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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在宿舍看男人击剑被直男舍友发现/社会性死亡(近代现代)——小荠菜花

时间:2021-10-27 09:34:00  作者:小荠菜花
  符益谦再次上了床,这次应该可以睡觉。
  可伊淼抬起身子,凑到符益谦面前,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飘着微不可查酒味的吻,轻柔如窗外的月色,熟悉像每一天的早安,“晚安,宝贝。”
  伊淼说完这句话,立刻回到自己的位置,拉上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
  在那个吻落下的一刻,符益谦的大脑停止思考,噗通噗通的心跳让他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过家家游戏还是什么。他怔在原位,盯着天花板上的明暗阴影,不敢看伊淼。
  伊淼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你为什么不亲我呀,每天都要晚安吻。”
  符益谦僵硬地转向伊淼,眼睛里是少有的诧异与不理解。但伊淼却没有一丝不好意思,解释道:“你是我老婆啊,每天睡前不是该亲老公一口吗?”伊淼歪着头,显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令符益谦招架不住的话。
  伊淼的目光直直停留在符益谦的脸上,不缓不急地等着符益谦的反应。
  符益谦的身子突然变得很重,似乎只是抬起手就要花费十足的力气。这是让他困惑的反应,他隐隐觉得不对劲,这种陌生的感觉在一天看到伊淼和某个女生亲密嬉笑的时候也出现过。但也只延续一刻,他很快就知道那个女生只是在问伊淼要不要参加运动会的事情。女生的脸早就模糊,但伊淼那时灿烂的笑却怎么都忘不了。
  符益谦怀疑自己好像慢慢变得不像自己,尤其在同伊淼相处时,那些寻常不在意的亲近动作,现在才发现似乎有一丝微妙,远一寸是疏离,近一点太亲热。
  他被子下的手不自觉地紧握,符益谦没有想过这到底如何,他和伊淼从小到大都是这么亲近的,不是吗?只因为年岁渐长,便值得奇怪吗?
  没有必要,不过是形同手足的竹马之情。这是酒后的一次过家家。
  符益谦沉重的身体恢复正常,他支起身子,越过躺在一起的汽车人,在眼神专注的伊淼额前落下一个不带一丝情/欲、饱含安抚的吻,沉声道:“晚安。”
  另两个字在他嘴边来来回回好几下,他还是没叫出口,最后说的同样是:“晚安,宝贝。”
  几个月后,符益谦再次从睡在床上的伊淼身上闻到淡淡的酒味,他弯下/身子,为伊淼盖好被子。他没有起身,视线时隔数日再一次长久地停留在伊淼脸上。虽然他曾经白净的皮肤在极毒的紫外线下找不到踪迹,但他的眉眼并没有一丝改变,依旧是他从小看到大的熟悉线条。
  每一条弧线,每一处转折,他都能细细描摹。他的目光凝在伊淼的唇上,它饱满粉/嫩,从小如此。符益谦鬼使神差的越靠越近,直到伊淼温热的呼吸扑到他脸颊,撩动那处的肌肤。
  他落下和过去一样轻柔的一个吻。不过这次伊淼的眼睛闭着,没睡熟的伊淼哼了一声,侧过身换姿势继续睡。
  符益谦像正在办坏事被抓住的小偷,立刻直起身子,帮伊淼熄灯,轻声关上门,回到对面他的房间。
  如果不是他进了房间后,忘记插电卡,长时间站立在黑暗中,望着落地窗外漆黑的嘉陵江,倒是一点看不出来他的慌张呢。
  第二天早上,伊淼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准备去楼下吃早餐。一推门,对面的房间恰好也开了门。伊淼和黑黝黝的符益谦对视,伊淼缓缓歪过头,揉了揉眼睛,再三确定对面站着的是“黑化”版的符益谦。他像被当头浇了一桶冷水,顿时清醒,迅速踏回房间,砰地关上门。
  伊淼背靠房间门,满脸难以置信,怎么符益谦还能空投重庆呢?他晃了晃仍然有些沉重的脑袋,回忆起昨天,只记得自己喝酒,好像还晃悠到千厮门大桥。他喃喃自语道:“啧,昨天我不会喝醉断片了吧?”
