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无需骗你。”
你就是本王的解药。
江晏舒不信的噘嘴,他从来都没听说过人还可以当解药的,明显就是君峈在敷衍他。
“王爷,你不能这样,你把病症都告诉我,说不定我真能配出解药。”
君峈对他好,江晏舒便也想对他好,言语里不自觉的带着讨好。
但在君峈听来,小东西的音调软软绵绵,就像钩子一样勾人心弦,他忍不住的去亲吻,一个又一个。
“呜……”
江晏舒被吻的七荤八素,唯一的意识便是还在吃饭,嘴巴上残留着油呀……
他气喘吁吁的推开君峈,双眼都聚集了水雾,断断续续的说着正事,“王爷……你、别打岔,我说的都是真的。”
“本王没有怀疑,只是晏晏,本王的病没那么好解,段庄为本王诊治许久,都没有效果,没必要浪费时间。”
药物治疗是肯定不行了,至少他还有江晏舒。
“段庄?”
怪不得他好几次看见段庄自由出入书房,原来是这个原因,这好办,王爷不说算了,他自己去问段庄。
午膳用完后,江晏舒便找人把段庄叫来,这期间,管家抬着一箱子账目找到他。
他先是行礼,恭敬道:“这里面是王府上下的吃穿用度,以及军队的用响,还有各个官员与王府人情来往,城中铺子和城外地郊的账本晚点会交上来。”
“不过没有加上王妃的嫁妆,除此之外,请王妃过目。”
管家是个精明人,单说君峈对江晏舒的独宠,以后在这王府,江晏舒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主母”,何况江晏舒还会医术。
尤其江晏舒要求,他还不如主动把账目交出来。
江晏舒瞧了瞧那么大的箱子,有点愁苦道:“这么多我何时才能看完?”
“王妃不急,慢慢来,我看子期这孩子很机灵,王妃有他帮衬,不愁没有时间配药。”
好在以前跟在母亲身边,处理过金家的各种账目,不然这王府的,他可能还会慌乱。
“我日后也有仰仗管家的地方,还望管家多多指点。”
“王妃说的哪里话,这是老奴应该的。”
江晏舒将王府的日常开支看完了一遍,想起管家说的没算嫁妆。
不用多说,江晏舒自己都不好意思算那寒酸的嫁妆。
“王妃,段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
段庄面上笑出一朵花来,看着比之前神气多了,“不知王妃找我有何事?”
江晏舒开门见山的问,“我想知道王爷的病症。”
段庄一怔,讪笑的摸鼻头:“这……王妃不应该去问王爷的吗?”
江晏舒噘嘴,“王爷要是告诉我,我还需要找你。”
好像是这个道理。
“难道外面的传言是真的?”段庄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忽然想起传言。
“没有,王爷都不告诉我,所以才找你。”江晏舒幽幽的望着他,若不是知晓对方真身,他可能还真会把段庄当成大夫。
段庄咳了咳,他就说嘛,真正的灵物都治不好的病,寻常药物能行?
不过看在这位是衣食父母的份上,段庄觉得自己不说,自个那三只大胃王弟弟妹妹绝对没人养。
“王爷相当于是中毒,毒药慢慢渗入体,等发现时为时已晚,犯病后无法控制自己,容易陷入癫狂,只有在事后才能回忆起。”
江晏舒皱着眉,若段庄所言是真的,就说明有人处心积虑的每日放药,而且还是君峈没有察觉的情况下。
“王爷没有找到下毒之人?”
段庄扣了扣手指,“那人被王爷大卸八块了,至于真正的凶手,只有王爷知道。”
江晏舒抿唇,大卸八块的确像是君峈能干的出来的事。
“那你每次给王爷开的什么药?觉得有用吗?”
第29章 这么热情
段庄无奈,“要是有用,王爷也不至于现在都还在犯病。”
江晏舒愁着脸,像这样说,岂不是什么都没用。
“不过我配的药,里面加了点灵物,”段庄两根眉毛纠结的挑起,“灵物似乎能勉强克制王爷的病情。”
江晏舒面上一喜,“你能确定吗?”
他怎么没想到呢,小时候被白狐喂了不少灵物,身体才不至于孱弱,如果给王爷吃灵物,会不会能完全治好?
