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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笑我是断袖(古代架空)——韦秋

时间:2021-09-08 09:25:41  作者:韦秋
  看看竹筒里的颜色深浅不一的粉末,确实不会是一个季度的,完全有可能就是镇长偷偷收集了花粉,进行粗加工藏了起来,现在拿出来送给薛浪,为什么?也不一定,他那里一定还有多余的花粉。
  “姑娘,这花粉有毒吗?”影七又问。
  丁小芽努力回忆了一会儿医书上的内容,回答道:“有,不仅有毒,而且中毒的人离了它,根本活不了。”
  “什么意思?”
  “就是说,沾了它的人,不继续吃就会死,吃了也只是延迟死亡。”
  听了,阿木惊慌地把她拉离了木桌,拭去她手指上沾染到的粉末。“你刚刚碰到了,那咋办?”
  丁小芽冷静地说:“花粉只有制成熏香才有那种效果,简单的闻一闻没事,不然那些种植大戟花的人,岂不都是中毒了?”
  阿木这才呼出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镇长给你这个的时候没教你怎么用吗?”
  “没有,估计他也不清楚吧。”
  为了以防万一,阿木还是把桌上剩下的花粉全部收了起来,又端来一盆水给丁小芽洗脸洗手,窗户全部打开透气。
  丁小芽还不想那么快原谅他,喜欢归喜欢,犯的错事一点不能忽略。
  阴冷的雷雨过后,太阳照常升起,丁胜他们离开没多会儿,日头就有偏西的迹象了,两人吵过一架过后太阳就变成了橘色,反复升高的气温又降了下来。
  躺着的那人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俊美的脸颊一片不祥的灰色,嘴唇乌黑,鲜血毫无预兆地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他们叫他,还是叫不醒,他的呼吸几乎要消失了,丁小芽学医数载,依旧束手无策。
  “快回来啊。”丁小芽一边为他点上几针,一边流着眼泪祈求。
  回镇的那几人呢?路上被拦住了。
  丁胜回了家中,立即着手把之前找来的药材和大戟花摆在一起,对照古书分秒必争地熬药,前人多次尝试都没能制成的解药,他也不敢肯定自己就可以成功,而且一副药至少得熬三四个时辰,他没有失败的机会。
  他小心翼翼地放入最后一味药,忐忑地等候了不到半个时辰,药锅裂开了,他连忙换上另一个,终于要到时间了,新换的药锅却炸了,等待三个时辰的结果,灰飞烟灭。
  影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见此差点跳出来,他看着丁胜徒手捧起药渣,不带希望地说:“走吧,去试试。”
  “你这算什么解药?!”
  “来不及了,没有时间了。”
  “......”
  无奈,他们只能带着一包药渣原路返回,走了没多长路,一群拿着棍棒铁锹的人从左右的巷子里涌了出来包围住他们。
  这群人还是之前的样子,被燕离打出的一身伤根本没好,脸上腿上都有青色的印子,尤其是赵老大,腿断了一根,现在没有拐杖没法出门。
  如此一来,他们对薛浪二人的恨达到了顶峰。
  丁胜偷偷把药渣塞给影四,转头高声问道:“各位乡亲,这是何意啊?”
  他本以为是赵老大接话,没想到赵老大睨他一眼,反而让出了自己的位置,干瘦干瘦的镇长从他身后缓缓走了出来,面露笑容。
  “丁老,你是镇上的老人,我们平日里对你多加尊敬友善,如今你却做出这种事,实在是寒了大家的心啊。”
  “我做了什么?”
  影四小声说:“别跟他们纠缠。”“我知道。”
  “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现在居然明目张胆地把外人带上了街,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今日,你若是不给个交代,就别想离开这儿。”赵老大喊着。
  “对!!!”震耳欲聋的呼声响起。
  丁胜冷眼看着,对影四说:“带着我,你有把握离开吗?”
  影四当然点头:“一群杂鱼,我单手都能收拾。”
  “那就走。”“好。”
  影四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左脚一蹬,噌噌噌上了房,风驰电掣地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他们肯定会追的,但镇长呢?是追还是拦?他怕不怕暴露自己的秘密?
  太阳由橘变红,站在了山腰上,远处红色的云慢慢向前走着,先一步藏进山里,一个黑点踩着云快速上了山。
  丁小芽远远瞧见了,惊喜地跳了起来。“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然而等他们走进前来一看,才发现影四的脸色实在难看,她小心地问:“阿爷,怎么样?”
