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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行(古代架空)——觅丫

时间:2021-10-20 10:28:06  作者:觅丫
  “蒲兄,上次在月旦评匆匆一面,未及详叙,本王特地设了这螃蟹宴,和蒲兄共赏佳肴,一醉方休。”楚王亲热地拉了蒲辰的手。
  “王爷。”蒲辰抽了手,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王爷设宴,蒲某不敢不来。只是,家父新丧,不敢饮酒。这螃蟹亦是南地美食,蒲某吃不惯,随意吃些简食就好。”蒲辰说得冠冕堂皇。
  “哎,蒲少将军此言迂腐了。”那个中年人开口,“本朝虽沿袭景朝以孝治天下的祖训,但何人不知景朝居丧之仪过于繁冗,动辄就要守丧三年。平常的士子也就罢了,若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如蒲少将军这般也行此迂腐之礼,那置江山社稷于何处?置君王于何处?”
  蒲辰听他语气料到此人就是齐琛,和楚王本就有血亲关系,所以面容也有几分相像,拱手道:“齐相此言有理。然在朝廷出力是本分,饮酒享乐却是私德。蒲某不饮酒不享宴,为的是问心无愧。”
  见蒲辰态度强硬,楚王和齐琛互看了一眼,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却颇有蒲阳的风范,当年蒲阳就是出了名的硬骨头,软硬不吃,看来今日之事并不容易。楚王赶紧换上附和的语气道:“既然如此,就给蒲兄上清茶,再上一些清淡的菜,蒲兄千万不要客气。”
  蒲辰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落座后齐琛注意到蒲辰身后站着一位极其清秀俊逸的佩剑少年,赞扬道:“蒲少将军麾下人才济济,连随身的亲卫也是仪表堂堂。”
  楚王闻言也注意看了一下,只见那个少年容貌出众,目光流转,左手紧握佩剑,自带一股清冷之气。楚王瞬间觉得自己身边那些千挑万选的亲卫在这个少年面前真是如同酒囊饭袋一样。楚王自小就是在锦玉堆中长大的,看中的东西无一不是随手可取,看到了这少年,倒也起了点心思,试探道:“本王身边的亲卫,都长在建康,从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不像蒲兄的亲卫,想必都是在军营中历练出来的。不知蒲兄能否割爱将这位小兄弟赠与本王,也好让本王那些手下见见世面?”
  此言一出文韬陡然紧张起来。权贵之间互相赠与亲卫、歌舞伎,乃至姬妾都是极为平常之事。楚王身份尊贵,既然开了口,若要拒绝,就必要找个恰到好处的借口。文韬想了想道:“在下并非出自……”
  “不可。”还没等文韬说完,蒲辰已经一口回绝了。文韬还想解释自己并非出自武昌,也未在军营中历练,蒲辰却伸出手制止了他,“蒲某一介武夫,不懂建康的规矩。但有一条是父亲从小叮嘱过的,跟了自己的人,绝不赠与旁人。”
  楚王本来也没想过一定要这个亲卫,更多的就是试探之意,若是蒲辰委婉拒绝,或是赠与别的东西,那他们接下来的谈话就会顺利很多。可是他没想到蒲辰拒绝得这么斩钉截铁,甚至搬出了蒲阳的教导。这一番话说得楚王和齐琛皆是心中一寒,齐琛更是暗暗使了一个眼色给一旁的侍从。
