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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敢(古代架空)——二师叔

时间:2021-09-24 08:42:19  作者:二师叔
  马维庸替众人斟茶,“这事儿不是他们两个就做得下来的,还要把幕后的人揪出来。”
  张齐赞同道:“廉州金矿一年可以冶炼出黄金七十万两,这只是账面上的数。实际上应当远远不止,按照顾大人手稿上的范围来看,他们至少隐瞒了一半。”
  顾乔道:“李德堂别院藏的黄金都有上百万两。”
  其他几人都没见过上百万两的黄金长什么样,纷纷表示想去实地看一下。
  “现在已经把黄金运到国库了,北边战事吃紧,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张齐在户部的度支司任事,对全国财政收支情况了如指掌,“这次的惊天贪腐大案真的是前无古人,后估计也无来者了。”
  陶航感叹道:“看来这个陈金山真是一座金山!”
  “你们看啊,” 张齐掰着手指头,“就算一年七十万两掉他们自己腰包了,七七四十九——七年整整四百九十万,李德堂私吞了一百万,还有三百九十万。欧阳迟恭暴出这个事情之前,廉洁清正是出了名的,欧阳志文也不像李孝东那个纨绔子弟,更不要说何方知了,他们一个比一个低调,这些钱都用到哪里去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 陶航小声道,“收买官员、笼络人心、养眼线、养杀手,哪样不花钱?不花钱谁替他们做坏事?又不一定花天酒地才叫花钱。”
  一直沉默的侍卫突然开口:“对,那边的杀手不仅人多,功夫还很好。在廉州的时候我们十几个人都受了重伤,还…… 还有几个兄弟被他们杀了,才叫殿下落到他们手上!”
  三殿下在廉州遇袭的事情是谁干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这是第一次有三殿下的人在他们面前说出来。众人都沉默了片刻,顾乔道:“我们要把这笔血债讨回来!”
  陶航叹气:“问题是,我们都知道这件事跟何相有关,皇帝未必不知道,还是要看皇帝想不想查到那个位置去。宫里还有个何贵妃呢!”
  顾乔指出:“昨日陛下亲口说的,严查,重罚。”
  张齐道:“你们发现没有,自从三殿下回来之后,二皇子就不如以前受宠了。他对自己亲兄弟下手恐怕已经触了陛下的霉头,如果再证实了他或者何相跟廉州金矿有关,皇上肯定会很生气。”
  皇子兄弟阋墙也许还不会触到皇帝霉头,毕竟他自己就是这么上位的,但偷他的金子这件事他一定是很生气的。如果这个时候再加把火,说不定能让何方知势力大减,何党一旦失势,二皇子就会失去倚靠——这正是他们想要的。
  凑巧老三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比起几个文官关起门来嘀嘀咕咕,他的方法就很简单粗暴了。
  大理寺狱,重犯牢房中。
  短短两日,李德堂就像漏了气一样,整个人皱巴巴地坐在潮湿冰冷的地上。他双目无神地看着面前的人,嘴里重复着已经说了几十遍的话:“我什么都招了…… 就是我一个人干的…… 我让廉州每年给我运金子…… 挥霍了…… 都花了…… 剩下的藏在客青山上……”
  他战栗的嘴唇一张一合,脸上是一种木然的绝望,那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木然。
  项泽南抱着手臂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没有跟他废话,直截了当地说:“昊国律法,贪污白银千两者流放,贪污白银五千者死罪,贪污白银万两者——株连九族!李监正您好大的气魄,一出手就是百万两黄金,你以为你们家妻儿老小还能活?做什么白日梦呢!”
  李德堂布满皱纹的脸上露了恐惧,浑浊的眼珠子从干瘪的眼眶中凸出,他叫到:“不!不对!”
  “不对?” 项泽南冷笑,“哦,我知道了,是有人承诺了你什么?”
  李德堂从心底升起一阵寒意,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三皇子,平日里那个温润如玉的三殿下现在就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冷,他颤抖着摇摇头,“没有!没有!”
  项泽南道:“吴恒,把人带进来。”
  吴恒拖着个人进来,已经打得奄奄一息,浑身是血。
  吴恒把人扔到项泽南脚边,李德堂一看到那个人影就目眦欲裂,“孝东!!” 他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把李孝东的头轻轻抱在怀里,像抱婴孩那样,嘴里痛哭流涕着喊:“孝东!我的儿!你怎么样了!”
