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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悬黎(GL百合)——玉珂君

时间:2021-08-30 14:29:28  作者:玉珂君
 
  我觉她真是可爱极了,纵使而立之年,仍似双十年纪好看,又爱撒娇。我倒是很希望阿欢能一直如此,岁月不与她添痕迹。
 
  我爱极了这样的人儿!
 
  阿欢挑了一只竹制的风铃,有八十一节竹,卖风铃的小贩说九九归元。阿欢说:“这物件可真是绝妙,简直是咱俩归元居的顶配,正好可以挂过去。”
 
  我也喜欢这风铃,竹节碰撞时声音清脆悦耳。如阿欢清冽的嗓音那般,动我心弦!
 
  度假时日子过得随意,没有余事打扰,我们喜欢如何便如何。
 
  晨间懒懒的阿欢多数赖床不愿起,糯声着说舍不得香软抱枕,我也不起了便陪她。
 
  阿欢就是很皮很色的,时时都不能好好待片刻。交卧时抚上雪白峰峦,附耳私语道此地格外傲人,与她相较,丰盈许多。我红着脸斥她不害臊,整日里就知道说这些不正经的。斥完我又好奇起来,拂过自己胸前,又抚捏她的,感觉并不能区分谁大谁小。阿欢见我小动作后坏坏牵起唇角,俯首埋入峰峦间不肯再抬头……
 
  日子过得闲适,她懒病犯了,什么都要我伺候。穿衣也不会自己穿,光着身等我取衣与她拾掇;吃饭时也不会好好吃,张着嘴啊啊要人喂;沐浴亦然,除了吃我豆腐就没好好安生片刻……
 
  我没有半点不悦,也不嫌她懒,耐心照料着阿欢,做得细致且用心。阿欢明眸弯弯看我很柔很软,囔着快被媳妇儿宠得没边了。
 
  我想多宠她些,我喜欢宠着这长不大的孩子。
 
  宠得没边也无妨,她是我的,我喜爱侍弄她,偶尔也坏坏吃她些豆腐。
 
  阿欢,亦很宠着我,都依着我。
 
  有时阿欢会过分些,她挺坏的,铺了席在软垫上,一点点在我赤裎之身上倒些酒,而后俯身与我拥吻,兴起之时啜饮些酒,挑起唇角笑道甘香甜美滋味更甚。我被她这样的肆意臊得浑身滚热,羞窘得紧闭着眼不敢瞧她。阿欢又轻使了巧劲哄我贴合她,缠上她的腰时背后有柔荑托着我,稳住身后,她定要我给她尝她喜爱的馒头……我想,阿欢又如在村中时那般,调皮又时而混蛋。
 
  类此很多过分之举,羞归羞,我尽量配合,偶尔也反击,要她一样那般做让我也享受她的美好。我是抱不起阿欢的,她便靠坐榻边,配合着迁就我,应我所求,予我别样的宠溺。
 
  这般含羞敛臊过了二十多日,阿欢感叹着人生如此不多求,只羡鸳鸯不羡仙。
 
  夜间,我与阿欢商量:“阿欢,不若我们择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就此归于田园山间吧。”我知阿欢很喜欢山野,这些日子她笑达眼底,是真心开怀。
 
  阿欢说:“都听媳妇儿的!”
 
  我爱不够她,她的笑闹,她的小动作,她的体贴,她的那些羞人的话,她动听的爱语……都让我觉得爱不够。
 
  我不再觉得自己灰暗配不上阳光飒然的阿欢,因阿欢说我是她的幸福所在。
 
  阿欢,亦是我的幸福所在。
 
78、我的情人
  
  从青烟镇归来后,我心头时常很不安。
  
  不由得想起了那日,阿欢很认真盯着我的眼睛,很严肃与我说:“阿元,你不许再离开我!你现下立刻与我保证……不然我不会原谅你!快,跟我保证这个。”
  
  我向她保证:“阿欢,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只是,我很怕自己终究会食言。
  
  身子似乎一直都并未大好,总觉浑身无甚气力,近来偶尔眼前会发黑。
  
  对不起阿欢!如此景况,我该如何去保证不离开你呢?
  
