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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孟(古代架空)——伏羲听

时间:2021-10-23 09:33:01  作者:伏羲听
  语方知承认了:“你猜的没错,我有私心。”
  返魂药效极强,饶是语方知自认为心志坚定,也无法不在嗅到那股子邪气的香味后,对严辞镜产生平日没有的绮念。
  当夜,他尚可骗自己意识混乱才情动,直到回了江陵。
  直到在菱湖再次见到严辞镜。
  “告诉你又何妨,将错就错,终于让我认清自己心。”
  严辞镜忍不住:“所以我说一开始就错了!你不该犯下大错,让我跟你有过度的牵扯!”若是没有发生,那么语方知就不会移情于他,那么他们就可以继续做盟友。
  语方知苦笑:“发不发生又如何?不过是晚一点,我迟早会发现我对你——”
  “不!”严辞镜打断他,“不是的!如果不是你那晚的举动,我们不会到今天不得不了结的地步!”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语方知总算知道了。
  “我就这么让你厌恶?”
  严辞镜垂着头,连个眼神都不给,薄唇紧紧抿着,开不开口又有什么关系?语方知早就知道他的选择。
  “严大人可还记得?你大病初愈后,曾亲口允诺我,救命之恩可换一个心愿。”
  严辞镜浑身一颤:“倘若……倘若你执意……”
  “倘若我执意,大人也拿不出好脸色,我逼不了你。”语方知自嘲道,
  “大抵你的心……是铁做的。”
  语方知从怀中拿出那枚白玉,被丢弃,被践踏,白玉早就没有了光芒。
  “严辞镜,你丢也该丢个我找不到的地方。”
  严辞镜一直低着头,语方知看不到他的面容,可在雕玉时,那模样早就想了千遍万遍。
  语方知将白玉翻了个面,刻刀将他第一次见到的严辞镜,惟妙惟肖地画了下来。
  窗下,年轻的状元郎经过,无意抬头,淡漠出尘,让楼上的人深深记在了心里。
  语方知抚摸着白玉上镌刻的面容:“本就是送你,你不要,那便一文不值。”
  严辞镜一直没有抬头。
  语方知心中绞痛难忍:“白玉是我刻的,要毁,也该由我来毁。”
  话毕,白玉应声而裂,碎在语方知手心中。
  碎玉落地的声音那么清晰,严辞镜一定听清楚了。
  “如你所愿。”
  语方知翻身上马。
  两人错身的瞬间,严辞镜再也绷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作者有话说:
  好巧不巧,竟然是在今天这个日子更了这一章(有对象的都去过节了,没对象来看虐文hhhhh)
 
 
第77章 难眠
  城南斧头村的重建很顺利,每次严辞镜去看的时候,都会惊讶何潜的执行力。
  流民对这位凶悍、有手腕的将军,是又怕又佩服,惟何将军的命是从,让他们搭房子,他们就不敢造凳子,让他们去城中领活干,一个偷懒都没有,救济的白粥早停了,因为他们已经有了糊口的法子。
  何潜告诉严辞镜,说村民不喜欢斧头村这个名字,严辞镜回去想了一个晚上,赐名白玉。
  村民很喜欢。
  此后,白玉村叫得越来越响。
  当时何潜问过严辞镜,为什么赐名白玉,严辞镜摇摇头,说不出来。
  倒是个别村民能说得出个大概,说是建村当日,村头挖出一枚剔透晶莹的白玉,一面刻海棠,一面刻美人,有人问那白玉在哪,却没人回答得上来,这个流言也就不了了之。
  白玉对严辞镜来说,代表了很多,正大光明地赐了这么个名,他不怕语方知听了会多想么?