  项泽南冷声道:“他暂时还没死,不过,等一下就不知道了。”
  李德堂破口大骂,“项泽南你这个狗东西!你杀了我的儿!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吴恒提了一桶水进来,哗啦一下倒在李孝东身上。
  李孝东打了个寒颤,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父亲正抱着自己哭,他虚弱道:“爹…… 救我…… 救我…… 我不想死……”
  李德堂抱着他仰天痛哭。
  项泽南嘴角微微上扬,自上而下地看他,“你若是愿意招供,我可以保证来年李孝东还能给你上坟。”
  李德堂哭了半晌,终于嘶哑道:“我说,我告诉你!我有个账本…… 但是…… 但是你一定要让我儿…… 和我妻,都能活下去……”
  “没问题,” 项泽南倨傲道,“若是有人想杀他们,先过我这一关。”
  李德堂抽抽涕涕,终于把账本放在哪里说清楚了。
  隔着一间牢房的欧阳迟恭站在牢门前,仔细听着这边的吵闹哭喊,咬紧了牙关等着三皇子来清算自己。
  他听到李德堂说出账本的那一刻,内心有一种同归于尽的兴奋。他没有参与 “分赃”,他杀死顾之微、将伪造的图纸交回朝庭之后就没再参与。
  何方知防着他,不让他参与,但是他知道有哪些人牵扯其中。
  很好,大家一起灭亡总好过孤身赴死。
  反正供出来的人不是他,何方知将来寻仇也是找李家。
  他盘算着怎么应付三皇子,却听到三皇子已经带着人走了。铁链上锁,昏暗中只有李德堂的抽泣还在空旷的牢房中回荡。
  欧阳迟恭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第39章 
  作者有话说:老三:我抱得动,让我来。
  入夜,顾乔坐在灯下画他的春宫图,听到窗户一声轻响,连忙随手抄起一本书把纸盖住。
  抬起头果然就看见三殿下一身黑衣打扮从窗户跳了进来,顾乔无奈,“家里就我一个人,你也要跳窗户,什么毛病?”
  项泽南神秘道:“我去了一趟国光寺,找到一样东西。”
  “什么?”
  项泽南从怀里摸出一本书,封面看是一本佛经,很厚,像是拆开来又重新订上去的。
  顾乔翻开看,刚翻到第一页的时候就瞪大了眼睛,“这…… 这是……”
  项泽南用指关节敲了敲书,“李德堂的账本,竟然藏在国光寺里,怪不得之前一直找不到。”
  “那你又是怎么找到的呢?”
  项泽南露齿一笑:“我稍微威胁了他一下。”
  顾乔狐疑地看着他笑得春风和煦的脸,“威胁了他什么?”
  “一点小事而已,” 项泽南没说他把李孝东打得半死,转移话题道:“你先看了这个再说。”
  李德堂的账本不仅详细记录了什么时间送了多少金子给谁,甚至还保留了当时的书信往来。廉州送到京城路途遥远,把金子藏在大商行的商队里带回京是常规操作。其中有一家德祥布行特别引人注目,这七年间,这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布行源源不断地将廉州的金子送往京城,再秘密送到何方知等朝庭大员的府上。
  “他也在里面?” 顾乔看到一个让他十分意外的名字,“我一直以为周冕是中立派,有好几次他在朝中还帮我说话。”
  “我朝五位宰相,只有欧阳迟恭的名字不在其中。”
  “嗯,” 顾乔淡淡道,“因为他所求之物不是财。”
  顾乔一目十行地逐页翻看,越看越是胆战心惊。在京的官员一大半都收过金子,三省六部均无一幸免。而最可怕的是,连皇城禁军副统领都在其中!
  他茫然地抬头,“这要是真严查,整个朝堂都要瘫痪了。”
  项泽南拉了凳子在他旁边坐下,“所以现在我需要你——这里面有哪些人是可以留下的,哪些人是要立刻处理的,哪些人是需要秋后算账的,你给我拟一个名单。”
  顾乔转头看他,“你的意思是,这个账本不交出来?”
  项泽南意味深长地笑道:“有时候让他们知道我们手上有什么,比直接拿出来更有用。”
  顾乔看着他的坏笑呆了一瞬。
  怎么给人感觉这么可怕呢?这人哪里还有当初那个小傻瓜半点影子……
  项泽南趁他发呆,迅速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辛苦你了,顾拾遗。”
  顾乔心情复杂地推开他,“这里面很多人我也不熟悉,恐怕还要请一个人帮忙。”
  “谁?”
