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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太早(近代现代)——鹿款

时间:2021-10-23 09:39:11  作者:鹿款
  丛暮点点头:“所以一切都不一样了。”
  “对不起,我承认我跟你在一起的目的不单纯。我既毫无办法的被你吸引,又不得不提醒自己要一次次疏离你,伤害你,”景云臻用那种极力压抑着苦楚的语气说,“我几乎绝望地知道我一定会爱上你,可是我身上有我母亲的咒语,我不能允许自己爱上你……”
  他的声音非常沙哑:“我的所作所为让你感到痛苦,所有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但是,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最后那一刻,我已经放弃了复仇……后来我执意与你分手,因为我既无颜面对你,又觉得愧对我的父母——即使我那时已经非常爱你。”
  丛暮笑了一下:“我以为你要把我和我叔叔赶尽杀绝。”宫种皓xytw1011
  景云臻闭了一下眼睛:“我只是没有能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那时候王德远手上有很多连我也并不知道的证据,王一诺以我的名义提起上诉,等我知道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那天在你的办公室里,你对我和我叔叔的仇恨不是假的,你说要让我们付出代价。”
  “我那时候只是气坏了,因为突然之间一切都脱离了我的掌控,王家撕毁了合作协议,我被摆了一道,我突然意识到我对你的爱,可是又发现你可能对你的叔叔……我那时候还是太年轻,太弱,手上没有筹码,如果是今天的我,一定可以处理好这些事,可是那时候我什么都没做到,我对你发火,搞砸了一切。”
  他们停在一座不知废弃了多久的院子外面。隔着铁门,院子里杂草丛生,三层小楼外贴着的粉色瓦片已经发霉剥落,透露出久无人烟的灰败。只是因为这里时间过得慢,所以这座院子得以保留。
  丛暮仰着头看三楼的那扇窗户,仿佛有一个女人曾经从那里夺窗而出,重重地摔在院子的草地上,她身上的血渐渐染红了干涸的土地,也湿润了孩子的眼睛。
  丛暮远远地看着那扇窗户:“你在这里建福利院,是想为你的家乡做点事情?”
  “没有那么高尚。”景云臻说,“其实我对这里没有什么感情,只有一些拼命想要忘却的记忆。我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回过这里,当年你说想回我的家乡看看,我也不愿意带你回来。”
  “那是为了什么?”
  景云臻长呼一口气:“我们分开后的有一年,我做了个噩梦,梦见你……不太好,大师建议我以你的名义做些善事,就当为你积德,所以才有了这些福利院。之所以建在这里,只是因为我当年骗了你,如果还有机会,我希望能带你到这里来,告诉你我那些曾经极力隐瞒的过去,我不想再隐瞒了,我希望能坦率地面对你。”
  丛暮一时没有说话,半晌,突然抬头问道:“前两天,是你让宋麟带我去ash?”
  “……是,”景云臻解释道,“周域想要联系你办展,我知道你并不想见我,所以请了宋麟作陪。”
  丛暮闭了闭眼睛:“景云臻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景云臻顿了一下,片刻后,点了点头:“那日严平在店里,我的本意是请他帮忙解释那个男孩子的事,我知道你们碰到了老金和安邦,但那并不是我做的安排。丛暮,我理解在你心里我毫无信用可言,可是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不希望你误会。”
  丛暮笑了一下,眼睛里却无丝毫笑意:“你画了那么多侧影,画的是我还是他?”
  景云臻平静道:“是你,只有你。”
  丛暮低头笑了一下:“云臻,你现在说的话,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我不得不提起精神去分辨。”
  “你不肯相信我是真的爱你,不肯相信我是为了你做这些事情,你是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你自己值得被爱?”景云臻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丛暮,无论如何,我不会再对你说假话————时间还长,我们且慢慢来看。”
  丛暮与他对视。
  景云臻的眼睛非常迷人,瞳孔漆黑,睫毛浓密且纤长,双眼皮褶皱很深,顶好的黑曜石一样镶嵌在高耸的眉骨和鼻骨之间,自上而下看人的时候一有种冷峻且骄矜的克制,然而这冷感之下又仿佛藏着近乎疯狂的暗涌。
  丛暮避开他的眼睛,一言不发地绕过他朝前走去。
  两人回去的时候找了司机开车,路途颠簸,丛暮这一天奔波惊吓太多,不知不觉就在车后座睡着了。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倚在景云臻的肩膀上,手被他握住,男人的风衣盖在他身上。而男人闭着眼休息,前排的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去。
  “醒了?”景云臻听见声音睁开眼,“累坏了吧?我们到楼下了,赶紧上去歇歇,今天晚上早睡,睡个好觉。”
  丛暮直起身来,看见景云臻动了动僵直的脖颈,关节发出细微的声音。窗外天色漆黑,他身上还绑着绷带,不知这样一动不动地坐了多久。
  “怎么不叫醒我?”丛暮问。
  景云臻微微笑了一下:“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多待一时一刻也行。今天让你不高兴了,下一次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找什么理由才能见到你。”
  丛暮揉揉眼睛:“我没有不高兴。”
  “那我能不能上去喝口热茶?”景云臻还是笑,“等了这半天,确实有点口渴。”
  他俩上了楼,七星和瓢虫喵呜喵呜地迎上来,这两只猫肉长得飞快,丛暮一手一个捞起来,本来想分给景云臻一个帮他担担重量,一看他那受伤的手臂,胳膊一拐,又捞回了自己怀里。“沙发上坐一会儿吧,我给你倒茶。”丛暮给两只猫添了粮,泡了热茶端过来,“你让司机回去了?那你一会儿怎么回家?”
