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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孟(古代架空)——伏羲听

时间:2021-10-23 09:33:01  作者:伏羲听
  “不是诓你!”
  “嗯……”严辞镜扯着被褥将乱动的语方知盖住,“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此话说的不假,想查案单靠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但就此收手又十分不甘心,严辞镜道:“东宫失火当日的入宫登记遗失不是偶然,当年的知情人也找不出几个,实在蹊跷。”
  语方知不悦地把严辞镜往胸口按:“刚答应我什么了?”
  严辞镜立刻闭嘴。
  他连日奔波身心俱疲,但一合眼,涌来的却不是困意,而是越来越多的疑虑。
  若此事真的是张少秋在背后主使,他怎么能容许此事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魏成呢?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真与他无关所以不怕?还是他已经出手了所以皇上才下令结案?
  另一边,毕守言绕路送了严辞镜,所以回府时比往日晚了些。
  妻子带着下人候在门外张望,看见他的车马从小路拐进来才放过了手中揉皱的帕子。
  “夫君。”
  “夫人,外头风大,进去吧。”毕守言温言劝道,目光却很快了掠过她,独自进了毕府,“爹呢?”
  妻子摸了摸发髻上的新式步摇,勉强掩盖失落,跟了上去,道:“爹在书房待客呢,夫君要去么?”
  “不必,回房吧。”毕守言拐回了自己的院子。
  没顾上身后追得辛苦的妻,毕守言暗自思索,晚膳不用便去待客,此客绝不简单。
  毕守言的思路没错,毕府书房外的下人都被遣散了,以免房中的谈话被偷听了去。
  毕知行端坐在桌后,有些意外地看着突然登门的夏长嬴,但也能猜到他此行的目的。
  “老夫知你心有不甘,自隐太子死后你便放弃仕途黯然离开……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新朝稳固多年,你也不必再执着于旧事。”
  房中唯有他们二人,火烛都没舍得多点一盏,但夏长嬴还是没有揭下他的斗篷,可斗篷能遮脸,却遮不住他开口时的失望:
  “毕大人,晚辈还以为、以为你会出手,毕竟太子是您亲自带出来的——”
  “你……”毕知行诧异,原来夏长嬴是来劝自己不要出手的么?
  夏长嬴合实斗篷,起身,低声道:“太傅置之不理,正合晚辈的心意,多谢。”
  作者有话说:
  小严和小语开始分道扬镳了
 
 
第151章 峰回路转
  宫中天牢守卫森严,一旦进去便插翅难飞,出来难,进去也难,要不是严辞镜以查案为由,不可能有机会靠近。
  傅淳不作为,杨训阻他查案,就连语方知也劝他不要再查,严辞镜不是一意孤行的人,况且他昨夜已在语方知面前做下保证,再也不会插手此事,但他还有一个疑问。
  这个疑问,只有死牢里的人才能回答他,他已经暗自立誓,问完了,他就不会再管了。
  “严大人不可靠近,小心死囚伤人。”
  伤人?严辞镜不顾劝阻,在令人作呕的恶臭中,停在了血糊的钟栎面前。
  鞭刑让他容貌尽毁,灰发蓬乱如同厉鬼,再是四肢被绑死钉在墙上,软塌的垂落着,应当是被敲碎了骨头。
  这副模样,动旁人一个毫毛都费劲,要伤人只能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唬一唬胆小的人了。
  严辞镜立在他身前,不训话也不逼问,身后的狱卒见状殷勤道:“严大人,拷打讯问后,他还是死咬着一句‘隐太子骸骨下落与他无关,他不知道’,其他的没问出来。”
  “他死了吗?”严辞镜感受不到他一丝呼吸,一丝起伏。
  “没有,装死,小的帮您叫醒他。”狱卒提着桶冷水走来。
  桶中冷水还未扑上去,只零星飞溅出清脆的几滴声响,就让钟栎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人已经醒了。”严辞镜拦住那要泼水的狱卒。
  钟栎一副死人样,严辞镜不期待他的回应,自顾自的:“皇家陵园牵涉国运和威仪,你身为陵寝官,因一时疏忽犯下滔天大错,死罪难逃,谁也救不了你,到了忘川河边,一碗孟婆汤了却尘事,即便见到了生前相熟的人也认不出,苦守的真相又能跟谁说?”
  钟栎似是笑了,但他唇边凝固着黑血,笑是不成样的,看着只是扯了扯嘴角。
  严辞镜默默地盯着他,想他春风得意时的样子。
  能做太子幕僚,跟在太子身边,必定有卓然之姿。
  严辞镜凑近了,附在钟栎耳边,换上只他两人听见的音量,奉上迟来的崇敬,道:“容晚辈问一句,偷入陵宫的贼,可是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故意放进去的?”
