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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笑我是断袖(古代架空)——韦秋

时间:2021-09-08 09:25:41  作者:韦秋
  薛浪微微一愣,坐直身体,一看,眼前两颗使群星黯然失色的星星,正盛着一汪春水,将他慢慢包围融化。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在星星旁边,粗粝的指腹寸寸滑过那张白面,给他带来止不住的战栗,可能是饮的酒上了头,两只白玉似的耳垂红得滴血。
  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白面上,一条小蛇挑逗着星星,由浅入深,逼得那主人连连溃逃,丢盔卸甲。
  轻飘飘的盔甲被蛇衔走,凉风习习,白面上两个涂了糖粉的疙瘩被蛇一口吞吃入肚,星星雾蒙蒙的,想逃又无处可逃。
  好大一个面团,小蛇游走于上,涂满滑腻腻的毒液,它要休息一会儿了,找到一个黑布隆冬的山洞,它住了进去,却不老实,左敲一下右打一下,蛮横冲撞,肆意妄为。
  星星替它告饶,坏心眼的小蛇总算放它一马,留下自己的标记后就安静地睡下。
  柔软的草地上,两只交叠的手沁着汗水,漂亮的筋肉绷起,丝丝抑制的chuan息从他口中溢出,连空气都是香甜的。
  在野地里躺了一宿,还好没着凉,燕离红着脸被薛浪一把抱起,回营休整,日出东山,他们该回大庆了。
 
62、容府大丧
  刚从边境线上辗转离开,北燕军却接到了一个悲痛的消息,容毅老将军在王城病危了,怕是熬不过去这个夏天,薛浪与他本就相交甚少,血脉淡薄,听完感触不大,只叫身边一同前来的北燕军即刻返程,务必要稳住王城。
  小半月过后,一行人重新站在了天子脚下,陵阳百姓夹道相迎,万人空巷,与去年萧索的景象一点也不相符,街旁的店铺有人喊着,只要厉王来,一律不要钱,不久前城内流传的“厉王是楚国奸细”的流言都因此一战不攻自破了。
  薛浪早卸了盔甲,身着一件樱红色暗纹锦袍,腰系一条象牙白色丝绦,面若冠玉,唇红齿白,龙眉凤目,当真真一个风流公子哥,白面好郎君。
  他只顾着笑,没甚言语,被扔来的花花草草砸得左右闪躲,小心翼翼不被碰到一点,走出那条长街,他回眸冲燕离眨了眨眼,邀功一样,燕离藏在面具后面,眉眼弯弯。
  被宫人热诚地引入皇宫后,燕离自行离去,薛浪向来不让他掺和朝堂里的破事。
  大臣们都在,至少面上都装得很尊敬,见了他皆是躬身拜贺,他但笑不语,走到殿下并不跪拜,只一抱拳道:“参见父皇。”
  庆帝春风满面,叫他免礼,殷切地问道:“吾儿,给朕和众卿家说说,你是如何拿下楚国的?”
  薛浪环视一圈,缓缓说着:“儿臣智勇无双,楚国当然是手到擒来。”
  殿内针落可闻,一些不尴不尬的面孔互相看看,哑口无言,直到有人硬夸“厉王不愧是我国战神”,稀稀落落的赞叹声响起,庆帝也顺着台阶夸耀一番,便打发他回府休息,赏赐一会儿送到。
  走出大殿,宫人前来接引,说是尊容妃娘娘的旨,请厉王去锦秀宫小坐,薛浪摆手,不去。
  正是他如日中天,谁敢违他?
  出宫路上,燕离不知从哪冒出来,头上趴了一根灰色绒毛,薛浪笑他:“又去掏鸟窝了?”
  他无奈地扁了扁嘴,说:“那边有一窝不小心掉下来的幼鸟,我本来要放它们回去树上,结果一只鹰突然俯冲下来,非要抓我......”
  还没听他吐完苦水,薛浪先忍不住大笑出来,燕离倔强地小声叨叨,幽怨地看着他。
  “让我看看,噗,”薛浪腮帮子鼓了鼓,硬生生地把笑憋了回去,扶着燕离的下巴,说,“受伤了没?没有就好。”
  “别笑了。这是剽骑大将军的家书,让我们转交给容老夫人。”燕离从怀里摸出一个纸袋。
  “什么时候送来的?”
  “就在方才,王林快马加鞭赶回来的,还有,老将军恐怕真的不行了。”
  薛浪接过信封,黄色的纸面干干净净,上书四个大字——与老妻书。
  信封很薄,所装不超过两张纸,薛浪忽然心口一堵,眉头拧起,半日不曾展颜。
  及到容府,门庭寥落,大门的两个石狮子沉默着送走一代又一代,周围的几户人家安安静静,与这里沉默肃然的氛围融为一体。
  一个瘦瘦的下人拎着笤帚出来,看到是薛浪,怔在原地,分辨了好一会儿,听见薛浪不耐烦地问:“容老夫人在府里吗?”
