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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努力洁身自好(穿越重生)——江上鱼肚白

时间:2021-09-03 18:38:32  作者:江上鱼肚白
  “别装神弄鬼的,毁坏我们的神龛,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红衣男子摇摇头,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碎片:“哈哈哈哈......装神弄鬼?刚刚还又跪又拜,满嘴神佛的人是谁?若我说,我是传灯一脉,你们莫不是也要三跪九叩感恩戴德。当年西岭天倾,传灯派救下的性命难道比不过这些碎片吗。”
  此话一出,村民们像看疯子一样看着那个红衣男子:“敢说自己是传灯一脉,攀什么高枝,把我们当傻子吗?三十年前,西岭天倾,传灯派倾尽整个门派的神魂做了天柱,从此世间再无传灯,这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神谕。”
  终于,自西岭倾轧下来的大半边天被天柱撑起来,白川极南之地重见光明,昼夜恢复轮转,他们的神在黑色夜幕之中投下的第一缕光亮,凑成了几个难以解读的符文。
  最终,自称通天的方士破解了符文的奥义:传灯派理应化为天柱擎起西岭,从来处来,往去处去,那是他们的宿命。说白了那意思就是:传灯派为大家牺牲是应该的,现在它已经牺牲了,大家不用太记在心上。
  红衣男子身边的那个姑娘嗤之以鼻:“狗屁神谕!”
  很难说,到底是神做出了这样的启示,还是人选择了忘却。
  可这世上哪有神啊。沈喑是听过这段传说的,心里一阵寒凉。对于当年知道真相的那一代人,没什么可辩解的,这就是忘恩,还要忘得天经地义。而后世,真相已经被涂抹的面目全非。
  有村民跳出来嘲讽:“还传灯,如果你是传灯一脉,我还说我是扶风一脉呢。我呸!”
  扶风?扶风莫名其妙被点名,听起来扶风跟传灯曾经似乎是两大比肩而立的名门望族,可这事儿这跟扶风又有什么关系。
  沈喑偷偷瞄了一眼段嚣,发现段嚣脸上同样带着疑惑的神情。沈喑记得很清楚,段嚣跟着剑临长老学的剑法就叫扶风剑法,经过了堪比抽筋扒皮的训练,他自己也会一点。如今看来,扶风剑法的确是很厉害的样子。
  红衣男子已经没什么耐心,黑色的诡雾在他手中升腾,披散的黑发在风中猎猎舞动。
  “邪魔!他是邪魔!”
  黑色诡雾在每个人的瞳孔之中蔓延扩散着,众人惊惶喊叫,眼看就要冲上去大打出手。
  黑色诡雾升起来的时候,段嚣突然想起,前段日子不小心住进黑店那一遭,在护城河边上,救走那几个黑店俘虏的人,就是同样的黑色诡雾,红色身影。
  沈喑并不想看见流血事件,于是上前拉架:“大家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
  他一句话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每个人都扭头看他,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这个人又是干嘛的?
  段嚣站在沈喑身后,脸色阴沉,沈喑随随便便就让自己陷入众矢之的的行为让他很不爽。他警惕地观察着每一个人,不会让他们有分毫机会伤害沈喑。
  偏偏沈喑还在试图讲道理,他从地上拾起一块油彩靓丽的瓷片,正好是那尊神像脸部的位置,单独拾起来看这张布满油彩的脸莫名有点滑稽:
  “说句公道话,要想治好怪病,求神拜佛的确没用。治病,得从源头上寻找病因。”
  毕竟他是个大夫,实在没办法看着人们都能想出求神拜佛以治病这种昏招了还无动于衷。
  他扬了扬手上的瓷片:“不过,这尊神虽然跟治病没关系,但好歹也是一件工艺品。就这样被打碎,也挺可惜。”
  村民哪里听得进去沈喑的道理,只是看着他们信奉的尊神的“脸”被沈喑拿在手里扬来扬去,愤怒的火星子都快从眼睛里冒出来了。
  红衣男子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沈喑,工艺品?他突然觉得,沈喑倒是个有趣的人。拉个架,能一句话精准地得罪两边人,也是很不容易。
  某个愤怒的村民抬手去抢沈喑手里的瓷片,刚有动作,就被段嚣钳住手肘。段嚣将沈喑拉到自己身后,从他手里拿走那块招惹是非的瓷片,放回到狼藉的桌面上。
  段嚣冰冷的眼神从那些愚昧的村民的脸上扫过,沈喑隐约觉得,段嚣此刻比那个红衣男子更容易大开杀戒——如果那些村民真的动了自己的话。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段嚣应该绝对避免剧烈的情绪波动。沈喑已经擅自把他当成了必须负责的病人,把原书当中黑化后的段嚣当成了他病入膏肓的状态,那个时候段嚣的情绪已经彻底失控。所以,沈喑的逻辑是,想要避免彻底失控,就要从阻止每一次小的失控做起,循序渐进,我一定可以身体力行,用我的美好的品德感化他!
  于是,沈喑轻轻拉住段嚣的衣袖,示意他冷静。
  但是那些村民丝毫没有意识到段嚣这个人物的危险性,沈喑明明在保护他们,他们非但不领情,还偏要为难沈喑:“你跟他们这些邪魔外道是一起的吧?”