  景云臻喝了一口热茶,舒服地眯眯眼睛,倒有点像闹觉的猫:“没关系,这点小伤,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丛暮没说话,无意识地伸手撸猫。
  瓢虫本来在他怀里待得好好的,一见七星跳上了景云臻坐的沙发,“喵呜”一声朝着景云臻手上的胳膊弹出去了。
  丛暮不知道怎么想的,大概是怕她一头撞上去,略微站起身来想捞她一把,然而一个没站稳,自己反倒扑到男人身上去了。
  景云臻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想让我留下,说一声就是了,也不必如此热情,反正只要你说,我都依你。”
  下一刻,丛暮被男人掐着腰抱在膝盖上,捏着后颈吻住嘴唇。
  男人唇齿间还有很清淡的茶香,然而他的舌如同世间最懂得投机取巧的狐狸,在丛暮的上颚打了一个转,一瞬间,丛暮浑身一个激灵,连同筋骨都酥软下来。
  “宝贝儿,张嘴。”景云臻在他唇角呢喃,他的睫毛扫在丛暮的皮肤上,那种痒一直渗透到心里。
  然而丛暮推开他:“先去洗澡,我们今天都在地上打滚了。”
 
 
第59章 
  “嘶,你他妈……慢点,别咬!”
  丛暮被掐着脖子按在浴室的墙上,热水从花洒下喷涌而下,室内一片白色雾气。身前男人濡湿的舌尖在胸前啧啧作响,景云臻掐着他的腰,下身和他紧贴在一起,勃起的性器在他腿间耸动。
  丛暮已经完全被挑拨起了兴致,他扬起脖子喘了一声:“快点,进来!”
  景云臻叼着他的乳头哼笑一声,掐着他的腰跪下去,将他的性器纳入湿热的口腔。
  “嗯……”丛暮闷哼一声,全身上下都是动人的粉红。他抖着嘴唇低头去看景云臻的脸,男人虽然跪在他脚下,但是脸上却是捕猎者的锋利,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丛暮的脸,目光流转间动情神色几乎能将人神志搅乱。
  男人陷在欲望中的脸是这世间唯一能够让他心动的景色。
  丛暮让他弄出来一回,接着整个人被搂着腰抱上洗手台,他雪白的一身灼热皮肉贴着冰冷的镜面,身子还在细细抖,却倚着镜子懒洋洋地笑:“活儿不错,这些年没少练吧?”
  景云臻的性器挤在他后穴上往里凿,手上轻轻摸摸他脸:“碰见你就无师自通了。”
  他低头想去吻他,丛暮一转头:“先去漱口。”
  景云臻冷笑一声,捏着他两颊凶狠地吻上去:“自己的东西还嫌弃?”
  这一次景云臻做得细致而温柔,把性事的节奏拖得很长,丛暮忍不住夹着哭腔凶他,要他重一点再深一点,景云臻憋得额上青筋都崩出来,忍受着身下巨物蓬勃的跳动逼丛暮叫老公。丛暮让他磨得瘙痒难耐,两条长腿细细地打着摆子,闻言大骂一声:“你他妈做到一半阳痿了?!”他撑着手想要摆脱身后男人埋在体内的巨物,伸手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赶紧滚蛋,老子找别人……嗯啊!”