  钟栎听罢,于生死混沌间,睁开了他那双猩红可怖的眼。
  钟栎无言胜过前言,严辞镜已证实了心中答案,再也无话可问,但他并没有什么时间思索,很快,朝堂上传来的消息将严辞镜打了个措手不及。
  隐太子陵宫出事一来,不用能臣揣摩,喻岘的态度已然十分明显,他要置之度外,他要不容置喙,事实也的确照他所希望的方向发展了。
  傅淳没查出有用的消息,杨训盖棺定论,隐太子尸骸那是早在元康年间就出了问题的,陵宫被盗也是陵寝官犯的错,如今罪臣认罪,一切真相大白。
  至于隐太子真正的尸骸在何处……找肯定是要找,不过时隔多年,一时半刻也急不得,只能慢慢找。
  到了这一步,喻岘藏在黄袍底下紧握成拳的手可以松了,还好没人又异议,他们当然不能有异议。
  在疫病灾情最严重的时候,喻岘都没觉得这么累,他一刻都不能等了,眼珠子朝身旁的朱焕英转了一下,平日竟没这么强烈地感觉朱焕英喊退朝时的声音,如此抑扬顿挫,富有韵律。
  “臣有事启奏。”
  喻岘心口一跳,回头看见是体弱的瑞王也就放心了。
  “瑞王何事?”
  喻岘体恤瑞王孱弱,特赦他上朝时可以坐轮椅,可现下他推走轮椅,拂去随伺的搀扶,惶惶然跪地作揖,话未出口先溢出哭腔。
  “皇上!太子哥哥是被奸人所害才英年早逝的啊!”
  喻岘一听,扑通一声,跌坐在了龙椅上。
  他不愿被人摆布,可堂上一触即发的乱局他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了。
  谁跟谁大吵了起来,总管朱焕英尖声喊了句什么,堂下又站了个谁,他通通都不知道了,眼前黑的,黄的,皱的,软的,是那定海神针般诏书浮现了。
  诏书能堵悠悠众口,也给了喻岘万人之上的底气,有诏书在,他坐得稳这龙椅!
  “你说隐太子早逝另有隐情,到底怎么回事!还不速速说来!”
  台下站的人是朱太医,当年他替人当值时曾帮隐太子诊过一脉,脉相的确是脉案上记载的虚浮心燥之症,只不过他后来闻隐太子喝的汤药时,发现并不是安神静气的药方,多方查证后,料定太子所中之毒,与每日进食的汤药有关,只因他发现得迟,太子的病已无力回天,又因他无意中发现这宫廷秘辛,唯恐惹祸上身,便自请去瑞王府侍疾,这一躲,就躲了十几年,近日听闻隐太子陵宫之事,内心不安,伺候瑞王时频频出错,被瑞王察觉,一通审问,才终于将真相说出。
  殿上静悄悄,都在等喻岘的旨意。
  “查!彻查!”
  喊完了这两声,喻岘甩着龙袍奔逃而出,他实在是累,被与隐太子相关的事扰得身心俱疲。
  他逃回了御书房,卷着袖口将安放在高处的传位诏书捧了下来,急不可耐地展开了它,喻岘二字被他反复抚摸,在涩而硬的触感中渐渐找回镇定。
  放手查,查出什么都无所谓,他不怕,只要他还在一日,那他便是大殷的皇帝!
  峰回路转,傅淳、杨训、严辞镜,又因隐太子旧案聚在了一处,一同审问朱太医。
  朱太医把知道的都在朝堂上交代完了,审也审不出什么,加上之前追查的时候早已经把隐太子相关的人和事都查过了,因此他们虽是震惊于隐太子之死另有内情,但也难免有心无力。
  傅淳叹了口气,看见一旁站着的严辞镜在发癔症,便问:“严大人有什么想法?”
  严辞镜摇头,不是他想不出什么,而是他此刻的心思不在办案上。
  昨晚答应了语方知不能再查,他也自己劝服了自己见过钟栎后就不再跟进案子,再是案子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多了个知情人,也查不出什么名堂,傅淳都有些泄气,更别说他了。
  他俩泄气,迟来的杨训却是神清气爽,就是他去太医署查人调档案的,也不知怎么调的,嘴边残余了糕点沫子回来,拍着傅淳的肩劝他想开的时候,还打饱嗝。
  傅淳叹了几口气,瞟见角落朱太医在抹泪,知道他是怕卷进案子中送了命,杨训晚来,不知道,便问:“你哭什么?”
  张太医呜咽一声,道:“下官觉得隐太子可怜,也不知得罪了谁,被下毒丢了命,死后连尸身都不放过,什么样的仇值得凶手这样做?”
  杨训张了张嘴,磕磕绊绊道:“天下谁人不知隐太子为人温良恭俭,最是良善?岂会有人真心恨他?”