  丁胜拿出一包灰黑的药渣,言未出,意已尽。
  丁小芽吸上一口气,后退数步,眼中悲怆难掩,影七听见动静,让他们赶快进门,他不能离开薛浪半步。
  几人一齐踏进来,屋里气氛几乎凝到冰点。
  “薛公子方才又吐血了......”丁小芽说。
  丁胜坐下来再度细细把脉,过后还是不可捉摸的深沉。
  “哎。”他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
  影七追问:“解药呢?”
  他不说话,影四就替他说:“失败了,药锅炸了.。”
  “什么?!然后呢?”
  “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只能带着这包东西赶回来。”
  他把那包药渣扔在桌上,影七一度控制不住情绪,手抖着抓起一把黑色的药渣,三十好几的汉子偷偷红了眼眶。
  “没办法了吗?”
  “顶多再有两刻钟,现在只能试一试了。”丁胜说。
  没有现成的热水,他们能用有冷水浸泡药渣,然后灌给薛浪,可薛浪牙关紧咬,任凭影七如何努力也打不开。
  丁小芽急得想哭:“不行啊,这怎么办?”
  “用嘴渡给他。”
  在场的男人相顾无言,影卫是知道他们主子和影卫长之前的关系的,不敢擅动,可人命关天,总要有人站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我支楞起来了!(o?v?)ノ
 
57、大结局(雾)
  此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下一刻,竹子编做的房门被用力地踹开,不堪重负地歪向一边,丁胜以为是镇上的人追来了,心一沉。
  一个人影风也似地冲进来,定睛一看,却是白衣银面的燕离,他浑身淌着水,裤子上有一块巴掌大小的泥印,鞋子也溅上了淤泥,从前高高束起的长发松松散散,一根红色丝带缠在他的手腕上。
  亲眼看见薛浪半步入土的样子,他不可能像想象中那样保持冷静,他在床边站了没一会儿,心痛自责接踵而至。早知如此,他便不该任性妄为这一回!
  昨夜他追出了来凤镇,本以为很快能抓到楚王,哪曾想那人却是有高手相助,偏让他一直追不上,在原地绕了好几圈,所以今天中午王林追上他显得有些惊讶,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完成任务的。
  王林接令让他赶紧回去,他不肯,一定要把解药追回来,但后来王林以薛浪毒发来劝阻他,他才立马放下所有赶了回来,路上遇到急急忙忙的影六,带来的消息也是薛浪生命垂危,他不由得不信,踏叶飞石地往回赶。
  然而还是来晚了,薛浪已经不省人事,王林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自己随口编的一个借口,应验得如此之快,他正六神无主之际,楚国王城里又出乱子了,陈通飞鸽来信叫他速归。
  他请示过燕离,后者完全不作理会,他只好再次交代几个兄弟照看好主子,自己第一时间赶回陈通身边,怕那个破篓子毁了主子的大业。
  “主子,主子。”燕离轻轻摇晃着薛浪的肩,轻得像是不愿惊醒他。
  影七给他让出了位置,他缓缓蹲下,伏在薛浪胸膛上,听他微弱得像是随时会消失的心跳。
  “薛浪,别吓我了,我回来了,你不是说要打断我的腿吗?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走的,你醒醒好不好?我再也不违逆你了.......主子.....醒过来,求你了.......”
  薛浪宛如一个木偶,精致却注定永远无法活过来,燕离缓缓摘下银面具,贴近他的脸。“你看看我,是你的燕燕啊。”
  丁胜叹了口气,起身离开,那人是神仙也难救了。
  几人默契地都离开了床边,把最后一点时间留给二人。
  坐到桌边,丁胜发觉进门起闻到的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更浓了,腻得让人心慌,他问:“哪里来的香气?”
  丁小芽抹了抹眼泪,哽咽着说:“是、是大戟花的花粉。”
  “大戟花不是在后面吗,屋里怎么会这么浓?”
  “是——哎呀,阿木哥,”丁小芽觉得一张嘴解释不清楚,遂转向阿木说,“把那罐花粉拿给我阿爷看看。”
  “哦。”阿木这回学乖了,麻利的把那个黄色的竹筒从柜子里上取了下来,递给老人。
  丁胜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瞳孔皱缩,立马盖回去了,向着阿木严肃地问:“你想拿它干什么?”
  阿木连忙摆手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是镇长爷爷他......趁我不在家偷偷藏的。”
  “镇长,他藏这个干什么?”
  “我不知道。”
  收集了十几年的大戟花花粉,这鬼玩意儿可一点没有好处,原本他以为镇长只是爱管闲事了一点,现在却要重新定义他的用心了。
  “阿爷,这些花粉怎么办?镇长说要把它送给薛公子。”
  “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丁胜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阿木,镇长还有没有说什么?”