  他不怕,因为他知道语方知已经走了。
  他还知道语方知离开的前一晚,在他的床前站了很久,久到他装睡差点露馅了。
  临走前,语方知俯身要碰他,那只温热的手悬停在他额头上,终是没有落下来。
  接着江陵就入秋了,有了些冷意,但严辞镜始终开着窗入睡……
  最近,严辞镜夜中惊醒的次数频繁了些,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任谁都能看出严辞镜的状态不好。
  杜松发现严辞镜夜里开窗睡觉了,睡前帮他关好了,第二天仍是开着。
  这夜,严辞镜再一次惊醒。
  他掀开被子离开床榻,奔至窗边才发现,惊醒他的,只是深夜突降的秋雨。
  那雨水打在窗上的声音,简直跟登徒子破窗入室的动静一模一样。
  他没折返上床,就着件单薄的寝衣,反坐在窗下的圈椅上,趴在窗上看秋夜的月光。
  冰凉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脸和鬓角。
  他伸手去接,把手打湿,在湿漉漉的窗台上划着,划出三个字,写快了看不清什么,他用袖子抹去,又重新划。
  直到食指泡在水里发皱,他才终于写出写一个满意的,把头垫在手上,盯着那三个字发愣。
  他总觉得自己丢了什么,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出。
  最后,就这么趴在窗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杜松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窗边的景象,吓了一大跳,把浑身冰冷的严辞镜扶到床上,替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盖好被子,出去吩咐杜砚熬姜汤,请大夫。
  这一切,严辞镜都不知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唐霜坐在床前替他诊脉,见他醒了,说:
  “大人只是烧热,休息几日就好,没有大碍。”
  严辞镜抓掉额头上的毛巾,哑着声音道:“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大碍。”
  杜松看得叹了一口气,死马当活马医地跟唐霜抱怨:“严大人不知怎么的,听不进劝了,总爱在窗边睡觉,怎么可能不着凉。”
  其实不用杜松说,唐霜已经发现严辞镜的不对了,她劝道:“严大人近来瘦了一大圈,再这样下去会熬出病。
  严辞镜摇摇头:“唐大夫说错了,我好像已经病了。”
  许是相处久了,唐霜待严辞镜不似寻常病患,看他这般糟践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看得红了眼眶,把药方塞进杜松怀里,飞快收拾药箱出门,杜砚要送她都没让。
  府衙外,药童正等着她,见她偷偷抹眼泪,忙问:“严大人怎么了?”
  “严大人没有大碍。”
  药童不解,默默看着唐霜,唐霜问:“你去打听打听,少东家何时回来?”
  药童叫唤:“唐大夫您忘了?少东家说不会再回来了,所有事都交给张管家了!”
  严辞镜躺了一个上午,烧刚退下去,就挣扎着坐起来穿衣,杜松和杜砚都快给他跪下了,他就是不听,执意要出门。
  连罗生都来劝:“大人!剿匪一事就交给何将军吧!您生着病,就不要再管了!”
  严辞镜强硬道:“不行,你忘了上回他空手而归了吗?全权交给他,我不放心。”
  杜松没办法,只能去马厩了牵马车,严辞镜不要,兵府就这么点距离,坐马车简直就是小题大做,但其余三人苦劝,大有他不坐马车,就别想出府衙大门之势。
  严辞镜最后妥协坐马车了。
  到了兵府,都不用杜松提醒何潜,何潜看着脸色苍白的严辞镜就哎哟哎哟,叫个不听。
  “啧啧啧,严大人您这是要殉职了?岳钧山!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扶严大人回府?”
  严辞镜挥开杜松搀扶的走,四平八稳地往府中走:“本官无碍,何将军对此次出兵剿匪有何打算?说与我听听?”
  何潜面露不忍地看着严辞镜,严辞镜无奈:“本官一点事都没有,待会还要跟你一起出城剿匪。”
  见何潜不信,严辞镜拉住杜松,捏了捏他的手,道:“本官出府之前,早就将府中的大小事务都一并交由罗大人处理,是吧?杜松?”
  杜松哪敢忤逆他,臊眉耷眼地点了点头。
  何潜也没时间耗,跟严辞镜说了些剿匪的细节,大手抄起桌上的地图。
  “出发!”
  出了府,何潜指着严辞镜:“严大人非要跟也不是不行,在马车里安生躺着!”
  严辞镜应下,上了马车,跟在队伍最后面,
  上了车,他也是不老实的,杜松劝了好久,他就是不肯回马车里待着,偏要跟杜松坐在车板上。
  出城剿匪的动静很大,沿途的百姓都知道何将军出城是要为民除害,都拍手叫好,还有个别热情的百姓往官兵手里塞馒头。
  接了要被何潜按军规处置的,官兵不敢接,来回推拒。
  严辞镜看得低声笑起来。
  杜松牵着缰绳,悄悄红了眼眶,终于看见大人笑了。
  严辞镜似乎好久没有出来了,沿途的街景看得新奇,他指着铺子前的灯笼问:“这是什么节?”
  杜松指着白兔灯笼:“大人您忘了?快到八月十五了。”
  “中秋?”严辞镜点头,“院中的菊花是开得漂亮,昨晚我看月亮也圆得很,原来是到了中秋。”
  又问:“阿松,今年中秋如何过?”
  杜松笑:“哪年中秋不是我跟阿砚,还有大人一起过呢?”
  严辞镜问:“那你们没遇到我时,怎么过?”
  杜松答:“我跟阿砚一起过,寻常人家聚在一起讨个中秋团圆,我跟阿砚在一起,便是团圆。”
  团圆?
  严辞镜眯着眼睛往天上看,碧空如洗,找不到月亮,哪里有什么团圆?
  “你跟阿砚日日夜夜在一起,也算团圆么?”
