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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行(古代架空)——觅丫

时间:2021-10-20 10:28:06  作者:觅丫
  唐宇一进来就看见蒲辰伏在地上,虽没有外伤,却不像是无事的样子,一个箭步上去将蒲辰架在自己肩上,蒲辰的手还紧紧握着文韬的手腕,文韬略带尴尬地挣脱开。
  “本王在此,谁敢出这个门?”楚王一声威吓,心中虽大为失望,却保持着王爷的威仪。
  唐宇一时也被吓住了,停住了脚步。
  文韬见状道:“今夜多谢齐相和王爷款待,只是少主尚在丧期,对大司马遇刺之事忧愤不已,才会在席间失态。齐相和王爷的款待之情在下替少主谢过了。”
  齐琛心中暗叫不好,这个亲卫说话滴水不漏,他看看外面蒲辰的人是自己带来的好几倍,若是硬留也留不住,还难免撕破面子。若是顺水推舟放他们回去,今晚之计虽然是泡汤了,但未必将来没有转机。
  楚王还待要说什么,齐琛已经抢先一步笑道:“少将军既然身体不适,就早些回去歇息,将来老臣再款待少将军。”他暗暗叹了口气,眼睁睁看着蒲辰被扶出了醉仙楼。
 
14、14.
  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接近子时。蒲辰和文韬在醉仙楼中的迷香已差不多失效,文韬本就中毒不深,除了觉得四肢乏力外已无大碍。蒲辰也已经清醒,一路上沉默寡言,回到房间时只吩咐了一句:“备洗澡水。”
  唐宇刚要去准备,蒲辰加了一句:“要冷水。”
  “少主,你不是身体不适……”唐宇感受了一波来自蒲辰的寒气,打了个哆嗦。
  “别废话。”
  一刻钟后,蒲辰再一次出现在唐宇和文韬面前时他浑身都充斥着一股冰冷的寒意,但是双眸的光亮又回来了。烛光下,他又是蒲氏那个年少成名,狠厉果断的少主。
  他看了看二人,郑重道:“今日之事,多亏了你们提前准备。先是唐宇埋伏在周围,随时策应,再是文韬定了二更之约,让唐宇无论有没有动静都在二更破门前来接应,才没有铸成大错。你们二人今日救主有功,都有赏。”
  唐宇一听有赏,喜笑颜开起来,谢过了蒲辰,不禁升起了一丝好奇之意。他刚才去醉仙楼接蒲辰的时候文韬明明说蒲辰身体不适,蒲辰当时的状态也不对劲,虽然此刻一切恢复正常,唐宇还是很想知道在醉仙楼发生了什么,他试探道:“少主,刚才楚王到底做了什么?”
  蒲辰冷冰冰道:“不过是想要得到蒲氏的支持,以助他登基。父亲一向反对易储,我岂可变更父亲的意志?”
  唐宇“哦”了一声,尤不满足,觑着蒲辰道:“那少主刚才在醉仙楼是不是……喝醉了?”唐宇话一出口就想打自己的脑袋,如果喝醉了哪有一个时辰后就能清醒的。
  蒲辰面色略有些不自然道:“无事,不过是楚王使了些手段。”
  “什么手段?”唐宇长在武昌,没见识过建康的尔虞我诈,两眼放光,充满期待。
  “今日晚了,你回去歇着吧。”蒲辰完全没有告诉唐宇的意思。
  唐宇拉了文韬就往外走,心道不知能不能从文韬那里套出什么详情,不料蒲辰的声音又一次传来:“文韬留下。”
  文韬叹了口气,唐宇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默默退出了房间。
  “你胆子不小啊。”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蒲辰盯着文韬。
  文韬道:“我都是为了少主着想。当时的境况,少主中了迷香,若是任由那几个女子服侍少主,恐怕少主难以自持,少主丧期夜宿欢场之事恐怕就要流传开了。”
  “你怎知我难以自持?”蒲辰挑眉,“虽说中了迷香,我也并非那等荒唐不知轻重之人。”
  文韬像是被噎了一下,想了片刻答道:“即使少主坐怀不乱,要真被那几个女子带去了别的房间,无论有没有真的发生什么,都于少主的声名有损。”
  “所以,你的办法就是谎称我爱好南风?如此,我的声名就无损了?”蒲辰面色冰冷。
  “当时情况紧急,我只是想找一个理由拖住楚王,事急从权,还望少主恕罪。”文韬跪下道,顿了一会补充了一下,“那一带就南风馆距离较远,一来一回足够拖半个时辰。”
  蒲辰轻哼了一下:“也亏你想得出。”他走近文韬,端详着他的脸,“若是当时唐宇还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亲自去拖住楚王?”
