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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换你(古代架空)——凌晨三点二十一

时间:2021-10-31 09:13:05  作者:凌晨三点二十一
  凌子风见云锡细嫩的皮肤已经渗出几丝血丝,才要上前拽过云锡,云锡却一个眼神制止了凌子风的动作,只听云锡语气淡然地说道:“殿下都不想问臣些什么么?不想问问臣为何此时才来,不想问问臣为何今日会来么?既然殿下已经对臣动了杀心,那便了解了臣吧,死在殿下手里,臣也不算亏。若殿下想一并了解了子风,那臣也没什么好说的能同子风死在一起,臣和子风都不会有什么遗憾。”
  云锡一番话足以让景铄冷静个六七分,景铄握着剑的手已然有些拿不稳剑了,剑刃锋利,景铄每一次颤抖都会在云锡的脖颈上留下细细的伤口,景铄忽的松了手,剑身砸在地上发出“铮”的一声,景铄看了看云锡又看了看凌子风,自嘲一般的勾了勾唇角,人家说他们二人能死在一起就没什么遗憾了,那他算什么呢?
  景铄无力地迈出了雅间,永胜看见景铄的那一刻竟觉堂堂太子殿下有些狼狈,额前的碎发沁了汗零散的垂着,猩红的眼睛泛了些晶莹,空荡的剑鞘被紧紧地攥在手里,那柄剑却孤零零的躺在屋里的地砖上。
  永胜进屋拾了剑,便转身走了。
  云锡心火一时有些急,没站稳晃了晃,凌子风急忙上前扶住,关切的问道:“云锡,没事吧?伤口还需赶快处理,不然你跟我回。。。”凌子风话还没说完便被云锡打断了:“不必,多谢凌公子好意,不过是细微伤口,不碍什么事,今日无辜连累凌公子受惊,是云锡的不是,敢问凌公子今日唤云锡前来所为何事。”云锡气息有些不稳,一番话说的有气无力,全没了方才与景铄对峙时的气势。凌子风垂了眼眸支吾道:“我。。。我。。。”凌子风一时没说出来,他要说什么,难道要说今日是承祁王之托准备叫外面那些伪装成荣王府的暗卫绑了云锡,叫景铄斗倒荣王然后祁王再用云锡相要挟登上大位坐享渔翁之利么?难道要把自己和祁王所有龌龊的,难登明面的谋划全部说出来么?可是似乎祁王有些高估了云锡在太子心中的地位,想占有想控制并不代表喜欢。
  凌子风浅笑道:“我今日没什么事,不过是想你了,也想这醉霄楼的酒糟鹌鹑了,我。。。今日只是想邀你小聚,又怕你不来,这才。。。”云锡却连一个笑都扯不出来,言道:“是云锡辜负了公子好意。”凌子风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云锡,你在太子府真的好么,不要骗我。”云锡已经挣了凌子风扶着自己的手,言道:“好不好的,凌公子不都看见了么,怎么凌公子当真想带我私奔么,凌府,凌公子不想要了么。”凌子风攥紧了衣袖,无奈的的看着云锡:“你是不是当真死都要做这个太子妃。”云锡没有说话,转了身抬起一只手扶上苑蝶的手臂,只留给凌子风一个背影,凌子风只当云锡是疯了,即使景铄拔剑相向云锡还是要回到他身边,还是要回到那只手遮天的权利身边,云锡明明是知道的,知道只要他一句话什么凌府,什么身家性命他统统可以不顾,只要他说,自己就会带他走,可云锡却什么都没说只一心想奔回那个险些要了他命的人的身旁。
  呵,既然凌家公子带不走云锡,那便看来日吧。
  掌柜和跑堂小二并不知道刚才楼上雅间差点附上一条人命,抬头瞧云锡走下来便问道:“公子的醉蟹已经好了,可是要拎走?”云锡顿了顿脚步,言道:“是了,有劳掌柜。”苑蝶取了醉蟹又扶了云锡便出了醉霄楼上了回太子府的马车。
  一路上云锡无力地靠着软枕,听着风与马车擦肩而过发出的声音,云锡并不知道回府之后又是怎样一番风雨,左不过又是添一道新的伤痕,刻在手臂上,也刻在心上。
 
 
第三十四章 质问
