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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后我被学神盯着撩(近代现代)——牧冶

时间:2021-09-25 20:36:05  作者:牧冶
  齐项支着额头,伸手阖上笔记本,深深吸了一口气。
  创伤性/事件?
  死亡的威胁?严重的受伤?那满屋子的红油漆是什么意思呢?
  因为自责或者恐惧,背负着过往独自蹒跚在成长的路上,所以才养成他这种冷漠孤僻的性子吗?
  白绩说他在吃药,可是这个病光靠药物很难治疗,需要的是心理上认知上的治愈,他需要一个轻松安全的环境,帮助他缓解压力与焦虑。
  可现在呢?
  被人恐惧,被人误解,他一句不解释,一句不辩解,好像个天生没心肠的冰块,任由别人在他身上泼脏水,把他染成别人眼里的颜色。
  而他自己,作为个旁观者,是否也在不经意的时候往上泼了墨呢?
  “嘎达——”
  齐项摁响指关节,痛得他一激灵,齐项突然觉得家里有点闷,他心里麻麻的像长了个疙瘩,尤其是知道白绩是那个又冷又心软的陪玩后,那个疙瘩越涨越大,似乎要堵住了他全部的心脏。
  *
  齐祺后天学校有个表演活动,这会儿捧着一把巧克力在客厅里天女散花,齐项出门时被砸了个正着。
  “哥哥,你要出去?”
  “嗯。”齐项轻轻撕了撕齐祺的耳朵,“一会儿自己给收拾干净,你妈回来看见肯定要骂你。”
  夏夜带着水雾雾的凉,穿过滞留的闷热,温风拂过小区的树梢,吹落一片被月光泡过的绿叶,齐项手一挥,打落了一瓢月色,睁眼就看到高高的转角墙边立着的一个人。
  他竟然一路走到了白绩家?
  这么晚了,白绩站外头干嘛呢?
  橘黄的暖光洒在白绩身上,他背着瘪瘪空空的书包,靠着墙低头玩着手机,脸被头发丝糊着,他腾不出手,晃晃头想摇走遮眼的头发,越晃越乱,像个漂亮的小流浪汉。
  齐项抬脚走过去,特地跺了跺脚,给白绩个提醒,果然白绩掀眼瞥了他一眼,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齐项没说话,只站在他身边看。
  白绩正玩着王者,ID赫然写着Blank,这简直是求锤得锤,证明白绩就是他的空空哥哥。
  齐项:“……”
  出乎意料的是白绩在玩瑶妹,10-0-21,不出意外他能够通过K头获得这一场的MVP,敌方的塔只剩丝血,眼看要赢了,白绩在最后一秒在人家泉水边跳了个舞,甚至出了战场后他挨个给对手队友点了赞。
  他退出游戏抬头瞅难得沉默的齐项,眼神示意他说话。
  “多损啊。”齐项评价完问,“你怎么不回家?”
  按照白绩以往的性子,他这时候一定会回“关你什么事”,可话到嘴边,白绩想到齐项给自己辟谣的事,他话锋一转,答道,“我身上有烟味,在外面散味。”
  齐项震惊,“……”
  他竟然跟我好好说话?
  齐项更愧疚了!
  “我听说你帮我的事了。”白绩木着脸,道谢时也酷酷的,怪不情愿的别扭样子,“谢你。”
  “不用谢,没事,应该的。”齐项客气三连。白绩奇怪地上下瞭了他一眼,“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齐项指自己,“我?”
  “对。”白绩想放往常,自己这一句谢谢,齐项得翘起尾巴得瑟起来了。
  “你…嗯…”他迟疑了一下,“你难道不应该再跟我说点什么?”
  齐项眨眨眼,白绩跟着他眨眨眼,这一对视,让齐项幡然醒悟,因为愧疚,他们反而变得生疏起来。
  白绩不想别人知道他的病,应该也是不希望别人把他当易碎品而迁就他,那齐项的愧疚与避让,对白绩其实是无意义的。
  齐项心中的结总算被解开,整个人也从紧绷的状态解脱出来,脸上又一次出现了白绩所熟悉的笑容,带着三分春色与三分逗弄的笑。
  “你这是给自己找事儿啊。”齐项像个恶霸,叉着腰,“那你准备怎么谢谢我?”
  “……”白绩后悔了,他就应该在齐项说不用谢的时候转身离开。
  “这样吧,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叫你一声弟弟。”
  齐项一脸正色,他叫白绩“哥哥”没有一百遍也有几十遍了,白绩比自己还要小,回他一声哥总不亏吧!
