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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簿系统又bug啦(玄幻灵异)——偷袭点

时间:2021-09-09 11:24:26  作者:偷袭点
  有心之人?
  “赤问?”施灿冲栖迟做了个口型。
  “正是赤问。”阎君替他答上了,“赤问出逃已有一月,此事若真等到天界插手,只怕我们酆都冥府也要付出代价。”
  野仲冷笑了一声。
  施灿听得云山雾罩,一门心思只关心着自己到底是死是活,是而不免着急起来,在场的鬼官们仿佛也并不买账,一个个若有所思的样子。
  “殿主。”豹尾是地府里的老人了,是以他一开口所有人都瞧了过去,“三界分庭而治已有几千年,冥府虽鬼神稀薄难与天界抗衡,但也不是任他们宰割的鱼肉,你如此畏惧他们实在……”豹尾给阎君留了点面子,难听的话适可而止。
  “就是。”鸟嘴义愤填膺附和道,“那赤问本就是他们神界的败类,他们自个儿嫌麻烦丢在我们冥府,如今逃走了却要问责我们,我们冥府成什么了?”
  “慎言。”阎君道。
  “你们别扯远了呀!”施灿忍不住插嘴,“能不能先把我的事儿定了,我这心律失常好半天了!”
  闻人语笑他:“你有心吗?”
  “你管我有没有。”施灿嘀嘀咕咕完,又突然提高音量,“还有栖迟,他心律也失常着呢!我们可不是来这儿听你们说闲话的。”
  栖迟失笑,心说我要真心律失常多半也是因为你。
  “怎么样?”闻人语冲几位阴帅洋洋得意道,“我就说这施灿是个脑子不好使的,你们还不信。”
  施灿:“……”
  夜游神滑了下杯盖,故意发出些不满的声响,施灿闻声望过去,突然没头没尾地说道:“夜游神大人,我刚刚在鬼牢里见到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此话一出,殿内霎时就冷了下来。
  半晌,豹尾捋着花白长须摇头叹气:“果然是个脑子不好使的。”
  “你还老年痴呆呢。”施灿没底气地嚼舌根。
  判官动了动嘴皮子,最终还是没吭声,他心中亦有疑惑只是不知当不当讲,阎君却不再避讳,将他们不解之事一次说明:“诚如各位所见所闻,昨日血牢之中关押的确然是上一任判官沈织,他并非如前所说已入轮回转世,个中缘由本座自会说明。至于地字一号里头的那位……”他顿了顿,看了眼夜游神,“那位亦是上古神祇,日游神,游光。”
  野仲神情不变,只是眸光黯然,他轻嗤一声,看着甚是桀骜。
  满座哗然。
  鸟嘴:“据我所知,日夜游神一母双生,但从来只见夜游神不见日游神,原来是关在了鬼牢之中,怪不得野仲大人三天两头往鬼牢里跑,只是这游光大人犯了何罪,竟受这番责罚?”
  “说来话长。”阎君道,“不过多亏了夜游神大义灭亲,五千年前亲自羁押了自己的弟弟,前月游光出逃,也是夜游神大人将他追了回来。”
  “何止是追了回来,”野仲森然道,“我还亲自挖了他的双目割了他的舌头挑了他的手筋,阎君满意吗?”
  用如此温和的神情说出冷冰冰又血腥的话语,施灿忍不住泛起一声鸡皮疙瘩。
  他蓦然忆起了一个月前的那幕,潇洒自在的夜游神绑着满身伤痕的地字一号要犯从他面前经过,哀嚎悲怆。
 
55、从前
  ◎二十二日永夜◎
  沈织在酆都鬼城里兢兢业业地干了千八百年,如今不明不白地入了狱,这些个旧同事看在眼里自然不是滋味,尤其判官,毕竟也曾视沈织为良师。
  黑白无常与沈织共事的时间最短,前后不过百年光景,如今回想起来是有些蹊跷,当初地府里凭空爬出个十八层地狱来的厉鬼,模样本事都是上乘,沈织留他当了魂差,地府里热闹了好一阵,可是没多久,沈织却消失了。那会儿第一殿主还在,只说是沈织功德圆满重入红尘,众人唏嘘感慨但也没生过旁的想法,只是又过了没几日,十殿殿主纷纷隐退,徒留了第五殿主主理鬼城。
  一晃,四百年。
  地府里当差的鬼官哪个不是穷凶极恶之辈,心思甚多,如今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不免又由此及彼地设想了一番,要是换了别的什么鬼吏魂差他们倒也不必在意,可判官不同,判官主掌生死簿,在地府里的地位不言而喻,可即便如此,也依旧不明不白地被关了起来。
  鬼牢里的鬼魂可从无出头之日。
  今日是沈织,明日谁敢保证不会是自己?