  “在,在的。”下人诺诺应道,“王爷请进。”
  小厮将他带进容府,一个丫鬟从旁经过,到面前给薛浪福了福身,她转身的一瞬间,薛浪驻了脚,歪着头看向她。
  “站住。”
  丫鬟一顿,埋着头走回来:“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薛浪从燕离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抵着她的下巴迫使她重新抬头。
  小厮觉得这丫头有些面生,恰好薛浪问他认识否,他摇了摇头。
  不由分说地,薛浪对小厮说:“绑起来。”
  丫鬟闻言,低着头倒退数步,似是害怕薛浪想对她做点什么。小厮不解其意,但毕竟人家是主子,哪能不听。
  他走去,微不可察的叹息说:“别挣扎,少受点苦。”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丫鬟脚下一滑,飞快地逃跑了。“站住!别跑!”小厮在后面追。
  “有情况?”燕离低声问他。
  他点点头,脸色说不上好看,然后立刻带着人去了容老夫人的房间。
  房内毫无动静,之前的小厮去抓丫鬟了,剩下一个面庞白净的,上去敲了敲门,没人应声,薛浪直言:“把门砸开。”
  “可是......”小厮为难地说,“老夫人怪罪下来......”
  “砸开,不然本王砸烂你的脑袋。”
  小厮不敢不从,从旁拿了一根木棍,几下砸开房门。
  门一开,一股刺鼻的药味儿扑面而来,容老夫人身体不好,常年用药,也说得通。屋里亮堂堂的,却不见她人,小厮连喊了几声也没应,挠着后脑勺咕哝着:“奇怪,老夫人刚刚还在里面说话。”
  薛浪快速地扫过屋里的摆设,找到了床的方位,脚下不停走了过去,燕离紧随其后。
  一张黄木雕出的小床,挂着一些红色的绸帐,有个身材瘦小的人背对着他们躺在床上,满头银发。
  小厮又喊了几声,这才察觉到不对劲,薛浪已经一把掀开了罩子,把床上的人翻过来一瞧,双眼紧闭,嘴唇漆黑,脉搏微弱。
  燕离窥见,打了个响指,有个黑衣人从梁上跃下,正是从他们进京起就护在左右的贺少堂。
  贺少堂低着头等命令,燕离说:“去把凌消找来,尽快。”
  “是。”
  一连串的事让小厮震惊了得呆了,猛然看到容老夫人可怕的脸色,他吓得大叫:“老夫人!”
  “把嘴闭上!滚去叫大夫,没用的东西。”薛浪蹙眉骂道。
  小厮如梦初醒,立马跑去找了府里的大夫,而之前那个抓丫鬟的小瘦子也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王爷......人跑了。”
  那丫鬟根本不是普通人,像是身怀武功,他确定府里没有这号人,等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叫来家丁时,女子已经跑没影了。
  还好薛浪没指望他——厉王有庞大的情报系统,只要还在这世上,不管是死是活,他都找得到。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救容老夫人,薛浪稳住她的心脉,等大夫到了,便一脸凶神恶煞地守在一边,大夫吓得够呛,心讲话活到头了还要被厉王这么折腾。
  “老夫人吃了什么?”
  “今天的药。”小厮把桌上空空的药碗指给他看。
  大夫拿起来嗅嗅闻闻,很快断定这中有未经处理的雷公藤,当下唯有尽快催吐,但是昏迷的人却难以施行。
  此时贺少堂拎着凌消也来了,后者双手还抓着小刀和药钳,脸上红一块白一块,明显是刑讯的时候被硬拉走的。
  见到薛浪,凌消喜出望外:“主子!您回来也不告诉属下。”
  薛浪说:“少废话,过来看看。”
  “好嘞。”
  凌消上了,得出和大夫一样的结论,在大夫还在思考怎么才不会伤到老夫人时,凌消已经动起了刀,灵巧的拍拍打打,几个呼吸后大喝一声:“盆来!”
  容老夫人哇的一声吐在痰盂里,被人扶着重新躺平了才悠悠睁眼,哑声问:“我怎么了?”