  祖孙俩问的问题如出一辙,阿木还是答没有,不过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今天早上镇长爷爷拦着薛公子,说他有解药。”
  影六一下子来了精神:“你怎么不早说?我现在就去把他抓过来。”
  “万一他是骗人的呢.....”
  丁胜说:“来不及,他就算有也不会给的。我倒有一个想法。”
  “你快说。”
  “把那包药和花粉混在一起。”
  “啊?”
  “前人尝试解药的过程中都没有考虑花粉,镇长说他有解药,又收集了这么多花粉,说不定解药就缺了这味花粉。”
  丁小芽赞同道:“有道理!”
  说起来简单,但这里面门道多得数不清,比方说要以哪种方式入药,火候多少,量多少等等,没有人知道。
  丁胜还是那句话,但求尽力一试。
  他们回到床边,征求燕离的意见。
  燕离把银面盖在薛浪脸上,轻轻抚摸着,听了他们的话好久都没反应,所有人屏息等着他开口。
  “可以。”他看着薛浪说,“如果他死了,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至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没离开薛浪,企盼他哪怕给自己一点反应。
  现在这时候没有人理会他的“狂言妄语”,得到了他的同意,他们就分头行动了起来。
  丁胜把药渣倾倒在锅中,深思熟虑后放了极小量的花粉进去,大火快灼半刻钟,盖子一拿开,沁人心脾的香味充斥了整个房间,如此反复三次,最后,他从锅里倒出一碗药汁,黑得接近凝固。
  香味随风散发出去,年轻的云胡鸟虽常年与大戟花相伴,但经过浓缩的味道实在过于浓烈,它从梦中惊醒,烦躁地原地踱步,高亢地鸣叫,竭力地想挣脱绳子跑掉,腿上的皮被磨掉了一大块。
  阿木去安抚它,云胡自出生起就藏在羽毛里的另一条腿猛地弹了出来,直中他腹部,他后退一步撞在水槽上,胃内翻江倒海,喉头腥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山林中的鸟儿飞去大半,日暮时分,昏黄的日光打在万物之上,阿木捂着胸口,没有责怪它的意思,仍然眯起眼睛勉强地笑着,说:“别怕,小红乖。”
  “这儿!找到了!”
  “快跟上,跟上,看他们还能往哪儿跑。”
  “好香啊,什么东西?”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阿木忍着疼弓起身,藏到草堆后面观察。
  一行粗布短衣打扮的男人前前后后走上了山,都是镇上熟识的面孔,却不见镇长在哪一方,他仗着天黑探头探脑地张望,不晓得他们找到这里做什么。
  “去,把门开开。”卖猪肉的马老二指挥他身后的人。因着赵老大腿脚不便,这次来不成,他便自托领头羊,牵了众人前来。
  有人不服他,但大事当前,也不跟他计较,大跨步走上前嘭嘭砸起门来。
  “开门!开门!”
  一个黑衣蒙面人猛然推开门走了出来,第一个动作却是回头细心地把被踹坏的门锁好。
  先前砸门那人栽倒在地,摸着腰哎哟哎哟叫着疼,他们借着火把一瞧,这黑衣人不是方才掳走丁胜的人,又是谁?
  影四横在门前,脸色同夜色一样黑沉沉的,他祭出背后双刀,沉声说:“不怕死的,来。”
  这里尽是草莽汉子,来是为了赶走那些外乡人,手上并没有来得及拿家伙什,最多是路边折的一根黄荆条,打发无聊用的,一时间竟然无人敢动作。
  丁胜将仅存的药材和大戟花粉混合在一起后,凝出的药汁浓香扑鼻,除了燕离以及不省人事的薛浪,剩下几人都捂住了鼻子,面露难色,尤其是丁小芽,咕哝着:“这药怎么香得好臭?”
  他端着药碗犹疑着,他没有哪怕万分之一的把握,这碗药能救薛浪的命。
  燕离伸手:“给我。”
  他摇摇头,紧盯着汤药,递给了那颜色苍白的年轻人。
  燕离毫不犹豫地把药汁送入口,拿开面具,再强力地撬开薛浪紧咬的牙齿,面无表情一口一口地渡给他。
  一碗药很快见底,浓香却缭绕不散,以极快地速度遍布了病人的每个毛孔,再渗透出来,如果不是正值雨季,这会儿屋外或许会围了漫天的蝴蝶。
  残存的药汁从薛浪的嘴角流下,燕离用衣袖轻轻拭去,另一只手藏在棉被下,和他十指相扣,几乎勒断他的手骨,才能维持他表面上的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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