  我并未很精通药理,但却知这情形不是很妙。因叶大夫那样的名医也查不出缘由,他一筹莫展地闭门翻医书,试着去寻类似我这般症状的医治之法。
  
  已有三月,月事未来。
  
  瞒不住阿欢,我亦不想瞒她,前车之鉴让她懊悔与自责,这回我不能再瞒着。像阿欢说的,我二人俱是一体,同进同退。若无恙,自然好。若真有什么,也想早日诊治好。
  
  我还想,留更多的日子,与阿欢过完这世。
  
  阿欢从楼里清完账目归来,寻来时我正坐在树荫下的秋千上。
  
  “阿元,今日你累不累?”阿欢与我坐到一起后,搂了我的腰,便温声问我。
  
  “我没作甚事,如何会累,傻话。”我摸着阿欢的手,与她交握。斟酌了一会儿低声与阿欢说:“阿欢,我……我月事有三月未至了,嗯,这情况不大正常。”
  
  “啊?怎现在才告诉我呢?看过大夫了吗?是什么问题?严重不严重?”阿欢很紧张,连声问我。
  
  “你别急,”我先安抚她,“别急阿欢,我已在千金楼女医那看过,又找叶大夫问诊过的,叶大夫还在查病症病因,并未说很严重,大抵是内里不调。”
  
  “哦,”阿欢思索了会子,又道:“嗯,那先别怕,阿元,有我呢!你这回能告诉我,我很开心,你别怕。咱先等等叶大夫的结果,一会儿我让陆忠再去郡外寻访着,请些好的大夫来与你看看。”
  
  我不怕,阿欢在身边,我很勇敢。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并未再多告知阿欢其他的症状。阿欢并不懂医理,恐她再白白跟着胡乱着急。
  
  眼下已是七月,上阳郡在南方,比江家村热得多。
  
  阿欢夜里总是睡得满身汗,往日我常打扇,送些凉风她方能睡着。近几日我力气不甚足,扇了会子就得歇一歇。
  
  阿欢疼惜我,会接过扇子给我们二人扇风。
  
  外郡的大夫也来了几波,查后也并不能说出所以然来。有大夫说,此时暑热难当,恐是受了暑气。我并不想阿欢着急,也安慰她莫急,叶大夫查了旬月了,许不多时会有结果。
  
  今日是七夕,恒晟朝的乞巧节。
  
  阿欢说在她的家乡,这日叫做“情人节”,她要与我一起过情人节。
  
  我第一回听这样的说法,也很愿意与阿欢一起过情人节。我与她本就是情人,除了彼此的生日与除夕,其他节日倒未曾有过。
  
  “阿欢,情人节怎么过呢?”我好奇问着。
  
  “唔,阿元,你喜欢不喜欢花?可惜我没见着这里有玫瑰花卖,原想送你玫瑰呢!”阿欢抱着我,也不嫌热,暖烘烘的话让我心头泛着甜。
  
  “花,我很喜欢的,江家村后山上就有许多。”我与阿欢说,“玫瑰?是怎样的花?”
  
  玫瑰我是第一回听,却未见过。
  
  阿欢闻言后思索了会子与我说:“玫瑰是情人之间表达情意的花,红色的玫瑰代表着情人之间最火热的爱意……”
  
  而后阿欢与我描述了玫瑰花的大致模样,从阿欢的形容中我似乎看见了很美的花,火红的,花瓣层层叠叠,是一种很浪漫的花。
  
  像,我眼前的女子般,吸引心神。
  
  “哎呀!阿元,我们去市集上找找有没有好看的花吧。”阿欢说完玫瑰后,又起了心思道:“若是没有你喜欢的,我们可以顺道买些食材,今日我想给你做些特别的吃的,好不好?”
  
  我自然说好。当然好,阿欢在,什么都好!
  
  市集并未见着有卖花之处,荷花倒是有,家里的池子和千里湖都是成片的。阿欢说既然如此,就去买些食材,她要给我做很神秘的东西,保密先不告诉我是何物。
  
  “公子,姑娘,请留步。”
  
  我们正欲上马车转去卖蔬果那条街子,被一位算命老先生喊住了。
  
  “哦?是你啊!”阿欢似乎认得他,笑一笑招呼着。
  
  “公子好记性,还记得老朽。”算命先生与阿欢搭着话,盯着我瞧了好几回。
  
  阿欢微侧身挡了他的视线,恐我不喜。而后用一种不知是夸还是什么意味的语气,对算命先生说:“可不就记着呢,若不是您老,我还没那么大个闺女呢!”
  
  “哈哈,公子,如何?老朽没说错吧,那小丫头是否与公子有缘?”算命先生说着话捋着胡须。
  
  “嗯,今日喊住我与夫人,是有什么事?”阿欢不置可否,反问他。
  
  “夫人?哦,”算命先生略顿一顿道:“方才我观察公子身边的夫人,似乎有疾在身。这……恕老朽多一句嘴,须得尽快寻法子治。”
  
  “老先生!”阿欢闻言很惊喜,语气都带上了几分敬意:“先生可知如何诊治?我夫人病了多日,现下确实正在寻访各地名医,还请先生指路!”
  
