人?就算我有了子嗣,也不一定是你的。”
  雌子虽少,却不是万里挑一的稀缺。
  椒图身为一个大宗族的少族长,要出身和血统更纯正的雌子、甚至是独享,他也有这份权利。
  “我是个麻烦。”桑遥蛊惑般的劝说:“要不这样,我们之前的约定作废。我将金石矿脉分你一半……或者我只拿三成也行。我们合作,不结姻,我倾全族之力助你蛟族吞并其他三大宗族怎么样?”
  桑遥此时乖巧而诚恳,一双乌黑的眼睛无辜而赤诚,如果不是已知他为人,可能还真以为他有多单纯。
  椒图缓缓笑了起来,他在桑遥殷切的期盼目光里说:“时辰到了,去沐浴吧。”
  桑遥猛然拉下脸,压抑着要毁约、要逃跑的冲动去了楼阁之后的天然温泉池里沐浴。
  温泉温热,泡得他浑身酥酥然,根本不想起来。
  直到椒图在外面一再催促并表示如果不出来,他就要进来抱他进神庙,桑遥这才不甘愿的出来。
  他换上了蛟族的衣服,纯白色的祭服,飘逸轻盈,站立在云巅就像仙人一般。
  ……很不自在。
  桑遥扯了扯袖子,正好也见到换上祭服的椒图,本就俊美的男人在此刻变得更靠近神祇。
  他愣了下,垂下眼眸,心想更不像个人了。
  椒图握住桑遥的手,玉白色发冠珠带垂落,打在桑遥的手背。
  “跟着我走就行。”他说:“别怕。”
  温声细语,好像真心喜爱。
 
 
第十章 
  神祭,一祭天地,二敬神灵,三拜草木万物。
  桑遥想忽略椒图主动伸过来的手,却发现一踏入神庙就会不自觉靠近。
  如果不接触,身体会觉得难受,只有靠近了才能缓解。
  椒图握住他的手说:“神庙里经常举行结姻礼,所以四周围会种火焰草,常年燃烧火焰草的根和果实。”
  火焰草的根和果实的作用都是催情,前者作用于雄性,后者作用于雌性。
  闻言,桑遥脸色很难看,怪不得他一踏进来就觉得浑身难受,呼吸灼热。
  桑族的神庙并不会燃烧火焰草,因为这玩意长在矿脉核心的石笼周围,桑族之前没有矿脉。
  桑遥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之前在石笼发生的一切,不受控制、被完全掌控着,将身体交了出去被迫接受那么恐怖的愉悦快感的感觉,实在令人畏惧。
  他起了退缩之心,不由停顿,转身就想跑。但是刚跑了几步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拽了回去,后背靠在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
  玉白色珠串垂落,耳旁是如玉石般冰冷的声音:“有孕在身,小心行动。”
  紧接着,桑遥的腰被箍住搂着前行,越深入神庙,身体就越软,呼吸也愈加重。
  眼前像蒙了一层雾,壁画上的神明高高在上,慈眉善目凝视着他们。走过前殿,来到中殿,中殿供奉着蛟族的神灵,一尊长犄角和鳞片却肖似人的玉石像。
  等身高,着白衣长袍戴玉珠华冠,面容俊美如神祇……本就是神灵,有此容貌也正常。
  令桑遥诧异的是眼前这尊雕像竟和椒图有几分相像,尤其是眼睛,狭长有型,看人的时候好似十分温柔,实则眼珠黑沉不见底,一如他们的心思。
  前殿祭过天地,中殿便要拜神灵。
  桑遥双腿有些软,在椒图的牵引下向前跪拜,他们将采来的艾草扔进燃烧的铜鼎,浓烈的香味霎时布满殿内,盖住了火焰草淡淡的香味。