  伊淼检查了自己的身子,完好无损,松了口气。可依然想不起符益谦从哪来的。与其一个人空想,不如出去问问。
  伊淼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从门缝中向外瞧。视线被遮挡,他抬头看见符益谦正站在他房门前,低头挑眉望着伊淼。
  “啊,”伊淼站直身子,打开/房门同符益谦对视,尴尬地挠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符益谦露出调侃的笑。
  “那倒是很巧哈,”伊淼不敢直视符益谦,胡乱找着话题,“你怎么也晒黑了?”说完再次瞟了一眼符益谦。
  “和你一样,走了川藏线。”符益谦轻描淡写地回答,似乎这上千公里的路线不值一提。
  伊淼整个人愣在原地,是他自己表白完听到拒绝就跑,还违背一年前规划好的毕业旅行之约。他根本想不到符益谦居然依然一个人骑完全程。
  伊淼的头弯得更低,他羞愧地不敢看被自己放鸽子的符益谦。
  符益谦轻叹一声,温热的手扶着伊淼的脸,“抬头。”
  伊淼被迫与符益谦对视,他眼里没有不耐烦和讨厌,只有无尽的包容,似乎无论伊淼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都能毫无保留地接纳,不会嫌他事儿精。
  “为什么逃?”符益谦停顿片刻,他微眯双眼,遮掩他的一丝别扭,“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后一句话让伊淼瞬间回想高考完的那个下午,他守不住这个藏了好几年的秘密,没有一点准备,在烈日下捅出来。
  他早该想到的,符益谦对他根本没有除友情之外的意思。符益谦对其他人冷,唯独搭理伊淼一个人,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特殊,只是因为与他一起长大。符益谦不喜欢接触陌生人,只有伊淼是和他一直在一起的。所以,他愿意呆在伊淼身边,仅此而已。
  伊淼难过得想再次低头,可符益谦扶着他的脸,微微使劲,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现在伊淼能挤在符益谦小小的、容不下几个人的世界里。如果说真话,那一定会变得糟糕。他俩也许连朋友都做不成,符益谦又要再次回到只有一个人的世界,这个小世界里甚至不会给伊淼一席之地吧。
  伊淼不愿意冒这个险,他选择最保守的应对。只要还是朋友就好。他强撑出一个不同于平常真心的笑容,认真地看进符益谦眼里,解释道:“开了个小玩笑呀,你不会当真了吧?”
