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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以身侍魔(穿越重生)——胥禾

时间:2021-10-13 15:25:34  作者:胥禾
  他起了捉弄的心思,就不可能点到即止。
  “师尊,你喝了我的酒,那我怎么办?”他旁若无人般凑近白若一,捏起白若一的下巴,指尖摩挲着,“这酒味道如何?师尊让我尝尝?”
  兴许是醉的厉害了,苏夜那昭然若揭的狼子野心,白若一愣是没理解,他摇晃着开始迷糊的头,探出手,从重影的视线中去寻觅酒壶,要给苏夜斟酒。
  可惜的是,半壶酒都洒在桌上,酒盏里一滴都没接上,淅淅沥沥的酒水从桌上蔓延下去,打湿了苏夜的半幅袖子。
  “师尊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他目光幽深,一把握住白若一的手腕,“我想尝尝师尊口中的酒是什么滋味。”
  “一样的。”
  白若一本能说出这句话,忽然就怔住了,他看着殿下沉默死寂,不敢抬头的少年们,心知他与苏夜的对话,已经一句不落地传到他们耳中。
  当即,又恼怒又羞赧,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又蓦然红透,他狠狠咬唇,换回一些神志,锐利的凤眸瞪着苏夜。
  “玩够了吗?”
  他这一招,若是以往,苏夜肯定被吓到,只敢恭恭敬敬听从师尊安排,但如今的苏夜不是过去的苏夜了,大抵是自知时日无多,半只脚已经踏入地狱,更加肆无忌惮地任由自己堕落。
  他搂住白若一的腰,索到自己胸前,痴迷地摩挲着白若一沾染酒香的唇。
  “吻我,我就放了他们,不然,我会拉他们给我陪葬。”
  苏夜漆黑瞳眸里是痴迷的,是病态的,真安排好了自己既定的命运,他依旧彷徨恐惧,以往压抑自己,是为了可祈的未来,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没有未来了。
  那就只能……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想任性一回。
  苏夜的话果然引起殿下少年们的颤栗和慌乱,面对未卜的命运,他们自然渴望活着,才十几岁的年纪,未来还很长,谁也不想葬送在此。
  即便他们只有十几岁,可他们也看明白了这二人的关系。
  通红着眼眶,双目噙泪的少年颤颤巍巍开口,“仙尊……仙尊,求求你,救救我们。”
  一身傲骨,在此折尽。
  他们可以求白若一救他们于生死危机,他们可以求白若一替他们斩尽凶兽,也可以求白若一赐药救命。
  可……可怎么能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雌伏于他人身下呢?
  苏夜是这么想的,他有些后悔了,关上门,厮混于床榻时,他们怎么做都可以,当着外人的面折辱白若一,是不是……太过分了?
  苏夜松开扼住白若一下巴的手,浓重的醋意翻腾在心口,“算了,不为难你了。你看,他们都在勉强你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只有我从不勉强你。你该知道的,我对你……”
  冰凉的唇伴倏然贴上来,苏夜惊地瞪大双眼,他伸手去推白若一。
  “我说了,我不勉强你,你何必……”
  “不,没有勉强,我心甘情愿。”白若一推开苏夜的手,主动吻上去。
  苏夜僵在原地,几乎动弹不得,心如擂鼓,这是他从未想象过的,柔软微凉的唇伴着丝丝辛辣的酒香,点点钻入他的口腔,撩拨他内心覆盖坚硬躯壳的柔软。
  苏夜从来都是嘴硬心软的,他并没有为难那些少年,真就是一顿宴席款待后,命令魔使护送他们出了昆仑。
  殿内已空无一人,苏夜枕在白若一腿上,把玩着他的长发,他实在想不通一个人怎么会有长及脚踝,还能这么柔顺的头发。
  “你不怕他们出去之后胡诌你吗?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洗掉他们的记忆?”
  “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从来不觉得同你在一起是什么令人羞辱的事情,我从不在乎旁人怎么说我,是非在己,毁誉由人,只要你因此觉得快乐,我便心满意足。”
  苏夜不说话了,他将脸埋在白若一的长发中,肩膀抽动。
  原来,白若一从不觉得他们师徒有染是玷污了他,原来,比起好名声来说,苏夜苏祈明更重要些。
  良久,苏夜才抬眸看向白若一,双眸变得澄澈透明起来。
  “魔使的效率很高,墓冢已经建好了,就在昆仑之巅上,当年建木树生长的地方,也是昆仑离开人间的地方,师尊……真的愿意陪我一起吗?”