  景铄回到太子府,坐在书房中,屏退了屋里伺候的人,永胜连烛火都没来得及换一根便被景铄撵出去了,景铄脱力一般靠在椅子上,看着眼前只剩了一小截的蜡烛慢慢跳动直到熄灭,烛火熄灭的那一刻景铄的心忽然就沉了,今晚的事一幕一幕在景铄脑海里回放着,他没有给云锡任何辩解的机会,几乎是在看见云锡的那一刹那他便拔了剑指着云锡,他恨不得杀了云锡,云锡似乎满眼失望的看着他,云锡说就算同凌子风死在一起他们二人都不会有什么遗憾。
  书房没合上的窗户被风带的吱吱作响,明明带了些暖意的晚风却吹的景铄一个哆嗦,景铄不敢再去想了,景铄唤了永胜进来,哑声问道:“太子妃可回府了?”永胜进屋时还来不及掌灯,瞧着坐在黑暗中声音有些发哑的景铄,永胜心底叹了一口气,明明就是在乎的,为何就偏要去伤害人家呢。
  永胜答道:“禀殿下,太子妃刚回府,正院的人说太子妃好像有些不太舒爽,脸色有些差,苑蝶姑娘好像还提了几只醉蟹,不过刚一进屋那几只醉蟹就被丢出来了。”永胜每说一个字,景铄咬着牙关的力道便紧了一分,永胜几句话说完,景铄嘴里也泛起了一丝腥甜,言道:“孤,去看看他吧。”
  景铄到正院时,小太监们正抬着热水和浴桶往屋里走,景铄知道自己在醉霄楼时伤了云锡,便没做多想的迈进了屋里,小太监们手脚麻利,这会云锡已经泡上了,景铄转过屏风,云锡一惊顺手扯过了一旁的衣袍披在身上道了句殿下,景铄看着云锡脖颈上细细的几道伤口垂了眸问道:“伤口可上药了?”云锡略点了点头并不做答,景铄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好像说不出什么,支吾半天只说了句:“孤在外间等你。”
  云锡重新穿了衣袍转至外间,道:“殿下有事?”景铄看着云锡没有说话,云锡又道:“殿下是想来杀我,还是想来羞辱我,殿下请便吧。”景铄沉了口气道:“孤在你心中除了会辱你会杀你别的就什么都不会了么。”云锡顺了垂在额前的发丝浅笑出声,你看,残忍的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残忍。
  景铄坐在软榻上将衣袖攥了一团糟,“你今日为何会去醉霄楼,又为何晚到?”云锡站在景铄身前低着头看着景铄那双好似深渊的眼睛问道:“殿下此刻来问我是什么意思?是在醉霄楼时不方便动手准备在太子府寻个借口杀了臣么?臣猜,不管臣如何回答殿下恐怕接下来迎接臣的不是殿下的强BAO便是殿下那把剑吧。”景铄听着云锡满是疏离和冷漠的语气,心中不知什么地方好疼,疼的景铄好想被拥抱一下。
  景铄想着便也做了,景铄抬起手环住云锡瘦的不能再瘦的腰,将人带的离自己更近,景铄将脸贴在云锡的身上,这一瞬间心底的那些疼和那些愤怒都消失了,云锡还是他的,是他的太子妃,是那个死都要和他葬在一起的人。
  温柔从来都是留给对的人的,可一个从不信你,轻而易举就对你动了杀心的人怎么会是那个对的人呢?于是云锡推开了景铄,往后退了一步,云锡看着有些失落的景铄,心里再没了景铄受伤那一夜的焦急与害怕,云锡甚至觉得有些倦了,他不想再同眼前这个男人纠纠缠缠,也不想再做他的附属品了,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从五岁那年开始云锡便没有任性和选择的资本了,只有接受,无论好的坏的。
  景铄的双手忽然落空,不知怎么脑海中竟浮现当日闻雨阁凌子风浅吻在云锡嘴角的场景,景铄泛起了一丝酸意,抬头看着后退了一步的云锡。
  这个人可真冷漠,他可以让凌子风吻他却不肯让自己抱他一下,他可以同凌子风书信往来却不肯原谅自己的冲动。
  “如果是凌子风这样抱你,你也会挣开么,如果今夜是凌子风拔了佩剑指着你,你也不会给他一次机会原谅他么?还是孤本来就和凌子风在你心中本来就不一样?”景铄掷地有声的质问着云锡,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只有自己在云锡的心里是如此不堪的一个人,可转念一想,除了自己又有谁如此伤害过云锡呢?景铄的底气忽然就不足了。
