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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我飞升了(玄幻灵异)——锅里是我的鹰吗

时间:2021-10-26 13:34:37  作者:锅里是我的鹰吗
  沈既明面色一白,被羲翎拽到身后。
  无视羲翎警告的目光,云想容自顾自道:“不见欢离,不见欢离,这是个好名字啊,你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东西。小十九,你以为的善心未必是真的善心,一样的道理,你以为的恨,也未必是纯粹的恨。我言尽于此,能不能听得懂,全看你自己了。”
  正如云想容所料,沈既明根本没听懂。
  回程的一路,沈既明都琢磨着云想容是什么意思。善非善,恶非恶?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倒像是有些不能明说的话,只得以隐晦的方式告知。地府莫不是果真要趁着羲翎修为折损有所动作?可天地二界之间的权谋争斗无谓对错,不过是神仙也难免对权力的渴望罢了,他从未以天界或地府为善,何来善心非善的说法?
  那恨又是怎么回事?恨,又非纯粹的恨,这是什么道理。他只在凤尾的话本子里见过爱恨交织这样的说法,自己从未体验过,他也不见身边有谁陷入此般苦境,实在难懂。
  羲翎看出他心中所想,直言道:“你在想云想容的话。”
  沈既明老实承认:“嗯,他这人怪得很,得了空总要说我蠢钝痴傻,他既知道我脑子不好,又要说这种晦涩难懂的话,我看他也没比好到哪里去。”
  羲翎沉声:“你觉得晦涩难懂?”
  他这样反问,沈既明被问住了:“神君这样说,是听懂想容君的意思了?”
  “你与那个名为李龙城的凡人之间不如你想的那样剑拔弩张。”
  沈既明不知怎么接这个话茬:“我和他之间……有太多事,剪不断理还乱,不好一概而论。”
  “或许吧,可他对你的感情不见得多复杂。”
  “此话怎讲。”
  “李龙城对你有爱慕之情。”
  “……”
  沈既明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转过身来复杂地注视羲翎终于决定抹身转回去,伸手摸了摸羲翎的温凉的额头。
  “没烧啊。”
  羲翎摘下他的手:“我从不与人开晚笑。你若不信——”
  “李龙城肉体凡胎,早就化作黄土一抹灰了,我就是想问也问不着他。神君性子向来沉稳,怎忽地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言论,可能在神君眼里凡人与蝼蚁无甚两样……李龙城好歹是一国之主,开国的皇帝,他实在不可能对我产生什么爱慕之情……太离谱了。”
  “你是真不知是假不知。”
  沈既明被问得急了,语无伦次地解释着“这有什么真假,和他一起生活十来年,他还不到我腰的时候就跟着我了。他若是断袖,难道我会一点也不知。况且……况且……”他的心口闷得发堵:“我……他曾亲眼所见我害他亲族,他一家人几乎都……他恨我都来不及。”
  某些避而不谈的记忆,终有要面对的一日。就像他和李龙城的那一段孽债,就像他曾经的所作所为,羲翎终有一日要知道。纸包不住火,由不得沈既明请不情愿。
  话匣子自这一句打开,沈既明自暴自弃起来,既然瞒不住,索性一股脑地告诉羲翎。羲翎定会嫌弃他的为人品性,而后二人渐渐疏远,这样也好,长痛不如短痛,羲翎不可能是个断袖,就算是断袖,也没有理由和他搞断袖。又不能袒露心意,又要朝夕相处,此等酷刑和凌迟也差不多。
  “世人管沈家人叫沈狗不是没有理由的,沈家人就是这样,残忍,冷血,自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想容君三岁被俘,他们以想容君家人的性命相要挟,逼他为沈家做事。高祖借想容君的手屠戮不知多少平民百姓,等想容君长大了,才知道他的亲族早就被沈家杀了干净。高祖说,他与沈家人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事成名垂千古,事败遗臭万年,他早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大昊建国建得不光不彩,好在高祖在战场上阴险毒辣,还算是治国有方。余下的一个不如一个,轮到我父皇,一生别无建树,唯床榻上生龙活虎。先皇非但治国打仗一窍不通,连琴棋书画都拿不出手,皇子公主共十九位,我排十九,自我以后先皇再无所出。或许这也是他厌倦我母妃的原因之一。”
  “……”
  卸下包袱,沈既明反而泰然起来,他讲得不紧不慢,自监天寺秘密上谏开始,直到他拼尽最后的力气将七扭八歪的传位诏书交给李龙城手中结束。说完,沈既明轻笑一声:“如此,神君可还会觉得李龙城会对我心生爱慕。”
  他面容有些许惨淡。
  “他怎会不恨我。”
  回头一看,羲翎不知何时停在他身后老远,神色是从未有过的阴沉。沈既明心中一空,想道果然如此,虽他也未报有什么希望,而羲翎这样品性高洁的人定然不会……
  “按照你的说法,李龙城却是心系于你。”
  “……”
  “?”