段庄觉得江晏舒有点傻,委婉道:“王妃,灵力稀缺的情况下,灵物并不多,想靠灵物治好,不可行。”
江晏舒的心瞬间低落了,白狐提过,他怎么也跟着忘了。
如果没有灵物,那王爷的病怎么办?
“依我之见,尽量控制王爷的病情,要想彻底救治,机会渺茫。”段庄摇摇头,一脸准备后事的表情。
江晏舒觉得难受,私以为,王爷的病不至于段庄说的那么严重。
“你先回去吧,我好好想想。”
段庄行礼,跟来时一样,乐呵乐呵的退下去了。
江晏舒呆呆的望着窗外半个时辰,脑袋空空,结果什么都没想到。
不知打哪传来的一声鸟啼,把江晏舒思绪唤回来。
他眨眨眼,忽然想起白狐。
提起衣摆,江晏舒忙不矢的加快速度,往偏院去。
白狐正懒洋洋的晒太阳,更不用说黄莺,成天到晚都在睡。
“白狐……我问你个事……”跑的太快,江晏舒喘着气的靠在大树跟上。
白狐的尾巴摇来摇去,它眯眼:“晏晏,你说。”
“我想为王爷治病,他……”江晏舒大概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还在打瞌睡的黄莺被白狐扔的一颗石子打醒。
“我明白了,”摄政王虽然有病,但对晏晏是不错的,可以说更好。
“段庄说灵物可能对王爷有用,我想问灵物还有多少?”江晏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好像要求白狐太多了。
“晏晏需要多少,要不然我直接找灵力浓度最高的吧。”
白狐没想那么多,看在君峈对江晏舒好的份上,它也不是不可以帮一下。
总之那些放着也是放着,灵力不充沛的情况下,迟早会枯竭,还不如有效利用起来。
“适当就行,毕竟灵物稀少。”
白狐爪子前伸,后爪一蹬,伸了个懒腰,它站起来,忽然想到江晏舒有句话。
“晏晏,你说你母亲之死有蹊跷?”
江晏舒乖乖的点头,“王爷说的,不过我也怀疑,只是还没有抓到真凶。”
“这好办,让黄莺帮你,它一天天的除了睡觉,没点正事,正好派它去丞相府。”
被突然点名的黄莺,迷迷瞪瞪的,但对上白狐咧开的嘴,一个激灵,翅膀快速扑腾着。
“对对对,我去丞相府,真凶肯定是丞相府里某个人,迟早会露馅。”
这件事算就是一根刺,梗在黄莺白狐喉咙,江晏舒被坏女人关押的的那段时间,它们偏偏没赶回来。
如若不然,江晏舒何须被迫嫁给残暴不仁的摄政王。
江晏舒想了想,同意黄莺的法子,不能光让王爷帮他。
即便如此,江晏舒还是觉得不够,还有什么能体现他的心意?
离开了偏院,江晏舒问子期,“王爷在哪?”
“王爷好像出府了,王妃有什么安排吗?”
江晏舒摆手,“这样吧,王爷要是回来了,你就来厨房找我。”
“好的。”
江晏舒打算为君峈煲汤,剁了排骨,加了少许药材,又叫人把湖中心的亭子布置好,饭菜一好就可以端过去。
君峈回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管家早早的便迎上去,接过君峈的佩剑。
“王妃在干什么?”
管家恭敬道:“王妃在煲汤,说是要给王爷做药膳。”
君峈明显的心情大好,眼底不曾察觉的闪过一丝柔和。
“他倒是有心了。”
管家见君峈没有过多异常,才道:“不过王妃下午召见了段大人。”
“无碍,他想找谁就找谁。”君峈不以为然,不难猜出江晏舒找段庄的原因。
“是。”
得知摄政王回府,子期一溜烟的跑到厨房,“王妃,王爷回来了。”
江晏舒一喜,拿着刀切下最后一片山药,丢入锅里。
朝旁边的大厨道:“麻烦把青菜最后放进汤里,一定要等汤汁熬成乳白色。”
大厨笑着答应:“王妃放心,您就安心陪着王爷吧。”
江晏舒洗干净手,端过提前热好的肉干,往主院去,不过找了一圈没人,他继而去了书房。
君峈坐在桌子后,聚精会神的看着手里的奏折。
江晏舒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低低唤了一声:“王爷?”
