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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雀将摧(近代现代)——十七双目

时间:2021-10-13 15:13:12  作者:十七双目
  他给池恕搬了个椅子坐在自己对面,池恕翻开书包看了看,抬头说:“作业写完了。”
  姜晚雀顿了一下,惊讶道:“全部写完了?”他今天早上才布置的呀,光数学就有三张卷子和两页练习册。
  池恕点点头:“提前写的,那一本都写完了。”但他依旧很乖巧地拿出了高考必刷卷。
  姜晚雀翻了翻他的卷子,是一套理综卷,一共46套卷子已经被他写到第二十三套了。分数一直在上涨,从第一次的160分到最高一次已经250分了。
  但昨天写得那套分数偏低,只有202分。
  姜晚雀拍了拍他的肩:“不会的可以问我。”
  说罢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笔电,搜寻最新一次联考题目开始研究。
  整个上午两人各司其职,池恕写卷子时很乖巧,掏出蓝牙耳机点开最常听的一个歌单,便开始专注于试题。
  姜晚雀起身冲了一杯冰美式,用能令心口都发涩的苦意消散困倦。刚喝了一口,他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看到来电号码,姜晚雀默默抬头看了一眼池恕,走到卧房里接电话。
  池恕默不作声地将音乐音量调大了些。
  “喂,妈。”
  姜晚雀听着电话里苍老而有些疲惫的声音,轻声回答道:“都好,很满意。”
  电话那头,姜母絮絮叨叨地从他的衣食住行问到了他的身体,小心翼翼地语气让姜晚雀的心脏微微疼痛。
  最是平常琐碎的事情,姜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最终,她小声而关切的问道:“你最近怎么样啦?还在吃那个药吗?”
  明明是最亲密的母子关系,两个人却彼此客套地像一双陌生人。姜晚雀望了一眼他刚批改完的作业,那里的每一本他都认真批改了,不到一个月他就能将班上同学的名字和脸对上号,这是很多高中老师一年都做不到的。他有一个文档,里面记录着每个学生的学习成绩,家庭情况,作业常出现的纰漏,面面俱到。
  他这样工作了七年。起初是个数学老师,今年成为了班主任。他的每一任同学对他的评价都是类似的——
  “姜老师是个很负责,很严厉的好老师。”
  “姜老师工作很认真,虽然很严格但是都是为了我们好。”
  ……
  唯独缺少了一个词,“亲切”。就算是教了三年的学生,都无法与他亲近。提起“姜老师”,他们能忆起的,只有年轻,负责任,帅气,和疏离。
  因为姜晚雀并不热爱这份工作,与他而言,不过是履行职责,完成任务。他不是什么辛勤园丁,不是什么诲人不倦,他只是一个社畜罢了。
  “我过得很好,已经不吃了。”
  回到办公椅上,池恕还在认真的写作业。姜晚雀不禁笑了一声,昨天还在那儿和他缠绵悱恻的接吻呢,今天小鬼头还要打开书包乖乖的完成家庭作业。见他把卷子给写完了,按停了摆在文具盒上的计时器,姜晚雀问他:“你觉得我怎么样?”
  池恕取下蓝牙耳机,看了他半晌,似乎想从姜晚雀的表情中看出他问这个问题的意图。
  姜晚雀摆摆手:“算了算了,你还是个小屁孩。”他继续低头喝咖啡,打开日程确认接下来的工作,便听见池恕的回答:“爪子很锋利的小猫。”
  姜晚雀:“……”
  谁跟你是小猫?
  晚饭是池恕下厨的,在姜晚雀质疑的目光中,他将冰箱中为数不多的几样菜翻出了新花样,做了个三菜一汤。
  味道意外的好,姜晚雀称赞了一句:“挺不错的,未来好娶媳妇。”
  池恕将西红柿鸡蛋汤从汤盅里盛出来,放到姜晚雀面前,一言不发地吃饭。
  将碗筷洗干净,池恕收拾收拾东西回到了自己家。诺大的房间像一个毛胚房,并不像姜晚雀家中分工明确,他只在客厅正中摆了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凳子,最突兀的存在就是摆在窗前的一架钢琴。
  他从来没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但他无能为力,“未成年”的束缚让他只能活在父母的荫佑下,花着他觉得肮脏无比的钱,住着用脏钱买来的房子。
  无奈他翅膀还没长齐,连护住他自己都困难,更何谈去护住旁的人?他的肩膀不够宽厚,无法替任何人抵御风雨。
  
 
第13章 溺毙
  运动会当天,在一众同学的祈祷下,乌云终究没有遮住太阳,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天。
  姜晚雀带着高二(3)班在操场上列了长长的纵队,被太阳晒得有些发愁。