  文韬瞳孔微微张大了一下,想起当时的情景,莫名有些心虚,轻声道:“我不敢。”
  蒲辰道:“我看你胆子大得很,不仅编排我爱好南风,还打算亲自以色相拖住楚王。之前是我小看了你,我看楚王对你也颇为有意。”
  文韬低了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性格中带有某种危险和疯狂的成分,尤其在绝境之中。在他和楚王周旋的时候,他确实敏锐觉察到了楚王的迷恋,并对这种迷恋加以利用。而他当时的很多表现根本就是下意识的,此刻回想起来,他不得不承认,蒲辰所说并不是全无道理,他当时确实在以色相拖住楚王。
  “望少主恕罪,我当时确实……言行失当。”
  “失当算不上,若不是你这么一拖,说不定我们也等不来唐宇。”蒲辰冷冷道,“但你要清楚,你现在是我的亲卫。”
  文韬抬了头,面带一丝不解之色。
  “我知道你的意思。没错,我们之间有约定,你帮我抓住害死我父亲的幕后黑手,我就会放你走。但在此之前,你都是我的亲卫。我不许我的亲卫和旁人有什么瓜葛。”
  “是……”
  这一夜,文韬睡得格外不踏实,尽管他的地铺就铺在炭火盆旁边,但空气中的丝丝凉意让他难以入眠。在他最终跌入睡眠的一刻,他记起了在醉仙楼中迷香时无意落在自己腰间的蒲辰的手,即使隔着中衣,依旧可以感受到他手掌和手指的粗糙感,那是常年握兵器的手,带着细小的麻痒和刺痛,如同他在刑室的那一夜被蒲辰扼住脖子的时候,那种感觉瞬间涌上他的头皮,他最终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日唐宇早上进来的时候文韬的黑眼圈格外重,唐宇又一次投来同情的目光,心中非常庆幸自己用不着做蒲辰的贴身亲卫。
  “何事?”蒲辰瞟了瞟盯着文韬的唐宇。
  唐宇赶紧道:“少主,今早跟踪蔡伯的人有消息了!”
  “哦?可是查到了他背后之人?”蒲辰瞬间精神起来。
  唐宇摇摇头:“背后之人还未查到。但是今日凌晨蔡伯出门了一趟,去的是西口巷。”
  “这是何处?”蒲辰并不熟悉建康。
  文韬想了想道:“我来建康之前仔细研究过建康各处的布局,西口巷是民宅,周围并没有世家大族居住。”
  “这就怪了。”蒲辰道,“蔡伯跟了我父亲半辈子,一直忠心耿耿,能让蔡伯背叛蒲氏,对我们倒戈相向之人,必定是非富即贵,怎么会在西口巷中呢?”
  “奇就奇在这里!”唐宇嘴快道,“蔡伯去西口巷见的,竟是一户普通人家。跟着的人一路追到巷口,当时天还不亮,蔡伯轻轻敲了几下门就进去了。因为天黑,跟着的兄弟看不真切。”
  “还探查到了什么?”蒲辰追问。
  唐宇迟疑了一下:“跟着的兄弟说,他听到屋里有女子的声音,因为距离远,所以听不真切。”
  女子……文韬在心中快速思索着,问道:“蔡伯可有家室?”
  蒲辰道:“蔡伯是我母亲陪嫁带来的管家。听说原本是有家室的,但在景朝末年的战乱中妻儿都病死了,后来跟着母亲一起来了蒲氏,再也没有娶过妻。”
  “这就奇了。”文韬皱眉,“若无家室,那这女子和蔡伯是什么关系?”
  蒲辰思索片刻:“无论如何,若是没有猫腻,蔡伯不会背着人偷偷在凌晨出去见她。唐宇,你今日派几个人再去细细查一查这户人家。”
  “还是我去吧。”文韬抢先一步,“蔡伯此事做得如此隐秘,派一般的亲卫过去怕是查不到什么。”他直视着蒲辰,眉毛挑了一下。
  蒲辰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件事和蔡伯背后之人很可能有着莫大的关系,如果能查出这家人的底细,蔡伯背后之人就能浮出水面。文韬一心惦记着把这个约定完成,所以不放心别人去。他武功高于蒲辰的其他亲卫,谋略也是一流,他能亲自去自然很好,但蒲辰莫名有些气闷,这个人就这么想早点把事情了结,早日回广陵学宫么?做他的亲卫不好么,那是武昌多少人争破了头都抢不到的。
  蒲辰幽幽出了一口气,才道:“好,那就你去吧。”
  走出蒲辰房间的时候,唐宇关切道:“你要不要带几个人一起过去?我手下的人,你随便用。”
  文韬摇了摇头:“此事还是隐蔽些好,人一多,难免引起怀疑。”说罢大跨步就要往门口走去。
  唐宇“哦”了一声,又从上到下看了他一眼,“文韬,你精神怎么这么好?连着守了两天的夜,不用休息一下吗?”
  “嗯……守夜?”文韬还在想着蔡伯的事,随口应付着。
  “你不是少主的贴身亲卫吗?连着两夜都是你守的,昨晚还在醉仙楼耗到子时。真的不用休息一下再去吗?”唐宇道。
  “不用。”文韬表情有些不自然,“我也没有整夜守着。”
  “没有守着?”唐宇瞪大了眼睛,“你是宿在了少主的房中吗?少主的房中也没有别的床榻呀?”
