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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童谣(玄幻灵异)——鲜花着锦

时间:2021-08-29 11:24:32  作者:鲜花着锦
  “报丧鸟。”名叫亚里克斯的疫医提醒了一句,“最好还是离它们远点。”
  希迪:“它们伤人?”
  亚里克斯:“它们吃尸体。”
  他从腰间扯下一串钥匙,仔细地从里面找出一把,打开了其中一个商铺的门:“这里原来是我家人经营的,但是……总之,里面应该很干净,东西也都没有拿走。二楼可以住人,两位随意,不必拘束。”
  这么说着,他自己倒是后退了一步,看样是不打算进去了。
  希迪对疫医很有兴趣,因此布瑞斯一路上就话少,只在这时候才出声道:“感谢您的慷慨相助,亚里克斯先生。”
  “不用。”亚里克斯挥挥手。“反正这地方也没人住了,借给你们,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希迪眨眨眼,也跟着道谢,只是他表达感谢的方法十分别致,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大团蓬松的羊毛,塞进鸟头人怀里:“送你。”
  也不知道又是他什么时候从羊身上薅下来的。
  可怜小羊,遭此毒手,奈何脸太黑,又不爱叫,实在是一丁点儿都没表现出来。
  亚里克斯也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抱着羊毛,连那神秘莫测的疫医面具都显得憨了不少。
  作者有话说:
  前排提醒,《三岔路口》这十章内容比较混乱邪恶,请谨慎选择观看。
  请不要在《童谣》里寻找任何现实感和逻辑,童谣根本不在乎这个。
  昨天忘说了,“妖精骑士”的人物设定有借鉴无头骑士杜拉罕,但大意向的灵感来自于英格兰民谣《The Elfin Knight》,妖精骑士和女孩互相调侃对唱的故事。
  也是《斯卡布罗集市》这首歌的原型。
 
 
第22章 灾祸降临
  亚里克斯将两人带到这里之后就没什么别的事了。
  他本该转身离开,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又叫住了布瑞斯和希迪。
  “不过你们得记住。”虽然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但他的声音显然有些犹豫,“住在这里,别的倒是没什么,只是你们晚上如果听见些……奇怪的声音,千万不要下楼查看。”
  希迪眼睛亮了。
  “看了之后会怎么样?”他问,“楼下有什么?”
  亚里克斯:“……”
  亚里克斯总觉得这少年好像对此感兴趣得过了头,一时间有点后悔自己多了那么一句嘴。
  出于一些很私人的原因,他不是很想让别人知道这里的真实情况,于是含糊了一句:“也没什么……不是每次都会出现的,总之只要不去管它,就肯定没事。”
  “两位不会在这里呆太久吧?”带着鸟头面具的医生后退一步,最后叮嘱道,“我晚些时候再来送吃的,只要记得——除了我之外,不要接过任何人递给你们的东西。”
  亚里克斯言尽于此,明明是他的地盘,却是他先一步离开,背影里透露出一些急迫。
  像是在被怪物追赶。
  希迪没打听出自己想知道的事,很失望地下结论:“他逃跑了。”
  留给他们的屋子里四处摆着货架,商品是一些藤编的手工艺品,倒是没被拿走。
  布瑞斯先进了屋子里,放出两个魔法阵,小小的飓风卷掉角落里的一些灰尘:“也许他有不能告诉我们的理由。”
  小孩对鸟头人的理由没兴趣,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又问:“他为什么一直带着那个面具?是为了保护自己吗?”
  疫医的面具是皮质的,里面又塞满了草药,会过滤佩戴者的每一道呼吸。
  虽然能起一些保护作用,可是那东西一定又闷又热,还有奇怪的味道,带着肯定非常不舒服。
  城里已经没有病人,如果亚里克斯只是在街上闲逛,这样的装扮未免太过谨慎。
  “他是医生,小心一点也很正常。”布瑞斯道,“如果您很在意,不妨下次见到他时直接问一问。”
  希迪小声抱怨:“我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奇怪的人。
  再次在心里给疫医下了定论,希迪顺手推开二楼唯一的一扇门。
  楼上是单间。
  地方倒是不小,有两张床并排摆着,还有些保障生活的设施,都没带走,但是没有多少生活的痕迹。
  主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不过也是,城里现在这个样子,这店再开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屋里很昏暗,对面有两扇大窗户,不过窗帘都紧紧地拉着,厚重的绿色丝绒把日光阻隔在外,只留下一条小小的缝隙,阳光勉强透进来一点,就在屋内留下毛茸茸的光影。
  布瑞斯那‘魔法师’的身份全被他用来做家务,希迪一开始看着还觉得挺有意思,想帮忙,可惜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就被元素之力嫌弃地轻轻推开,不让他碍事。
  小孩于是耸耸肩,走到窗户旁边,一把扯开了窗帘。
  午后日光明亮而不刺眼,这里视野很好,从窗外看去,能将整个三岔路口尽收眼底。
  道旁的商铺一个挨着一个,石板路铺得漂亮又整齐,角落里生长着一些葱郁的植物,虽然也有野草,但这里显然曾经十分美丽。
  可惜,一个人都没有。
  死城。
  对面的屋顶上也站了一排报丧鸟,它们仿佛无处不在似的,时刻监视着城镇的每一个角落。
  希迪还没有见过它们飞行。
  布瑞斯收好最后一个魔法阵,走到他旁边,自然地圈住少年的腰,低头问他:“您在看什么?”
