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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后我被学神盯着撩(近代现代)——牧冶

时间:2021-09-25 20:36:05  作者:牧冶
  声音从后排响起,嘲笑声霎那间消失。
  白绩环视全班,精准地最后落在那人脸上,不耐烦地问:“你户口本只有一页吗?带个家属很好笑?”
  作者有话要说:  白绩:我护短,你小心。
  感谢大家的支持哇!
 
 
第65章 
  选择去泡温泉的有四个班,人数众多,索性豪气地包下了一个小温泉度假村。
  出发的日子碰巧赶上圣诞节,校园广场应景地装饰了棵参天的圣诞树,三个带队老师商议在树下集合。
  梁逢秋没有校园通行证,白绩到校门口去接他。
  看着在操场、广场整齐排列的大巴,梁逢秋说,“咱学校挺亲民的,我以为丹毓得和季北升一个尿性,都走浮夸风,大佬们出街得宝马开道,奔驰殿后。”
  “你当拍电影呢。”走近圣诞树,白绩提醒他,“我报名的时候说你是我表弟,别记岔。”
  两个人去苍昊那里报完道,绕到车另一侧找到了举旗的季北升。
  他正打电话,见到梁逢秋皱了皱鼻子,算是打招呼。
  “嗯,还有二十分钟就出发,你先去嘛。”季北升不乐意,脚尖碾着石子,“怎么可能是嫌弃你,二姐你是人间富贵花,是大巴车空间太小我怕委屈你。”
  二姐?
  梁逢秋一字不差地听个正着,觎了眼白绩挑了挑眉。
  “......”白绩转头,假装研究班旗,咂摸道,“齐项呢”
  这时,齐项跟周安他们拎着几个大塑料袋踱来,齐项指着梁逢秋低声介绍了几句,周安他们便热情地走过来打招呼。
  “表弟真帅啊。”
  “不然怎么说寸头是检验颜值的最高标准。”
  “帅哥怎么称呼?”
  梁逢秋是自来熟又爱笑,唠嗑本事一流,说话敞亮不露怯,三两句的功夫就跟周安他们肩撞在一起,约好一起滑夜雪。
  温泉度假村离雪山近,晚上可以坐缆车上山滑雪。
  边上,白绩杵了杵齐项,悄声道,“梁逢秋知道季楠清也来的事了。”
  “知道就知道呗,早知道早准备。”齐项不在意,他脚下一口袋的手套、雷锋帽和鞋套,像是从批发市场进货归来的,“挑个喜欢的,给你开后门先选。”
  白绩一忖,也是,左右为梁逢秋好何必跟做贼一样呢,他低头掠了眼颜色比调色盘齐全的保暖工具,“随便哪个,都丑。”
  “这个行不行?”齐项变戏法似地从怀里亮出粉末蓝的两件套,“纯色的不好抢啊,刚器材室差点掐起来,我趁乱揣怀里给你保下来的,感恩不?”
  摸起来还带体热,白绩打量它的款式,疑惑道,“女款?”
  “啧,美丽不分性别。”齐项说,“带的上就行,你手又不大。”
  白绩:“......”这话听着怎么不舒服呢?
  各班点名上车,白绩跟梁逢秋坐一起,齐项和季北升坐他们前面。
  没坐热乎,窗外隐约传来喊齐项的声音,四个人一齐探头往下看。
  是个女生,不是六班的。
  季北升表情微变,“是她呀。”
  齐项拉开窗户,声音清晰地钻进来,声音还挺可爱。
  “齐项,下来呀。”
  齐项瞥了眼后排的白绩,身体一动不动,只问,“什么事?”
  “你们班是不是去泡温泉?”
  齐项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
  女生并不介意,还是元气满满的样子,“我们班也是,晚上一起去滑雪吗?你上回还说要教我用单板呢。”
  说完她甜甜地笑了笑,等不及齐项的回答就被她们班的老师叫走。
  上回?
  白绩品出其中的亲昵,不动声色地乜向齐项,齐项也在看他,绷着脸,满眼的我想解释。
  梁逢秋不太确定,“她是不是叫秦觅?”
  季北升震惊,“我靠,你怎么知道!?”
  “刚在车下见过一面,她问我这是不是六班的车,听人叫了她名字。”梁逢秋说,“她好像是刚从外地转学来的。”
  季北升竖起大拇指,控诉道:“她小时候跟我哥定过娃娃亲,我们玩过家家她当妈妈,非要我哥做爸爸,而我他妈的每次都是儿子!”
  “哦豁。”梁逢秋睨着边上的两人,坏笑,“青梅竹马,缘定三生了属于是。”
  “不是。”难得看到齐项慌神,“傻子才跟他们玩过家家。”
  季北升跳脚,“哥,你什么意思?”