  “什么?”沈喑没太反应过来这是什么逻辑,他摇摇头,“我不认识他们。”
  “既然你不承认跟他们是一伙的,那就应该站在我们这一边,跟我们一起对付这些邪魔外道!”
  沈喑:......这踏马又是什么强盗逻辑,我就是一个无辜路人啊。
  段嚣已经快要火冒三丈,沈喑感觉拉他的衣袖已经快要拉不住他了,他自己都被气得不轻,情绪不稳定的病人怎么能受这么大的刺激,简直胡闹!
  沈喑想要安抚段嚣,顺势握住了段嚣衣袖之下那只手,冰冷的手指从被握住的那一个瞬间,开始微微颤抖。沈喑拉着那只手轻轻摇了摇,宽大的衣袖甩来甩去,特别像是在撒娇:“没事的,你别理他们,我来就好了。”
  沈喑挡在段嚣身前,对那些村民们说:“我不想对付谁,只是略懂一些药理,觉得城中的怪病来的蹊跷,比起天灾,更像人祸。与其求神拜佛,不如自行查清病因,才好进一步想对策。”
  村民嚷嚷着:“你那么多见解,有本事自己去查清病因呀。若是查不出,还能说出这么多有的没的,别是贼喊抓贼,我们可要怀疑你是否跟这怪病有关了。”
  万般无奈:“好,我查!”
  说完,沈喑拉着段嚣的手赶紧往外走,此地不宜久留。可是刚走到庙宇的门口,又被那个红衣男子拦住了。
  红衣男子抱臂挡在沈喑身前,眨眨眼,笃定道:“你在拉偏架。”
  “怕我杀了他们?”
  “他们不闹了,我可还说要放过他们呢,早看他们不顺眼了。”
  原来是早有过节。
  虽然一脚踏进来就把人家的庙给砸了,言谈举止也像极了桀骜张狂的反派,但是沈喑始终觉得他不像坏人。
  于是,沈喑侧身避开,低声道:“你不屑于杀他们,不会先动手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灵济心法,沈喑不需要很刻意,就能感受到对方的杀意强弱。如果是在双方对阵当中,这可是相当骇人听闻的能力,几乎完全掌握了对手的心理战术,势均力敌的情形下,对手败都不知道自己败在哪里。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每一个杀招都对对方猜到。
  红衣男子揶揄着:“你救了他们,他们却恩将仇报,有意思。”
  “他们恩将仇报,你倒反过来帮他们查病,有意思。”
  沈喑莫名觉得身边的气压越来越低,而低气压就来自于身边的段嚣,他不想再继续扯皮:“这事终归要查清的,是我自己想查。不为他们,就当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说完,沈喑拉着段嚣往外走,段嚣一直冷着脸不说话,身后那个红衣男子却兴致不减,很骚包地,传音喊了一句:“斯人有恙,落花无虞。花无虞,我的名字。”
  ......
  段嚣不高兴,写在脸上的不高兴。
  这是出城的方向,要查病因,自然要去粮食的种植源头去找,永州城寸土寸金,匹配的耕地大多在城外,所以他们得出城一趟。
  沈喑想查,段嚣便由着他去,跟着他往城外走。但他就是不高兴,沈喑怎么跟那个穿红衣服的小白脸讲了那么多话。
  两人走出好几里路之后,段嚣终于按捺不住,忽然转身将沈喑带进道路旁边的树林里。
  “唔......!”
  沈喑被吓了一跳,惊叫声都没发出来,就被段嚣从身后捂住嘴巴。
  心率骤增,熟悉的冷香从身后拥上来,段嚣的声音贴在耳侧:“冷。”
  “让我抱一下。”
  沈喑:你已经抱住了还问什么......不过从一开始,段嚣的手就冷得惊人,沈喑怕他寒症发作,陷入担忧,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样愣愣的被抱了好一会。
  不是!抱就抱吧,怎么又咬人,属狗的吗?!啊啊啊啊好痒。
  段嚣紧紧拥着沈喑,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啃噬着沈喑的侧颈,他好嫉妒,那个人居然还给沈喑留了名字。一路上那股子别扭劲不停地撩拨着他的心,那么贪婪,他近乎压抑的,一寸一寸的留下自己齿痕,却不忍心用力弄痛沈喑。
 
 
第44章 
  花无虞嫌恶地看着眼前那些村民, 拂袖转身出门。沈喑说的没有错,他的确不屑于杀这些人。
  花无虞盯着沈喑消失的方向,嘴角似笑非笑。他招手示意, 身后那个痛快怼人的姑娘立刻走上前, 上一秒还蛮横无理, 这一秒就温柔谦恭。
  “吩咐下去,最近收一次网。我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还有他最近七日的行踪。”
  姑娘有些犹豫, 小心询问:“尊主, 桓儿记得, 在你的筹谋中, 此次布下全城情报网,目的一直是清剿悬剑宗余孽,如今线索尚不明朗, 倘若轻易派人牵线接头,恐会坏了这张网。门中士卒费了很大的功夫, 才能做到悄无声息地潜入这座城的每个角落,桓儿觉得, 此时不该......”