  符益谦皱了皱眉,双眼透着疑惑,他觉得这回答不对劲,可似乎的确应该是这样的答复,如此一切便能恢复原样。
  “那你为什么一个人出发?”符益谦收回手,手指在身侧捻了一下,刚才柔软的触感还未散去。
  “回家之后感觉特别特别激动,说走就走。”伊淼打哈哈,眨了下右眼,“你知道我比较任性嘛。”
  符益谦并不认同最后一句话,还想补充些。可伊淼已经拉着他的手,赶着去楼下吃早餐。
  简单的一次对话,让符益谦和伊淼的感情再次回归正常。
  他俩在重庆多呆了两天,最后一天晚上他们在游艇上玩沉浸式剧本杀。民国背景,伊淼和符益谦饰演的角色与现实相似,是一起长大,出国留学的好伙伴。可惜两人的政见不同,入了各异的党派。伊淼成为卧底,在符益谦任职的部门办事做任务。
  在伊淼的身份被识破的前一天晚上,他和符益谦一起在游轮上参加某个高官举办的聚会。游轮缓缓行驶在沉静的嘉陵江上,船里纸醉金迷。他俩来到甲板上吹风,倚着栏杆,听温柔的涛声,仰望头顶璀璨的星空。喝着小酒,说到留学的那段新鲜日子,回忆过去在胡同弄堂打闹的场景。那一刻,伊淼短暂地忘却他们所处各异的党派,秉持着截然不同的信仰。
  “今宵长存。”穿着黑色正装,更显英俊的符益谦举起酒杯说道。
  宁静的夜空下,背后的灯红酒绿变得遥远,只有符益谦的双眼盛着星空之光。
  “今宵长存。”伊淼悲伤地笑了。酒杯轻碰,发出叮呤的清脆声响。
  他们玩到凌晨,三个小时的剧本杀才结束。伊淼和符益谦脱掉正装,换上休闲的T恤,像初遇的晚上,漫步在千厮门大桥上,向着梦幻的洪崖洞走去。
  符益谦和平常一样安静,而伊淼哼着歌,歌声随着风飘向远方,飘去嘉陵江的尽头。
  伊淼望着璀璨的洪崖洞,侧头问符益谦:“你说嘉陵江里会不会也有像白龙一样的河神?你知道的吧,《千与千寻》。”伊淼一手指向与千与千寻的高脚楼相似的洪崖洞。
  “也许吧。”
  “白龙和千与千寻能再见吗?”小时候伊淼和符益谦一起看过《千与千寻》,他那个时候觉得符益谦像白龙,话少但温柔,虽然他最开始还以为白龙是个女孩子。
  “如果他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河流,那就可以再见。”符益谦望向静静流淌的嘉陵江,“他重获自由,便能寻到。”
  伊淼没有接话。
  等到第二天他们背着行李离开洪崖洞,走在忽上忽下的道路时,他生出一股淡淡的落寞之情。那一瞬间,他如千与千寻,历经万险,最终离开梦幻的神灵世界,通过那条幽黑的隧道,回到现实世界。
  同符益谦的这两天像是一场奇妙的梦境,他在多日的逃避后,做出如何应对感情的选择。他报以沉默,他留在心中。符益谦有属于自己的河流,他不应从中掺和,断了他的源。他应该自由。伊淼确实想过如果他非要符益谦和他在一起,符益谦会不会答应。他总觉得答案是会的,也许他对自己没有与欲/望交融的喜欢,但他可以接受处对象。他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差别。
  但伊淼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任性,缠着符益谦答应。这样怎么叫喜欢、怎么叫爱呢。和欲/望难分难舍,那才是喜欢和爱吧。
  伊淼最后望了一眼洪崖洞的方向,它已被一栋栋高楼遮住。今宵长存,存于梦中。
  “给我看下你的志愿表。”符益谦坐在电脑前,问在一旁盘着腿打游戏的伊淼。
  伊淼头都没抬,从茶几上抽出薄薄一张A4纸,塞进符益谦手里。他继续打游戏。
  打完一局,输了。伊淼百无聊赖,往符益谦那凑了凑,手搭在椅子上,问:“你填好了?”
  “嗯。”
  “我看看。”伊淼扒拉着把手,撑起身子,看向电脑屏幕。
  几秒钟后,他皱眉凑到符益谦面前,语气里还有点质问的意思:“你这是抄吧!照着我的填啊,你在想啥啊?你不是比我高吗?”