  下一刻,他终于得偿所愿,男人的性器又深又重的凿进来,速度快的像马达。丛暮小腹微凸,粗长一根凶器杵在身体里,在快速的操弄他下不得不抓住床头以防止自己像个癫痫一样摔下床。景云臻进的太深了,好像胃袋都要被捅穿了,操,种马,丛暮暗骂。
  刺激太过,他胸脯往上弹了一下,整个人神志都模糊了几秒,交合处水沫涌上来滴滴答答的挂在穴口,像是贪吃的馋嘴。景云臻让他激得双目通红,恨不得把人干死在床上,哪儿也不用去,那张小嘴再说不出找别人的话……不行,嘴还得留着叫床,妈的,这小东西叫床的声音可太好听了,他敢肯定,等到他八十岁的时候丛暮喘一声他也能立马硬起来。
  “嗯……慢,慢一点,云臻,哥哥……慢一点……”这时候倒会说好听的了,身子软的像水一样流在他怀里,半截艳红的小舌头吐出来,眼里勾人的光像是一张兜头大网,景云臻心甘情愿的被这网捕住——他抱紧丛暮,痛快地射了出来。
  五月中旬,丛暮在酒店咖啡厅见到了来国内开会的Niki,他们已经许久未见,但是丝毫不见生分。Niki仍然优雅美丽,她穿一套香奈儿紫罗兰色套装,一头金发在阳光照耀下粼粼发光。“Colin很担心你,”Niki微笑着说,她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但仍然亲切动人,“可是我觉得你的状态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
  “其实我自己也拿不准,我好像能感觉到一些心理变化了,虽然这种变化不总是让人愉悦……”丛暮在她跟前略微放松,他苦恼地蹙了蹙鼻子,“所以我有时会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痊愈了,有时却又觉得病情加重……”
  Niki浅蓝色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他:“那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种变化?”
  丛暮一愣,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去,半晌没有出声。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Niki问他,“那天你进诊室的时候左臂在滴血,衣服也被划得七零八落,简直要把我吓坏了。但是你非常平静,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样。我拿了绷带给你包扎,你突然抬起眼跟我说,”Niki清了清嗓子,模仿丛暮那种毫无波澜的冷淡语气说,“我来的路上遇到了八辆车连环相撞的交通事故,我前面的那辆车完全被撞扁了,车里五个人当场死亡,其中还有一个孕妇和两个老人,但是我竟然完全感觉不到难过和怜悯,医生,你说,我还算是个人吗?”
  丛暮似乎有点犯了烟瘾,他两只手指轻轻捻了一下,低声道:“我那时刚开始能够理解自己是个有心理疾病的人,很多时候会产生自我怀疑,觉得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或者是一个机器,活着只是因为不被允许死去————那种感觉算不上是好。”
  Niki蹙眉道:“我以为你这些年总该有一些好转?”
  丛暮笑了一下:“我只是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就算一辈子都是如此,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他话音刚落,手机突兀地响起铃声。
  他皱眉,按下挂断键。
  另一边,景云臻拿着被挂断的手机出神。
  蒋时站在办公室里,弓着腰看老板神色几度变换,终于,男人把手机抛开,眼神冰冷地落在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镜头的焦点是坐在玻璃窗前的一对男女,丛暮穿了一件军绿色的短款风衣,左手放在咖啡杯上无意识地敲打,对面的金发女人不知说了一句什么,他露出那种小孩子一样甜蜜的笑。
  “去查,”景云臻说,“这个女人什么来头,他们谈了什么,现在去。”
  蒋时领命出去,景云臻靠在老板椅上,冷着脸透过屏幕看两个人谈笑。他本来认为这些天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有了一些进步,但是事实好像并非如此。每个周末他接丛暮去麓县的福利院教孩子们画画,两人在一张餐桌上吃饭,偶尔夜里在同一张床上温存,他们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心情,而不再像两个针锋相对的刺猬。景云臻找遍了理由来解释丛暮的些微变化,最后只能无奈的得出结论:他们的转折点开始于那次双方都感觉很棒的性爱体验。
  可是景云臻现在才不得不强迫自己从盲目的乐观中醒来,他们之间仍然横亘着巨大鸿沟。丛暮从不肯向他透露自己的生活,也不肯将他纳入自己的圈子里。他试图主动踏入,但总是遭到无声的阻拦。就像现在,丛暮不会告诉他自己在跟什么人做什么事,即使他问,也不会得到任何答案。
  明明过去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丛暮像围在他身边的小鹦鹉,事无巨细地阐述自己的生活,渴望得到他的任何一点回应。
  景云臻有时也会气馁,试图说服自己,他们之间的频次已经错开,丛暮想要得到关注的时候得到的只是自己的敷衍,而现在自己的渴望已经不会得到任何回应。
  但是他每次都非常迅速地反驳自己,就算丛暮不在乎他又如何呢?这难道不是他应得的吗?只要自己还能在他身边就够了,奢望太多总会失望。
  而他真正害怕的是祁卓————那个不在丛暮身边却无时无刻不在他心里的男人。他忌惮任何可能跟祁卓有关的人和事,担心他会把丛暮从自己身边抢走————即使丛暮并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他恬不知耻地做着丛暮的情人,日复一日地痛恨丛暮的正牌男友。
  景云臻伸手盖住脸,长长叹气,即使是这样,他也不肯结束,永远不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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