  花无虞转身,对着桓儿和煦一笑, 这张带笑的脸绝对算得上俊美无度:“坏了,便再布一张。”
  “......不该轻易打草惊蛇。”这话还没说完, 就被咽了回去。
  随身伺候在尊主身边那么久,尊主那个笑, 远比盛怒更吓人,她不敢再多嘴,赶紧点头:“是, 桓儿僭越了。”
  桓儿眼尾低垂,查那个人,真有那么重要吗?萍水相逢,一面之缘,就能让尊主把报仇大计搁置一边吗?
  她跟在尊主身边多年,当然清楚尊主向悬剑宗寻仇的心有多迫切,她亲眼看见,尊主上一次喜笑无常,一拳砸碎府上的老榆木门廊,就是因为知晓了悬剑宗宗主受挫于折花山庄,如今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的消息。
  生死不明?那岂不是不能亲自报仇了?
  悬剑宗宗主崔鹤轩是尊主身上的泥点子,心里的荆棘刺,倘若不能亲自手刃那个恶心的东西,尊主这辈子都会不痛快。可是现在,桓儿有些看不懂了。但她一直低着头,无论懂与不懂,她都要遵命行事。
  仅仅一夜之间,永州城内暗潮涌动,各处势力都绷紧了弦,暗桩们纷纷猜测城中情报势力的异动究竟是为了什么,会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然而城外清晨,天色正清朗,却是草盛禾苗稀,这些新栽的秧苗结出的粮食都带着使人发疯的剧毒,早就被人荒废在这儿,自生自灭了,田间的沈喑更是困得连草跟禾苗都分不清。
  沈喑伸了个懒腰,走路都摇摇晃晃的,段嚣看了不忍心:“要不要回去再睡一会?”
  沈喑左右摇晃的身体忽然就像凝固一样站得笔直,他猛地想起来,昨晚他们随便找了个客栈休息,段嚣倒是没再咬他,却一直喊冷,一直无理取闹地从身后搂上来,还像见鬼一样撒娇要暖手,沈喑整个人都快傻掉,莫名其妙地脸红,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才不想搭理段嚣,自顾自蹲下来,先从水源跟土壤开始检查。这本书里保留着最原始的银针试毒的设定,倒是给沈喑省去很多麻烦。如果真的穿越到古代,什么设备都没有,还真很难查到结果。
  毕竟现代医学常识告诉沈喑,银针并不能测出全部的有毒物质,只能检测出使银针变黑的硫化物而已。不过在书里不需要讲自然常识,沈喑有点感谢作者笔下的这种无脑乱包设定,让他在古代求生的难度大幅降低。
  用银针试了试秧苗根茎附近的水洼和土壤,都没有毒。
  秧苗的叶子看起来也没有病害,沈喑想了想,忽然将脚边一整株秧苗连根拔起,这便发现了端倪。秧苗的根部已经变成了不正常的红色,却依旧鲜活。
  “果然,是投毒。”
  “这批秧苗,都被有毒的药水处理过,才会变成这种红色。”
  “一般来说,如果不是爆发过重大□□或者有外来物种迁入,并不会出现所谓的怪病。”
  沈喑看了看段嚣,两人心照不宣。这的确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这时,他们身后传来脚步声,熙熙攘攘围上来一群人,他们当中还有几个配刀的官兵。说话的人正是昨天在庙中祭拜的村民:“对,就是他们,昨天鬼鬼祟祟地维护那个砸毁神像的魔头,还声称能查清病因。”
  “他肯定跟那个魔头是一伙的,求官老爷为我们做主,把他们抓起来,至少要赔我们修神像的钱!”
  官兵皱着眉头,上前问沈喑:“确有此事?”
  自从那日在城楼上看过段嚣崩溃失控的样子,沈喑约莫知道,段嚣心里对那身官衣是有阴影的。朝堂之中关系错综复杂,各方势力互相倾轧,穿着那身官衣的人皆各为其主。沈喑虽然还不知道段嚣要对付的主子是谁,但段嚣的义父的确死于那身官衣之下,此时定然格外扎眼。
  沈喑知道,段嚣不喜欢那身衣服,于是很自然的,顺手将段嚣拉到自己身后,声线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同段嚣如出一辙的清冷:
  “第一,病因查清了,种子被人淬了毒。只要从外地正常的田间弄来一些种子重新栽培,城中疫病可解。要不了多久,等新的粮食成熟,城中的粮价也该降下来,一切都会恢复如常。至于田间这大批的问题种子从何流入,那是你们地方官府需要进一步查清的事情。”
  “第二,那日我们只是从城隍庙路过歇脚,并未参与打砸。无论我是否与花无虞相识,若要抓人,以毁坏财物论罪,你们都应该去找花无虞。我查病因,为的是城中更多因病受难的人早日摆脱痛苦。至于他们,倘若真的那么相信神佛,便等着神佛来解救他们吧。”
  “我说完了,请你们让开。”
  沈喑在人群中开出一条路,气场十足地拉着段嚣走出这个莫名其妙的包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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