  他们对第五殿主的信任变得岌岌可危,暗无天日的辰光煎熬,谁不是为了赎一身罪孽挣一个光明磊落的前程。
  “小子!”鸟嘴问栖迟,“沈织在鬼牢里同你说了什么?”
  栖迟掀起眼皮,死气沉沉地望向第五殿主,说:“二十二日永夜。”
  啪嗒。
  夜游神的扇子掉到了地上。
  年岁最长的豹尾这会儿也不吱声了,只是转核桃的节奏是越来越快越来越乱。
  “豹尾老哥,怎么回事?”黄蜂也察觉出来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是啊老哥,你知道什么,你快说说呀!”鸟嘴最是多话,忙不迭追问。
  豹尾吁了口气,说:“那是五千多年前的事了。”他说这话时一直睨着野仲,斟酌道,“夜游神大人该是最清楚。”
  野仲却回他:“你知道什么便说,顾着我做什么。”
  豹尾又请示阎君,阎君微一颔首算是默许。豹尾得了允许,这才慢悠悠开口:“上古时期三界未分,天神高高在上统治天地,那时候没有什么酆都地府,更没有什么十八层地狱,人鬼共存于世,千万年来倒也相安无事。”
  “时移世易,神的权力大了内部龃龉斗争也便多了起来,最后遭殃受苦的还都是凡人。”豹尾眯着老眼怅然万分,“我那时还只是一只山林里的豹妖,依稀记得从某一天起,太阳再没有升起,而这样的日子历时了整整二十二天,我熬了过来,但更多的是没有熬过来的。”
  这就是二十二日永夜?
  鸟嘴侧过身,似乎想问什么,但还是咽了回去。
  连一贯沉默寡言的白无常都按捺不住了,禁不住问道:“人间二十二日不见太阳,岂不与地府无异?”
  “盛夏变寒冬,人间如炼狱。”豹尾长长叹了口气,“风雪四起,山路难行,庄稼野果尽数枯萎,我与同族被困深山举步维艰,最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你们知道我是如何熬过来的吗?”豹尾突然仰天大笑起来,老眼浑浊泛泪,“我吃了我的妻儿,我吃了我的妻儿啊!这是我千万年都赎不了的罪孽!”
  鸟嘴拍拍他安慰道:“老哥,都过去了。”豹尾勾了伤心事哭哭啼啼个不停,话题一时再难进行下去。
  施灿在旁听了半天,听得懵懵懂懂,最后梗着脖子反问他们:“那他妈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夜游神一听,板了半天的脸上牵起了一抹笑,瞧着还挺嘚瑟。
  豹尾冲这没心没肺的小鬼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转头抹猫尿去了。
  栖迟:“刚才大人说三界未分人鬼共存,那冥界如何而来?生死簿又是从何说起?”
  “你这人……”施灿饶有趣味地打量他,“还挺会抓重点的。”
  “夸我?”
  施灿撇了撇嘴:“算是吧。”
  有了豹尾这个代言人,阎君也端着架子不乐意说话,只等他哭够了又继续说:“就在我以为自己终究熬不过去的时候,第二十三天夜幕退去,日头终于从东边升了起来。山中无甲子,我偷偷去山下走了一遭,饿殍死尸遍野,人兽同食,群鬼狂欢,太可怕了。”
  “后来呢?”栖迟问。
  阎君这才沉沉开口:“二十二日永夜是天神造下的孽,无数凡人家畜飞禽走兽死于那场灾难,山海一般的亡魂聚在人间,阴气怨恨无限滋长最终压过了阳气,群鬼显形为祸苍生,照此下去人类灭绝指日可待。”
  乱世出英雄,施灿问:“怎么平息呢?谁做了这个救世主?”
  “上古天神,白昼之神。”阎君报出个陌生名讳,“昼神以全部元神修为劈开了第三界,冥界。”
  “牛逼啊。”施灿竖了个大拇指,“快展开说说!”
  阎君彻底没了脾气,敬佩道:“昼神心怀天下,不惜以身殉世拉着所有亡魂坠入黄泉之下,而为了惩戒善恶维系冥界安宁,他以最后的一气神脉炼化了十八层地狱,拽上恶鬼最后与那始作俑者永堕炼狱万劫不复。”
  气氛凝重又肃穆。
  “始作俑者?”栖迟联想到豹尾说到的天神相斗凡人遭殃,“始作俑者又是谁?”
  阎君沉默了一会儿,瞟瞟面如菜色的野仲君回答道:“夜游神的主子,昼神的宿敌——黑夜之神。”
  “所以这二十二日永夜归根结底不过是两位天神之间的较量?”栖迟感到十分可笑。
  “昼夜双神乃天地灵气孕育,四时更迭风起云涌,再或是日升月落织星布月,他们一位掌管白昼一位掌管黑夜,本该同气连枝的二位不知怎么就交了恶。”阎君想到什么,不小心笑了出来,“据说有一次他们在夕阳下吵了起来,揪着那男人长短说事,污言秽语不成体统。”
  夜游神啧了一声:“这些旁门左道的消息你都听谁说的?”
