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哲亲手掏出人家的蛋,跑回去给刘义成看。
刘义成笑笑说:“收着吧,下顿吃。”
俩人一起忙了会儿院儿里的事儿,吃完午饭,下午的时候就去找邹支书了。
卓哲跟邹支书说了自己的想法,邹支书嚼嚼嘴里不知什么东西,敲敲烟袋,说:“行啊,这是好事儿啊,可大棚搁各家,不好管理啊。”
“我是觉得每年计划一个大棚产出量,其他的呢,就各家各户自己来处置了。”
“咱这儿还吃着大锅饭呢,你就让人自己存粮,存着干啥?而且棚子你能种点啥,早春种点儿瓜种点儿菜,也存不住啊。”
“呃……我们这休假的时候不是还跟自己家吃呢吗?而且各家也可以把种出来的菜都拿出来给林场换工分。”
“人家跟你换吗,咱这儿这么偏,赶个牛车来半天。”
“所以说是先在我们家试试,看有没有可行性。”
邹支书看看卓哲,又看看站在他身后的刘义成,说:“你们年轻人闲不住,愿意折腾就折腾吧。这样吧小刘儿,农场那边他们有人搞这个,你先带他去瞅瞅,问问人家怎么弄的,别净自己瞎弄。哦还得去林场问问,他们乐不乐意给咱折腾这个。”
刘义成说:“行。那我们待会儿去林场,明天去农场。”
邹支书摆摆手,说:“去吧去吧。”
从合作社出来卓哲蹦蹦跳跳开心极了,又问:“我们怎么去林场啊,小黑肚子都显了,别骑俩人了。”
刘义成说:“我们走过去,晚上住林场,第二天借了马从林场去农场。”
卓哲说:“那好呀!”
他们说定就先回了趟家,喂了鸡鸟狗,关好院门,拿上点吃食和水,就出发了。
两人一道在山路间跋涉,卓哲已能走得动长道儿了,脚下不停地走了老远。不多会儿小黑不知从哪钻出来,也跟上他们。他们天黑前到了林场,赶上他们吃晚饭,卓哲上去又是一通游说,这边的人竟也是挺支持的。
晚上他们睡林场招待所,小单间,俩木板床,卓哲兴奋得睡不着,一直跟刘义成东扯西扯,刘义成刚开始还死撑着应和他,过会儿就睡着过去了,打起了胡噜。
卓哲蹑手蹑脚地爬过去,蹲在他床前看他睡觉。
往常很少有他睡着,他醒着的时候,这次可以好好看个清楚明白。他可能是累了,鼾声不断,胸口一起一伏。卓哲看了一会儿又躺回到床上,从他包里掏出本子,在上边写写画画。
第二天早上他们和林场的人一起吃饭,那个总是送刘义成馒头的女人过来他们这儿,端着一盘大馒头。
卓哲鼓起嘴来,喊了声:“姐姐好。”喊得女人喜笑颜开,多匀了他一馒头。
她坐下来跟他们卓吃,问刘义成:“最近怎么不常过来了。”
刘义成说:“村儿里忙。”
“你们那点儿巴掌大的小平地儿,有啥好忙的啊?”
刘义成不说话,女人像是习惯了他不回话,又说:“你不来,前阵馒头剩的馊了不少,喂猪猪都不爱吃。”
卓哲见他还是没有回话的意思,就替刘义成说:“我们现在一起吃大锅饭,用不上你们这儿的馒头啦。”
“你们今年稻子还没收呢吧?我们这边收够了,也从农场那边调来了小麦,回头你们带点儿回去。”
“无功不受禄,你们剩了可以喂猪,我们自己喂自己就好了。”
女人看他一句顶一句的,模样有趣,又逗他说话,说他们村儿在山窝窝里,地儿小,也没个年轻人,不如都搬他们这儿来。
卓哲说:“你做得了主吗?你做得了主,我也做不了主啊,这话你得跟我们支书说。而且我们山里怎么了,山里也产粮了啊,今年怎么样,我们下那么大冰雹,树都砸死不少,产粮也不少吧?明年会更好,以后越来越好,回头你们林场就专心砍树锯木头,我们就给你们供粮,省得你们还要去农场调。”
女人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刘义成也笑了,卓哲不服气,说:“笑什么,我说真的。”
女人说:“好啊,我等着你养我。”
“哎呀,你干嘛还偷换概念呢,不是我养你,是我们村儿给林场供粮。”
他们整一桌的人都笑得前仰后合,卓哲也不说了,专心低头啃馒头。
饭吃得差不多,女人给他们打包了点儿干粮,让他们路上带着。
卓哲替刘义成谢过她,催着刘义成走了。
他们选了两匹马,本想给卓哲起之前那匹白马,可见小黑找上它,两人交着颈,一起去吃草,就没带他,选了两匹温顺的枣红马,骑上往农场去了。