  文韬心思本来就不在此处,但又不便说明他目前是在装蒲辰的贴身亲卫以试探蔡伯,只好敷衍道:“就半夜打个盹,也不太累,我换身衣服先走了。”说罢匆匆而别。
  留下唐宇愈加迷惑地站在原地,半夜打盹?在哪里打盹?他蹑手蹑脚溜到蒲辰房间门口,拉开半截帘子往里面张望着,偌大的房间并没有适合打盹的地方,倒是少主的床塌宽阔的很,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干什么鬼鬼祟祟的!”蒲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打住了天马行空瞎想的唐宇的思绪,唐宇吐了个舌头,一溜烟跑了出去。
 
15、15.
  文韬换了一身粗布短衫,佩剑也换成了易隐藏的匕首,利索地出了门。
  西口巷位于建康的东南角,是一片零次栉比的平房,街道狭窄,路面坑洼,往来其中的都是建康最普通的平民。文韬来到巷口,远远望见了唐宇所说的那一处平房,白墙灰瓦,隐藏在数以百计的房屋之中,丝毫不起眼。他走过去,只见那处屋舍大门紧闭,门口也没有标识。他不敢打草惊蛇,见不远处有个早餐铺子,就坐下来要了一碗馄饨。时候还早,铺子上只有文韬一人,他见老板端来了馄饨,无聊地哼着小曲,便搭话道:“老板,附近的人家,老板都熟悉吗?”
  “哦,客官是要打听什么人吗?”老板道,“别的地方不敢说,这附近十户有七八户是我这儿的常客,小兄弟包管问!”
  “实不相瞒,小弟是从北方逃难来的,来投靠嫁到建康的表姐。”说罢他面露悲色道,“小弟原先是豫州人士,家中也有几亩薄田,只是这几年流民盗匪丛生,日子每况愈下,一个月前家中的老母也病逝了,小弟无依无靠,只得来建康寻亲。”文韬出门前特地在脸上扑上了一些尘土,看起来确实是风尘仆仆的样子。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北方逃难来的流民络绎不绝,若不是有亲属关系,万难进入建康。那老板心生恻隐,同情道:“小兄弟的亲眷住在何处?”
  “就在西口巷中,之前收到表姐的信,说是最近搬来这一带了。”
  “哦,斜对门那一家是几个月前搬过来的,那家服侍的丫鬟常来买早点的。”那老板皱眉道,“就是那家的当家人从没见过。”
  “那就没错了。”文韬赶紧道,“我表姐夫是贩茶的,平日都不在家中。”
  “哈哈,我说呢。这一家搬过来也就不久,平日里都深居简出,又不见她家的男人,我们街坊邻居还纳闷呢。”
  “多谢老板告知。”文韬客气道。
  “小兄弟,你们家以前是大户人家吧。”那老板又道。
  “啊?”文韬疑惑了一下。
  那老板继续道:“我们这里的人家哪里请得起服侍的人,就是那家丫鬟的做派,啧啧,也不像是小门小户家的闺女。”
  “哦,我大伯原本给大户人家做过管家。”文韬临时扯了个谎。
  “怪不得,那家丫鬟身上穿的戴的都不像市井的行货。街坊邻居都在猜这一家子可别是落难的大户人家呢。”
  文韬笑了笑算是感激,多给了一些零钱给老板。
  他心中现已有了个大概,蔡伯深夜独自来探访这女子,这女子的身份必然见不得光,否则蔡伯不会缄口不言。既然如此,他此行最好能暗中探寻到女子的身份。他思索了片刻,绕到巷子后面的无人偏僻之处,见四下无人,飞身跃上了后墙。他趴在屋顶,仔细向院内望去,只见这是一间两进的小院落,房门皆是紧闭,灶台下方的火还没有熄灭,说明房间里还有人。
  文韬在屋顶趴了好一会儿,仍旧没有动静,正思索着要不要跳到院中,忽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喵、喵”的叫声,文韬循声一看,原来在屋顶的角落趴着一只狸花猫,因为天冷的关系,瑟缩成一团,一双黑色的大眼睛泪汪汪地看着文韬,楚楚可怜。文韬顿生恻隐之心,挪过身体靠近那只狸猫,轻轻抚了抚它毛茸茸的脑袋。
  忽然,一道剑锋从文韬背后劈来,原本文韬是绝无可能避开的,但是那道剑锋刺来的一瞬间,文韬像是早有准备似的往旁边打了个滚,直接翻下屋顶去。那道剑锋来不及收手,划到了那只小狸猫的前爪,那狸猫受了伤动弹不得,“呜呜”地叫着。
  文韬在后墙外荒芜的空地中站起来,眼前是一个遮住面孔的黑衣人,一双三角眼中透着凶狠。那人见一击不中,剑锋便如雨点般密集地袭来。文韬为了出行不引起怀疑,并未带佩剑,此刻只得从长靴中抽出一把防身的匕首。因匕首短小,在距离上吃了大亏,文韬完全行使不出他的左手剑,只得勉强防身。那黑衣人剑法凌厉,文韬只能左突有闪,以求伺机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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