  “你怎么那么傻?我说过,我愿与你生同衾,死同穴,你在,那便是我的余生。剩下的十日,我们当一辈子来过。”
  “师尊……白若一……若一,有你这句话,我……”
  我许你,斩断桎梏,余生无忧,盛世太平。
  “……我很开心,很快活。”
 
 
第195章 【昆仑】执念缚半生
  九州的妖魔向昆仑聚集,仙门才知苏夜竟没死,还回了昆仑。
  白若一去昆仑见苏夜这件事,仙门是知道的,但多日过去,昆仑也未漏出半点消息,白若一对苏夜的态度是众人摸不清的,依旧分成两派。一派认为白若一是去杀魔君的,但这么多日过去,没有消息,恐怕是凶多吉少;另一派认为,既然师徒相·奸,难保白若一不是去弃明投暗。
  猜测和非议炸开了锅,但一提到攻上昆仑,叽叽嚷嚷的议事厅骤然安静,悯苍塔的血案还让众人心有余悸,谁也不愿意做第二个悯苍。
  直到几个后辈奔逃归来,口口声声说自己进过昆仑,见到魔君,九死一生地回来,他们自家仙长先是心疼地斥责这些孩子不知天高地厚,转眼又希望他们带回些许有用信息。
  他们将昆仑所见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众人听完,愣了很久,怎么可能?魔君不思如何覆灭仙门,反而纵情酒肉?
  魔君杀人如麻,手段毒辣,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这些孩子?
  怕不是其中有诈!
  但听到白若一与魔君之间难以言说的暧昧时,他们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仙尊以身侍魔是为了蛊惑魔君,是在给他们创造机会和准备时间!
  但毕竟只是猜测,万一猜错了呢?万一白若一和魔君沆瀣一气呢?
  仙门依旧讳莫如深,也不吵了,议事厅也有三日未曾开启,直到第三天傍晚,浑身狼狈的小弟子扣开仙门,领他回来的是上官卿。
  那孩子是其中掉队的一人,他并没有随众人一同回去,魔君差遣魔使送他们走的时候,这孩子就躲在柱后,偷听魔君与白若一的对话,等他再想回去时,殿外梭巡的妖魔险些给他吓破了胆。
  幸好,他遇见了上官城主,上官卿一路护着他,将他领回了仙门。
  这孩子将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秘密都抖了出来。
  其一:白若一并不是与苏夜周旋,他们是真的狼狈为奸;其二:魔君在昆仑之巅为自己铸了一个墓冢,并且自称时日无多,也就十天的活头了,也就是说除去那三日,还剩不过七日时间。
  这个消息震惊仙门,他们质疑这话的真伪,也怀疑是不是魔君的诡计。
  有人说:“管他是不是什么阴谋诡计,反正那魔头也没来九州为非作歹,就等七日,他要真死了才好,也不用我们出手了,就算是假的,咱们等七天而已,也不亏!”
  一直缄默,任由众人唾沫横飞的上官卿倏然抬眸,冷冷问道:“不管这‘七日’是真是假,那和昆仑之巅的墓冢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魔君觉得昆仑之巅的景致好,才将身后事选在那?”
  这话有理,众人皱眉沉思。
  云非迟疑道:“区区有一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你就放!这时候还摆那谦谦君子的款呢?”
  云非被这话怼地有些汗颜,他目光逡巡一圈,见大多人强压下反感,皆是一副期待他开口的模样,心里稍稍有些定然,他心知自己这八大仙门之一的掌门之位是虚的,众人尊重云缈山也只是倚重他背后的云老祖,如今老祖不在了,他难得有什么发言权。
  “魔君再度临世,最大的苦主就是悯苍塔、阳明山,再者便是云缈山了。如今阳明山全门覆灭,悯苍也散了,在下承了雪塔主的灵力,便要为雪塔主讨个公道,而云非掌门自然可为云老祖讨要说法。”
  这一番话说完,上官卿赚足了众人的怜悯和好感,顺带着看向云非这伪君子的眼神也变得降悯起来。
  上官卿抬手作出一个请的姿势,“云掌门请直言。”
  云非一顿,心道上官卿好城府,以苦主身份,将决定权牢牢攥在手里。
  他轻咳一声,扶须道:“但诸位想想,那魔君苟延残喘两百多年,几次濒死都未死成,这一次难保不是诈死。”
  众人觉得这话有理,但说到底还是废话。
  趁着众人不愉前,云非紧接着道:“就算不是诈死,魔君也一定会想办法苟活。”
  “若魔君死了,就算选好了墓冢,安然入棺,仙门便没了后顾之忧,大家会容忍魔君尸首存在于世吗?”
  他们觉得此言有理,有人附和:“两百年前就是没毁了那具尸体,才给了魔君夺舍重生的机会,自然不能重蹈覆辙,定然要碎尸万段,销骨成泥,以免后顾之忧!”
  云非猛地鼓掌,狠声道:“这位道友说的在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们懂,难道魔君就不清楚吗?”
  “他会任由自己身后被扒棺抛尸吗?”
  “魔君只剩七日之期,墓冢铸在昆仑之巅,这两样事情乍一看没什么关系,但请诸位想想,昆仑之巅是什么地方?”
