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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爹(古代架空)——李狗血

时间:2021-09-07 09:28:05  作者:李狗血
  眉头不由紧皱,厉执自是看出了对方的身份。
  北州人。
  且看各个身上悬戴的饰物多以金制为主,尤其腰间明晃的虎纹饰牌,在北州的地位绝非普通。
  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天墟?与晏惊河可有关系?亦或是来打听消息的密探?思及此,厉执又立刻否认,看他们这副高调的穿着打扮,显然不像是来悄悄打探消息的。
  便透过几人之间的缝隙,只见问斐好似仍在地上狼狈趴着,应是又挨了揍,隐约可见他鼻青脸肿的惨状,此刻嘴角还滴着血,却继续破口骂道。
  “一群恬不知耻的强盗,活的还不如老鼠的腌臜东西,早晚有一日杀得你们再也不敢踏入南隗半步,滚回你们那一毛不拔的毒地,叫你们断子绝孙——唔!”
  几乎在厉执意料当中的,不等问斐骂完,已被其中一人一脚踹翻出去,直滚至几尺开外。
  心想他的伤大抵都是这么来的,不由唏嘘他这令人讨嫌的嘴脸倒也有几分真硬气,心下多少对他有了几分改观,但厉执仍没有急着出手。
  只听那居高临下的蛮人这时终是开口,声音透着蛮夷之地的粗哑与犷野:“我们左贤王问你话,你再敢不敬,宰了你。”
  左贤王?
  厉执闻言一滞,目光诧异又朝那几人照去,他自然知晓北州的左贤王,据说北州每一任首领继承人都会被封为左贤王,身份相当于南隗的太子,这般重要的人物,为何如此突兀地来到天墟?仅仅带了几名部下?
  而更叫他不解的是,不远处这几人无论看哪个,都不像是左贤王。
  就在他定睛观察之际,问斐俨然自对方那几乎将他胸腔震裂的一脚中缓过了气。
  “……”他一张口,又呕了口血沫出来,“我管你是左王八还是右王八,谁也别妄想让我带路……”
  “且我天墟掌门马上就会回来,你们有胆就耗在此地,看掌门如何收拾你们!”
  “默戎。”
  险些又要挨顿好打,却听一声低唤忽地传来。
  叫默戎的蛮人立刻停下动作,侧身转向一旁,原本的彪悍气息尽数收敛。
  显然他正面对之人便是他口中的左贤王,然而厉执伸长脖子望去,竟一时没有看到他对面是谁,只觉刚刚那突然响起的声音哪里不太对劲。
  倒没过片刻便解开了疑问。
  只见几个高大蛮人的空隙间,忽然又现出另一身影,由于实在矮小,先前完全被阻挡了个严实。
  厉执这才恍然大悟,他之所以听那声音奇怪,原是对方竟为一个至多八九岁大的孩童。
  着实想不到北州首领会封这般幼子为继任者,厉执不禁在愕然之余紧紧盯住他,更为好奇他们此行目的。
  那小身影这次微微向前两步,果然衣着相比其他几人更显贵气许多,日光下照得头顶金翅鹰冠咄咄逼人,将他整个身躯笼罩,恍若即将猎食的雏鹰,而他半抬的右臂似乎缠有何物,由于被旁边部下所挡,厉执没能看清楚。
  “我诚心前来拜访贵派,自有要事相谈,”带着孩童独有的稚音再次响起,透出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你真的不肯带路?”
  “黄口小儿,谁知你们存何居心,休想染指我天墟!”问斐只咬牙切齿地骂道。
  厉执却是一愣,联想他们方才几番对话,终是明白过来,天墟宫山门极为隐秘,更到处铺设了障眼法,若没有天墟弟子引路,他们的确很难进入。
  所以这尚且年幼的左贤王,仅带着几名部下就敢跑上天墟,又行径如此猖狂,难不成当真有什么事情?
  “既是不信我,就算了。”而像是稍作思索,那孩童突然出声。
  “默戎,”他又冷鸷转向方才几次动手的部下,“要么快些解决掉,要么砍了手脚带回去,给你当坤奴。”
  “呸!”