  “若他果真恨你入骨,为何不将你一起杀了。”
  “毕竟我于他有恩,他不想落得恩将仇报的话柄。”
  “他若无意于你怎会与你相吻。”
  “他被我气昏了头,或许是想让我窒息而死也说不准。”
  “那他为何要立你为后。”
  “……后来我被灌了药,目不能视,口不能言,生不如死,几欲咬舌。李龙城身边有一宫奴,侍奉他多年,特来见我,还帮我梳了头发。”
  “他言,众臣想我死,是李龙城坚持要保我一命,逼不得已,故出此下策。这事本不打算叫我知道,想着我本来也看不见,待他登基的时,只需给我披一身婚服走个过场。谁知道让我听见了,反而不得不假戏真做。”
  “你信他这话。”
  “为何不信。”
  “道貌岸然。”
  “何以见得?”
  “他手握兵权,这就是他最大的筹码,一身侍二主的前朝老臣之言哪里有什么分量可言。他若一心保你不死,何必如此麻烦。”羲翎冷声道:“他只是想和你成亲。”
  作者有话要说:
  龙城心理学,讲师:羲翎
 
 
第50章 
  沈既明难得见羲翎无理取闹,气都气得笑了,难怪仙娥们拿他编话本子,敢情寂夜神君自己也是个颇有想法的,他估摸着羲翎是寂寞久了,也背着人偷偷看那些不正经的禁书。
  羲翎不愧是天界的狱官,莫须有的事能让他说得跟真的似的。沈既明张了张嘴,又闭上,这样的动作重复数次,索性换了个舒服的站姿,道:“神君所言看似无理,细细想来并非全无这种可能,可神君如何断定这就是事实,空口无凭的,总得讲个证据吧。”
  羲翎道:“我若是他,我就会这么做。”
  沈既明长叹扶额,这又算哪门子证据。
  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沈既明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他很清楚自己与羲翎之间的巨大鸿沟,这可不是天地赐他个尊号就足以弥补的,他争不过羲翎,就算争得过,这话题本身也无甚意义。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有这功夫都够李龙城投两回的人胎了。反正这话不是沈既明自己厚着脸皮说的,要是李大将军的生魂不满被编排,还请他挪挪尊步,半夜去爬羲翎的窗子,找寂夜神君算账去,只要他有这个本事。冤有头债有主的,只要别来找他沈既明就成。
  再说,寂夜神君当真不知自己抓错了重点?他鼓足勇气开诚布公难道是叫羲翎来鉴定李龙城究竟是不是断袖的?简直是无稽之谈,亏羲翎能板着个冰块脸一板一眼地分析。作为与李龙城朝夕相处过的人,沈既明以项上人头保证他和李龙城之间是至纯的冤家关系,反正他不想和李龙城搞断袖,他也没看出李龙城想和他搞断袖,任凭寂夜神君说出花来,沈既明一个字也不会信的。
  旧事重提,沈既明的心情不佳,无心和羲翎争论。二人默默前行,一前一后,似是默契一般,谁也没有再开口。
  这样的气氛活像两个人冷战了似的,沈既明一时有些不适应。然细想想,他和羲翎本就该是这样的关系,先前是羲翎怜他生病,才对他多加照拂,现在他好得差不多了,自然也没了理由再和羲翎像连体婴似的连着。
  话说回来,他还未关心羲翎的病情。
  于是先开口:“此趟来地府可有折损神君的修为?”
  羲翎淡淡一声:“嗯。”
  皇上不急太监急,沈既明徒然紧张起来:“我们来地府不过几日的功夫,神君的病竟又重了。”
  羲翎道:“你不必有太多的负担,纵然我修为散尽,天下大乱,也无需你来履行我的职责。倘若真有那一日,我定然不会拖累你。也无需你作出什么抉择。”
  沈既明先是一愣,腾地冒出一股火气:“神君这话是以为我不想担责才问?我明明是关心才——”
  “你关心我?”
  沈既明气极:“那不然呢?”
  “你为什么不恨我。”
  沈既明差点两眼一番厥过去,云想容是不是在酒里下了什么迷魂药,好好的一个羲翎怎就开始胡话连篇。他好不容易才把这棵断袖的小树苗死死地捂住,他为什么要去恨羲翎?
  “我平白无故为什么会恨你?”