  用的是敬语,动作却一点儿也不客气。
  “看鸟。”希迪半推开窗,“我不喜欢它们。”
  街道对面的黑鸟一起抬头,全都盯着两人的方向,安静得让人心惊。
  布瑞斯:“为什么?”
  希迪的答案很简单:“它们看我。”
  他讨厌这种被观察的感觉,挣开布瑞斯的怀抱,双手一撑,就把自己撑到了窗台上坐着。
  少年两条腿从窗外垂下去,轻轻地晃悠,明明只是小二层楼,却被他坐出了一种摇摇欲坠的危险感。
  像是随时就会因为一时兴起,让自己跌入深渊。
  布瑞斯也没拦着,只是又从后面抱上去,从少年的小臂一直摸到腕骨,最后牵起少年的手,在他手里放了样东西。
  “希望您玩得开心。” 他说。
  希迪回头:“你呢?”
  干什么去?
  布瑞斯直起腰,银色的长发从肩头滑落。
  他对希迪露出了一个好看的微笑,亲了亲少年的额头,声音温柔:“我要去确定一些事情。”
  “您乖乖的,数到二十,我就回来。”
  ……
  他们两人同行了这么久,这还是布瑞斯第一次主动离开希迪身边。
  在他临走之前塞进希迪手里的,是一把细细的尖锐冰锥。
  之前布瑞斯捏坏了希迪的小镰刀,还没能再赔给他一把,所以临时用魔法做了些这东西出来。
  倒是对希迪了解得很透彻。
  希迪把那一大把冰锥放在旁边,从中挑挑拣拣地捏起一根,举到太阳下面仔细观察。
  用冰凝成,没有一点杂质和气泡,拿在手里很冷,但是被太阳晒了一会儿,也完全没有融化。
  冰锥两头都很尖,正好是适合少年方便拿着的长度,而且亮晶晶的,希迪很喜欢。
  他拿着这东西,将一头的尖端自下而上抵住自己的喉咙,逐渐地用上了点力气。
  ……没弄成,冰锥的尖头碰到他的皮肤就开始融化,这一边很快就变成了毫无杀伤力的钝器。
  还淌了小孩一手的水。
  这显然也是布瑞斯干的,他一直不喜欢希迪受伤,恐怕是在冰锥上施加了什么魔法禁制。
  烦人,不过还是原谅他了。
  反正希迪也只是想试试看,不算对此有什么太迫切的需求。
  少年若有所思地舔了舔流到自己手上的水珠。
  ……甜的。
  房顶上的告死鸟一直没有挪动,甚至还越聚越多,不知道是从哪儿出现的,连藏都不藏了,阴险又安静地盯着希迪。
  像是少年身上有它们想要的东西。
  希迪讨厌这样的目光。
  他轻声问鸟群:“你们想要什么?”