  “哈哈,本王就是说笑,蒲兄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来,吃菜,吃菜。”楚王打着圆场。
  蒲辰敷衍地动了几下筷子。几个人吃得心不在焉,各怀心事。眼看菜都上得差不多了,齐琛又叫侍从点上了香炉。蒲辰不习惯熏香,加之这香味浓烈而甜腻,便微微皱了鼻子,楚王道:“蒲兄不必拘束,这些是上好的香料,有醒神之效。”
  齐琛见时机差不多了,还是把准备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蒲少将军,今日楚王和老臣请少将军赴宴,少将军心中想必也明白我们的用意。老臣在这里就直说了。”
  “请说。”蒲辰说得干脆。
  齐琛叹了口气:“陛下病重已久,少将军想必也有耳闻。陛下深感自己病势沉重,才会特意把大司马召来,原本就是要商议储君之事,想要劝服大司马同意易储。”
  “哦,齐相的意思是,我父亲被陛下召来建康,原本是要商讨易储之事?”蒲辰犹疑地看着齐琛和楚王,心中掂量着这件事的可靠程度。
  “正是,未承想大司马遭奸人所害,此事就被搁置了。少将军未来定是要子承父业,是南景镇守一方的肱骨之臣,老臣和楚王将实情告知少将军,望少将军承袭大司马遗志,支持易储之事。待陛下百年后楚王登基,少将军自然就是南景手握重兵的第一等权臣,到时我们广陵齐氏和晋阳蒲氏一起辅佐楚王,共创南景盛世。”
  蒲辰料到楚王请他前来是要得到他的支持,但他从未想过父亲当时来建康就是为了商议易储之事。他皱了皱眉道:“父亲一向反对易储,数次上书明言废长立幼有损国祚。如今父亲身死,蒲某怎知二位说的是实情?”
  楚王冷笑道:“蒲兄又不是没见过本王那位太子皇兄,父皇想易储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是碍于大司马的意见迟迟没有下诏。如今父皇病重,才会将大司马特意召来,此事还有何疑问?”楚王一改刚才伪善的亲切态度,换回了他平时的倨傲。
  “若是如此,为何陛下不亲自下诏,召我进宫?若是陛下对蒲某亲言易储之事,蒲某再定夺不迟。”蒲辰针锋相对。
  蒲辰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二人的脸色,果然一听到“进宫”二字,两人都微微变色。
  没想到这个蒲辰这么难对付。齐琛心中烦闷不已。陛下昏迷已经不少时日了,很有可能再也不会醒过来,所以他和楚王才会着急地寻求蒲辰的支持。当时周绍病重召蒲阳进宫,究竟是为了托孤太子还是废太子立楚王,他心中也没有底。他原本以为自己三言两语就能让蒲辰就范,没想到他油盐不进,竟要见到陛下才能定夺。如今陛下昏迷,若是让蒲辰知道陛下的病情,万一生出谋反之心,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陛下病重,此时恐怕不便见少将军。”齐琛淡淡道。
  “既如此,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这就……”蒲辰刚欲起身,忽然觉得四肢瘫软,心跳加速,一阵头晕。
  文韬赶紧过来扶住他,低声道:“怎么了?”
  蒲辰觉得口干舌燥,却说不出话,只是摇摇头。此刻文韬也觉得四肢无力,心绪不宁,像是有万千火焰在胸中似要喷薄而出。
  “你们做了什么?”文韬气息不稳,质问二人。
 
13、13.