  “……”
  这回,白绩可不是耳朵红,他张着嘴,哥字怎么也说不出口,臊得脸颊发烫,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双颊那儿开大会。
  “换一个。”他抠着指甲,觉得齐项在为难自己,“你别跟个变态一样。”
  齐项摸摸下巴,似乎在苦恼地思索着,“我想想。”
  白绩看他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急得快把哥字吐出来了,只见齐项眼睛一亮,盯着自己,似乎想到了个更绝妙的为难自己的计策。
  “给我笑一个。”齐项说,“每天冷着个脸,来表演个高兴的表情。”
  “……”
  一分钟,白绩的身体一动不动,甚至没眨眼。
  他似乎很久没有高兴过不知道怎么做表情,唇角不自然地往上一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做出了个标准的假笑,然后唇角又迅速的回落,趁着齐项没注意的瞬间,恼羞成怒地踹了他一脚。
  “嘶。”齐项皱着脸,揉揉腿,“你这是重谢啊。”
  “爬。”白绩扭头就走,“大晚上看你发神经,提的都是什么要求。”
  “等等。”齐项扯住他的书包,在他包兜里塞了块巧克力,“奖励你的,去吧。”
  白绩一个踉跄,问:“什么东西?”
  齐项:“定时炸/弹。”
  “……”白绩这辈子没跟人进行过这样的小学生对话,他真诚发问,“齐项,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有毛病?”
 
 
第18章 
  “你空调开了多少度?”周雅雯拾起白绩落在地上的毯子,一进门就被冻的哆嗦,“起来了,宝宝。”
  她伸手一摸,白绩裸在外面的胳膊冰凉一片,也不知道对着冷风了多久,他偏偏一点感觉也没有。
  白绩睁开惺忪的睡眼,清了清喉咙,坐起身说:“忘调了,我…”
  他说话时堵囔的鼻音十分明显,白绩摸摸喉咙,咽口水时才发觉扁桃体那儿有点肿,于是又咳了一声。
  周雅雯听到,赶紧用手背在自己和白绩的额头上比了比,不烫,她喃喃,“是不是着凉了?”
  “可能是。”小毛病,白绩起身坐了一会儿就好了很多,“我喝点热水就行。”
  “行,我让黄阿姨给你放个保温杯。”周雅雯把被子撂在床上,转身对外面边走边喊:“黄姨,再煮个白粥,小绩感冒了。”
  “妈…”白绩下床,想拦住周雅雯。
  阿姨早就把早饭做好了,没必要再为他另煮一锅粥。
  可是白绩根本拦不住周雅雯,他前脚踏在地上,后脚谢霄就穿着他宽大的T恤,一路拖着地,抱住白绩的腿,白绩一把把他扛在肩上,只听耳边传来一声雀跃的呼喊:“哥哥,我尿裤子了!”
  “……”也不用这样光荣。
  顾着肩上的肉球,等白绩出了房门再看时,厨房里已又忙活起来。
  吃饭时,阿姨往白绩包里放药和水,谢霄嚷嚷着要白绩喂他喝白粥,把保姆闹得不行。他正是不懂事的年纪,乖起来像天使,闹起来地府都不收,保姆陪着笑脸,还要被他挣扎时没轻重地踹一脚。
  唯一能镇住他的也只有白绩了。
  “元宵。”在保姆感激的眼神下,白绩把谢霄团成团夹在胳膊下,“不要吵,不许打人。”
  等谢霄被武力镇压地安静下来,周雅雯示意保姆把他带去吃早饭,她转脸问白绩:“今天有考试吗?”
  白绩放下谢霄,“没了,就考语数外。”
  “试卷难吗?”周雅雯一边剥蛋,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
  “我没考。”白绩动作微僵,他囫囵吞枣地咽下剩余的粥,“交了白卷。”
  “没,没考?”周雅雯怔住。
  “嗯。”白绩顶着周雅雯困惑不解的目光,也不解释,从桌边拎起书包,“我上学了。”
  他逃似的离开客厅,上了车才松了口气,白绩掂了掂腕上的书包,一侧的兜里被放了保温杯,另一个兜里也鼓鼓的,他往里摸了摸。
  是齐项给他的“□□”。
  白绩剥开糖纸扔到嘴里,浓郁的白巧甜味炸开,一下子席卷了整个口腔,丝滑的口感让他心里舒服不少,总算有了个喘气口。
  他没骨头似的窝在后车座,头抵着窗,一边拆弹,一边在微信里没头没脑地给齐项发了个句号,大早上去逗逗傻子。
  【齐项:?】
  【齐项:??】
  白绩唇角微微勾了勾,看齐项不明所以的困惑样子,好心翻译了那个句号的意思。
  【白绩:巧克力不错。】
  【齐项:……】
  【齐项:你觉得自己还挺委婉的是吧?】
  齐项开了话闸收不住,说话不饶人,最后白绩被他臊得心烦,眼睛一闭,什么消息都不回了。
  *
  丹毓改卷很及时,第二天大早老师们还被关在小黑屋里快马加鞭地改卷合分。
  所谓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
  季北升坐在桌子上,双腿悬在空中甩哒甩哒的,扯着个大嗓门给身边的人眉飞色舞地吹牛,“我姐说,这次考试我每进步五名,零花钱涨个零!”