  不待厉执反应过来坤奴是什么,问斐在愤怒之下一口血沫猛地朝对方吐过去,虽立即被旁边另一部下踹开,丝毫未能触及他们牢牢掩护的左贤王,但他应是意识到自己今日凶多吉少,更不愿再被几个蛮人侮辱,干脆忍着剧痛乍然自地上撑起身来,不管不顾便扑向几人。
  就在那叫默戎的部下抬臂朝他喉咙扼去,千钧一发间,蓦地一道疾影冲出,即便对方动作迅猛地闪躲,依旧被势头强劲的宿铁扇劈开臂上皮肉,霎时溅了问斐满脸猩红。
  自是不再观望的厉执。
  而眨眼之间几人已如肉盾将中间的小主子护了彻底,厉执在一把拎起问斐扛于背上的下一刻,迎着默戎劈头而来的锋利弯刀,一眼看到那隐于肉盾后头的左贤王正面。
  看清他半抬的右臂上,原来是缠绕着一条通体漆黑的小蛇。
  却最终让厉执无法移开视线的,并非那条小蛇,而是左贤王赤裸的腕子上,一截与他格格不入的绑带。
  那是化作碎屑也能让厉执一瞬认出的,他无数次用来给厉狗蛋绑头发的碎布。
  148.穷酸
  便趁着厉执一时恍惚的短暂空隙,默戎掌心弯刀已刹那间逼近厉执的咽喉,厉执难免仓促退后数尺,掀起了大片的飞尘与碎雪,不得不使出扶恶曾传于他的浮门独技,虽然未能练至巅峰,但步伐虚渺中,仿佛与数不尽的尘埃融为一体,看得人眼花缭乱,总算拖住对方的势头。
  可惜他闪身低头,仍是看到了被血水染红的脚下。
  他却没有感到丝毫疼痛?
  “你,你走什么神?想害死我不成!”
  当与默戎终于拉开一段距离,厉执陡然听到背后问斐发颤的怒斥,这才有些意外地注意到问斐正死死护在他颈前的手臂,上头赫然是被默戎那一刀割出的血道子,若没有他阻挡这一下,兴许他的喉咙当真要被割破了去。
  思绪稍一停顿,厉执很快又凝神朝默戎望去,再不分心。他虽然身材不如对方魁梧,但胜在动作敏捷,即便背上托着问斐,也在一来一回当中与默戎几乎不相上下。
  所以并没有由着他们对峙很久,那左贤王岁数极小,却目光锐利,显然看出厉执非同寻常人的身手,率先叫停了默戎。
  而不知是否为错觉,厉执总觉得默戎在强行收手之下,看向自己的视线多了几分诡异的敌意,像是自己抢了他什么东西一般。
  来不及细想,只听那左贤王又开口道:“阁下看样子与这道长相识?”
  厉执并没有穿着天墟云袍,用的也不是天墟功法,想来他一直在猜测他的身份。
  便冷哼一声,厉执将问斐向上提了提,视线仍有意无意地扫向他腕上绑带:“那又如何?”
  细看之下,他的手腕似乎受了伤,那绑带是用来包扎伤口的。厉执面上不露声色,心下却是疑惑,这小不点尊贵得仅次于北州首领,为什么非要用厉狗蛋的破烂布条?他与厉狗蛋……又是怎样遇到的?
  而无论如何,厉狗蛋确实被带去了北州这一点已是毋庸置疑,眼前这左贤王也一定知晓他现今的下落。
  “我见阁下身手了得,想必在江湖里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不知与天墟的关系如何?此次在这里巧遇,也是打算拜访天墟宫?”
  “他是我师弟!没有我的允许,也绝不可能给你们带路!”不等厉执回答,只听背上的问斐怒道,“你们趁早死了入我天墟的心思!”
  “还有你,”说着,问斐又转向厉执,“这些北州人心狠手辣,定没安什么好心思,你敢答应他们——”
  话音未落,他却倏然停住,一张鼻青脸肿的面孔涌上几丝难以置信的羞耻。
  原是厉执就着当前姿势不客气地在他屁股底下拧了一把,以叫他闭嘴。
  “……”自是勾起不久前的丢脸回忆,问斐嘴角止不住下垂,都快忘了,他这霁月师弟可不是会容他拿捏的主。
  “你们想去天墟找谁?”厉执看着对方问道,“先说说你们的目的,我才能考虑答不答应。”
  左贤王微一挑眉:“自是找你们天墟现在可以主事的人,相谈要事。”
  “主事的人……”厉执低低重复着轻笑一声,“那你们没必要再去了。”
  “我就是司掌门最信任的师弟,今日方一出关,已经应了司掌门临行前的吩咐,暂时掌管天墟所有事宜,你们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
  “……”厉执一番话落,对方几人明显面带质疑,那眼神十分露骨,写满了不信与蔑视。
  也难怪他们存疑,厉执从头到脚无论是穿着还是气质,的确都与天墟的道长们相差甚远。
  “敢问道长名号?”而空气静默片晌,那左贤王却是忽然问道。
  “霁月。”厉执答得干脆。
  “原来如此。”
  没想到对方立即接道:“如果是霁月道长,那便没错了。”
  听他语气莫名的笃定,厉执正诧异自己的名号竟然响亮到了北州,左贤王又继续开口:“但道长确定……要与我在这里谈论机密之事?”
  说话间,他目光落在始终警惕看过来的问斐:“一方面我要与你说的,不能随意叫人听去。”
  “另一方面,我竟不知,这就是天墟的待客之道。”
  “待客之道?”厉执一笑,“别搞错了,你们可不是我的客人。”
  而左贤王仍旧面不改色:“马上就会是了。”
  “……什么意思?”