  “平白无故?若不是承接了我的神劫,你本可无恙一生。”
  “若不是我抢了你的神劫,你的劫数早就尽了,现在你就是天上地下唯一的九天真神,何苦散失修为体质虚弱,如此说来神君也真的恨我了?”
  二人不知不觉已走到人鬼交界的大门前,门外透着鱼白色的光亮,与地府的荒芜截然不同,隐隐传来人间的花香气。
  沈既明眼角泛着愠怒,原本泛红的鼻尖愈发红润,他气生生地站在门票,背对着微光,直视羲翎。
  羲翎面不改色,往前站了一步,居高临下:“我从未因神劫一事责备你。”
  “所以我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憎恨神君,我的亲族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只有我借了神君的光,非但不入地府受刑,反而做了天界的三天神君。我知道多活的这几年都是我白得的。今日才知原来神君是这样想我的。”
  羲翎神色愈发沉重,眼眸里氲着摸不透的情绪:“你不恨我,就像你也不恨李龙城。”
  晴天霹雳。
  沈既明只恨自己实力不足,不能扛着羲翎给他绑到杏林堂的医床上去。听听他说得这话,哪里像是堂堂寂夜神君该说的。
  羲翎又道:“他对不起你,你为何不恨他。”
  “……”
  “非但不恨,甚至牵挂。”
  羲翎周身的冰雪气倏忽凌厉,直叫人望而生畏,遍体生寒。他的眼神比身上的玄色盔甲更加冰冷,沈既明一时说不出足以应对的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羲翎踏步向前,渐而远去。
  没有哪个鬼兵有胆子拦寂夜神君,羲翎飘然踏出鬼门,空留一缕寒气。
  寂夜神君气性大得很,沈既明莫名被斥了一脸,还不得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走了。他硬着头皮跟上羲翎,然寒彻神君可没有那么响当当的名头,脚还没迈过去,就被两柄长刀横住了去路。多亏沈既明停得快,否则非得被割破喉咙不可。
  鬼兵言:“地府与人界不通,活人不得进,鬼魂不得出。”
  羲翎头也不回,一意孤行。沈既明心中焦急,道:“我不是鬼魂,我是从天界来的,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可有腰牌?”
  沈既明飞升百年有余,从未听说还有腰牌这种用以证明仙位的物件。他只好道:“没有。”
  “可有凡人的供奉。”
  “……”
  “不是我们不通融,入地府者身上皆会沾染阴气。染了阴气的魂是遭不住人间的阳气的,若放了你出去,轻者魂魄受损,重者魂飞魄散。天上神仙虽有神体保佑不受阴气入侵,可也得是正经的神仙才行,您既没有腰牌,又不享凡人供奉,我们若轻易放您出了去,出了事故算谁的?”
  沈既明自认倒霉,这更加没有了。
  看来先前他还是对羲翎的地位认知太少,二人才分开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然寸步难行,连地府的门都出不去了。沈既明焦头烂额,急声喝道:“神君,我出不去了,你好歹回头看看我!”
  羲翎身形微震。
  “我真是不知道你在发什么脾气,如果我犯了错,你大可以回去拿那些天规天条惩治我,就算是死也让我死得明白些吧。”
  气得急了愈发上头:“神君可是听了我的过去心生悔意,决意与我分清界限再不来往?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是神君偏不信邪,我这样的活活病死才是为民除害,何必出手相救,何必加以照拂。”他空手劈下鬼兵的长刀,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神君切莫为了我自责了,不值当的,地府的鬼兵说了,我没有腰牌算不得真神仙,历史除名的亡国之君也没有供奉,只要阴气入体,只要踏出这个门就魂飞魄散。临死前我祝神君早日飞升九天真神,万寿无疆。”
  羲翎猛地转身:“你站住!”
  话说晚了,沈既明是实打实的行动派,说抓灵兽就抓灵兽,说做梅花饼就做梅花饼,他既说要踏出地府的大门,就绝不会去翻地府的窗户。羲翎回头时,沈既明已经全头全尾地走了出来。
  羲翎眼前一黑,弯腰向前摔去,嘴角呕出一口暗红的鲜血。魂飞魄散四个字堪比砒霜,羲翎以为沈既明当真要命丧于此。他并非存心向沈既明发火,只是想到他与李龙城的种种,一股从未有过的浓黑心绪忽地占据他全部的思考。他厌恶那个名为李龙城的男人,一想到沈既明曾以满腔真心对其赤诚相待,他几乎抑制不住一股无缘由的暴怒。
  羲翎不想沈既明被无法自控的怒火灼伤,索性三十六计走为上。哪知沈既明会错了意,明知有魂飞魄散的危险,依然固执地闯出来。
  刹那间,羲翎想起忍术问他的话,寒彻神君是否有伤害自己的举动。
  何止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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