  有人沉思,有人想不明白,直截道:“能是什么地方?仙门典籍都有记载,就是刚修仙的小娃娃都清楚,那是建木树曾经生长过的地方,但这又有什么联系?”
  上官卿适时补上一句:“这世上有多久没有生长过建木树了?”
  “建木树只是传说啊……”
  上官卿:“传说未必全是假的,当年神女栖居建木树中,永生不死的到底是身为神女,还是建木树让神女永生不死?”
  “可不管怎么样,建木树都只是传说,谁又见过建木树?”
  “没见过就不存在吗?你们有谁去过昆仑之巅?这么就笃定昆仑之巅没有建木树?魔君难道是觉得昆仑之巅的风水不错,适合建墓冢?”
  一番话让众人哑口无言,猜测此起彼伏,但无一不认为宁可猜错,也不能放过这个可能。
  万一呢?
  万一昆仑之巅真的有建木树,万一魔君真的要以此法再次重生复活,万一错过这个机会,仙门会如何?九州会如何?
  居安思危是人类的本性,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毕竟猜错了,他们赌不起。
  仙门迅速召集各门派弟子,筹措队伍,酝酿着计划,而后浩浩荡荡攻上昆仑。
  其中以云缈山和悯苍塔余下弟子最为积极,百城的城主大多都是附庸各仙门的,他们自然不会反驳,其他门派有的信了这说辞,害怕自家也会步悯苍和阳明的后尘,纷纷跟上凑个人数,也有的如涿光和琼楼玉宇、无念寺并不爱凑热闹,是为了瞧个究竟,或者说没有胆量与主流背道而驰。
  江湖义士,仙门豪杰,筹措了万人队伍,浩浩荡荡攻上了昆仑。
  他们不敢耽搁,当天夜里就点着火把,蜿蜒着攀上昆仑,火蛇将漆黑的夜幕映地亮如白昼,令他们困惑的是,都行至半山腰了,别说凶戾的魔君,连个妖魔都未曾出现。
  安静的雪夜反倒让他们忧心惶惶,他们不敢松懈,生怕一放松警惕,迎接他们的就是从天而降,龇开血口獠牙,如噩兽乍临,将他们撕碎拆吃的魔君。
  昆仑的雪大了起来,寒风凛冽,疾驰呼啸,为了节省体力以备最后一战,他们在半山腰驻扎一夜休整。
  隔着一座山峦,一头是人头攒动,火影缭天的仙门大军,另一头悄然无人,上官卿裹着月白大氅,浑身霜白,因吸纳了雪朗全部的灵力,他何止面色苍白,就连头发都是霜花覆满的,好似融在雪中,难以被察觉。
  君撷在等他,背影渐渐入目,上官卿略顿一瞬,喉结滚动,收拾起情绪,才移步走过去。
  “嘶——”
  他还未完全靠近君撷,便被巨大的威压掀倒,身体重重砸在绵软的雪地上,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声音,却被那阵罡风刮地皮肤生疼,巨大的力道掀地他胸腔生疼。
  “我不是告诉过你,那些孩子一个都别留吗?你怎么办事的?”
  上官卿有些委屈,他咬紧牙根,忍疼道:“你只管办你的事情,那我的呢?我们是合作,我又不是你的狗。”
  他强趁着胸腔的不适,站起来,却又猝不及防被强大的威压拘着单膝跪下。
  再抬眸看君撷时,充满了病态的番恨。
  “你太过自作主张了……”君撷道:“我们相识这么久,你该知道我的,背叛我的下场你该是清楚的。”
  上官卿急道:“但我和他们不一样!就算你用不上我了,你也不能杀我!”
  君撷的折扇还散着微淡的光芒,覆在其中的犼魂微掀眼眸,像是被什么美味吸引,好似下一刻就要冲脱而出,却被主人犹疑着反手盖住,收了威势。
  君撷缓缓转身,看着他轻叹:“之前的桩桩件件不过都是培育新种的养料,如今这株花已长成了,不需要那些腥臭的养料了,你还要将他们带来丢人现眼,尽添乱。”
  “你觉得他们是能拦住苏夜,还是能影响你的计划?”
  “……不能。”君撷道。
  上官卿撑着雪地站起来,笑笑:“既然不能,你担忧什么?你完成你的计划,我验证我的猜想,互不干扰。”
  君撷没回他,只是站着,沉默着,半张脸掩映在黑暗中,凝视他,良久,才叹气开口。
  “上官卿,你到底想要什么?你的执念是什么?”
  “我想知道,这么多条人命和苏夜之间,白若一会怎么选?我想知道,在苏夜眼里,白若一的自由和性命更重要,还是他所守护的苍生,他的信仰更重要。”
  上官卿眸光锐利起来,他字字句句咬的很紧:“我想知道,人间的情是否是真的,情爱真的就比一切都重要吗?虚伪的信仰,造作的良善,不甘的原谅,假意的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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