  祭酒洒地三杯,桑遥跟着磕头三次。
  浑浑噩噩的结束后,他又被搀扶着朝后殿而去,刚跨出门槛就直接软了腿脚,实在受不住了。
  椒图有些惊讶于桑遥的敏感,殿内燃烧的火焰草果实剂量因着他怀孕而特意减少,没料到还是受不住。
  可见有多敏感。
  椒图将桑遥打横抱起,掌心接触着温热的躯体,眼睛微微眯起,向来温和的表情消失,竟带了一丝掠夺的残酷。
  后殿便是拜草木万物的地方,最后一步不需要太严谨,因为更重要的是绵延子嗣。
  门窗全被关闭,前面是厚重的帷幕,里面则飘着薄纱,重重叠叠,藏住了里面的新娘。这儿是结姻成契的地方,只有蛟族嫡系里作为传承的一脉才能进来。
  其他人只拜完万物生灵便得离开,而此处则空了四十多年,早就落满灰尘。
  椒图结姻,这里才重见天光。
  桑遥被放在中间的白狐皮上,蜷缩着双腿,模糊间看见头顶的壁画。
  淫靡荒颓,充满望不见尽头的色欲。
  壁画内容是一个背生靡丽印记的青年被数个雄性围在一起进行交配,分明是荒淫到极致的画,却又生出许多庄严神圣。
  ……仿佛是在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桑遥被椒图抱起,从仰躺在地变为趴伏在他的膝头,他见到洁白的衣袍被顶出一个痕迹,他知道那是欲望。
  他觉得莫名的干渴,理智和情欲在相互撕扯,恨不得杀死彼此。
  一只手从他眼前掠过,掐住了下巴,指腹摩挲着他的嘴唇,把他的嘴唇摩成了艳丽的殷红色。指尖时不时伸了进去,被濡湿。
  舌尖在洁白的牙齿中间欲露不露,玉珠落下来,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桑遥的眉头紧蹙,摇着脑袋试图甩开钳住下巴的手,两只手撑住地面想要起来。他的这个角度看不见椒图的表情,这让他感到危险和不适。
  过了一会,椒图弯腰俯身,而桑遥侧着脸同他对视。
  长长一串玉珠落在白狐皮上,盘旋着、蜿蜒着。
  桑遥的嘴唇被吻了,轻柔而绵长,几乎窒息,胸口闷得疼痛。
  一吻如其人,温柔皮,心脏。
  “咳咳、咳咳咳……”桑遥咳嗽着,一翻身滚到旁边,手掌撑着白狐皮,跪趴着,后背因大口喘息而弓起、紧绷。
  他的外袍不知何时被褪下,里面着柔软的长衣,紧贴身形,因为弓起而显得有些瘦削。
  自颈骨到臀部,脊椎为支架,覆盖上皮和肉,变成一具人类的肉体,却又暗藏着刀剑似的锋锐。
  有一种肉体与兵器交融的奇异吸引力。
  椒图回想石笼里见到的那具肉体,目光沉沉凝望着膝行逃离的桑遥,在对方精疲力竭以为能安全时,抓住他的脚踝。
  一掌就能环握的脚踝,意外的细瘦,骨感美丽。
  “怎么会有人相信你是雄性?”椒图压在桑遥的后背,褪下他的衣衫,却又不全褪干净,而是让他的衣衫挂在了肩头,然后吻上那蜜色的肌肤。
  先舔,然后咬一口,不疼但也无法忽视。
  桑遥挣扎着想跑,他从不知道自己身体会那么敏感,为什么仅是被吻肩膀就难以忍受了?
  “滚!”桑遥色厉内荏的怒骂:“要上就上,别搞其他——嘶!”
  肩膀被咬了一口,有点狠,接着是温热濡湿的舔舐,像是在安抚他暴躁不安的情绪。
  “乖乖,易怒动气伤身。医师说了,有孕的人情绪敏感,对身体不好,所以放轻松。”
  “你别碰我啊!”