  反问之下,厉执再次察觉对方扫向问斐的视线,心知以问斐的心性,的确很难与北州人心平气和地交谈。
  便并不犹豫,下一刻,厉执反手掌刀劈落,眨眼将问斐劈晕了过去。
  “……”对厉执这干脆利落的一掌多少带了点惊讶,不过那左贤王也不再游移,只以眼神示意其中两名部下暂去不远处守住此块空地,以免被他人偷听抑或打扰,随即看着厉执道,“道长既是这般爽快,那我也就直说了,我这次来,是想与五派做笔交易。”
  做交易……且是与五派?
  厉执不由冷哼:“凭什么?”
  先不说他一介“冒牌”道长能否替整个五派做主,单就北州人与南隗五派做交易而言,听起来实在是可笑至极。
  “凭我知道天墟掌门现今被困于哪里,”却见对方忽然向前几步,没了周围肉盾的遮挡,面容更为清晰,即使扮相为北州人特有的粗放,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年幼的左贤王委实生得龙眉凤目,言行举止毫无幼子的稚嫩,他掌心随意覆着纯黑如墨的蛇头,紧盯厉执的双眼又道,“以及,还你们五派一个真相。”
  “……”厉执蓦地顿住。
  他早就清楚司劫的下落,但对方口中的“真相”,却让他心思一动。
  而见他半晌并未开口,对方接着说道:“在你们南隗人的眼里,兴许一直觉得所有北州人都是只知掠夺的莽夫,是侵占你们领土的强盗。但恕我直言,弱肉强食乃天道法则,南隗守着一方沃土墨守成规,帝王安享统治,即便没有我北州,也会有其他部族虎视眈眈。”
  “当然,连年征战却并非我所愿,北州同样有无数渴望安定的寻常百姓,待我登上首领之位,必会休兵罢战,休养生息,至少在位期间,北州绝不再犯南隗半寸疆土。”
  左贤王这番话说得厉执又一阵疑惑,从他这几日发现的情形来看,这北州哪里像是要罢兵的样子?先不说他们觊觎彼岸香和小洛河的缘由,那洗骨定乾坤的丹药很可能便是为彻底毁掉南隗而制,怎得这小左贤王突然冒出来,言之凿凿的说要停战?
  “你这些话,与我有什么关系?”厉执自然不信他,只冷声问道。
  “我在说我的条件。”
  “条件?”
  “道长真的听不懂?”
  “……”
  厉执对上他意味深长的双眸,不敢相信自己会同个与厉狗蛋年纪相仿的小不点做起猜心的游戏,却意外地,就在他反复思索之余,脑内蓦地灵光一闪,终是隐约抓住了什么。
  而像是捕捉到他眼底一瞬的闪烁,不等他张口,左贤王已是顺势道:“我虽然被封为左贤王,但年纪尚轻,不论是大都尉还是右贤王,都随时可能取代我登上首领位置。”
  “我听说他们正在秘密推行一件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摧毁南隗的计划,打算以此立功即位,不过我知道,他们那看似完备的计划,或许短期内所向无敌,然而以长远来说,可谓愚蠢至极。”
  “所以我助你们及时阻断他们的计划,甚至拔除他们多年前便安置在五派当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你们则替我扫清障碍,待我即位,与南隗互不侵犯。”
  “这笔交易,道长觉得是否可行?”
  “……”
  几乎瞬时想起洗骨定乾坤那诡秘丹药,正与左贤王口中的“计划”吻合,厉执震惊他小小年纪,竟然能够考虑得这般深远之余,却也心知肚明,不论他是否出于想要利用五派除去对手的私心,他说的都没错,那逆天的丹药若是遭到滥用,天下必然大乱。
  如此想着,看向对方的目光不由凝重些许。
  “这么重要的事,我得考虑考虑。”
  厉执没有轻易答允,他还需要时间来将一切梳理清楚,至少也要等司澜查清那些事情,才能验证对方的话是否属实。
  而且厉执介意的是,他始终没有提及厉狗蛋。
  “默戎。”
  就在厉执沉默之时,左贤王忽地低唤了一声。
  看不出情绪的目光落在默戎被厉执最初以宿铁扇划破的手臂,伤口极深,仍在向下滴血。
  显然是示意他先作处理,只见默戎这才低眉自怀里拿出止血药,迅速撒些在伤口间,又扯了条麻布三两下扎紧。
  随即出乎厉执意料的,默戎抬起头,一言不发地将掌中药瓶又扔给了他。
  稍一停顿,厉执才明白过来他看的是问斐曾挡在他颈前的手臂,那处同样正血流不止。
  心想这大块头好生奇怪,他刚刚分明要把问斐给宰了,怎么这一会儿过去,自己还没答应他小主子提出的结盟,就突然转变了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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