  “唐治珉,唐补阙大人。”
  唐治珉被顾乔一本书捧为昊国第一谏臣,这个痒痒是真的挠对了地方。还有不到三年时间就退休的唐补阙,心里是很满意的。
  这些日子以来,三皇子这边也得了不少唐补阙提供的消息,但顾乔不敢确定这样大的秘密能不能跟他分享。
  项泽南想了想,把账本收起来,“我去找他,他给了我名单之后,你再检查一遍,把不合适的挑出来。”
  “他会帮着你瞒皇上吗?” 顾乔不放心,“毕竟这是欺君。”
  项泽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道:“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父皇精神一日不如一日,今早在大朝会上竟然睡过去了。”
  自从过了春节,皇帝就一直恹恹的,太医院调理了好久都不见好。一旦皇帝身体出现状况,朝堂上关于立储的风声就会越来越大,唐治珉也要为自己考虑。
  顾乔点头道:“也好,你现在就去吗?”
  项泽南右手撑着头,盯着顾乔的脸,“现在不去,我现在只想陪你坐会儿。”
  顾乔撑着桌子站起来,“我要睡了。”
  “刚才不是在写字吗?怎么我一来你就要睡了?”
  顾乔心虚地把手压在书上,欲盖弥彰地说:“可我现在困了。”
  他不做这个动作还好,这一下反而引起了项泽南的注意,“你刚才在写什么?”
  “没什么,随便写点诗文。”
  “那你脸红什么?是写给我的吗?”
  说完伸手就要拿,顾乔双手按住,“不行!”
  他越不给看就越让人好奇,项泽南叹气,假意道:“好吧,那我走了。”
  “嗯,” 顾乔点头,“殿下慢走。”
  项泽南转身走到门口,趁顾乔不注意,脚下使了点功夫,顾乔只见眼前一道黑影晃过,手上的纸就被抢走了。
  顾乔:“……”
  项泽南:“……”
  顾乔见他紧紧皱着眉头,一张一张仔细看自己画的春宫图,尴尬得想躲起来。
  “顾,乔,” 项泽南咬牙,“我这一整天都在担心你,你居然在搞这个?”
  “不是,那个,我,呃……” 顾乔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是想赚钱吧……
  项泽南指着图上正在行云雨之事的两人,怒道:“为什么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
  “那不然呢?” 顾乔有点心虚,小声道:“这种事当然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了……”
  项泽南危险地眯起眼睛,“是吗?你要不要试试?”
  他手上拿的那个图是一个女人被男人悬空抱起来像小孩子把尿一样从背后操,顾乔是学着欧阳志文给他的那本春宫册里的姿势画的。
  他看了一眼,要命,太羞耻了!结结巴巴道,“不…… 不要了,我可能…… 抱不动。”
  项泽南明显被他这个回答惹恼了——今日从早到晚一直连轴转到现在,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来陪他,他却在想女人?还画这种东西?
  他以为他们之间已经互相确认了心意,而这人却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别的人。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让他怒火中烧,他忍了忍,没忍住,第一次对顾乔发了脾气。他把那些纸扔到地上,朝顾乔吼道:“你还想抱谁?!”
  顾乔被他吼得一个激灵,明白过来是他误会了,在项泽南转身离开之前拉住了他的手:“不是你想的那样。”
  项泽南背对着他,由他把手牵着,没说话。
  顾乔叹口气,只好老老实实承认:“这是给三和书局画的,出一本给我二两银子。”
  项泽南被他这个荒唐的理由气笑了,“你那么缺钱?”
  顾乔却一脸认真,他松开项泽南的手,从柜子里翻出萧掌柜派人送来的银票,“你看,定金都给我了。”
  一个六品官,每个月的俸禄十两银子不到,在这物价昂贵的京城确实根本不够花。项泽南想起吴恒告诉他顾之微死前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吴永的妻子。这么些年,顾乔寄人篱下,想必吃了很多苦。知道他喜欢写话本,之前以为他就是个爱好,现在才意识到这可能是他谋生的手段。
  顾乔还在絮絮叨叨地解释:“…… 也不是非得画这个,主要最近总是请客吃饭喝酒,也没时间写话本,这个来钱快一点……” 说着说着有些心虚,惴惴不安地看着项泽南,“你要是不喜欢,我不画女人就是了。”
  项泽南才发了脾气,这时候又放不下脸去哄人,凶巴巴道:“画男人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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