君峈抬眼,对他招手,“过来。”
江晏舒听话的很,笑着把肉干端上去,讨好道:“王爷,吃点吧,晚膳还要一会儿。”
他用筷子挑起一片肉干,喂到君峈嘴巴边,后者张开嘴一口咬住。
“王爷觉得好吃吗?”
“还行,下次放点辣。”没点辅料,吃在嘴里始终有些淡。
“好的。”江晏舒又挑了一片,君峈垂目低首,奏折翻了一页。
他一边看君峈忙,一边没有感觉似的吃着肉干,要不然他还是走吧,干巴巴的站着似乎耽误了君峈。
想着想着江晏舒又走神了。
“王爷,要不然……”
君峈丢开奏折伸出手,江晏舒顺势的放上去,然后被男人牵引,立即坐在腿上。
用指腹揉了揉江晏舒双唇,“这里想本王了?”
江晏舒瞬间忘记自己想要说什么了,他结结巴巴的否认,“我,就是想说我在亭子里等王爷。”
“噢……”君峈故意停顿,“本王看着不太像。”
江晏舒呐呐,哪里不像了。
君峈低着头靠近几分,眼看就要落在唇上,葛然离开。
江晏舒抓着袖子近一点,君峈便退一点,江晏舒微微抿唇,稍微远离了君峈,“王爷为何这样看着我?”
二人大概有半个手臂的距离,君峈沉吟观察他,道:“小东西今日这么热情?”
江晏舒被问一嗫,说不出话来。
他只是想尽可能的让君峈高兴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君峈似笑非笑的目光,让江晏舒特别不好意思,趁君峈不注意连忙跳下去,飞快的留下一句话,“我在亭子等王爷用膳。”
湖心亭四周有轻薄纱幔,白日不会被太阳直晒,夜晚也不会太冷。
饭菜陆续端了上来,江晏舒坐在背风的位置上,打开煲汤的盖子,这样不会让汤冷的太快,而且还有温度。
江晏舒让下人叫来君峈,然后开始布菜,清酒满上。
没多久君峈便来了,江晏舒站起来,问:“王爷可有什么忌口。”
君峈意味深长的望着他,把人牵到身边而坐,“忌口倒没有,只不过有爱吃的。”
江晏舒被盯着好一会儿,后知后觉的脑补一个大脸红,他大概明白是什么,可这话实在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先为君峈夹菜入碗,再舀了一小碗汤。
君峈对于肉是来着不拒,吃进嘴里的口感不是青菜能比的,随即喝了口汤。
他问:“亲手做的?”
江晏舒点点头,道:“嗯呐,王爷不要嫌弃味道……”
“味道甚好,不用怀疑自己,”君峈说罢,喝了一口,便对上哥儿的双唇,将汤渡了过去。
江晏舒忙不矢的吞咽下去,一口汤几乎进了他嘴里。
他断断续续说道:“王爷,这是给你的……”
“又不是本王一个人喝,”君峈这才看见江晏舒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皱眉:“叫个人进来伺候。”
“不用,旁人进来有点不自在。”他在夏天是这样,虽然身体好了许多,但冬天容易发冷,夏天容易出汗,典型的惹热不得冷不得。
“小东西要习惯被人伺候。”
江晏舒把脑袋往衣领缩了缩,“不、是,我只是……想跟王爷待一处。”
外面都在说君峈是疯王,除了想杀人,没有别的爱好,但江晏舒离的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觉得待在君峈身边才有安全感。
君峈的心葛然一跳,沉默的将药膳一饮而尽,习惯的把人带到怀抱里。
当初江晏舒怎么为他布菜,他就怎么学着给江晏舒布菜,“今日换本王伺候你。”
江晏舒呆怔,看着君峈的行为,一点都不像行军打仗之人,动作优雅的不像话。
他乖乖的让男人喂,君峈把其中一块肉蘸了辣,江晏舒以为是给他的,下意识的张开嘴。
结果看见那片肉喂进君峈嘴巴里,江晏舒抿了抿唇。
君峈瞧见他的小动作,左手摸着他下巴,“想吃?”
“想尝一尝,”江晏舒吞了吞,他光看着,感觉君峈吃的好香。
“以前吃过辣没?”君峈为他蘸了一片辣,问道。
“好像没有,母亲不让我吃味道较重的。”江晏舒一脸期待的望着君峈手里的肉。
在相府的每一餐几乎都是清淡,白狐还说过他吃的还不如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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