  云锡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说道:“殿下这算什么?质问么?此刻殿下只想问臣这些东西么,那臣也不妨直说,今夜换做谁,臣都会原谅他,可殿下,臣无法原谅,因为臣连怪都不曾怪过殿下,一个做惯了这种事情的人偶尔做一次这样的事情又有什么好怪的呢。”云锡眨着眼睛不泛一丝波澜的看着景铄慢慢起身然后颓然地走出屋子。
  窗外月色中的墨色衣角被夜染得更黑了几分,云锡还站在刚才站着的地方,看着凹下去一块的软榻,云锡走到里间的妆台前,抄起了一根发簪,给自己添了一处新的伤痕。
  不该,不该对他抱有任何幻想,不该指望着他觉得自己错了,不该愚蠢的觉得他会相信自己,不该认为他会发现他今晚的举动伤害到了自己。
  天知道景铄抱上云锡的那一刹那,云锡多么害怕景铄忽然说一句“我错了”,只这三个字云锡怕又是要掉进景铄所谓的温柔深渊。
 
 
第三十五章 愚蠢
  御书房。
  吉忠屏退了伺候的小太监,躬身言道:“皇上,奴才得了些消息,祁王殿下今日失手了,太子妃好好地回太子府去了。”景启放下手中的朱笔眯了眯眼,他自认为还算聪明怎么这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愚蠢?且不说失了手,就算祁王得了手劫了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子妃,他还真以为能能凭这么个人要景铄如何了?
  景启看了看案上的奏折,又是来歌功颂德的,不过全是歌太子的功颂太子的德,景启心中愈发烦闷,忽的就想起了那个女人,聪明,睿智,助自己一步一步谋了皇位,替他用各种方法斩了一切挡在他面前的人,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中,登基之日百官请立皇后的场景历历在目,忽如其来的压迫感使景启深深吐了口气,他可以在她诞下皇长子尚未出月的时候一杯酒要了她的命,他可以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打压她的母家,她死前无比失望的看着自己,求着自己放过孩子,叫他内心一动,十几年来也不曾动过那孩子分毫,眼看着当日那个软糯糯的小家伙一步一步变成这个不知何时在朝堂上拥有无数支持者的太子,封王时众臣皆呼贤王,册了太子众人更是夸赞的奏折一封接着一封,而他亲自扶植起来的儿子却懦弱的像草包一样,如今祸到临头都不知道。
  景启从往事中回神吩咐道:“明日早朝后宣祁王进御书房。”
  吉忠躬身应是。
  翌日,云锡醒的很早,苑蝶还没来伺候,云锡便起了身,将染了血的睡袍换了,将要束发苑蝶便推了门道:“太子妃今日何故起的这样早,可是昨夜睡得不好?”云锡疲惫的摇了摇头:“没,昨夜歇的很好。”苑蝶有些内疚的替云锡绾了发,昨日要是自己直接将那封信烧了也不会有这许多事情。用过早膳,小丫鬟端了药来,“太子妃,晨间的药好了。”云锡瞥了一眼道:“拿去倒了吧。”苑蝶想劝却也知道云锡并不会多听自己的,便也没做声。小丫鬟复又将药端了出来,才准备倒了就听正修花枝的丫鬟问道:“太子妃今日还是不肯用药?”小丫鬟点了点头道:“哎,叫我说太子妃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许多的好药材寻常人家都不知去哪里寻呢,他倒好,日日就这么浪费着!”修花枝的小丫鬟急急的做了噤声状:“我的好姐姐你快些住嘴吧!这要是叫这院子里的谁听了去告诉了太子殿下,姐姐的脑袋是不想要了!”倒药的小丫鬟后知后觉的闭了嘴,谁也没瞧见隐在拱门后的那一身朝服的人。