  杨训的高音太过突兀,傅淳转头看了他一眼,“那杨大人认为,该如何查?”
  “查不出得罪了什么人……额对!那就查他生平与谁交好!常来往的人有谁!”杨训兴奋道,“既然隐太子的死另有内情,那多问问当年最后与他熟络的人,总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这话说得倒是不错,傅淳点了点头,忙叫人又把仓库里记载隐太子生平的书卷都拿来。
  得,又回到枯燥无味的翻卷册的时候了,杨训忙不迭地找了个借口跑了。
  意外的是,送来书卷的是毕守言,送来后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严辞镜身边,替他翻书。
  傅淳边翻边说:“隐太子生平得先皇爱戴,各地天灾人祸,朝中六部诸事,不论大小,不论缓急,都曾拿来过问隐太子,所以朝中较为年长的官员都多多少少跟他有过深入接触。”
  严辞镜停下翻书的手,问:“那傅大人也……”
  傅淳点头,“隐太子母妃早逝,由太皇太后抚养长大,养出了宽厚的性子,再是受了太傅的教诲,博学多识,愈发稳重谦和,我曾在调查常郡私买盐铁一案中,与他往来频繁,见他断案时又是与往常相反的严肃公正,绝不错放徇私,办事能力和手段实在令人佩服。”
  严辞镜缓缓点头,“如此说来,最懂隐太子秉性的,除了已故的太皇太后,便是太傅毕大人了。”
  “家父甚少在家中提到隐太子,想必也是怕悲切难以抑制。”毕守言道。
  傅淳道:“改天去问一问太傅。”
  说完,三人又低头翻起了书卷。
  傅淳已将他手中的一本浏览完毕,没发现什么异常,便问严辞镜道:“严大人可有发现什么不妥?”
  严辞镜很快将手里那册没翻完的记录合上,道:“不曾。”看见傅淳转头过去后,不动声色地将那本册子压在了书堆的最下面。
  做这举动,是因为他在书中看到了夏长嬴的名字。
  而他没有注意到,毕守言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但毕守言没有说什么,还若无其事地同他一起出了宫,甚至还提出要送他回府。
  严辞镜摇头婉拒,瞳色一亮,忘了跟在身边的毕守言,迈开步子小跑离开。
  “叫你久等了。”严辞镜推着要下车的语方知,直将他推进车里,落了车帘的同时叫小五开车。
  “你生气了?”严辞镜语挨着方知身边坐下,瞥见一旁的茶碗都干透了。
  “怕我生气还不快快哄我,又在看哪里?” 语方知扳正严辞镜的脸。
  还有心情玩闹,哪是真的生气?严辞镜将他乱揉乱捏的手拉下来,握了握。
  语方知紧扣着那只手,用了点力,不悦道:“做什么那么久?宫门都快落锁了,要不是我一直等着,还以为你早就出来了。”
  “又没叫你来,在家待着等我不好么?”严辞镜往前凑了凑。
  “我乐意!”语方知手指按在他唇上,眯起眼,道,“别打岔!在宫里做什么了这么久。”
  嘴唇被那截手指揉得微微发热,严辞镜仰头躲了躲,勾了嘴角,道:“我不能说,说了你要回江陵娶妻的。”
  “严辞镜你——”
  “我还能抗旨不成?非是我情愿,皇上又要彻查了,傅大人叫我帮忙,不好推辞。”
  话说得有理有据,但语方知还是憋屈,冷着脸将严辞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最后憋出一句:“你就盼着我回江陵娶妻罢!”
  “不是。”
  “怎么不是了?”语方知沉了脸,道,“隐太子一事一波三折,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我不信你看不出。”
  余光瞧见严辞镜默不作声,心软了,缓了声,道:“我不是怪你……”
  严辞镜:“我看得出,你不用担心,我向你保证过不再碰的。”反正也查不出什么。
  语方知看他如此笃定,心里舒坦了,也为刚才的动气懊悔了,同样做了保证:“放心,我不会回江陵娶妻。”
  严辞镜听完了也不笑,想了一会,突然攀上语方知的肩,在他耳边吹气:“便是在晔城,也不许你娶!”
  严辞镜被抱住腰的同时马车也停了,他急忙挡住语方知凑过来的脸,含笑道:“快下车,我饿得很。”
  听他这么说,语方知也只好暂时放过他,等他用了晚膳再行事。
  严辞镜先下车,语方知颠后,还没出马厩,如枯便从暗处飞掠而出。
  “主子,那老乞丐不肯说,兄弟们都拿他没辙。”
  “知道了。”
  语方知没跟上来,严辞镜不习惯背后安静,提着灯笼转身,看见语方知歉意的笑,听见他说:“今夜不能陪你了,早些歇息。”
  随后语方知就跟着如枯离开了,没说去做什么,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严辞镜将牵起的嘴角放下,又把灯笼抬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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