  “从何处来,去何处去。自大病得解。”
  
  算命先生这话,真的是很玄奥。
  
  我与阿欢皆不能明白他的意思。阿欢急声问:“先生,这是何意?我们自娘胎来,难道归于娘胎么?还请先生明言,给我二人指个方向!”
  
  当然,我来自江家村,阿欢来自何处我却是不知的。
  
  算命先生听了阿欢的话,哈哈连笑数声后道:“公子这话真是溯了本源,你并无疾自是无须纠此。但你的夫人却只能寻着来处,方能知去往何处!”
  
  阿欢再问几遍,算命先生都是这一个意思,模模糊糊没有说出个方向。阿欢仍谢了他二十两银子,而后方与我去菜市买蔬果。
  
  一路上,阿欢坐在马车思索,我知她必然在想我的“来处”,琢磨那算命先生的话是何意。
  
  “好了,阿欢,莫想了。”我忧心她思虑过甚,抚着她皱着的眉头,与她玩笑:“早先你不是与我说那算命的是‘神棍’么?何必拿他的话过于当真。归处么,我可不就是从江家村来的,不然抽个时间回去一趟罢。”
  
  说来,我也有些想江家村的小院了。
  
  阿欢当即也应下,购了些蔬果,我们便先去叶大夫的医馆,去瞧瞧他是否有所结果。
  
  叶大夫见我二人情绪也激动,知他已有结果了,我们便洗耳恭听。
  
  “夫人这病啊,老夫翻了不少书,总算查出些端倪,应是血症一类的疑疾,如何治却是一筹莫展,看来二位须得再寻名医了……”
  
  听完后,我与阿欢皆未说话。
  
  血症自古难以医治,我却不知缘何会罹患此症。据叶大夫说,似是先天之症,只是这些年才渐渐萌发出,叶大夫很艰涩的说着,“若,若未行|房|事,当一切无碍。”
  
  咳,我羞臊得脸颊红透。这如何可能?我与阿欢在一处,欢事已三年余。纵近半年少了许多,却也三五日会有。……
  
  沉默一阵后,阿欢让我略等她会子,她拉着叶大夫去了□□。毫无疑问,阿欢定是去问我的病情相关之事。
  
  我静心等着,似全然不曾听闻这样的恶讯。
  
  我……我害怕倘若我焦急起来,阿欢定比我还急。或许,正如叶大夫说的,只是血症类似症状,他亦未能确诊下来。或许,我们再寻些其他的名医大夫,有良方医治亦未可知。
  
  强自提醒自己乐观些,莫太忧心。
  
  我与阿欢历经过那么些磨难,我正想着要用无数的将来,弥补往日亏欠阿欢的情意呢!我可不能被区区血症吓着。
  
  嗯,那算命先生不是说,“从何处来,去何处去”,就能病疾全解么?
  
  回江家村,我打定了主意。
  
  阿欢出来后,对我笑了一笑,安慰着我道:“没事,阿元,你莫担心,叶大夫说你这不算什么重疾,我们再往其他大些的郡城寻名医良医,肯定有高人能治得你这病的。莫怕哈,有我呢,我陪着你找大夫去!”
  
  阿欢牵着我的手很用力,我知她定是怕了,我回她一笑:“嗯,阿欢,我不怕,你莫担心!”
  
  到了欢府后,阿欢去厨下给我做神秘的好吃的。我在茶室纳凉歇息。
  
  眼前时而会发黑,据叶大夫说是血气不足所致,如今也不多担心了。唯一害怕的是,病体不愈拖累了我的阿欢。
  
  忆起往昔,许许多多的画面在脑海盘旋,我记得最多的是阿欢的笑颜。
  
  那时在江家村里,是她明媚的笑,予了我最安稳的抚慰。那些日子都因她的出现变得色彩斑斓,我总是不能忘记。
  
  尽管时常会觉得阿欢有些傻傻的,却也知她最大的呆傻,便是心悦于我这样的平凡女子。
  
  村中一年,分别三载,而今相处郡中三载。
  
  七载光阴,我从十七岁到二十四,已脱去了旧日稚气,成长得更加有“女人味”,这词是阿欢说的。我知她狡黠笑着说着这词时,有些微的不怀好意,却也不恼她。知她,痴心爱意,并无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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