  杜松点头如捣蒜:“阿砚是我最重要的人,只要跟他在一起就是团圆!团圆并不一定只有远在千里之外的亲友相见才算。”
  “远在千里之外?”
  杜松见严辞镜面露惆怅,问:“大人可有远在千里之外的亲友,想在中秋见一见?”
  严辞镜点点头,又摇摇头。
  杜松看不懂。
  严辞镜低声呢喃:“我想见见他,他却不想见我。”
  作者有话说:
  小严其实也......
 
 
第78章 剿匪一
  社节前夕,何潜曾带人剿匪,动静闹得很大,墉山上的鸟都惊飞得差不多了,但深山老林里的匪徒跟老鼠似的,会打洞,堵了一个口,还有更多的口,剿到最后,何潜一众将士身心俱疲,无功而返。
  但上次剿匪动静大,墉山一带消停了一段日子,最近又有百姓反映劫匪作祟了,何潜筹备多日,也到了利剑出销的时候了。
  “出兵之前,本将已经派人全方位打探过了,匪窝肯定不在山顶,山脚不可能,那肯定是在山腰上!”
  严辞镜面无表情地看着何潜:“……山腰地方不大么?”
  岳钧山替何潜说话:“严大人我们这次可是有备而来!”
  此时天已经暗得差不多了,部队已经停止前进,就地休整,严辞镜发现很多人都已经不见了,剩下了一队人也换掉了醒目的军甲,穿上了不大眼的灰布衣服。
  岳钧山和何潜也都换上了百姓装束,坐在他的马车上装良民。
  这幅打扮显然是要诱敌。
  严辞镜拍了拍两人硬邦邦的胳膊,无奈道:“你们这样,就算腰上缠着金条,劫匪要拦下你们,也得先掂量掂量打不打得过。”
  何潜掀起袖子,露出粗壮的小臂:“那怎么办?本将这身腱子肉怎么藏?”
  严辞镜道:“塞些稻草,看起来肥硕些,走路不可行军步,太整齐招人怀疑,还有何将军,目光太凶了,用帽子遮一遮罢?”
  严辞镜说得有道理,何潜赶紧让人找稻草来塞,还吩咐下去,不许走行军步!
  其实他们的计划还算完善,何潜带人扮作走商,天黑前在四处游荡,天黑后找地方歇脚,刀剑都藏在木料车底下,碰见了匪徒就假意追逐,岳钧山带小队藏在深山各处静候,以信号弹联系,找出一条通往匪窝的路,一网打尽。
  严辞镜还是担忧,何潜不屑:“你们文官就是磨磨唧唧,行了严大人,我派人送你去客栈里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你都别管了。”
  何潜本来派了两个人跟着严辞镜,严辞镜说什么都不要,最后两人相互妥协,派了一个官兵扮小厮跟着,先去客栈待着等消息。
  其实是何潜把问东问西的严辞镜赶走:“你不说你当官,就是个皮肤白些的文弱书生,看着就没钱,劫匪怎么也不会对你起歹心,你跟着,我们还怎么碰上劫匪?赶紧走吧!别跟着了!”
  严辞镜只好跟车离开。
  天渐渐黑了,马车朝着远处的火光跑去,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在幽静的林子极为刺耳。
  驱车的官兵名叫梁千,还没满二十,入伍晚,没跟何潜上过战场,但何潜杀敌的传说没少听,对何潜惟命是从,让他护着严辞镜,他也不嫌任务简单,还挺兴奋。
  “大人,我们快到了!”
  严辞镜掀开车帘,看着越来越近的客栈,对梁千和杜松说:“在外就别唤大人了吧。”
  梁千脑子活络:“先生。”
  杜松也跟着喊了声先生。
  到了客栈,梁千把马车牵去马厩,杜松跟着严辞镜进店。
  这客栈严辞镜是来过的,在进江陵之前。
  但跟几个月前相比,店里萧条了很多,桌椅都架起来了,酒坛子也积了很多灰。
  “客官你也知道,墉山一带劫匪肆虐,过路的人都挑白天走,住店的少了,生意也差了很多,我还琢磨着过段时间就关店了呢。”
  店老板嘿嘿笑着,把凳子搬下来,清出一张桌子。
  严辞镜看了他一眼,道:“我记得上回还是个咳嗽的老伯看店,怎么换人了?”
  店老板点头:“是啊,我阿爹近来咳疾越来越严重,回乡下治病去了。”说着,翻开账簿,“您是住店吧?天黑了路也不好走。”
  严辞镜点点头:“一间。”
  店老板面露不快地上下打量严辞镜,杜松颇为配合,从袖子里吃力地扒拉出一小块碎银子:“上京一路花了不少钱,就挤一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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