  他为人大方,身边自然围着不少人,班长跟他隔着个走道,正对着季北升坐着,跟他贫嘴找乐子。
  “小数点前的零还是小数点后的零啊,季总?”
  “肯定小数点之前的!”季北升生气。
  “签合同了没,你大姐可是律师,回头你进步太多,大姐找个漏洞不认账了怎么办?”
  季北升心里没底,也不甘示弱,不让班长戳破他的美梦,气恼地抬脚就要踢班长。
  “你放屁,考好了我大姐直接给我提辆车都是可能的!跟你哥似的,打发乞丐一样给你俩钢镚买棒棒糖!”
  他们隔着宽宽的走道,季北升知道自己踢不到班长,所以卯着劲,蓄力一踹。
  踹到了,结实的一下。
  正踹在白绩的腰上,校服上好大一脚印。
  季北升膝盖一软,差点滑到地上,他紧扣着桌子才稳住身子,颤抖着对上白绩冰冷如霜凝成了实质的眼神,他心虚紧张地直哆嗦。
  只见白绩站在他面前,嘴唇一抿,咬碎了什么东西,他沉默着拍了拍衣服,眉头微微蹙起,好像下一秒就要抄起边上的凳子给季北升开瓢。
  完了完了,我要成为这个班第一个被白绩揍的人了。
  大姐,我是真心看上一辆超跑,如果还有机会站着回家,给我买吧!
  他觉得自己凶多吉少,连心里的乞求声都带颤。
  眼见季北升泪水含在眼眶里,而边上一众人也不敢开口,只有班长抬着手,伸缩不得,僵在空中。
  “对对对不起。”季北升嘴唇颤抖,嗫嚅着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白绩乜了季北升一眼,记起来他是那个开学第二天给自己送书的结巴,好像还是齐项的朋友?他知道结巴不是故意踹的,而且人跟弱鸡一样,那么大的脚印点大的力,他都懒得计较。
  周围的人默默注视着白绩,只见他动了。
  季北升甚至闭上眼睛。
  如风拂面,白绩从他身边走开,只淡淡地说了句:“注意点。”
  连警告都算不上,还有一股子巧克力味儿。
  所有人都懵了,班长憋了好长一口气,张口就是一叠声的“卧槽”。
  季北升软软地滑下,撑着桌子,看着白绩的背影,就像看神仙下凡,他说:“白哥,脾气真好,这都没生气。”
  他和班长对视,“安子,你说,白绩会不会没传闻中那么可怕?”
  “不造啊。”周安摇摇头,眼里也是同样的不可置信,“咱也不敢试验啊。”
  *
  齐项来的时候,季北升就眼巴巴地坐在他的位置上,见他的第一面,不打招呼,先小心翼翼地给他裤子上印了一个鞋印,然后抬起脸,小狗似的瞅自己。
  齐项:“……”
  他也不打招呼,在季北升裤子上按了两个脚印。
  只见季北升跳起来,娃娃脸涨得红红的,“你你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踹你?”
  “我管你为什么脑子不好。”齐项把他推开,坐在自己位置上,“反正我踹回去了。”
  “我今天不小心踢了白绩!”季北升叉着腰,语气里是劫后余生的得意,“他都没打我。”
  “你都不够他一拳。”齐项无语了,但凡有点追求的都不屑得打季北升,“他懒得跟你计较而已。”
  “那你为什么跟我计较?”
  “你心里没数?”
  季北升一手握拳,打着自己的手掌,“我突然觉得白哥人比你好多了,我要去追随他,当他小弟!”
  “怪不得你姐骂你没出息。”齐项笑了,他勾勾手,让季北升坐近点,“跟你讲个秘密,不许大声。”
  季北升给嘴巴拉上拉链。
  “你知道我那个陪玩吗?”齐项娓娓道来白绩的身份,最后总结道,“他这个人面冷心热。”
  “我可以说话了吗?”季北升憋着声。
  齐项点头。
  “什么玩意!?”季北升一嗓子下来,全班都看了过来,趴着的白绩也转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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