  桑遥不放弃挣扎,结果就是衣服被褪到了腰际,露出上半身和后背秾艳到极致的印记,腰际忽然被一股巨力压制住,致使他使不上力。
  肩膀和臀部上扬,腰际塌了下去,欲拒还迎似的。
  窸窸窣窣一阵响动,桑遥猛地一僵,臀部被掐住了。
  椒图的手顺着堆积在腰际的衣衫伸了进去,揉捏着他的臀部,手指按压着中间的小穴,试图抹平穴口边的褶皱。
  “轻松点,夫人。”
  冰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音量很低,却陡然像是雷鸣电闪炸开,震得桑遥三魂去了七魄。
  桑遥不顾一切的挣扎怒骂:“滚去捅你自己该死的蛟族——呃唔!”
  他闷哼,扬起来的肩膀颓然,因为身后突如其来的刺痛。
  挣扎过程,反而让穴口边游走的手指捅了进去。
  疼。
  桑遥额头抵着白狐皮,眼睛死死瞪着,全身僵硬,死也不肯放松。
  臀部缩着,谁也不好受。
  半晌,椒图叹了口气,斥他一句“太倔”,然后手指退了出去,扶着桑遥的肩膀转过身来,在他抗拒的目光里吻了上去。
  四下点火,安抚底下这具年轻青涩的躯体,尽心尽力的照顾好。
  桑遥如置温水中,身体因愉悦而逐渐放松,此前吸入的火焰草果实全聚集在这一时刻爆发,将他的神智尽数燃烧。
  “唔!”
  重重薄纱里,两道人影若隐若现,一具美丽的躯体趴伏在白色的狐皮上,蜜色的肌肤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背部自脖子骨头凸起处一路到脊椎末端全覆盖了紫红的吻痕。
  胯骨被两只大手握住,臀部两边被挤开,硕大的昂扬欲望在中间的穴口不断进出,水声渍渍。小小的穴口被撑大,紧箍着紫黑色的欲望,边缘漫出白沫,又被捅了进去。
  两条修长的腿被分开,怎么也合不拢。
  身体被冲撞着不断向前,额头抵着柔软的狐皮,脸上全是汗珠,黑亮的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被啃咬得殷红不已的嘴唇微张,不断吞吐着热气。
  但他是沉默的,只有被逼到受不了才会发出无意识的呜咽。
  “呃唔……”
  桑遥被翻过身来,仰面朝上,见到发迹有些湿的椒图。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这人还穿着衣服,发冠不乱,只有对视时才能知道他有多癫狂。
  下边进出越来越快,快感叠加,桑遥承受不住,哀鸣着挺起胸膛,微凸的小腹落下一个轻吻,接着便是凉凉的液体射满了体内。
  桑遥浑身颤抖,许久不能回复平静。
  椒图俯视着他,一边摘下发冠、脱掉衣服,慢条斯理、不太着急的样子,一边巡视着身下的肉体。
  寸土不放,仿佛是他的疆土。
  从酡红的脸颊、凸起的锁骨和小腹,小腹下面脏污的、湿哒哒的下体和修长的双腿,被他完全占有的疆土。
  他的雌子,他的妻子,他的子嗣的孕育者。
  何其美丽!
  何其神圣!
 
 
第十一章 
  神祭持续了七天的时间,桑遥和椒图与世隔绝似的被关在后殿里,每天有人来送吃的。
  椒图每天会去将食盒拿过来,把桑遥抱在怀里分食食物。
  大多数时候都是淫靡混乱的情事,桑遥几乎失去了神智,无法自控,直到他们离开这座庙宇。
  日光刺得他眼睛流泪,身体酸软,鼻间似乎还能闻到火焰草燃烧的味道和精液的味道,还有椒图身上的冷香。
  桑遥睡了两天,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在陌生的房间里,小厅外是两个侍从,大厅外还有六个侍从。
  她们无声而沉默,干练而齐整,既满足了高位者的所有需求,又能淡化自己的存在感,不让主人家烦闷不适。
  桑遥身边没有那么多侍从伺候,他从小到大更习惯于自己做事,而且雄性并不需要被精心娇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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