  白绩表情平静而冷淡,半晌才听他开口,“上回?”
  “上回是指她十二岁生日那年。”齐项赶忙答话,“我原话是:找教练教你吧,你肢体不协调,回头别把雪吃光了。”
  “哦。”白绩看向窗外,又不再说话。
  “噗”地喷出一声尾气,车门焊紧,一排排大巴驶出校门,往各自的目的地而去。温泉度假村位于丹市周边的县,几十公里的距离大巴得不停歇地开三个多小时。
  白绩脑子有点乱,像是诡秘的漩涡里被人撒下一袋彩虹豆,被黑水搅在一起,看不出原色,然后连渺小的糖豆都被裹挟消失了。白绩也思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生产生瞬间的敌意,而它又倏地隐匿。
  齐项从来没说过秦觅这号人,当然他也没有义务跟自己说。
  “想什么呢?苦大仇深的。”梁逢秋问,“想秦觅?”
  “......”白绩被噎了片刻,“我想她干嘛?我想睡觉。”
  齐项瞬间拉上遮光帘。
  白绩:“......”
  梁逢秋闷笑,“睡吧。”
  白绩:“.......”他根本睡不着啊!谁睡完午觉,三四点还想睡啊!
  他忍住恼火,戾气十足地闭上眼睛,就像刀刃回鞘。
  大巴一路开的很稳,天边逐渐上霞光,大多数人都睡过去,连梁逢秋都带着耳机阖上眼睛,车厢里一片朦朦寂静。
  而白绩,清醒了两个小时,硬是睡不着!
  他清醒到已经听完了后排同学剧透完最新一部电影的全部内容,连演员间的八卦都了然于心!
  烦的一批,重温失眠的躁意。
  这时,他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白绩掀开一半眼帘,就看见齐项的手从前排座椅的缝隙里穿过来,攥着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想放在他的窗沿。
  啪。
  白绩不轻不重地打在他手背上。
  齐项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张口没声,从口型里看出来,他在说:看花。
  他张开手,是椅背兜里的纸做成的玫瑰花。
  齐项不是个精细的人,看他打游戏的水平就能猜出他的动手能力,玫瑰花叠的大一块小一块皱皱巴巴,丑地烧给下面的人,夜里都要被怨灵索魂。
  白绩瘪瘪嘴,摇摇头,脸上写着嫌弃,嘴角却往上提了提。
  说不了话,齐项用微信给他发消息。
  【齐项:我折的,要不要。】
  【白绩:不,丑。】
  两个人凑这么近,眼神交织着,看着彼此却在沉默中用微信交流,白绩几乎能在脑中模拟出齐项说话的语气。
  齐项还在诱惑他,“小白眼狼,这是我最喜欢的花,叠俩小时呢。”
  白绩意志坚定,依旧回答:“别糟蹋纸也别糟蹋花”
  四目相对,白绩也不知道自己在倔强着什么,他想齐项是不厚道的,之前林姝给他表白,信还没捂热乎,他就全招了,最后连二次拒绝林姝的时候,齐项就在墙角后面给他打暗号。
  他妈的,这一次,十几年的“小娇妻”就藏着掖着!
  不坦诚,不像梁逢秋,在路上跟谁对视一眼,都能在微信上跟他唠半天,去分析眼神与转角遇到爱的可能。
  他俩的友谊,不纯粹了。白绩明显感受到。
  “白雀儿。”齐项用气声喊他,因为季北升也睡着了,“说说话。”
  白绩阖眸装聋,任由他打量自己。
  从紧闭的眼到唇,由外到内的,一攻一守,齐项的目光如化蛛丝,结成腐蚀性的网,把白绩面前的空气一点一点隔绝开,收紧裹住,连隐藏小心思的外壳都被溶解,那散开的丝又粘腻且轻佻的在他裸/露的伤口上摩/挲挑/逗。
  齐项:“白雀儿,看看嘛。”
  “麻烦。”
  白绩输了,被那掠食的目光和诱哄的语气击垮,泄气地去拿花,手伸过去还没碰到花,指尖就被人握住。
  白绩:“?”