  他的皮肤白到透明,在炽烈阳光下仿佛发着光。同时也无法抵御强烈的紫外线,只要被晒了一会儿就会发红发痛。
  幸而开幕式很快结束,新任校长废话不多,一改南湾高中以前运动会开幕式就举办一个上午的陋习。
  第一天下午是海滩项目的专场,第一个就是同学们期待已久的沙滩排球。
  李明带着三班排球队做着拉伸运动,边做着动作边四处张望,果真没见到所谓的泳装小美女,失望得打蔫。
  但理科班胜在男生多且时常运动,第一场对上隔壁文科二班轻而易举地拿下了。一群男生围在一块兴奋得蹦蹦跳跳,趁着势头好和班上长得漂亮的女生搭话。
  姜晚雀坐在一个大大遮阳伞中休息,对这些视而不见。他今天来这里只是以防出了什么意外,实际上他很讨厌这些汗流浃背的体育运动。
  他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看着班级赛程表,下一场项目是男子100m游泳。他记得这个项目整个班只有池恕一个人报名了。
  目光游到赛备区,一群身强力壮的男生穿着厚厚的潜水服,正在做着拉伸运动。
  姜晚雀一眼看到了池恕。他在一群高二的男生中靠着直逼一米九的身高优势鹤立鸡群。
  潜水服照在他身上并不难看,紧身的衣服显现出他紧实的腹肌轮廓,下身很委屈的被摆在了右边,突出的轮廓有些尴尬。这个年纪的男生就喜欢开一些黄色玩笑,姜晚雀远远瞧见池恕身旁的一个黑皮男生指了指他的裆部,调侃地说了一句什么话,看口型是:“你好大”,被池恕轻飘飘瞪了一眼。
  体育老师拿着大喇叭播报赛事,男子100m游泳会在五分钟后开始。
  正围在一起看沙滩排球的学生听到播报,分了一部分过来,女生居多。
  下水之前,姜晚雀与池恕对视了一眼。姜晚雀挑眉,给池恕比了个拳头让他加油,被回以一个小心心。
  看到这个长相桀骜不驯的寸头帅哥面无表情地比了一个心,周围的女孩兴奋得要跳起来,直言可爱。
  哨声吹响,参赛选手如鱼一般跃入海中,观战的同学被水花溅了一脸。海中游泳不比泳池,有更多不可控因素。被南湾高中体育部圈起来的这一小部分海域最深两米,但深浅不一,还有鱼群前来作阻,更是要逆着海浪前行。
  第三赛道就有个学生换气时被海浪迎面排来,呛了一大口水。池恕早早领先一程,应对突发情况也懂得如何随机应变,到返程时已经领先出一大段了。
  岸边上很多女生为他加油,快要组成一个小型啦啦队了。三班男生对着海面喊牛逼,被姜晚雀瞪了一眼还没消停的。
  最终池恕以63秒的成绩获得第一名,刚上岸就被班上男生拉住挨个拥抱。池恕还是没什么表情,但面部线条柔和了一些,低而垂的睫毛上挂了水,更显得眉清目秀。他骨相上佳,眉弓高耸,眼窝深陷,眉眼勾勒得锐利,徒增了几分戾气。一但他面无表情时就让人觉得很凶。
  池恕拿了一张毛巾擦拭脸上的水渍,没注意到有一群女生向他走来。
  姜晚雀望向池恕的视线被遮住了,只能看见一群女孩将一个女生推到池恕面前。
  波光粼粼的海面将十月份和煦阳光折射到沙滩上,姜晚雀站在被遮阳棚遮蔽一片荫下,透过重重人群望着那个被阳光眷顾的少年。
  他低下头,长发从耳朵后垂落下来,圆珠笔在赛程表上勾了一下。
  身侧有人在叫“姜老师”,向姜晚雀借看赛程表。几个男生礼貌中带着点畏惧,最前面那个似乎是被赶鸭子上架的,时不时向后瞪两眼。姜晚雀将赛程表给他:“别弄掉了。”
  李明转过身时表情才放松下来,拿着赛程表快步走开,走远了才敢通身旁的张漠漠和刘丰吐槽:“你们把我推到姜老师面前干嘛!”
  刘丰笑着踢了他一脚:“我上次考试没及格,可不敢和姜老师搭话。”
  他拿起赛程表扫了几眼,忽然看见第一页“南湾高中青春运动会”上的“青春”两个字被圈了出来。
  第二日运动会下了小雨,学校将室内运动提到了这天。一群学生挤在一个小体育馆里又闷又热。
  姜晚雀不愿意去那儿人挤人,交代班长和纪律委员管着班级,有事通知他,自己一个人窝在家里了。
  作业批改完了,下一周的教案也检查过了,姜晚雀终于闲了下来。他准备打开投影仪看一部电影放松一下,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了摔杯子声,紧接着是一阵男声在叽叽喳喳骂着什么。
  “老子养你到这么大,还不如养条狗实在!”
  姜晚雀一怔——这是那天打电话给他的池恕父亲的声音。
  哐哐当当一阵重物坠地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句辱骂:“你说话啊!狗东西,住着老子的房子,花着老子的钱,你有本事滚出去睡大街啊!”
  池恕望着面前气急败坏的男人,低头将新买的高考资料捡起来,望着池平山的眼神像在看路上的一坨泥巴:“好啊。”
  他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东西,仅有一些生活用品和学习资料。他想把没做完的卷子带走,但那并不是他的。
  “老子不仅要让你没地方住,还要让你没学上,你等着!”