  鸟不说话,鸟不会说话。
  距离太远,甚至连它们有没有听见希迪的声音,都不好说。
  少年于是垂下精致的眉眼,自言自语道:“算啦。”
  他把冰锥向上抛起,又准确地接住,连瞄准都没有,就将冰锥随手往外一扔。
  细细的冰棱裹挟着风声,穿透一只告死鸟的胸膛。
  “啊——”
  黑鸟猝不及防,张开翅膀扇了两下,终于发出一声类人的惨叫,摔倒了楼下。
  希迪:“一。”
  告死鸟的尸体落在石板路上,慢吞吞地渗出一点血,浸湿了它自己的羽毛,又顺着石板路的缝隙流出去。
  城里自有隐蔽的排水系统,石板路中间高两边低,那一点鲜血,最终都流进了生满杂草的沟渠。
  原来即使是以尸体为食的东西,血也是红色的。
  满城的黑鸟飞起,铺天盖地。
  希迪:“二。”
  远处又一个黑影落地,掉进看不见的巷子里。
  希迪:“三。”
  一处的鸟炸了似的向旁边躲开,鸟群里短暂地出现了一个空隙。
  少年晃着腿,哼着似乎是自创的小调,从一慢吞吞地数到十八。
  夕阳像血一样鲜红。
  告死鸟一开始还不太甘心地在四周盘旋,到最后终于发现不成,谁离得近谁先死,于是开始争先恐后地逃窜。
  希迪:“二十。”
  跳过十九,他用一根冰锥射穿了两只飞得最慢的告死鸟。
  黑压压的鸟群终于飞离了他的射程内,希迪目的达成,也没有去追,反手握住最后一根冰锥,看也不看,往自己身后用力一捅。
  有人轻轻地握住希迪的手腕,又抬起手,亲了一下他的手指。
  冰锥很凉,少年的指尖和关节上都被冻出一层薄薄的红。
  希迪回过头,举起冰锥,认真地邀功:“这是专门给你留的。”
  为此他还特地瞄了一下,才在最后用一根冰锥射下两只黑鸟。
  挺不容易的呢。
  布瑞斯纵容似的笑了笑:“您能记得我,我很高兴。”
  外面的告死鸟已经一只都没剩下,希迪就跳下窗台,主动环住布瑞斯的腰,软乎乎地抱怨:“你去了好久。”
  他杀了整整二十只鸟,很长一段时间了。
  希迪:“想确认的事都确认完了吗?”
  布瑞斯:“嗯,回来的时候遇见了那个疫医,他送了些吃的来。”
  希迪:“小饼干?”
  布瑞斯:“没有小饼干。”
  希迪:“哦。”
  听说没有小饼干,他迅速失去了兴趣,连布瑞斯出去干什么了都没问,转而稍微站起来一点,握着冰锥,仔细又认真地动作着,用尖头挑开了布瑞斯胸前衣服上打结的系带。
  “拉上窗帘吧……”他含糊地嘟囔,“外面都是死鸟。”
  希迪不喜欢那些鸟,死的也不行。
  过分热烈的暮光被绿丝绒遮蔽,少年面色嫣红,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比夕阳还要晃眼的浓金,软糖一样贴在布瑞斯身上,哼哼唧唧地要他亲。
  光是欺负鸟,只能勉强到达这种程度。
  他被惯坏了。
  不这样不行。
  作者有话说:
  小孩有很乖地数到20哦。
 
 
第23章 小小的孩子昼夜哭泣
  格外受宠的孩子,就有格外多撒娇的方式。
  夜幕很快降临,房间四个角落全挂着光球,魔法师先生滥用魔法,就为了执着地要看清少年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希迪挂在布瑞斯身上不愿意下来,小狗一样,贴着人在他锁骨上磨牙,尖尖的虎牙把人家身上啃得到处都是印子,又满怀期待地去啃他脖子上的那个项圈。
  项圈上有那玫瑰留下的痕迹,一条简单的红线,就把它衬得好看了不少。
  少年含含糊糊地撒娇:“真不能……”
  真不能让他把这东西摘掉?
  布瑞斯一向会答应希迪的所有要求,只在这事上从不动摇,抚摸少年弓起的后背,温和地拒绝:“现在还不是时候。”
  希迪退而求其次:“那我想看看。”
  黑色的项圈下面的纹身,他只在很仓促的时候看过几眼,还从没仔细研究过它长什么样子。
  小孩乖乖地去蹭布瑞斯颈侧,声音里带着含混,还有点儿哑。
  “就看看。”他小声央求,“我不动它。”
  布瑞斯没说话,闭上眼,下巴往上抬了一下,扬起的下颌与脖子共同组成一条弧线,有种脆弱的美感。
  像是在向希迪心甘情愿地献祭自己。
  终于得到了准许,希迪挺高兴。一翻身坐在他腰上,为表重视,还用了两只手,一点一点地将那个项圈往上推。
  项圈不紧,很轻易地被推过了喉结,露出下面一圈花纹。
  和他的猜测一样,那花纹是黑色的、纠缠在一起的荆棘。
  希迪上手摸了摸,发现就是皮肉的触感,边缘清晰,比普通的纹身颜色要深。
  少年很感兴趣地低头在荆棘的尖刺上亲了一下,又咬了一口。
  布瑞斯喉结滚动,带动脖子上的那圈荆棘,荆棘也和活了似的蠕动起来,显露出一点狰狞的面目。
  然而毕竟只是纹上去的花纹,很快就又平复下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光影交错产生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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