  景铄皱了皱眉,没进正院转身出府上朝去了,永胜在一旁言道:“这。。。殿下,殿下还是劝劝太子妃吧,纵是。。。纵是心中不悦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啊。”景铄没说话,自顾往前走着。
  早朝一如既往地没甚重要事,只不过下了早朝景锴被宣去了御书房,景锴还没跨出乾清殿就被吉忠唤住了:“祁王殿下留步,皇上口谕,宣祁王殿下入御书房觐见。”景锴一听当即皱了眉捂着心口倒在景铄的肩膀上惨兮兮地说道:“皇兄救我!父皇前日里考校我书文时才将我痛骂一顿!今日又来!皇兄你不能看着臣弟受苦啊!”景铄笑着推了推肩膀上沉甸甸的少年道:“既是父皇宣你,还不快些去,谁叫你平日里不用功,今日哀嚎又抵什么用,好了,快些随吉忠公公去吧,待晚了父皇更要训你了。”景锴不情不愿的噘着嘴同吉忠去了。
  景铄看着景锴远去的身影,心里竟有一丝嫉妒,从小父皇就不喜欢他,单独考校诗文指导文章的次数更是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景铄并没多做感慨,毕竟此时还用事等着他去做。
  回了太子府,听正院的人报了云锡都做了些什么,秦冲就来了,昨夜景铄伤神了许久,秦冲也不敢贸然闯进来,今日瞧着太子殿下又是往日一副杀伐果断的模样,秦冲才来禀报昨夜的事。
  “启禀殿下,昨夜您出府之前奴才便接了消息,说是荣王府后院角门一个时辰内断断续续出来了几人,不过是寻常小厮打扮,但走路的架势不难看出那几人都有功夫在身上,这是昨夜奴才在醉霄楼外那几名暗卫身上发现的,是荣王府腰牌,那几人的身手奴才瞧着也像荣王府调教出来的。”秦冲说着呈了一块刻着“荣”字样的腰牌,却不是寻常样式的腰牌,至少同景铄见过的不大一样。
  景铄双手交叠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块不大一样的腰牌,勾了一丝满是嘲讽的笑,这弟弟还真是蠢,也不知道父皇怎么就扶植了一个这样草包的人。随即言道:“先好生看着荣王,荣王喜事将近,孤这个做兄长的不该给人家添晦气,这些账且先记着吧,往后孤在慢慢讨。”一句话说的懒散又随意,可偏就是这番态度是秦冲最害怕的,秦冲心里打了个冷战,呈了玉佩便退下了。
  这些糟心的事情听的景铄有些烦心,才捏了捏眉心,便有人来传,说是君宁候觐见,已至前厅,景铄的不耐更甚了几分,坑害云锡,谋算自己,一桩桩一件件景铄记得清清楚楚,但左右都是云锡的家人,再如何不愿意,总没有人家登了门却还撵走人家的道理,景铄便道:“请君宁候来书房吧。”
  君宁候一进书房便笑的殷勤,“臣给殿下请安。”身旁的少年应该是第一次见着身份这样尊贵的人,忙跪地叩了头,景铄虽不明白云廷新这是何意但也不好发作,好生的赐了座,问过侯府近来可好才问道:“侯爷登门可是有什么事。”云廷新闻言站起身扯了身旁少年道:“太子妃的性子臣是知道的,恐惹了殿下不快,今日特来给殿下致歉,小小敬意,还望殿下笑纳。”没等景铄开口便拽了身旁一身白衣的少年道:“还不快见过殿下!”
  白衣少年复又跪下,讷声道:“子离给太子殿下请安。”
 
 
第三十六章 相似
  景铄垂眼看了看跪在身前的少年,言道:“抬起头来,让孤看看。”唤做子离的少年微红了脸,直起身子看着景铄的领口,景铄看着这少年嘴角轻扯了一下,眉眼之间有几分像云锡,却比云锡多了几分亲近和热情,少了几分清冷疏离,景铄俯下身抬起手扶起了子离的下颌,笑道:“君宁候难得上门,还带了这么好的礼物,君宁候的心意孤知晓了,往后不会亏待了君宁候就是。”云廷新闻言,明白景铄这就算把人收了,忙堆了满脸的笑从座上起身拱手言道:“那臣就先多谢太子殿下恩典了,既如此,臣便不叨扰殿下了,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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