  “偶尔去得天上,总听那些老神仙津津乐道。”
  “好笑。”夜游神讽刺道,“冥界不允许提及的人与事,在天上倒成了谈资。”
  鸟嘴:“所以他们这是私仇结成了公愤,斗法斗得差点叫普天苍生陪葬?”
  “非也。”阎君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昼夜双神虽是天神,但并不受天帝天规约束,可久而久之自然也会有亲疏远近之分。昼神和善与天界同为一体共治苍生,而夜神阴郁常与鬼怪为伍,于天界众神多有不嗤。”
  施灿心说你当着夜游神的面这么编排人家上级好意思吗,但一看夜游神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拨弄腰间配玉的挂穗。
  阎君:“后来,人类繁衍生息,人族鬼族日益强大,关于人类统治权的归属,天界开始有了不同的声音。”
  “什么声音?”鸟嘴迫不及待问道。
  “这都是后话了。”阎君并不想多讲,“总之那时的夜神手握生死簿虎视眈眈,并不把天界放在眼里。”
  “生死簿?”栖迟意外道,“生死簿在夜神手里?”
  “最初的生死簿一簿两册,昼神掌生夜神掌死,大概也正因如此二人频发矛盾。”阎君揉了揉眉心,将话题又转了回来,“总归当时天界内忧外患,夜神趁虚而入以滔天之力悖逆了天地纲常,竟逼得日月二十二日不曾起落。因此鬼怪横行于世,他借机向天界发难,企图以鬼魂之力颠覆天地统治。”
  “就造反了呗?”施灿听他文绉绉说了半天,越想越觉得地府里这些官脑回路不正常,“那夜神造反对你们是好事啊,他当时要是成功了现在天上的神仙都得听你们的!”
  在一片寂静中,唯有那夜游神笑出了声:“这满座鬼神也就数你最拎得清。”他掸掸衣摆站起来,“我去外头透会儿气,你们继续。”说完晃晃悠悠走了出去。
  作为他们中唯一的亲历者,夜游神心态自然与他们不同,甚至,可能称得上是不愿提及的回忆。
  阎君听完施灿说的话,解释道:“天地主宰最为重要的并不是多强大的神力,而是一颗悲悯之心。夜神为一己私欲不顾苍生死活,若他最终成功了,世间怕也依旧民不聊生。”
  故事是个挺荡气回肠的故事,可是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栖迟:“所以最终昼神站了出来,与夜神同归于尽拯救了苍生?”
  “没错。”阎君说,“也是从那起,生死簿二册合二为一,冥界建酆都、造十殿、引忘川,三界各司其职各为其政,法则重新制定。”
  “夜游神是夜神的下属,又说他亲自缉拿了日游神,这又是怎么回事?”鸟嘴问道。
  要不是刚刚他在场,这些话早就问出口了。
  “日夜游神虽是双生,哥哥跟了夜神弟弟跟了昼神,他们可以说是生死簿的初代掌册人。”阎君不自觉压低了音量。
  “那不对呀!”鸟嘴纳闷道,“照道理犯了错误的是夜神,那被牵连的也该是夜游神,可是关在鬼牢里的怎么会是日游神?”
  “日游神背叛了昼神。”阎君严肃道,“日游神野心极重,行事毒辣,与他主人的性子天差地别。双神殒身后生死簿落在了他的手中,他顿起歹念,奈何一人之力已无法完全操纵生死簿,所以便去找了他的兄长,妄图将凡冥两界收入囊中。”
  “夜游神非但没有帮他,还把他弟弟送进了万劫不复的鬼牢里?”
  阎君点了点头:“也是如此,夜游神将功抵过,永除神籍堕入冥府,可好歹保下了一条命。”
  这俩兄弟倒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说日游神行事毒辣,只怕夜游神更不遑多让,用弟弟的自由换一条命不说,还将他弄成一个目不能视口不能言手不能提的废物。
  不知怎么,施灿又想到了苏慕先前说的——真正的恶人都在城里。
 
56、支点
  ◎处死栖迟跟我有什么关系?◎
  在场的听完这些都有些不以为意,毕竟几千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与他们无太多关联。豹尾倒是挺感慨,当年的灾祸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后来过了百年自己也寿终正寝,恰逢地府始建方兴未艾,他便留了下来,长长久久的年岁迎来送往,再回头看时,一切都如梦一场。
  未曾经历的算故事,故事中人忙着唏嘘过去。
  还有不爱听故事的,这会儿已经开始昏昏欲睡。
  “咱们能不能长驱直入呀?”施灿揉了揉酸疼的腰,朝栖迟挤过去,“你帮我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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