  齐项笑眯眯说:“天真冷。”
  白绩愣在原地,没有把手抽回去,在似乎凝结了的空气里,校车成了一个锅炉,攻的手是正在摇曳的火舌,受的手麻了,连着脑袋一起,他听到自己说:“我体热。”
  像驳斥,像邀约。
  只片刻,齐项也怔了几秒,他缓缓松开手。
  已褶皱的纸玫瑰被稳妥地放在白绩掌心。
  真会糟蹋东西,本来就叠的丑,现在七扭八歪地像刚跳完东北大秧歌。
  手心震动,是齐项发的消息。
  【我跟秦觅真不熟,她跟我爷爷熟,我爷爷让我带她熟悉环境,好几年没回来了,我是一点没答应。不知道她哪儿怎么传的话。】
  白绩头也没抬,敲了一个凶狠又冷漠的哦。
  齐项继续发消息。
  【大清都亡了,谁还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在齐家卖艺不卖身,但齐祺挺喜欢她哥哥的,大有梯兄出嫁的架势,就是年龄差太大,我棒打鸳鸯了。】
  白绩被骚闪了腰,终于开口,“戏真多。”
  听到响说明危机解除,齐项也轻松地笑问:“晚上滑雪吗?”
  白绩干脆,“不滑,泡澡。”
  “啧,怎么不文雅呢。”齐项逗他。
  “滚蛋。”
  *
  天色渐暗,几辆大巴徐徐停在旅馆门口,苍昊用小蜜蜂一声叫醒一车人。
  梁逢秋被吵到,揉着脸说:“你们班主任中气真足,肺活量测过没。”他打完哈欠看白绩手里正叠什么,一眼没看清就被收兜里,“什么啊?”
  “千纸鹤。”白绩回答,“走走,下车。”
  “骨头都坐酥了,搀着点。”齐项本来应该在白绩前面走,不知怎么落到他后面,没骨头地贴人,把白绩当助行器。
  “你知道你多重吗?”白绩瞪他。
  齐项没脸没皮:“所以我找了个体力好的室友。”
  两个人前脚刚沾地,后脚秦觅又从人群中钻出来。
  “齐项!”她活力四射,一看在车上就没睡,“晚上有什么计划吗?”
  齐项:“有。”
  秦觅眼睛一亮,洗耳恭听。
  齐项:“给我同桌搓背。”
  秦觅:“......啊?”
  齐项遗憾,“互帮互助的双人运动,你可能没法参与。”
  白绩:“......”
  秦觅诧异,如今的齐项跟她以前着迷的人好像不太一样了,跟她听说的样子也差了很多,硬要说差别,大概就是江南书生上战场,挥刀取敌首。味,不正了。
  但久时的好感还是战胜了短暂的不适,她强打笑容,继续问,“那你明天呢?”
  齐项思考:“明天我们可能上山吧。”
  秦觅:“那我们...”
  “抱歉。”齐项揽住白绩的肩膀,“我得陪着我同桌,他社恐身边不能有超过三个人。”
  白绩连着被拉出来挡枪,在女生不解又努力克制的眼神里,他已经能想象自己是个什么形象——爱搓澡的自闭儿。
  白绩:勉强微笑,保持端庄。
  秦觅最后一次做努力,她敢爱敢恨,懒得再作伪装,直言:“齐项,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喜欢你,想跟你呆一起。”
  “......”齐项讶然,莞尔怅然道,“对不起,我是gay。”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一瞬间,秦觅突然悟了,为什么过家家的时候齐项不当爸爸,原来...他想当妈妈!
  细思极恐!!!
  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66章 
  温泉度假村在雪山脚下,傍晚车来人往,白雪掺着冻得邦邦硬的泥块,一路稍显泥泞。
  白绩双手插兜,嘎吱嘎吱地踩雪走进酒店大厅,齐项跟在他身后,像个提包的帅门童。
  门口,苍昊便拿着花名册,看两位大爷悠哉游哉的样子,气地狂敲册子,催促,“快点快点,腿长了干什么用的,全班集合就等你们两个!无组织无纪律!”
  齐项迈开步子走近,笑道,“视察了一下周围环境。”他接过苍昊手里的房卡,都是109,便问,“我跟白绩睡一间?”难不成是季北升跟梁逢秋要睡一起?
  “人家白绩跟堂弟一间,你跟季北升。”苍昊冷哼,“你俩倒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这话一出口,白绩勃然色变,默不作声后撤一大步,又被齐项给勾了回来。
  苍昊没看见他们的小动作,只叮嘱几句安全事项给他们指了季北升的方向,说完便又去找其他没分到房间的学生。
  大厅里各班学生扎成几堆,大多青春靓丽的模样,唯有休息区增添了一抹成熟的都市韵味。
  季楠清,三十出头,短发干练。
  她抱手斜倚在沙发上,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随意地搭在胡桃木扶手上,食指小幅度敲动着。
  梁逢秋站在她身前,从背后攥紧的手看他很拘谨,但偏偏他一条腿往侧边一跨,拗出五分做作的轻松与随意。而季北升则手舞足蹈地在讲些什么,一会儿拉拉季楠清的手,一会儿拍拍梁逢秋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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