林场出去一段儿就是通车的道了,卓哲来这里这么久,除了他们村儿附近的山上和林场,就没去过别的地方。他们骑着马一路走,走出起伏的山地,走到了开阔的平原。他看到一片又一片的金色麦田,延绵不断直接到天边,蓝色的天广阔深远,充沛的日光均匀洒满每一片土地,没有半点阴影。
一路问了,他们找到那个有大棚的农场,是个科学生产示范基地,地里都是大型车在收割小麦。
接待他们的也是个知青,带个圆眼镜儿,南方口音,说话文绉绉,跟卓哲几句话就聊到一起。
他带卓哲去看地里的机械,去仓库里看其他的,说:“你们林场那边的稻子,每年都是送到我们这里统一脱皮,再送到全国各地。还有你看这个脱玉米粒的,是个半自动的小机器,回头拿你们那儿一个去。对了你要看大棚是吧,咱这儿种植期短,目前还是以垦荒种粮为主……”
卓哲边问边往本子上记,几种大棚都看过一遍,拿了些小机器,成卷的塑料布,又要了不少他们今年留的种,刘义成就跟着他,给他拿东西。一天功夫两人满载而归,先去林场还了马,又住了一晚,借了牛车,拉了些砖回村儿。
刘义成拉着老牛车七拐八拐地上了山,回了他们自己家,东西往院子里一摊,摊满了小内院,看得卓哲踌躇满志,信心满满。
鸡都怕了他不跟他亲了,鸟和狗还都围着他,两个白色的小毛团上蹿下跳地在他身边转悠,卓哲伸出手来,他们就争先恐后地落在他手上。
“小可小爱,你们是喜欢吃高粱啊,还是小米,还是小麦,还是大米啊?我来年给你们种。”
刘义成收拾着东西,小黑自己回来了,在院外啼叫两声,卓哲去给它开了门,小黑到井边桶里喝了水,自己到给它盖的马厩里卧着去了。
48:32
第三十四章
三十四
和刘义成商量着画好了图,卓哲开始计算用材量,另边刘义成已经开始修整地基。他们这边山里罕见柱子,则选用依墙建的木骨架结构,接在东厢房南边挨着院墙一条。
等卓哲画好算好开始到柴房数木头,刘义成已经挖好地基,活好水泥,开始往上码砖。两人请假盖了两天,最后铺开塑料膜系好,就算大功告成。厢房里灶台烧上,在棚子里立马就能感觉到热乎气儿。
卓哲往棚子里种了芹菜和韭菜,专门留了一小片地当作试验田,什么种类的种子都撒了一点。虽已入秋,跟棚子里干一会儿就汗流浃背。
种子发得也快,豌豆率先滋出小芽来。
刘义成将院子里种的东西都拉了秧,堆在内院地上处理。今年冰雹砸坏了树,院里的枣树颗粒无收,但枝叶缓过来一些,刘义成说明年就好了。
新移栽的小树林也大多缓了过来长了新叶,初秋已变成深绿色,郁郁葱葱非常好看。刘义成说来年也能结不少果。
他背着手看摆了满院子的粮食,隔着塑料膜能隐隐绰绰地看到卓哲来回忙碌的身影,小麦粒自己叼了条棒子芯儿,追着鸡满院子跑,两只小山雀站在鸡窝上梳理羽毛。
他将这些粮食归敛好,搬到柴房或新挖的地窖里去,又开始往马厩旁搭棚子,往后放农具用。
村子里晚拨的那批水稻还未熟得饱满,邹支书就带人开收了,说是今年天象多变,早收了早安心。
全村加上全班的人一起下地割稻子,拿卓哲他们带来的打稻机脱了粒,在村里田边晒得满满一片,最后拿牛拉着石碾自己出了白米,大半存在生产队的粮仓里,剩下的拿去给各家分了,按人头一人分了一大麻袋。
收了米的头天,班长就给大家煮上了白米饭,人人都吃得狼吞虎咽,一碗接一碗,菜都顾不上吃。
傍晚刘义成扛着两个大麻袋上山,卓哲跟后边使劲儿往上拖,刘义成被他推了几个跟头,还是停下跟他讲:“你甭管了,不沉,两袋加上抵不过一个你。”
卓哲说:“两袋真的很沉啊,还是分我一袋吧。”
“不用,再上来个你我都扛得动。”
“你就吹吧,两百斤你背得动?”
“你上来试试。”
刘义成说着就要往下蹲,被卓哲拦住,说:“我不试,你成我也不试,我舍不得。我妈说年轻的时候不能太累着,不然当时不觉得,到老了就该哪儿都疼。你老了要是哪儿都疼可怎么好,你那么老沉,我可搬不动你。”
刘义成笑笑,颠了颠麻袋继续走。
卓哲不上去添乱了,到家之后赶紧帮他卸了麻袋,又追着他给他捏肩膀,捶后背。刘义成搬了个板凳儿在院子里坐下,让他不用总垫着脚够着,卓哲两手切菜试地给刘义成捶打,还问他:“你腰疼不疼,腰疼的话上炕上去我给你按按腰。”
刘义成笑了说:“不是昨天才使了张粮票。”
卓哲使劲儿捶了他一下,说:“你又想什么呢,给你按腰,不按别的地儿!”