  “你们做了什么?”文韬质问。
  “没什么。”楚王咧了咧嘴,“醉仙楼是什么地方,找乐子的地方。本王可没对蒲兄做什么。他是自己想留下来。”楚王说罢击了击掌,便走进几个美艳的舞伎,皆穿着轻薄的纱衣,一靠近她们又是一阵甜腻的香气。文韬早就听说这一带有不少秦楼楚馆,有不少手段留住客人,只是没想到楚王竟在这里预备着。此刻蒲辰已经半倚在案上,双眼迷离,面色泛红,目光随着几个进来的女子来回游移。
  文韬见状,料想楚王大约是在刚才的香炉中下了迷|情之药。这种勾当在秦楼楚馆一带本就常见,用这种手段留住客人,春宵一度之后客人非但不会怪罪,反而享受其中。文韬见楚王和齐琛丝毫无恙,料想是早就服了解药。而他刚才站得离香炉略远,所以尚能支持,只是四肢无力,而蒲辰显见已经失去大半神智,如无数来这里寻欢作乐的人一般,此刻只求在温柔乡中流连。蒲辰尚在丧期,楚王和齐琛此举是想拉蒲辰下水,若是蒲辰不答应他们的要求,蒲氏少将军丧期夜宿醉仙楼之事估计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建康,到时候扣上荒唐不孝的罪名蒲辰便很难在建康顺利承袭蒲阳的军权和爵位。
  建康的水果然深,自己还是想得太少。文韬此刻虽也是神志恍惚,但仍在思索着对策。他挡在蒲辰面前道:“少主正在丧居之中,不便在外留宿,于礼不合。容在下将少主带回。”
  “哼,这里哪轮得到你一个亲卫说话!”齐琛道,“你家少将军在此明明惬意的很,小兄弟你看中哪个姑娘也是一句话的事,可别不识抬举!”齐琛面露阴骘之色,仿佛刚才温文尔雅的面容都是幻影。
  唐宇就在附近,可是文韬现在没有办法走出这个房间去通知唐宇,房间外都是楚王的侍卫。唐宇虽然带人埋伏在附近,但若是他们没有什么动静,唐宇的人也不会立马赶来。而他自己也一点一点变得燥热起来,他的后背挡在蒲辰面前,挡住了蒲辰的视线。蒲辰的手似乎想要伸向那几个女子,却胡乱地落在了文韬的腰间。文韬本身也中了迷香,本就燥热,此刻更是整个人都惊栗起来。
  “你们几个,还不快把少将军服侍好了,在这儿磨磨蹭蹭干什么呢!”齐琛见那几个女子不敢靠前,出言催促。
  唐宇……唐宇,文韬在心中默念,他忽然想起离开之时他最后嘱咐唐宇的几句。当时蒲辰笑他过于谨小慎微,但从目前来看,这可能就是他们唯一的转机了。只是,时间还未到,他需要想个办法。
  “少将军,奴婢来服侍少将军可好?”一个胆子大的女子走过来,款款抚着蒲辰的肩,一点一点攀上蒲辰的手。蒲辰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像是强迫着自己不要去回应接近自己的女子,但因为迷香的缘故,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落在文韬腰间的手紧紧握着拳,一阵麻痒之感瞬间传遍了文韬全身。
  “你放开!”文韬一把甩开了女子的手。他肤色原本莹白,此刻泛着淡红色,一双眼睛更是光滟流转,竟是比那几个女子更出色些。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楚王已有些看呆了。
  齐琛刚想叫人来把文韬拉开,楚王不自觉地叫了一声:“等一等!”他端详着文韬,见文韬正瞪着自己,虽满脸怒容,却生动异常,双唇微启,似乎要说什么。楚王鬼使神差地追问了一句:“你要说什么?”
  文韬此刻本就在勉励支撑,再加上脑海中运筹帷幄一直在思虑对策,直到楚王问话他才把思路理清,他盯着楚王,似笑非笑道:“少主不喜女色。王爷让这几位姑娘姑娘服侍少主,只怕会弄巧成拙,触怒少主。”
  此话一出几位姑娘都收了手,连齐琛都皱眉思索起来。本来今日的计划万无一失,先以利相劝,若蒲辰不从,就以风月诱之,如今若是蒲辰不近女色,难免此计就充满变数。
  文韬见齐琛脸色变了几变,知道自己的话产生了效果,趁热打铁道:“我家少主并非不好相与,只是他生平最厌恶女子。齐相去打听一下就知道,我们将军府是一个侍女都没有的。”
  “不喜欢女子,莫非……”楚王品咂着文韬的话,又看了看文韬,这个蒲辰不近女色,身边却随身带着这么俊美的亲卫,莫非是喜好南风?南景士子风气开放,倒不拘这些小节。楚王带着疑惑的目光望着文韬,文韬却大胆地回望过来,似乎在证实楚王的猜测。
  楚王像是受到了明确的鼓舞,对着那几个舞伎道:“既是如此,这有何难?你们几个下去,再找几个小倌过来。”
  “这……此处是醉仙楼,向来只有歌舞伎,若是要小倌,需得渡船去对岸的南风馆。”那为首的女子战战兢兢地答道。
  “免得夜长梦多,还是……”齐琛刚要阻止,文韬却笑了起来。他从进来开始一直不苟言笑,此时身中迷香本就眼带春色,一笑更是更是让人春心荡漾。
  “你笑什么?”齐琛道。
  “在下笑齐相小气。”文韬道,“本就是楚王和齐相做东,少主若是今晚高兴了,以后大家都是朋友。少主人都在这儿了,何必在此刻谨小慎微?”