  看池恕脚步不曾停顿的打开了门,池平山有些气急,拄着拐杖扑上前拽住池恕。他近一百八十斤的体重压在了池恕身上,池恕踉跄一步没站稳,摔倒在地上,瘦到突出的肩胛骨磕在地面。池平山正好压在他身上没受伤,狞笑一声,骑着池恕甩耳刮子。
  “不是狂吗?供你到这么大忘记了什么叫老子了是吧!”
  他打了两巴掌,第三巴掌还没落下,手腕忽然被握住了。
  池恕盯着他,一言不发,但他的眼神极凶极恶,像一个末路狂徒,随时都要撕咬上来。
  池平山有些怵了,压着他的身体往后退了一些,被池恕掀翻在地。池恕望着他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永远是高人一等,让他浑身难受。
  池恕躺在地上,缓解着身上的刺痛感,听见池平山阴测测地笑,说出的话像蛆虫一般爬上他的身体。
  “池恕,我们是一样的。老子生了你,你和你老子没什么不同!”
  冰冷的浪潮要将他的身体淹没,像是欢迎着他步入大海,溺毙于此。
  池恕无力去思考那些现实的问题,譬如学习,譬如金钱,譬如他以后的去向。
  他此刻只想任海浪拍打,任海风侵蚀。
  一条鱼被浪推到沙滩上搁浅了,它挣动着弹跳两下。一股浪水涌来,它奋力地向大海扭动两下,还没挨到浪花,潮水却又退回了大海。如此往复几次,它彻底失去了力气,鱼鳍无力地扇动两下,最终躺在沙滩上一动不动。
  它终究被宽容的大海抛弃了,在沙滩上干涸,发臭。
  倘若生它养它的大海要它灭亡,它又何从抵抗。
  “坐在这儿干什么,作业写完了?”
  一个干爽柔软的毛巾盖住了他的头,将他湿透的头发和脸颊揉擦干净,池恕望见一个比海水更清透的眼睛。
  “去老师家写作业。”
  
 
第14章 沉默
  湿透的上衣裹挟着肌肉线条流畅的身体,池恕周身散发出逼人的荷尔蒙气息。姜晚雀被他按在墙上吻,玄关的声控灯被他撞到墙上的声响喊亮。
  池恕用充满侵略性的眼神去勾勒姜晚雀的面庞,唇齿在他的眼角擦过,顺着优越的鼻背线条向下,到了唇瓣,轻咬了一下。
  姜晚雀发誓他只是好心想收留一晚池恕。
  但池恕今夜反常,刚进门就把他按在墙上亲吻,用充满大海气息的身体去贴近他,去吃掉他。
  “哼嗯…先进去。”姜晚雀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在池恕稍放开他时含混说话。
  池恕却并不愿意给他机会,用双手托起他的大腿,让姜晚雀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他伸头,用力的咬了一口姜晚雀的颈侧,尖锐的虎牙刺穿了细嫩的皮肤,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才肯罢休。
  “嘶——”姜晚雀被他咬的生疼,这一下可丝毫没留情,在他的颈侧留下了一个明显的牙印。
  池恕还不停下,用热烫舌尖去舔舐流血的伤口,姜晚雀被痒得不行,但身体受困于他,被折磨得不轻。
  “硬了。”池恕的唇瓣还贴在姜晚雀的皮肤上,说话间吐出的热气直直喷洒在上面。他不说是他硬了还是姜晚雀硬了。
  但实际上,他们两个人都已然失控了。
  “湿了吗?”池恕的眼睛盯着姜晚雀的唇瓣,鼻尖相抵,像时刻准备捕猎的狼,要吃他,又要让他害怕。
  姜晚雀深喘几口,被这几下撩得心跳有些失衡,在胸膛中勃勃跳动恐怕下一秒就要冲出来。
  但他是不甘于被掌控的。
  “叫你来写作业的,不是让你来操老师的。”他轻飘飘的说,望着失控的人更加失控,眼睛都红了,快步抱着他放在阳台的玻璃桌上。
  池恕的心很乱,若在沙滩上是茫然与恶心,现在就是被情欲填满了。此刻他不得不将那些不可告人的痛楚囫囵塞到角落,专心去用性欲填满心脏中庞大的沙漠。
  他既要咬老师,又要吻老师。既要老师溺毙于他,又要把老师揉烂。
  “姜晚雀,你放我来的。”池恕将姜晚雀的衬衫扯开,纽扣胡乱崩飞,他不管。“既然我在这里发现了花儿,我也要在这里捣烂它。”
  姜晚雀知道他逃不掉,他甚至出不了这个阳台。但他想要,那里已经湿了,淫水应该已经浸透了内裤,在玄关那儿就这样。
  他能感受到蜜穴里在瘙痒,他渴望那个他见过的阳物,谁让它一次次光顾却不进去。
  没办法,这是生理本能,是他长了一个穴该承受的。姜晚雀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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