  小瘦子立在床尾,为她解释说:“老夫人,有人想要害您,给你下了毒,多亏王爷来得及时。”
  容老夫人的这才看到后面的薛浪,她有一瞬间的愣神,之后却让其他人都下去,要和他单独说说话。
  燕离识时务地想退下,却被薛浪一把抓住,毫不隐讳,容老夫人自然也看到了,她张张嘴:“你们......”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听他如此不客气地说话,容老夫人苦笑了一声,到底没说什么,她和老伴一样,与这个外孙不亲近,究其原因还是容妃不愿意带着孩子回府,认为他们会把孩子教得优柔寡断。
  两夫妻一生只育有一个女儿,容毅显赫一生,不曾纳妾,而他的夫人在生产容妃时落下了病根,无法再为他诞下一子一女,容妃从小被娇养,所以才会养成那样凡事都要争先的性子,容毅本想要一个儿子继承他的战场,可他没料到,帮他完成毕生愿望的,居然是他一直漠视的外孙。
  容老夫人随丈夫,对这个外孙也不太关心,她是个活得顶通透的老人家,明白自己没资格对现在的薛浪评头论足,便也不开口了。
  一片静默中,薛浪把容毅的信交给她,随后掩门而去,离开时,他说:“今天的事,本王会查清楚。”
  有人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下毒,还是在这个动荡的关头,很难不是说冲他来的,目的无非是害死老人,推锅薛浪,激怒容毅,让薛浪在朝堂孤立无援。
  暗处之人千算万算,没算到容毅已经回不来了,况且薛浪其人,自己要做的事从不借他人之力。
  老夫人中毒不深,且发现及时,并未危及生命,打开容毅那封绝笔信之前,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信上都是些琐碎小事,一如他以前在她耳边絮叨的一样。
  她笑着笑着就哭了,容毅有旧疾,她是知道的,此行如一去不复返,她也可以接受。
  可是能接受,不代表能承受。
  过了几日,容老夫人郁郁成疾,唤来薛浪做最后的打算。
  薛浪一个人坐到她床前,床上的老妇人一片枯槁之色,眼神悲怆,凌消说,心死之人是救不活的。
  “你来啦。”容老夫人轻轻地说,艰难地从被子下伸出一只手,手里攥着一枚玉符。
  薛浪接了过来,不是别的,正是容家的传家宝。
  老人怀念地看着它,不知怎么来了兴趣,一点点说起了从前:“......你外公他,刀子嘴豆腐心惯了,他和我说了你跟那个孩子的事,我的意见呢......”她慈祥地笑着。
  “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救要好好对他,那个孩子很真诚,也很依赖你,即使你将来会纳妾,也不要亏待了他;如果你不喜欢他,也不要用他为你做的许多事来捆绑自己,这样对你们都不好......老婆子老了,随便说说,你不要挂心。”
  薛浪沉下性子听她讲完,最后答道:“我喜欢他,身边也只会是他一人。”
  老人微弱地点了点头,显然没把他的话当真,薛浪也不争辩,选择沉默着陪她走过这一段时间。
  她缓了口气,对玉符的作用做了解释:“这枚玉符,是容家代代传下来的信物,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你先不要拒绝......容家子嗣凋零,如果你不接受,那这偌大家业,便只能拱手他人了,我和你外祖一生都在为它努力......”
  “我知道不该把它强加给你......你可不可以就当可怜我这个老婆子,在我们都远离人世时,不要它败落得太快?”
  她眼中闪着泪花,沟壑纵横的脸上堆满了恳求,这是一个弥留之人最后的愿望。
  薛浪一副铁石心肠,在这种眼神中还是软了下来。“我答应你。”
  如此一来,容老夫人便可安心了,她笑着闭上了眼,泪水还没干,人便随风而逝。
  同日,王城报丧,陈通顺理成章接手了二十万庆军,半个天下握在薛浪手中。
  那封信里还写着——把容府交给他吧,算作我们对他的一点补偿。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长————快了快了就这几天了 迫不及待想挖新坑了
 
63、自寻死路
  因为容家的丧事,薛浪有了理由不回朝堂,庆帝念在容毅的赫赫战功,默许了他的行为,还恩准容妃也回一趟将军府,不过她不愿意,也就算了。而那些苦苦等待薛浪的人便是如何坐不住了,循着气味儿找了过来。
  薛浪名为戴孝,实则在厉王府闭门不出,成天与燕离滚在一块儿,忙碌的间隙,燕离仰起头问:“老夫人......嗯、跟你说什么了?”
  “看来是我不够努力,你居然还有力气想别的?”薛浪舔着嘴唇,吃吃笑了两声,才假正经地说,“她说要把容府给你做聘礼。”
  “啊?”
  “还说对你很满意.......嗯,我也很满意,好甜啊燕燕——”
  燕离从耳垂红到了脚尖,不再说话了。
  瑞王没在容府找到人,便转头来了厉王府,让手下在外哐哐砸门,吵得刚睡下的薛浪心烦。
  “什么人?”
  管家刚好抹着额头的汗跑到门外,闻言回答道:“王爷,是瑞王,非要您出去见他不可。”
  “不见,”薛浪戾气甚重地说,“他再敢闹事,直接打出去 ”
  “......是。”
  王管家硬着头皮转述了薛浪的话,瑞王却仗着有多方势力撑腰,谅他不敢真对自己动手,一直不依不饶。
  “得罪了,瑞王爷,”王管家收起笑,向后拍拍手,空荡荡的庭院中霎时落下十几个黑衣人,他严厉地说“听王爷的令,打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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