  符益谦再次确认报名成功,叉掉界面,波澜不惊地回答:“只是高了五分,又不是五十分。”
  伊淼站直身子,翻了个白眼,“你还想高五十分啊,那你就是状元中的状元了。”
  他弯腰拾起桌上吃剩的水果盘,向门外走去,嘴里嘟嘟囔囔的,“干嘛非得和我在一起啊······”
  符益谦在椅子上侧过头,问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虽然伊淼背对着没看到符益谦的表情,但他总觉得从里面听到一丝委屈和不理解。
  “没没没,多好啊。”伊淼摆摆手,开了个玩笑,“说不定硕士博士都还在一起哈。”
  “好。”身后传来符益谦没多大起伏的声音,伊淼关上门,没听到这声回应里透露出来符益谦自己都没注意到的郑重。
  正式搬入大学宿舍,伊淼推门去上厕所,一开门,又一次的,对面的门也开了。
  “好巧。”
  对面正是一脸淡定,“白化”版的符益谦,他微微点了个头,以示回应。
  符益谦和伊淼这次同校但不同专业,谁知道怎么又这么巧住了对门,算算他们都对门十八年了。
  伊淼之前其实没打算继续和符益谦同大学,但符益谦非要这样,他也不好拒绝。伊淼只想和他做好朋友,其他的感情别再加深最好。他已经做好拥抱新生活的准备。
  他平生第一次下载了同性/交友软件。
  没几天就遇到一个同校的学长,长得还不错。又过了一周,学长约他见面。伊淼那天穿得漂漂亮亮,内心有些忐忑的出门。这个时候,对门又开了。还是熟悉的符益谦。
  符益谦略有些疑惑他为什么晚上还出去,随口问道:“你出门做什么?”
  伊淼顿时生出被人抓包的尴尬,他胡乱编了个借口,说是去拿快递,然后飞奔下楼。留正准备问他要不要一起的符益谦站在原地,他望向伊淼在那消失的楼梯口,眉头轻蹙。
  到学校小公园的时候,伊淼的心仍然砰砰跳得很快,他感觉自己今天即将迈出开创性的一步,全新的生活在他眼前缓缓展开。他的身体也跟着变得轻盈。
  伊淼在柳树下看见那个学长,学长看起来文质彬彬,在月光下显得尤为清冷,恍惚间倒是有点符益谦的感觉。伊淼霎时愣住,晃晃头将符益谦的脸甩出颅内。
  学长温柔善谈,跟他分享大学生活的有关注意事项。伊淼听得认真,没注意他们走到一个幽暗无人的角落。学长带他在长椅上坐下,他的手臂横跨长椅靠背,搭在伊淼身后,若有似无地触碰伊淼的后背。伊淼不喜欢和不熟的人有太近的肢体接触,他矜持地往外边坐,和学长保持一定的距离。
  学长嗤笑一声,在夜里显得低沉磁性,他的脸逼到伊淼眼前,含笑问道:“不可以吗?”
  伊淼蹙眉,可以什么啊可以,刚见面就凑这么近是要搞什么?伊淼内心发射一个接一个的问号。他仰头向后,离学长更远些。
  “你试过吗?”学长盯着伊淼,眼神里充斥着伊淼觉得不舒服的情绪。学长拉过他的手,向下滑。
  怔住的伊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操作,等他的手摸到手机一样触感,不过热一点的东西。他深吸一口气,被握住的手用力一甩,险些打到学长的脸上。
  伊淼一下子站起身,良好的教养让他无法将脏话骂出声,但他内心已经翻来覆去不知道骂了这人面兽心的学长多少次。
  亏他刚刚还有一瞬间觉得这人像符益谦。
  伊淼紧握双拳,狠厉地盯着椅子上脸色不好的学长,警告他:“你最好离我远点。”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出小花园,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点开才下载没多久的软件,给猥琐男拉黑删除一条龙,并直接卸载软件。
  穿过连接东西门的大道,伊淼望着夜幕下在晚风中轻轻摇曳的梧桐叶,心里稍稍平静。静得如一潭死水,隔壁操场的热闹喧哗、人声鼎沸都与他无关。
  他一个人走在夜里清冷的梧桐大道,孤零零像条流浪狗。学校里甚至连流浪狗都没有,那当流浪猫吧,再怎么还有好心人送猫粮吃。伊淼被这个想法逗乐,苦笑一声。前面右拐就是男生浴室,再往前走,就到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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