刘义成还是笑,脱了上衣趴到炕上。卓哲跨坐到他身上,说:“我也没让你脱衣服啊……”
虽然他那么大的块头,可腰却是又窄又紧,两手按下去,像是攥了一把有韧性的新生的树枝在手中。
他的腰窝下陷着,形成两个腰眼,再往下屁股紧实翘起,按都按不开。
卓哲拿大拇指抵着,一点点揉搓他的腰部。他筋肉紧绷极了,在卓哲的揉按下也慢慢舒缓开来。再顺着脊柱一路往上,他的手指陷入到他的肉里,刘义成突然一手抓紧了床单,微微哼出声来。
卓哲原本按得心无旁骛,听了他出声,脸“腾”地就红了。
刘义成倒是不太在意的样子,舒服得喘气,哼哼,这些声音扰得卓哲脸上越来越热,手上越来越软,“啪”地往他背上一拍,说:“你叫什么叫啊!你能不能思想纯洁一点?”
刘义成笑着说:“我怎么思想不纯洁了,是谁思想不纯洁?”
卓哲起开,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说:“你有本事转过身来给我看看,看你纯不纯洁。”
刘义成翻过身来,下身早已高高撑起,还往出沁出液体来,浸湿了外裤。
卓哲一脸“你看”的表情,瞪着仍在笑着的刘义成,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咋的了?”
“你没事!你好得很!”卓哲又跨坐上来,下身就抵着他的下身,说:“我给你按胸和肚子了,你不许再瞎叫唤!”
卓哲看着他紧实的下腹,一时间无从下手,只从下而上地一块块地搓揉他的腹肌。刘义成果真没有出声,只下意识地挺了挺腰。卓哲咬着嘴唇瞪了眼刘义成,又再往上,抓住他两块又大又硬的胸肌揉按。他的手小,一次只能抓捏一小块儿,在他的胸前四处摸索,只绕过他的乳头。
刘义成呼吸愈发粗重了,他闭上眼,任卓哲怎么弄。
卓哲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谨慎,他觉得自己好似骑在一匹大公牛身上,随时都会突然发了疯,将他甩下去。
卓哲不再按捏了,他整个人伏下去,轻轻趴在刘义成的身上,他被他的胸膛顶得一起一伏,听他强劲的心跳声,听他淙淙的血流声,他去轻轻吻他的胸口,轻轻唤他的名字。“刘义成。”
好一会儿他们谁都没动,但抵在一起的下身都越来越胀。
卓哲伸了手下去摸,扯开两人的裤裆,将两人的阴茎抵在一起,胡乱地揉搓。
刘义成依旧闭着眼,没有动。
卓哲浑身像是被煮红了,他难受着,弄不出来,自己在他身上顶着胯乱戳,不会儿就难受得哼哼出来,另一只手掐紧了刘义成的胳膊。
刘义成拍拍他的背,跟他说:“你坐起来。”
卓哲恍恍惚惚地听他的话坐起身来,仍旧跨坐在他身上。刘义成将两人的阴茎攥到一起,一粗一细,一长一短,一红一粉,一糙一嫩。但都是饱胀的,吸满血的,急于叮咬到人的肉里。他攥着一起撸动,卓哲挺了挺向前,就再也动弹不得了。
他低头看去,看到了那么大的差异,看他们在一起,都在刘义成的手中,他想到他在草丛中看到的蛇,两只交缠着紧紧扭在一起。他伸出手来,轻轻地去摸去碰刘义成的龟头,不想只是这样蜻蜓点水的抚摸就让他失手,向上喷洒着射精,喷得到处都是。
卓哲退了开来,伸出舌头舔了舔,是涩的腥的。
刘义成射精尚未结束,就坐起来,将卓哲拉到怀里,伸手去继续弄他。
卓哲弓着身子不给他弄。刘义成射完了,躺下要脱裤子,卓哲也不让,说:“都说了不让你动。”
他自己提好裤子,坐到刘义成的肚子上,给他捏一条手臂,捏完了又换另外一只。
刘义成也又硬了起来,但他们谁都没再提。
卓哲还是让他脱了裤子,将两条大粗腿露了出来,卓哲捏他腿根的筋,让他又呻吟出来。
他两只手都攥不全他的半根大腿,又是一点点地捏,捏完小腿,又攥起他的大脚,轻轻捏了两下。
这下刘义成实在受不了了,他收回脚,坐起身来,说:“差不多得了,不累了,地里还那么多活儿,走干活儿去吧。”
卓哲不要,他又抓住了他,仔细捏他的脚。他的脚又粗又硬,脚底板都是一层厚厚的茧,脚跟还有许多开裂。揉着捏着,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轻轻地吻在他的足弓。
刘义成几乎是跳了起来,将卓哲抓过来搂着,不许他再乱动了。
卓哲在他怀里细声笑,说:“原来你脚底最怕痒,被我发现了。”
17/41 首页 上一页 15 16 17 18 19 2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