  “就是,这位小兄弟说的有理。你们快去把小倌找来,今晚本王做东,当然要让蒲兄高高兴兴舒舒服服的。”楚王催促道。
  蒲辰虽然已有些神志不清,但听到这几句后还是小声重复着:“不……不行。”
  幸而只有文韬听得到,他还是将蒲辰护在身后,侧过脸轻声道:“没事,信我。”
  蒲辰迷迷糊糊间轻轻哼了一声,把头倚在文韬背上。
  楚王今夜在这里做好了局只等蒲辰上钩,如今蒲辰已经中了迷香,他便有恃无恐起来,悠闲地等着南风馆送过来的小倌,眼光却不自觉地一直跟着文韬。文韬气息虽有些不稳,却还保持着挺直的坐姿。不得不说,他眉梢眼角皆是春情,似笑非笑却摆着一幅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着实有一些……诱人。楚王心中冒出了这个念头,原本只当他是一个普通亲卫,如今看来,若是蒲辰喜好南风,那他和蒲辰关系想必匪浅。楚王心里不由被他撩拨起来,开口道,“你家少将军已睡迷了,不如你来陪本王喝两杯如何?”说罢就想去拉扯文韬。
  齐琛不满地咳了一声,给楚王使了个眼色。楚王自知是自己着急了,恋恋不舍地看着文韬,文韬淡淡道:“少主在此,在下不敢不敬忠值守。”他眼角飞着红晕,虽是拒绝,却又像带着挑逗。楚王品咂着这话的弦外之音,若是他的少主不在此,他不就……
  忽然,文韬感到手腕一阵压迫的疼痛,原来是自己的手腕被蒲辰死死握住了。蒲辰此刻虽然神情恍惚,但看来意识还没有全失。文韬想把手抽出来,但蒲辰的力气不知此刻为何还格外大,文韬抽不出手,只好继续和楚王周旋:“我家少主若没有被照顾好,在下是绝不敢离开少主一步的。”他中了迷香,眉眼生动,此刻像是磁铁一般紧紧吸引着楚王的视线,楚王觉得自己虽未中迷香,心神却好似都被他收去了一般。
  “好说好说,一会儿小倌来了,蒲兄一定被照顾的好好的。”楚王望着文韬,心痒难耐,一心等着小倌前来将蒲辰的正事料理了,到时候蒲辰这个亲卫还不是由着他随意拿捏。他等了一会儿,不由向窗外张望起来,嘟囔道:“小倌怎么还没找来?”
  从此处到南风馆,一来一去,再加上交涉,怎么都要半个时辰,那就应该来得及。文韬虽然神思恍惚,却一直在注意着外面打更的声音,应该很快了,很快就要二更了……
  “来了!”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楚王喜出望外,刚要去开门,却被齐琛喝了一句:“不对!”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多,显然不是楚王等着的小倌。门“砰”的一声打开,是唐宇,他带的人多,推开了门口楚王守着的侍卫,抱拳下跪道:“特来接少主回府!”原来,文韬最后为了保险起见和唐宇定了二更之约。到了二更,如果蒲辰还未从醉仙楼出来,就由唐宇破门去接人。
  “大胆,楚王在此,谁敢放肆!”齐琛见状大惊,若是此刻蒲辰回去,今夜之事就前功尽弃了。
  “少主身体不适,唐宇,快扶少主起来。”文韬急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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